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的苏凉瘫在空间不想动弹。
好危险,没想到不知火那个疯女人还留有后手,差点be了。
一千飘过来,突兀的扔下一颗球,在地上碎成渣渣,白光闪过,那个男子呆呆的站在中间,白色的绷带已彻底被染成红色,满脸鲜血,没有眼珠,流不出泪水,脸色却苍白如纸,大片大片已变成暗红色的血干涸在他的颈项间。
这?
下一秒他周边出现无数星光,慢慢环绕满满附在他身上。
在这个自己领域的空间内,苏凉能很明确的看到那些平常在里世界看不见的东西,那些被他杀死的很多很多的人想要渡他,可是他不要,为什么?
一千?
你陪他走一遭吧。
好。
苏凉主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通道。
这个世界还是晚上,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满天的星星可惜他却看不见。
“一千?”
一道光从手腕的石头里窜出,将那个人浸泡在其中,他睁开眼睛,这个人的眼睛真厉害,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这眼光都会掉进去,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
“我叫莫梓涵,你就叫玄微垣,好不好?”
“好。”
他真的很清冷,哪怕是从看不见到看得见,也没有一丝的惊喜与任何其他波动,他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世界那么大,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
“玄微垣,笑一个吧。”
“……”
“好吧,你想去哪?”
“都可以。”
“好,那我们就去找阴铁的发现者,打他一顿出气,走咯走咯!”
玄微垣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也没有提醒她,那个人早就死了,所以自己找了一年。死也不问路的莫梓涵依旧没有找到人,正弃垒的时候,莫家的书信突然出现。
莫梓涵端着茶水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可是隐而不出的老祖宗,这出了事自然找上门来了。
玄微垣敲了她一下,“怎么了?”
“族老说有莫家有一处后人遇到了走尸,还有人用了献舍之术。”
“献舍?”玄微垣皱起眉,避开了走尸一词,献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梓涵以为他是不知道,科普道:“这是一种古老的禁术,与其说是阵法,不如说是诅咒。发阵者以凶器自残,在身上割出伤口,用自己的血画出阵法和咒文之后,坐于环阵中央,召唤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祈求被召唤的邪灵完成自己的愿望。代价则是肉身献给邪灵,魂魄归于大地。
这便是与“夺舍”截然相反的“献舍禁术”。
由于代价惨重,怨气极重,鲜少有人敢于实施,毕竟很少有愿望强烈到能让一个活人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一切。古书上所记载的例子,有证可靠的,千百年来不过三四人。这三四人的愿望无一例外,都是复仇,召唤来的邪灵都完美地以残忍血腥的方式为他们实现了愿望。”她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一阵唏嘘,“要不是心术不正,要不就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何以见得?”
“哼,你管我怎么看出来的,走吧,去这些老家伙们所说的莫家庄走一趟吧,我可不是什么真正的隐士高人,这热闹肯定要去凑一凑的。”
求救信号信号在空中炸开。
“emmm,要不我们改日再去?”
“害怕了?”
“呸,怎么可能,走走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宵小之辈敢在老娘的坟头上蹦迪,呸,地盘上撒野。”
莫家庄内混乱一片,但是蓝氏的抹额莫梓涵还是认得的,天外传来铮铮两声弦响这两声似是由人信手弹拨,甚是空灵澄澈,带着一股泠泠的松风寒意,院中杀得正凶的一团妖魔鬼怪闻声,都僵了一僵。
蓝家那几名苦苦支撑的少年刹那间容光焕发,宛如重生。
蓝思追抬手一抹脸上血污,霍然抬头,欣喜道:“含光君!”
又是一声弦响,这次音调略高,穿云破空,带了两分肃杀。三具凶尸连连退缩,同时以右手捂耳,然而,破障之音又岂是如此可挡的,未退几步,便从它们头颅中传出轻微的爆裂声。
而那条左臂刚经历一场恶斗,再闻弦音,蓦然垂地。虽然手指仍在屈伸,但手臂已静默不起,短暂的寂静过后,这群少年忍不走声欢呼起来。
“呵。”
莫梓涵一把将瘦瘦弱弱的莫玄羽提溜起来,朝着那群欢呼的少年们漫步走去。
“姑苏蓝氏好大的阵仗。”
刹那间又是一片死寂。
被团团围住的蓝忘机叹了口气,还是出来行了礼,“莫家祖奶奶。”
手中的莫玄羽一听是莫家人顿时老实了。
“含光君好大的威望,这莫家庄竟是除了这瘦小子再无活人,好手段。”
蓝景仪可不是咽得下委屈的人,嚷嚷到,“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们蓝氏都好好的,我莫家的的人都死伤殆尽了,这难道还能有假?今天我要叫你们血债血偿。”
不等少年们继续争辩莫梓涵便出了招,没攻向他人而是径直朝蓝忘机而去,蓝忘机可不敢大意,上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蓝氏的人惊呆了,含光君竟然,输了?
蓝忘机收了琴,“谢莫祖奶奶手下留情。”
莫梓涵眯着眼看了他半晌,松开了他,“没意思。”
“莫家的后事我会一力承担。”
“好啊。”
看向一旁又想溜的莫玄羽,“小子,走了。”
???
莫玄羽眼睛滴溜一转,高高兴兴的跟了上去。
莫家庄门外候着一辆马车,驾马的人一身白衣无暇,披着的头发用月白色的银边丝带系着,看向他们。
“是他?”
“嗯,走吧。”
“呃,祖奶奶,我们去哪儿啊?”
莫梓涵对着他呲牙一笑,阴森森的说,“乱葬岗。”
!
“开个玩笑。”施了个水诀将脏不兮兮的莫玄羽洗干净扔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尘尘,向着星辰大海出发!”
玄微垣一愣,以前她都是叫全名的。
仙门世家称游历四方、除魔降妖为“游猎”,又因为这些东西常在夜晚出没,亦称其为“夜猎”,修仙家族何其之多,然而扬名立万的来来去去就那么一些。如果不是祖辈积累丰厚,普通的家族想列入上位跻身名门,在玄门之中博得声望和尊重,必须拿得出实绩,擒下凶残的妖兽或是为祸一方的厉煞,家族方能荣耀,而大梵山就是绝好的地方,在听到目的地是这的时候,莫玄羽想着。
莫梓涵倒是懒得多想,只是告诉他无事便称她为姐姐就可,他俩本就长的像,若不是这张脸,莫二娘又怎会被仙门看中,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大梵山是玄微垣选的地方,那有一片古坟地,佛脚镇镇民的祖坟大多都在这里,有时也会给无名尸体在这里刨个坑立块木牌。数月之前,有一晚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暴雨冲刷,一夜过后,大梵山有一片山土滑坡崩塌了,正是那片坟地。许多老坟都毁了,还有几具棺木翻出了土,被一道雷电劈飞了棺盖,连尸带棺被劈得焦黑。
佛脚镇镇民十分不安,一番祈福,重修古坟堆,以为摆平过去。谁知,自那以后,佛脚镇开始频频出现失魂之人。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莫玄羽讪讪,“祖奶奶说笑了,我很久没出来游玩,若是打扰了您的雅兴,还望祖奶奶赎罪。”
“哦,是挺扫兴的,你自己去吧。”
???
人祖奶奶都这样说,莫玄羽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一步三回头,确定她确实不一路之后,在转弯的地方经过后撒丫子狂奔起来。
再见时,迷雾中传来一阵喀喀喀、哒哒哒,刺耳异常的竹竿敲打地面的声音,刹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狂风竟生生将雾吹散,他们在义庄前面莫玄羽,金陵,蓝氏弟子,嗯,还有远方传来的蓝忘机的琴声,里面有一口漆黑的棺木立着,里面是一个年轻男子,交叠的手下压着拂尘,一身雪白的道袍,眼睛上缠着纱布,这才是真正的晓星尘。
突然那个泛着浅蓝色光芒的小女孩阴魂激动呜呜啊啊
“真可怜。”
“谁,装神弄鬼。”
门口一阵清风吹散大雾,所有的纸人都立在原地,莫梓涵牵着玄微垣如天神踩着星光而至。
“咦,祖奶奶!”
蓝忘机收了琴行了礼,带着蓝家的小辈都行了礼,莫梓涵挽着他的笛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看看人家小朋友,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嘿嘿,那不是外人吗,自家人在意这些虚的干什么。”
旁边的薛洋一张娃娃脸上有些不耐,“你又是什么人,魏无羡的帮手?”
“魏无羡?那是谁?”
“啊!赶上了!”
又是一个人从义庄外冲进来,是一个长相普通却穿着奇怪的女孩子,看见薛洋和棺材里的尸体时,眼中似乎在放光,看到两边对峙,她冲到中间拦在魏无羡等人面前。
“你怎么能伤害薛洋呢,你知道他童年有多凄惨吗,你知道世人有多坏吗,他也不想这样的,他只是想吃糖,那个人却戏耍他还砍掉他的小手指,杀死了他的童真,杀了那些人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不相信善良了。”
众人:……喵喵喵???
女孩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他是真的喜欢道长,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
“喂,我说,你在那自说自话些什么鬼东西呢。”
“什么?你又是谁,这里哪轮到你唔……”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降灾剑从胸口穿透而过,她痛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转头看见的依然是薛洋那张纯真的脸,脸上表情阴狠。
“你……”
剑被无情抽出,鲜血喷涌而出,女孩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傻逼,你以为薛洋是什么善辈?知道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再说他不稀罕你的同情,别范建了,希望你回去之后长长脑子?”莫梓涵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转头看向玄微垣,“你觉得呢?”
“令人恶心。”
女孩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最后她分明看见那个叫玄微垣的人有着一张和晓星尘一模一样的脸。
莫梓涵一抬手,棺材里的尸体化为粉末涌向小女孩的阴魂,给她铸成实体。
“我要你死!”
薛洋瞬间发作,一剑扫过来时被定格住,霜华自动飞了过来,玄微垣接过剑在他胸口捅了个对穿。
阿菁眼睛一亮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道长哥哥。”
“晓、星、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疯了吗?”
莫玄羽淡定的回答,“他估计巴不得死在人家手上呢,一命抵一命,扯平?”
莫梓涵朝着他,“呸,做梦。”
莫玄羽尴尬的摸摸鼻尖。
莫梓涵将一张符咒打入薛洋体内,伤口瞬间回复如初,“放心吧,你会活的好好的,但是永远都找不到晓星尘。”
一千打开磁场,印铁被引了出来。
“再见了,薛洋,还有玄羽,回你的莲花坞看看,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不——”
两人消失在这个世界,用一半玄铁换了江家三人和聂明玦的命。
一千: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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