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内寂静如斯, 破旧的防护铁网一半折在草地上, 唯一空旷的水泥地面也斑驳不堪低洼连连, 破旧缝隙中长出嫩草和不知名小花，蝙蝠车、罗宾摩托车、轿车打出来的强光集中在中心。
‘啪叽’厚重的鞋底踩在浅洼中溅在四周, 黑色斗篷被主人抖动几下抖下几片杂草、碎花瓣。
站直身体后喘着气，白雾飘在空气中, 布鲁斯没想到托尼会选择幼稚到极致的方法扑过来，一时没有防备他被扑倒，对方身上的机甲加上体重还有夜翼把他摁在地上翻不了身，虽然突然出现的人算是帮他解除了困境, 但是他无法感到感激，因为其中就有和安妮一起出现的男人。
出现在半空的圆形空间在现场看起来魔幻中带着惊悚, 夜翼好奇地凑近前后观察发现这个洞不足纸厚，就像空间被撕裂了个缝隙连接到两外一个世界, 里面的小屋景象看起来真实到夸张，空间边缘隐约有着柔光。
夜翼吃惊的问着布鲁斯：“这是什么魔法吗？”
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这个程度？
就在他惊讶间，更让他惊呼的事情出现了, 圆形空间扭曲在一起后变成了一个雪景球落在地面, 就如同普通孩子手中玩耍的水晶球移开眼，里面有着细绒绒的雪花还有迷你哥谭模型, 他伸出手想去够那个雪景球, 还未触碰到球体飞了起来，直直飞向系着围裙的男人手中。
他吹了个口哨。
捏住飞来的水晶球，在气温已经接近寒冷的哥谭中巴恩斯像是感觉不到气温变化般, 将球在围裙上擦了擦放进前面兜里，发现身边托尼一直瞪着一身漆黑人的方向，歪着头好奇在他和夜翼间扫了眼，半明白半疑惑的说：“布鲁斯？”
被托尼揭穿身份后又接着被陌生男人喊出名字，面罩下布鲁斯锁紧了眉，要说被托尼认出来是自己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那这个男人又是什么知道的喃？
对于巴恩斯、加百列的到来没能让托尼变得冷静，反而情绪更激动起来：“是他！没错，那个屁股下巴我早该认出来的，你别以为带着面罩不承认就可以混过去。”
托尼简直不敢相信布鲁斯白日里打着花花富二代的旗子，晚上就敢开着蝙蝠车在哥谭里装成‘猫咪杀手’，瞧瞧披风连着的面罩上两个立着的耳朵，说是蝙蝠还不如说是猫耳朵来的真实。
被戳破身份布鲁斯没有任何表示，他立在原地身下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老长，仿佛一只将自己裹起来的蝙蝠，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全神贯注着金属臂的男人，尽管男人眼中没有杀意可是从他改造过的金属手臂不难发现，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甚至可能杀害过平民，那只手臂有几个黑黝黝不引人注意的枪口。
“你居然还带着自己儿子出来夜巡？你疯了吗！还有你身边的罗宾是不是也是……”
目光落在紧身服夜翼那张翘臀上的时候，托尼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差点对布鲁斯破口祖安问候，就在韦恩宅邸时候见到迪克·格雷森他也没有觉得对方有多大，尽管他已经在警察局里做着探员工作，可是青涩的面庞还是很容易让人低估他的年龄。
在托尼想法中布鲁斯·韦恩就算成了超级英雄也比不过他，财富值上自己是可以碾压对方的，但是这里是哥谭！是韦恩夫妇丧生的地方，连一个城市四大家族之地鼎盛的韦恩家族都死在小巷间，这里的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细数生活在这里他对付的罪犯，各个‘优秀’到离谱，就一个扔到其他城市里也是‘核武器’般的杀伤力，特别还有作为蝙蝠侠固定对手老搭档的‘小丑’，曾经看过小丑对人性破析和玩弄，仿佛深渊里的恶魔，他是天才也是疯子，疯狂不断想要拉人同下地狱的疯子。
托尼的气愤中包含太多情绪，有对布鲁斯不记得他想要与他动手的气愤，更有他一个人去背负这个沉重角色的气愤，这些气愤最后在看见孤独立在对面像一个枯木般不声不响，黑色的身影如果没有灯光说不定就会融入黑夜中，让人无法看清和寻找到。
不知道为何数落着布鲁斯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他一点也没有想哭或者难过的感觉，可是恢复记忆后里面笑的开朗围在他们身边的布鲁斯换成现在这幅样子，抿着嘴绷着下颚不悲不喜，却会让人感到难过。
在小时候生活在城堡中，布鲁斯也会有时候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浑身充满着悲痛和绝望，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懂也不明白，到了现在想到犯罪巷中的那一幕最后还是永远刻在了布鲁斯的灵魂之间。
布鲁斯低垂着头任由托尼说着，身后的披风被冷风撩动几下看起来有些萧索。
夜翼发现他和布鲁斯都被掀了马甲，还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认出他？还有刚才在说什么东西能否看到，到底是什么。”
有夜翼转换目标，托尼冷哼声：“等他自己记起来就知道了，小牙仙。”
\"牙仙？\"歪着脖子显然不能理解，夜翼看向布鲁斯：“你能看到？什么样子，她或者他在哪里？”
布鲁斯终于动了动，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的臀部：“绿色，是她。”
……夜翼尴尬地将目光移向自己臀部，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还是觉得屁股有些凉飕飕的。
小牙仙在三人扭打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夜翼，墨蓝色的健身服下矫健身姿还有饱满的肌肉以及弧度诱人的双臀，用最快速度叛变的她此时正围着夜翼飞着，害羞搓着手扭扭捏捏地偷偷看着他。
“安妮”，巴恩斯认真注视着布鲁斯双眼，尽管那个地方被面罩遮住“会好的。”
他想告诉布鲁斯记忆会慢慢恢复的，让他不要担心，话语却很难组织成功所以挑了重点说，现在的布鲁斯变化很大但是在他眼中仍然是孩子模样，唯一区别在于他更能够收敛自己的情感不在轻易让人感知到他的情绪。
梦境、图片、金色的沙子，布鲁斯完全确定了他记忆缺失的到底是什么，通过托尼表现还有一些行动他可以知道，也许在某个时间段他们曾经和叫安妮的女人生活过，而且关系还非常的好，只是唯独他没有那些相关的记忆。
再加上曾经见面之时托尼对他反应和现在对比，他估计也是才恢复记忆没有多久，说明会有什么契机在等他。
布鲁斯将这些推理埋在心底，余光发现被称为小牙仙外形可爱的生物还在围着夜翼打转：“我需要见到她……”
“杰森·陶德没有问题，他会很快醒过来。”
拿回荣光的加百列打断布鲁斯，也知道他为什么折腾这么多完全是为了找到安妮让杰森清醒。
布鲁斯没有回复，显然不相信。
“你可以试试打电话回去试试”，加百列浅色眼中带着笑意“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迪克在布鲁斯的示意下，稍微离远点后用通讯器联系了家里，恰巧得到杰森刚才已经醒了过来而且要求见布鲁斯，他挂断电话在布鲁斯可以看见的范围点了点头。
场地间布鲁斯最后深深看了眼托尼，选择和迪克先回家中确认杰森的情况，按照时间再过不久泽维尔也要到庄园了，必须尽快赶回去确认记忆的问题。
现场三个人加一只精灵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在哥谭中若是黑暗骑士的身份曝光对身边人带来的灾难绝对难以想象，一向对自己身份保密做到非常好的布鲁斯不知道为何却下意思相信他们不会暴露他，特别是托尼·斯塔克。
在上蝙蝠车前，他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应该尽快离开哥谭。”
倒是摩托车上的夜翼对他们招了招手。
蝙蝠车和摩托驶出旧工厂后，托尼情绪有些低沉。
肩膀上多了点重量，托尼扣上面罩哼声：“我可没事，臭屁王敢让我离开哥谭，以后就算请我都不来。”
巴恩斯见托尼这幅模样拒绝提起布鲁斯，他从围裙里掏出一个雪景球在托尼面前摇了摇：“她等你”
透明球体里有间蘑菇屋，里面细沙制作而成的雪花还有一些月亮、星星模样的亮片在一起，摇晃后清澈的水晶球里似下起小雪一样，细细雪花在其中飞舞。
穿着机甲的托尼摊开面罩，责怪的看眼巴恩斯：“安妮在等我？那我们刚才跟臭屁王说那么多做什么，走走走回家了。”
说的自然流畅，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安妮了，不过想到远方还在车里目瞪口呆的哈皮，“等等，我的司机怎么办？”
“简单交给我啊”，加百列双手叠在脑后，自从荣光回来后他就干啥事都有劲，“正好我要去抓两个惹祸精回来，你们先走我等会在回去。”
当然认识加百列，在托尼眼中这个人就是大号的中二患者，加上视频里面那副模样还有鸽子的样子，恨不得插自己一头孔雀毛的样子，古怪瞟了眼加百列：“你准备怎么做？”
“一点点小魔法，很快他就不记得自己看到的东西，然后自己回去放个长假在约个美好的会~”加百列已经安排好了。
不太相信加百列，他挥挥手拒绝他的提议：“哈皮嘴很严，而且刚才他太远了也听不到什么，看到你们最多就跟看魔术一样。”
说完直接让AI管家发了个消息给哈皮让他先回去，随后让巴恩斯打开雪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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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已经完工的项链用两个丝绒盒子装好，白色盒子上贴着【托尼·斯塔克】的名字，安妮满意地将盒子扣上。
背后有几声落地声，专注着手中事情的她手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欢迎回来，安东尼。”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感谢最近给我投营养液的小可爱们，超级感动啊！
也谢谢大家努力的热评哦~有时间我都会尽量回复，笔芯。
今天就到这里，最近特殊时期要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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