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残疾大少5

小说:恃宠而娇[快穿] 作者:
    或许是因为柏有纶有了自己的星星, 又或许是因为穿袜子捂着脚太热, 总之今天卿衣脚踝裸露着,星星光明正大的。

    而打从坐到她身边起, 到得现在,柏有纶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星星看了好多次。

    那么个眼神

    那么个表情

    璇璇觉得初星说得对, 柏有纶这个样子,可不就是传闻中的痴汉。

    好在柏有纶看归看, 始终没上手,璇璇就也没过来。

    喝完最后一口奶昔, 璇璇开始核对本月的账单。

    同时竖起耳朵继续听橱窗那边的对话。

    “拍我干什么”卿衣说,“我一个瞎子,有什么好拍的。”

    柏有纶说“我也是个瘫子。”

    卿衣说“所以”

    柏有纶说“瘫子和瞎子,这样的搭配不是正好”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不过卿衣还是秉承着纯洁的人设, 一副没听懂他意思的模样,答道“是正好。可这和你拍我有什么关系呢”

    柏有纶说“我手里只有我自己的照片, 没有你的, 我搭配不了。”

    卿衣说“这样啊。”

    柏有纶说“可以拍吗”

    卿衣说“可以。不过你要把我拍得好看点。”她说, “我这两年好像一直没拍过照片你洗出来, 记得给我几张。”

    听见这话, 认识第三天, 柏有纶总算笑了下。

    这一笑, 他眼里的死气沉沉被打破,多出些别样的光彩来,恍惚竟有点出事前的意气风发。

    他笑着说“好, 我绝对会把你拍得很好看。”

    话音刚落,保镖已经把轮椅推了过来。

    柏有纶坐到轮椅上,自己操控着找了个最好的距离和角度,从保镖手里接过昨天刚买的相机,稍微调整几下,就对卿衣说他要开始拍了。

    卿衣说“我需要摆个什么姿势吗”

    柏有纶说“摆不摆都可以。”

    说话间,咔嚓一下,他已经先拍了张。

    卿衣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拍了,忙问“难看吗”

    “不难看。”

    柏有纶低头看着相机里的图片。

    清晨的阳光柔和,坐在橱窗前的少女也柔和。她喝着奶昔,晃着小腿,目光并未对准镜头,却让人觉得她就是在往镜头这边望。

    那种无巧不成书的绝妙构图,让本就好看的少女显得更好看了。

    “我继续拍,”柏有纶抬起头来,再度把相机举到眼前,“你怎么样都可以。”

    “哦。”

    他都这么说了,卿衣也就没做表情没摆姿势,就那么继续喝奶昔,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脚踝上的星星随着她晃腿的姿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镜头里耀眼得很。

    柏有纶拍了很多张。

    连卿衣喝完奶昔,从橱窗台子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都被他抓拍到。

    这么持续拍下来,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睛也有点发红,俨然那些被模特激发了灵感,完全沉浸于艺术中的摄影大师上身,按快门的频率更快了。

    还是卿衣觉出他状态不对,摸索着朝他走过来“柏有纶你拍好了吗”

    他这才从沉迷中惊醒。

    “拍好了。”

    柏有纶放下相机,深呼吸几次,彻底冷静下来。

    他把相机交给保镖,接着转动轮椅,往卿衣那边走。

    卿衣正停在一排书架前。

    听到他靠近,她手按在书架上,问“你没事吧”

    柏有纶说“现在没事了。”

    卿衣说“没事就好。”然后随口说,“光让你拍我,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柏有纶听着,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

    “摸吧。多摸几遍,就知道我长什么样了。”

    听见这话,收银台的璇璇立马抬眼望过来。

    却见卿衣已经放心大胆地开摸。

    先是摸过额头,鼻梁,嘴角,接着是耳朵,脖子,喉结。

    最后连肩膀和锁骨都摸了。

    这一盲人摸象,不,盲人摸人的姿态,看得璇璇眼角直抽抽。

    璇璇忽然就觉得,和眼下这么一幕相比,之前柏有纶上手摸脚踝,好像也不算什么

    璇璇把注意力放回到账单上。

    而卿衣摸完这么多还不算,又转手上移摸柏有纶的脑袋。

    那仔细程度,几乎把柏有纶头顶有没有发旋都摸了出来,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说“我大概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柏有纶说“我长得不丑。”

    卿衣说“嗯,不丑。你在学校的时候,班草或者校草吧”

    柏有纶说“差不多。”

    卿衣说“唉,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是校花级别的。”

    前校草瘫了双腿,前校花瞎了双眼

    这有点同病相怜了。

    卿衣唏嘘着,转身坐回橱窗台子上。

    见她好像要把自己和橱窗黏在一起,柏有纶问“你天天在店里,没想过出去走一走吗”

    卿衣说“出去太麻烦啦。”

    不仅麻烦自己,也麻烦别人。

    她把初星以前出门的经历一说,柏有纶听后,说“我不嫌麻烦。我带你出去”

    卿衣说“不要。我嫌麻烦。”

    柏有纶说“不麻烦的。”

    卿衣还要再拒绝,就听他说今天多云,太阳被挡住了,气温不高,正适合出门。

    还说外面好多店都出了新款甜品,有的连他家厨师都做不来那样的味道,如果不吃,过季就吃不到了。

    又说今晚市中心的广场,音乐喷泉那儿有免费的小型露天演唱会,到时候还会放烟花,非常热闹,错过的话,可能会留下点小遗憾。

    柏有纶说了很多。

    卿衣听得有点意动。

    但她还是说“我看不见,你也不能走路。”

    况且人多的地方总归不太安全,万一又出了什么意外,一瞎子一瘫子的组合,自救都没办法。

    卿衣说出自己的担忧。

    柏有纶说“没关系,我会安排好的。”

    卿衣说“你确定”

    柏有纶说“确定。”

    考虑到他是大佬,大佬这么有底气,肯定是有足够的保障,卿衣说“那你安排吧,”她抱起吃了一小半的糖盒,模样柔美又乖巧,“我听你的。”

    柏有纶说好。

    他转头对保镖说话,这就开始安排了。

    大少主动开口,保镖有点惊讶,下意识看了卿衣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把大少的安排吩咐下去。

    这中间不忘往柏家也去了个电话。

    保镖刚说了句大少主动带人上街玩,那边接到电话的柏母惊呼一声,连连问真的假的。

    保镖说真的。

    柏母却有点不太相信,说让大少接电话。

    柏有纶接了。

    “妈,”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因为待会儿就要出门,正被璇璇拉着抹防晒霜的卿衣,“嗯,是真的,我想带她出去走一走。”

    柏母说“好,好,多叫点人跟着,千万别走散了。”

    柏有纶说“我知道。”

    直等挂了电话,柏母也仍觉得不可置信。

    她甚至掰着手指头算了又算,这才三天。

    那个叫初星的女孩子,这么神奇的吗

    柏母有心想亲自去看一看,但思索良久,还是按下了这个心思。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柏母想。

    一番紧锣密鼓的安排后,卿衣戴上遮阳帽,还戴了副墨镜,才被扶着往外走。

    于是表姐刚到书店前,就撞见卿衣从店里出来。

    注意到扶着初星的女人和柏有纶那个保镖差不多,估摸着也是个保镖,表姐问“初星,你去哪儿”

    卿衣说“跟柏有纶去中心广场听演唱会。”

    表姐说“就你们四个”

    女保镖扶她,男保镖推柏有纶

    柏有纶说“还有别的人。”

    表姐知道以柏家的能力,动辄是不会再让柏有纶出事的,但毕竟是自己表妹和他一起出门,表姐就还是打了电话,把家里的保镖叫来两个。

    等家里的保镖过来,表姐嘱咐好一番,才不太放心地目送他们离开。

    因为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让卿衣到处走走,柏有纶也没坐车,陪着卿衣慢慢地走。

    卿衣起初还有些不太适应。

    走过两条街,她总算习惯踩盲道。

    慢慢的也不用女保镖一直扶,除非是没有铺设盲道的地段,她自己就可以顺着盲道走,越走越轻快。

    柏有纶望着她,不自觉又笑起来。

    到他说的贩卖新款甜品的店,他喊住卿衣,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卿衣说“我不累。”

    他说“后面还得走很久。”

    卿衣想想也是,被引着进了店,坐到靠墙的位置。

    而他们这一行人,少女失明,少年残疾,外加几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保镖,这样奇特的组合让得周围有意无意地投来目光,还有的小声讨论起来,内容全在围绕着他们。

    卿衣没理会。

    柏有纶也没理会。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等甜品端上来了,卿衣还没问勺子在哪,柏有纶已经拿勺子舀了,递到她唇边。

    “张嘴。”他说。

    卿衣说“你喂我啊”

    柏有纶说“嗯。”

    卿衣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人喂。”

    柏有纶说“你再不张嘴就化了。”

    卿衣只好张嘴。

    柏有纶问“好吃吗”

    卿衣说“好吃。你也吃。”

    柏有纶说好。

    而张了第一次嘴,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柏有纶一勺勺地喂她,偶尔也用另外的勺子舀给自己吃。

    满满一碟子甜品很快见了底,他们出了这家店,继续慢吞吞地轧马路,往中心广场走。

    到中心广场的时候是傍晚,卿衣看不见,只能凭着听觉,和柏有纶给她描述的,知道现在的广场上人很多,都是来听演唱会的。

    “马上天黑,音乐喷泉会和演唱会同时开启。等演唱会进行到,就开始放烟花,”说到这里,柏有纶微妙地停顿了下,“我把烟花录下来,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

    卿衣说“你也觉得我眼睛会好啊”

    柏有纶说“一定会的。”

    天色越来越暗,人也越来越多。

    夜幕正式降临的那一刻,音乐响起,欢呼声铺天盖地的,卿衣被震得耳朵有点不舒服。

    听觉太灵敏,让她有种好像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的感觉。

    她下意识捂住耳朵,往柏有纶那边躲了躲。

    柏有纶见状,立即伸手捂上去。

    半分钟后,卿衣适应了这种动静,她动了动手,柏有纶问“好了”

    “好了。”

    柏有纶松开手。

    他们开始欣赏这场演唱会。

    而正如柏有纶所说,演唱会进行到,“砰”的一下,开始放烟花了。

    顿时欢呼声更响,卿衣又捂住耳朵。

    不过这回她是笑着的,还大声问柏有纶有没有录像。

    柏有纶大声回答正在录。

    他举着数码相机,录了烟花,录了喷泉,录了演唱会,最后转了方向,录卿衣。

    录她捂着耳朵笑的样子,录她跟着音乐唱歌,录她突然朝他望过来,眼里像是落了星星。

    那一瞬间,他生出个很莫名其妙的念头。

    她是初星,可又不是初星。

    至少他不想叫她初星,而是

    “卿卿,”柏有纶这么喊她,“开心吗”

    “开心”

    她摸索着伸手过来,笑容而更加明朗。

    她问“你开心吗”

    柏有纶说“开心。”

    卿衣说“下次还一起出来玩啊”

    柏有纶说“好。”

    录了足够的时长,柏有纶放下相机。

    注意到她手还在轮椅上没有离开,他犹豫了下,慢慢握住。

    紧紧的。

    又是一个清晨。

    书店里安安静静的,柏有纶坐在橱窗台子上,轻声念书。

    念给他自己,也念给他身边的少女。

    “夏天,如果这条街没有鞋匠,我就打赤脚,站到太阳下看太阳”

    “太阳,当年基督入世,他也在这阳光下长大。”

    柏有纶合上书。

    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空无一人的收银台。

    不同于以往璇璇会特意来得很早,在收银台那儿盯着柏有纶,打从卿衣被柏有纶带出去玩,后面也时不时地继续出去,璇璇坚持着盯守半个月,就再没早到过了。

    表姐也再没让家里的保镖跟着。

    很显然的,正如柏父柏母乐于看柏有纶出门,璇璇和表姐也乐于看卿衣出门。

    无论是家人,还是亲戚,抑或朋友,总是希望他们能敞开心扉,回归到最本质的初心,重新拥抱这个世界。

    人生在世,最根本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柏有纶收回目光。

    卿衣这时说“柏有纶,你变了。”

    柏有纶说“哪里变了”

    卿衣说“你念书有感情了。”

    以前念的那些诗,哪怕他英文发音非常标准,好像广播一样,可没感情就是没感情,再让人听着心湖变得宁静,也仍旧是没感情。

    今天这首就和之前的很不一样。

    没有读得抑扬顿挫,更没有运用朗读方面的任何技巧,可偏偏让卿衣觉得,他在念的时候,感情很充沛。

    他是真的在念这首诗。

    “你变啦,”她笑起来,为他这好的改变感到开心,“坚持下去,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柏有纶没说话。

    他看了她很久。

    直到卿衣问他怎么了,他终于开口。

    “你”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你没有男朋友吧”

    卿衣说没有。

    不过柏有纶问这话的意图太明显,再单纯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卿衣很自然地反问他“你想当我男朋友”

    柏有纶嗯了声。

    “我可能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他语气很平淡,藏着点不易被察觉的心跳感,“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想更靠近你,也想更了解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可以吗

    哪怕他是个残废。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粗长

    晚安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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