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拗不过这个小姑娘。
大家都是为了钱去赌o场不错, 所以要别人的命做什么……那就不是赌徒,而是疯子了。
见劝也劝不动, 陈建国索性不再理她,闷头下了楼,找的一个自动取款机, 把刚刚收到的一万块钱取了出来。大概是有还热乎的钱揣在了身上,他难得打了一个车, 十分钟后就到了地方。因为算是熟面孔, 赌场门口的小哥没有拦他, 但是真的进了场子,陈建国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不安了起来。
他也说不清楚是在担心刚刚那个女孩想不开还是想起莹莹,怀里面揣着一万块钱, 居然有些不敢入场压钱了。
“老陈,怎么不过来玩啊,”见他站在旁边犹豫不决的, 前几次一起玩的“朋友”随即招呼了起来,“我今天手气还不错, 赢了不少呢。”
他这么一说,陈建国顿时动了心, 刚准备走过去, 就听到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怎么了?有人找事?”赌o场的负责人立即走了出来是。
“砸场子的倒是没有,不过外面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自己缺钱,听别人说这里能弄到钱就来试试。”场子里面的打手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们这里又不是做慈善的。不过那小娘们长的真是好看, 要是想弄到钱也不是没有法子。”
他搓了搓手,脸上刚露出了猥琐的笑意,便看到负责人冷了脸:“赶紧赶走,不要惹事。”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大老爷们都不少,至少还是自愿的。年轻不懂事的小女孩被骗进来要是寻死觅活起来才麻烦。
见老大说了话,打手顿时收起了笑容。刚准备出去赶人,就听到门口的人忽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成年了,我也有钱,凭什么不给我进啊,你再拦我我要哭了啊,我哭的超大声地吓死你。”
桑梨特别委屈,为什么要歧视女孩子。她伤心地想抬手擦擦眼泪,却发现一滴都挤不出来,只好一巴掌对着保安小哥的脖子把人敲晕了过去。
听到咚地一声有人撞在门上的声音,原本还人声鼎沸的赌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不会是老板对小女孩儿下手了吧,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
然后就看到打扮清纯得像小雏菊一样的姑娘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这边的赌o场倒是没有电影里面那种富丽堂皇的样子,桑梨环视了一圈,便看到了陈建国。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男人,气质有点冷硬,满脸不悦看着就不太好惹的样子。
大约是这边的老板吧。桑梨顿时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我真的有钱,不是故意来惹事的。”
说完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粉色的猪猪钱包,取出里面卷在一起的几张红色纸币,然后认真地数了数:“我有五百块呢。”
……
场子里面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看这小姑娘还是高中生吧,五百块确实不少了。不过他们这边的赌局可都是都是千字起步,谁要是拿500块出来说自己有钱,大概能把别人牙都笑掉了。
不过桑梨长得漂亮,没人想跟她计较,倒是离她最近的男人忍不住嘿嘿笑了两下:“小朋友,他们不跟你赌叔叔跟你赌好不好?我也不要你的钱,这样吧,你跟叔叔玩一局,输了的人就脱衣服。不管输赢,叔叔都给你一把五千块怎么样?”
他色眯眯地打量了桑梨一番,这姑娘可比圈子里面那些十八线小明星漂亮多了,五千块钱看个脱衣秀绝对不亏。
“哎呦老徐,人家家也就跟你闺女差不多大吧,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可真够猥琐的。”旁边的人忍不住啧地一声,倒是没有谴责的意思,一群人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这里面玩惯了的,大多都荤素不忌,不要说跟小姑娘说点荤话,输昏了头卖老婆卖女儿的都不在少数。
别人笑的痛快,陈建国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他知道姓徐的那个混蛋以前就把自己女儿卖了抵债。那孩子……似乎比他家莹莹还小一点。
“小孩子瞎胡闹什么,赶紧滚回家去。”陈建国猛地阴沉下了脸色,“这是我侄女,被家里面人宠坏了的,她在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她家长交代,大家多多见谅啊。”说着拽住桑梨的胳膊就往外走。
刚刚姓徐的男人顿时便冷下了脸色:“陈建国,人家小姑娘都说了是自愿的,你这样不合适吧?”
桑梨也顿时附和了一下:“对啊叔叔,我都成年了有些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她十分谴责地看了陈建国一眼,满脸都写着“老哥你自己都来赌场浪就别逼逼别人了行吗”的表情。陈建国顿时有些气结,悻悻地松开了手。刚刚提出赌脱衣服的徐刚倒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小姑娘来玩吗?”
“那叔叔说的五千是指一件衣服五千吗?”她看向徐刚旁边的桌子,荷官手上正拿着一副牌,便低头认真盘算起了规则来,“我第一次来赌场,其他的东西我也不会,我们就来最简单的比大小吧。每比一次五千块,输的人脱衣服,我穿着一件羽绒服一套打底一件毛衣和内衣,全身上下加起来就是三万,是这样吗?”
“是这样吧……”徐刚点了点头。虽然他原本只想出五千,但是这样的小美女三万也不算多。只是他总觉得对方的话里面似乎有什么陷阱似的,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只好急吼吼地催促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桑梨顿时摇了摇头:“我还有一个问题。毕竟是第一次来赌o场也是第一次大庭广众地脱衣服,虽然我想要钱但是又怕自己的心里素质不过关,所以喊停的机会交给我可以吗?”
她这么一说徐刚就脸色一沉,妈的如果这小娘们脱个羽绒服就喊停,拿了他五千块钱就跑路,他岂不是亏死了。
“愿赌服输啊小朋友……”徐刚眯了眯眼睛。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黑衣男人就已经开口:“可以,我来发牌,现在开始吧。”
来一局吃到点苦头就知道赌o场不是送钱的地方了,还是不要惹事赶快滚吧。
说完他便走向旁边的荷官接过扑克牌,看起来像是要亲自发牌的样子。
桑梨的目光顿时朝着他背后看了一眼,伸出手朝着他招了招,“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啊。”
黑衣男人不由愣了一下。她刚刚是手背对着他,那是朝死人招手的手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姑娘就已经看起来轻车熟路地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似乎腹部比刚刚进赌o场的时候要微微凸起一点。
黑男人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桑梨就已经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听说水能旺财,所以去洗了个手。哥哥,听说赌o场里面会有人出老千,我能看看你手里面的牌吗?”
新手会有这样的考虑也很正常,黑衣男人将手里面的牌交给她:“原本游戏规则是每个人发三张牌,看牌之后下注,由下注筹码比较多的人确定比大还是比小。但是现在你没有筹码,就每个人一张牌比大吧。”
规则越简单其实越公平。
“那可以让我自己抽牌吗?”
荷官点了点头。徐刚其实已经有些不情愿了,但是负责人都在这里,他也不好意思出尔反尔,便只好同意开局。
荷官便将两幅扑克牌洗了一次铺在桌面上,两个人分别取了第一张牌。这游戏也没有什么刺激感可言,徐刚拿到牌就翻了过来,没想到第一次抽到的就是A。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意,将牌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桑梨抽到的却是最小的二,她十分干脆利落地脱掉了羽绒服。
陈建国立即忐忑起来:“五千块钱到手了就见好就收吧。”
桑梨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跟徐刚很快又抽了第二局牌。她运气比第一局好了许多,抽到了一张J。
偏偏徐刚的运气比她还好一些,抽到了一张k。
“嘿嘿嘿,脱吧脱吧他笑眯眯地把牌放下。”脱了毛衣就只剩下裤子和内衣了。
桑梨犹豫了一下,将贴身的打底毛衣脱了下来。她里面穿了一件无袖的保暖小背心,还自带胸托,除了露出两条白嫩嫩的胳膊,其实什么都没有露。
徐刚顿时有点眼红了起来:“再来再来。”
“再来个屁啊!”陈建国真的怒了起来,“不准来了。”
他要拿羽绒服给桑梨披上,桑梨却低头挑了一张牌抽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夸了陈建国一句:“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一开始来赌o场有很多也确实是好人,不过赌着赌着便逐渐丧心病狂起来。陈建国那么爱自己的女儿,连同龄的女孩子都会可怜一下,最后还不是把女儿的医药费都输光了。
徐刚也忍不住内心嗤笑了一下陈建国这种以为自己是圣父的赌徒:“看起来我今天手气真的不错。”
他将牌翻在了桌子上面,又是一张k。脱吧脱吧,看看下面脱什……
“但是叔叔我是A哦,可能我也转运了吧。”桑梨将自己手里面的牌放在了桌子上。
徐刚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
……不过是一次运气好罢了,总不可能每一次她都能抽到A吧。徐刚无所谓地脱掉了外套:“再来再来。”
他抽到了一张4,而桑梨又是A。
……“再来。”
……
徐刚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身上两件,头顶却开始逐渐冒汗起来。妈的这小娘们刚刚说六件三万块钱,徐刚居然没有想到自己输的局也是要算钱的。偏偏对方跟可以透视一样,每一次都能抽到A,抽牌抽了一会儿就赢了他五六万块钱。而且他身上真的没有两件衣服了,想到那么多人看着,徐刚顿时有些恼怒起来:“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那么多牌,偏偏每次都能非常精准地抽到A,谁会相信啊。
桑梨顿时无辜地歪了歪脑袋:“要是叔叔抓到我出千的话怎么惩罚我都好哦。”
但是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叔叔你不会玩不起吧?”桑梨伸手抽出了一张K。
两副牌里面的A牌已经被抽光了,即使徐刚抽到K也不过是平局。
徐刚头上的冷汗又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伸手颤颤巍巍地抽了一次。
……5
他脱了一件秋衣下来,瞬间光o裸了上半身。再输下去就连底裤都要输光了了,但是桑梨还是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刚刚就不应该把叫停的权利交到这死丫头手里。
徐刚闭着眼抽了一张牌:“是不是这两局结束就可以停止了?”他现在才感觉出来这女孩虽然年纪小,但是莫名有点邪性。抽牌的样子居然莫名有点像是当年死在赌o场里面的那个赌鬼……那个疯子。
他都有点不敢看手里的牌,闭上眼就胡乱翻在桌子上:3
“不是哦。”桑梨摇了摇头,将自己手上的牌翻了过来,依然是k,“至少还有三局才能结束呢?”
她笑了笑,徐刚身上虽然只剩了两件衣服:“但是你身上不还披着一张人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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