出发当日正好是周末。
粉丝们早就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这次行程,在接机时,她们发现韩蕊和何谓先后从同一航班出现的。
这让追星来的cp粉们不小心又磕了一嘴的糖。
“这个何谓怎么和我是同个航班?”裹紧肩上的小披肩,韩蕊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低声不满地嘟囔,“不是告诉过你,杜绝炒cp的任何机会吗?”
经纪人在她身旁跟着,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哎,这不是阿蒙订的票吗。”
经纪人口中的阿蒙就是韩蕊的小助理。
阿蒙怀中抱着粉丝送来的礼物,几乎埋没了她的脑袋,她艰难地露出脸来,带上明显的愧疚:“对不起蕊姐,我真的不知道……”
“行了行了。”韩蕊为人爽快,看不惯小助理这种整日道歉的样子,原本就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她就懒得再去计较,“等下把礼物放到车上,你就去高铁站帮我去接三个人。”
那日经纪人并不在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自家绝境反击从而爆红的大明星认真叮嘱阿蒙,将接待事项安排的明明白白,显而易见的郑重,她就忍不住纳闷:“你要去接谁?”
“三个……”韩蕊想说“祖宗”,可她做鬼也不敢暴露神仙的秘密,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出来,“三个喜欢这部电视剧的粉丝,之前也都是我的朋友,这次专门过来想和我……还有何谓合个影。”
都说是朋友,只找她一个人合影这理由明显不成立,况且又专门挑了她和何谓一起的行程赶过来。韩蕊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何谓拉出来挡枪,这样一来,理由就很合理且充分了。
“而且……这几位各个都有来头。”韩蕊饱含深意地另有所指。
不出意外的,经纪人就想歪了。
圈外人总有不少门路用来追星这已经是业界共识了,经纪人很上道的没有多问。反倒是见过三位俊男美女的阿蒙,在听完韩蕊的解释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等温泞三人从高铁出站后,就看到了举着牌子的助理小姑娘,在围栏后不断晃动手臂。
牌子上写的——欢迎领导莅临工作
温泞:“……”这颇有含义的欢迎语,似乎能猜到是谁的大作了。
炎墨倒是不置可否,坐上豪华的保姆车,对于这只鬼所表达的小小的殷勤和讨好无动于衷。
在路上,阿蒙一边开车一边同他们聊天。
“听说你们是来追星的?”
炎墨的目光一直投在窗外,面对飞掠而过的风景不知是思考还是单纯的发呆,但肯定是不会回答的。崔蒲白同温泞对视一眼后,决定新晋跟班温泞同她寒暄。
“是啊,《必须爱上我》这部剧实在太棒了,其实这里追星的只有我。”说着,温泞用上了和韩蕊串通好的证词,稍微抿嘴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我的两个朋友都是陪我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阿蒙抬头瞥了眼后置镜中侧脸完美的大帅哥,不是很理解温泞的审美。
难到身边的看腻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她无法理解,但是想到何谓那双无时无刻都盛满深情的眼睛,阿蒙从后视镜中抽回视线,望向前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方向盘,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安排在蕊姐单独的化妆间,拍摄的期间,你们都呆在里面,不要乱跑。”
不要乱跑?
温泞表现得和普通的追星小姑娘没有区别,忙追问道:“那,那我是不是见不到何谓……哥哥了?”
哥哥这个后缀,成功镇住了后面的两位同班同学。
差点乐出声的崔蒲白故意一手半压住嘴,托住下巴,努力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转向窗外。
而炎墨从窗外街景中抽离心神,他抬眸顺着车外的反光镜里,盯着此刻副驾驶位置上殷切流畅喊着哥哥的家伙,冷嗤一声,嘲讽意味明显。
温泞:……
没有帮助就算了,实践作业期间能不能不要拆台?
阿蒙也听到了那声冷嗤,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大帅哥,见他漠然的态度,这次她想的有点多,神色带上了揶揄:“当然是能见的,蕊姐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私生饭确实防不胜防,明星们都很防备。不过你男朋友都跟过来了,肯定是没问题啦。”
温泞:???
崔蒲白:???
炎墨:???
男朋友?谁?
……
炎墨完全是冷着脸下车的。
要不是不长眼的助理是凡人,要不是他被佛祖日日耳提面命耳朵磨出老茧……
以凡人这种大言不惭的拉郎配对行为,他肯定要抽出她的魂魄踩上一脚,扔进拔舌地狱!
作为一号跟班的崔蒲白跳下车,拍了拍温泞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慨:“你还是第二个同他传绯闻的对象。”
“第二个?”温泞一路上心惊胆战,可听崔蒲白这么一说,又腾生出一股好奇心,“第一个是谁?”
提到这,崔蒲白的笑意淡了些,他的肤色同样雪白,但相较于炎墨的冷白色,他更多的是苍白,强烈的阳光照在脸上仍看不出一丝血色,单薄赢弱感冲淡了他的真面目,更多的像是个长期营养不良的病患。
这个病患直勾勾地盯着温泞,看的差不多了,他细眼微眯,灿然一笑。
“第一个啊,死了。”
……
全程,温泞同炎墨保持不少于两米的安全距离,已证自己毫无非分之想!
炎墨懒得搭理这个戏多的凡人。被误解的人是他,被占便宜的也是他,他都忍下了这口恶气,这凡人怎么还敢一副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模样。
他神情冷漠,一路散发着黑云笼罩之气的走过。
温泞跟在身后,面对前方的凛冽严寒,她非常冷静,只想一心完成课后作业,然后和这个小组分道扬镳!
“啊,这是何谓的化妆室吧。”温泞眼尖,看到门上贴着的姓名标识,装作欣喜的想要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一直跟在他们身旁,负责安排照顾他们的阿蒙助理,突然按住她的手机镜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清秀的五官挤出一抹笑容:“这里禁止拍照。”
“哦哦,不好意思啊。”温泞一顿,手足无措地将手机塞进兜里,摆着手道,“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拍的。”
阿蒙助理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太大了,将脸颊的短发别到耳后,有重新变回文文静静的模样,腼腆地笑了笑:“我是怕何谓老师不开心。”
两个人说话期间,门后传来错乱的脚步声,猛地,大门打开,露出何谓一脸戒备的模样。
他化妆才画到一半,黑眼圈都没有盖住,头发软踏踏地没有造型,比起舞台上的光彩夺目,此刻显得有几分疲惫和狼狈。
“你们……”看清人,何谓神色微缓。
他冲阿蒙温和的问道:“你们在我门口聊什么呢?”
何谓显然是认识阿蒙,毕竟和韩蕊一起拍过戏,对她身边的助理也有印象。
当何谓的眼神看过来时,阿蒙不好意思地低头:“这是我们蕊姐的朋友,我是带他们过来探班的。”
说罢,她害羞完再一抬头,就看到何谓的目光已经离去,落在了她身旁,那个漂亮的女生身上。
“啊,是你?”距离上次的意外,时间过去的并不长,何谓立刻就认出了温泞,还记得这个女孩是自己的粉丝。
“你还记得我呀!”温泞这次表现得很开心,双眸闪亮的盯着他,“我和蕊姐是朋友,这次也是她邀请我们来探班的。”
说到韩蕊,何谓的表情再次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是他对这个救过自己的漂亮女孩表现的温柔和煦,还主动关心她上次有没有受伤。
何谓一心的注意力都在温泞这里,和她聊天时也没有在意周围几双眼睛的扫射。
恰时,阿蒙助理强行插-入两人的对话当中,状似亲密的拉住了温泞的手腕:“何老师,蕊姐还等着温小姐他们呢。”
闻言,何谓再看向阿蒙时,这次小助理不像之前那样一直害羞的低头,反而是大胆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何谓一怔,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窜起。
“我说……”温泞低头看向被小助理紧紧抓住的手腕,挤压的边缘青白交加,她蹙眉,好脾气的开口。
“还不走?”从前方返回来的炎墨背着手冷冰冰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他淡淡睨了小助理一眼,视线落到两人牵扯的动作上,探出手不知用了什么动作,轻易地就把助理的手一把甩开。
动作蛮横且不留情面。
阿蒙助理仿佛被烫到似的,抱住自己火辣辣的手心,小脸惨白,又开始低头道歉。
温泞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腕,盯了这个小助理脑袋顶半晌,回头冲炎墨感激地一笑。
笑容下梨涡微陷,炎墨撩着眼皮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这番做派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早就给炎墨贴上了狂妄自大的标签。
可谁都不知道这位散发“我不好惹”气息的寸发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助理打抱不平。
寒暄的气氛被打破,大家随意应付几句就草草的分别了。
一路尴尬的继续跟随阿蒙助理来到了韩蕊的休息室。
韩蕊已经完成了杂志内封的单人拍摄,还需要等何谓拍完,再继续两个人的合照作为杂志封面。
温泞几人来到时,她早早地将助手们打发走,留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专门等待几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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