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搞掉了两任县丞,叶小天被花知县忌惮,被派去铜仁找张胖子要钱,张胖子让他去调停水银山,一边是展凝儿家,一边是格龙家,还被任通判的田妙雯羞辱,结果格龙被杀,水银山越搞越乱,气的张胖子牙痒痒把叶小天赶回了葫县,不到半路就遇到急急忙忙跑来报信的李云聪,叶小天把弦月交给华云飞照顾,自己和李云聪快马加鞭回了葫县。
等弦月一行人压着银子慢悠悠的回到葫县,花知县已经“疯了”,弦月问了叶小天,才知道花知县想向朝廷上书弹劾叶小天,叶小天威胁了花夫人帮他让花知县“疯了”,叶小天作为典史自然成了权知县丞代行其权力,王主簿代行知县权力。
没多久就被张胖子铜仁知府张铎调去铜仁,徐伯夷背后的田妙雯措手不及,也默认了他来铜仁,因为叶小天看起来好像是升官了,实际上他所要就任的推官一职有名无实,一般人家遇到事都找土司谁来邢厅找什么推官呐,负责接洽的就是当时与黎教谕的女儿偷情的戴崇华戴同知,弦月无所事事就帮忙置办了一栋大宅子。
谁知一让叶小天处理就处理大事:张家公子张孝全和戴同知的女儿戴婵儿家仆普阶登七星塔,结果张孝全从塔上跌落当场死亡,戴婵儿和普阶则跑回了家,张孝全他爹张义坚持认为戴婵儿是凶手,戴同知说普阶才是凶手,他是为了保护小姐不受张孝全欺负才失手将人推下去的,张铎一边不想得罪自己弟弟,一边也不想与戴同知离心,就把此事推给了叶小天审理,本来装着病呢,结果硬被田妙雯揭穿,上了堂。
最后还是戴同知技高一筹,他不知怎么买通了张义的次子张孝天,让他在公堂门口杀死了普阶,嫌疑人死了,这个案子就这样定案了。
弦月轻手轻脚的走到叶小天身后抱住他。
“你尽力了。”
“为什么有些手段在葫县就可以,在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葫县是流官制,铜仁是土司治理,自然不一样。”
“呵,这铜仁守的是江湖规矩,不尊朝廷,不遵法律,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你想让格家寨出山成为你的‘拳头’?”
“是。”
正巧展凝儿来拜访,叶小天就撺掇华云飞将她支去说服格寨主出山,格家寨出了大万山搬迁到卧牛岭,张胖子派人围剿未果,田妙雯也丝毫不反对,议事当场就和张胖子撕破了脸,带着其他土司走人,叶小天还挺欣赏的,后果就是被弦月知道了罚跪搓衣板半个时辰。
刘远也从京城赶了回来,领着三里庄的樵夫宋三包和钱小明帮同庄的老洛状告张孝诚及其同伙轮那个奸了洛女,被带来的张孝诚嚣张至极,毫不避讳的供出了同伙御尘,张宏,吴晨亮,项飞羽,都是各土司家的公子,叶小天请教了田妙雯后拒绝收赎金,将五人关押,本想听田妙雯的与洛女商量商量讨点补偿便罢了,只是那洛女性情刚烈直接用剪刀自杀,叶小天大怒,决定立即提审五人判刑斩立决,其他捕快不敢动,叶小天和华云飞就亲手收了这五个禽那个兽的贱命,而邢厅的人都被压去了大悲寺。
刘远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
良久,弦月看向他,“把小天哥是蛊神教教主的身份透露给田妙雯。”
“小姐的意思是?”
“杨应龙自是巴不得小天哥死,但是田妙雯若是知道小天哥可以助她田家重回云巅,你觉得她还会选择野心勃勃的杨应龙?”
“我明白了。”
第二天就收到了叶小天失踪的消息,五大家的人自是不甘心来叶府搜了个底朝天,关闭城门地毯式搜索,结果又有一群人去大悲寺把华云飞等人救走了,这些都是田妙雯的功劳,看来在与杨应龙或者是叶小天其中之一合作的时候,田妙雯选择了后者,毕竟她以为叶小天可以轻易操控,她还派出了人去刺杀杨应龙,弦月乐的坐收渔利,她让刘远去联系锦衣卫,三股势力一起去六龙山七星崖围剿杨应龙,面对那么多人,杨应龙和黑煞也难以一敌百,黑煞死在田妙雯的人手中,杨应龙死在贾千户和刘远剑下。
待到张胖子寿宴之时,田妙雯召集了所有支持她的土司去东城郊游,从张府经过,张胖子还以为是来给他过生的,知道是一场故意的羞辱后,极要面子的张胖子被气到吐血,没多久就去了,他的儿子张雨桐和张铎的两个弟弟张义、张诚操办丧事,去查探的人也说张家是败了,田妙雯就带着叶小天前去吊唁。
弦月还在和展凝儿悠闲的逛街,刘远突然出现说是田妙雯和叶小天中了埋伏,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跑去张府,里面已经乱做一片,弦月看到叶小天的时候,张诚的火qiang刚好瞄准了他,弦月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做肉盾,只来得及错开一点,倒在叶小天怀中。
等弦月再醒来的时候是在表哥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格家寨成了叶小天最大的靠山,他收买了张诚,让张诚将张雨桐和张义骗出张府,直接被抓住,占据了张府将了田妙雯一军,反正他俩也是互相利用,只是没想到伤了弦月,为了田家的未来田妙雯在弦月床前下跪屈服,同意了叶小天的要求,联合各土司官员向朝廷请封叶小天为大万山土司。
“小心。”叶小天眼里全是担忧,轻手轻脚的将弦月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大夫。”
刘远懂事的退下了。
“我没事,之后的事我也听刘远说了,我们小天哥真厉害,就要变成大万山土司了。”
“……月月。”
弦月握住他的手,“若是我遇到危险,小天哥难道会见死不救吗。”
“傻瓜,我宁愿你对我见死不救。”
“呸呸呸,瞎说什么,上次小天哥受伤是我照顾的你,现在轮到你照顾我了。”
叶小天低头在她的青丝间落下一吻,哽咽着,“……月月,嫁给我好吗,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好。”
……
七天后朝廷的敕封清晨到了,弦月和叶小天的婚礼同一天举行,叶小天完全是早有打算,气的表哥差点没把叶小天给打残了。
哚妮和展凝儿帮弦月穿上喜服,坐在镜子前给她梳头上妆。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两人一人一只手握住弦月的手。
展凝儿眼里噙着泪花,“月牙儿,一定要幸福啊。”
“会的,谢谢你们。”
盖上盖头,搀扶着她出门,由表哥背着新娘子上轿子。
“如果叶小天他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表哥,表哥帮你出气。”
盖头下的弦月勾起唇角,没有反驳,而是柔声说道,“好。”
外面好不热闹,上了轿子后,一路吹吹打打,没多久轿子就停下来,帘子被掀开,弦月的手被熟悉的大手握住将她牵出轿子,带着她上了台阶,过了门槛,跨过火盆,走到大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叶小天将弦月抱起来去了新房,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他也不想管那些宾客,大亨和云飞会替他摆平的,他讲其他人轰了出去后,才倒回来坐在弦月旁边,一点点嫌弃盖头来。
叶小天愣愣的说,“月月,你好美。”
“……”
叶小天到桌前倒好了两杯酒,端过来给了弦月一杯,“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弦月笑着回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俩人喝了合卺酒又安静了下来。
“月月,我想要个孩子,我们两个的孩子,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豆豆。”
弦月无语,吃饭睡觉打豆豆的那个豆豆吗。
红烛跳动,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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