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有感有锦觅与旭凤的纠葛,随口问起君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或神。
君窈孩子气的回答爱自己就很好,后来正正经经的思考后给他的答案是:爱我的人。
她说:我爱我自己,所以不想爱一个可能会伤害我的人。
她说: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或事放弃对自己的爱,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样子、不要把自己给弄丢了、不要放下傲骨和尊严。
他想,她是有道理的。不爱自己的人,抓得紧了只会伤人伤己,对一个对自己无心的人上心容易把自己放到卑微的位置,会把自己的尊严踩到脚下。
回璇玑宫的脚步停下,转身换个方向疾步而去。
呵~想到要放弃那朵与自己弟弟搅在一起的霜花,如负释重的感觉竟多于失落。原来,对于错的人错的因缘,放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你竟说退婚?!”
九霄云殿,天帝被自己一向稳重有度的长子一句话弄得又惊又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素来中意锦觅,怎的突然口出此言!你可知这天地盟约是何等严肃的大事,岂容你说退就退!”
润玉一撩衣摆重重跪下,面色并不好看,却又努力做出从容大度的样子来,让人只觉得他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强自咽下。
“可锦觅与旭凤情投意合,天上人间皆苦苦相恋,润玉已无心插入其中!”
说到这里,天帝也自知是愧对长子,却也绝不可能因此松口:“他们凡间那些胡闹的事情我有些耳闻,可你也要放宽心胸,凡间那数十年,不过天上数十天,与我们漫长的神仙岁月而言不值一提。润玉,你一向最是心胸宽广,怎的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
“并非那凡间岁月,实是如今渡劫归来的两人依旧一心痴缠,锦觅心心念念与我解除婚约,旭凤也因此寻我数次,作为兄长,润玉也不忍他们相爱不得相守。”
“他们二人,岂有此理!”天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对此真的毫无所知,反正此时是做出了一副乍听怒极的样子:“此事你不必再问,为父自会让他二人收心、知错!”
润玉却并不打算到此打住,他可是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来的。
他隐忍少息,声音低沉:“可是,今晚润玉亲眼见他们......亲密不分彼此,衣着形容皆......”不想把话说得太露骨,但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天帝遐想意会了。
“润玉!此话不可乱语!”
“父帝!”他的声音猛然扬高,似是不可自控:“孩儿是最不希望有此事发生的人,那是儿臣的未婚妻和我的亲弟弟啊!可是已经发生了,润玉便不可能佯做平常、视若无睹。何况,此事并非儿臣一人所见......”
“你说什么!”
前面那许多都没有这一句让太微惊怒,润玉明白,他怒的不是此事荒唐长子受辱,而是传扬出去必定伤及天家颜面。
他赌的就是这个。
“儿臣并非第一个亲眼目睹此事的人,真正第一个撞破此事的人,是妖界皇子桑夏!”
也还好是桑夏,换个其他不甚重要或弱小些的仙童兵将之流,天帝必定杀人灭口,此事必定不了了之。
但偏偏是桑夏,六界中,人界暂且不算,花界由二十四芳主暂代庶务也算特殊,其它四界,只有妖界仅有一位皇子。并且这位皇子颇具盛名、妖力强大,更是妖界的宝贝疙瘩。哪怕是天帝,也擅自动他不得。
殿内有长时间陷入死寂,殿内一站一跪的两人皆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各自盘算着。润玉势在必得,心里还算从容,天帝内心飞快的权衡了一番利弊。
如此过了半刻,天帝把长子扶起,:“润玉,委屈你了。”
润玉摇头不接此话,反而把今晚从桑夏来此的来龙去脉简述一遍,最后道:“如今,润玉也不知桑夏身在何处。不过,孩儿已请求他保守秘密,桑夏皇子一向有稳妥知礼之名,想必不会外传。”
而他口中稳妥知礼的桑夏皇子此刻正在他的璇玑宫窥探美人。
君窈被邝露守着出不去璇玑宫,干脆趴在殿内背生息诀,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桑夏盯着趴在书案上的小精灵看了一会,特别想把这朵娇花偷走!
拿过她手边的书册看了个大概又放下,接着看睡梦中的花。
在这天界作精灵当仙子,未必有去妖界当小妖来的自在。而且,自从花界叛出,天界修习木系术法的神仙可不好找。妖界就不一样了!那些树妖草妖花妖的,能给这朵花的修行带来不少助益!
咳,想一想,把花拐到妖界完全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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