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赞叹:“教科书级别的操作啊这是。”
按照以往的套路,对方以家里人的身份搬出未来结婚对象的名头后,女朋友这边少说心里也要留个疙瘩,性子激进的还会当场吵架撕逼甚至分手。
可卿衣不这样。
她完美地上演了一场极其生动的现场教学,充分展示面对此等挑拨离间,怎么做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系统赞叹之余,跑去灌水区发帖炫耀,自家新人操作一流的样子真是美呆了。
手机这边的卿衣半点不废话,那头的左知年也不废话。
“你在哪?”他直截了当地问,“我这就过去。”
卿衣报出地址。
左知年说:“你先吃点甜品,我半小时后到。”又说,“告诉我表哥,让他等着我。”
卿衣应下。
她挂掉电话,终于正眼看边希:“半小时,劳烦等一下。”
说完伸手招来服务生,毫不客气地点了好些甜品。反正这顿是边希请,不吃白不吃。
眼见卿衣神态自然地喝咖啡吃甜品,一点都没被他说的未来的结婚对象影响到的样子,边希不由问:“你不生气?”
如果刚才的话是对冯思恬说,冯思恬早闹开了。
“不生气。”卿衣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毁了室友精心给她准备的妆容,“你说的又不一定是事实,我干吗生气。等左知年来了,承认你说的是事实,我再生气也不迟。”
边希听着,想走的心更加强烈。
然而真相是他只能干坐着,一边没滋没味地喝着逐渐冷掉的咖啡,一边等待左知年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这期间,边希对着卿衣看了又看,再次确认,不管化妆与否,这个女生都有着足够的吸引异性的姿色与魅力。
至少包括刚才那个服务生在内,这间咖啡厅里的男性时不时就要把目光投过来,全是看她的。
左知年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好像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
想起冯思恬那截然不同的长相与气质,边希扪心自问,是他他也不选冯思恬,根本就是完虐。
左知年在半小时后准时到来。
今天是周六,卿衣有社团活动要参加,左知年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距离毕业还有一年半,家里却已经将不少事务都交由左知年处理,因此他一身正装地走来,看上去很有种高冷总裁的味道。
他才在卿衣身边坐好,卿衣就叉着颗小草莓往他嘴边送。
他张嘴吃下,高冷总裁瞬间消失无踪。
边希哪里见过左知年这样的一面,心中顿时思绪翻腾,一言难尽。
边希正想左知年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太好相处了点,就见这个好相处的人端起卿衣的摩卡喝了口,然后望过来,目光又冰又冷。
“家里谁给我定了未来的结婚对象?”连声音也是冷的,“我怎么不知道?”
没等边希回答,左知年紧接着又问:“结婚对象是谁,我认识吗?”
边希想说是冯思恬,可话到嘴边,却有些发不出声来。
他从没见过左知年目光这样冷。
好像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弟,他了解的只是那副外在的皮囊,他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地了解过那皮囊下的本质。
触及底线的待遇,原来是这样的吗?
“你在冯思恬面前怎样说都行,在我面前,尤其是在卿卿面前,最好什么都不要乱说。”
左知年难得在边希面前说这么多话。
他微微垂下眼,却衬得那弧度更加漠然:“那后果不会是你想要的。”
边希彻底不作声了。
左知年这才对卿衣解释道:“我没有结婚对象,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就算真的要定结婚对象,也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其他人。”
卿衣点点头,说:“那你家里人很喜欢冯思恬?”
“不喜欢。”左知年答,“他们和我一样,一直都很烦她。”不然当年也不会同意搬家。
卿衣说:“好,我知道了。”
卿衣最讨厌那些莫须有的误会。
所以一旦产生误会,她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即解决,而不是自个儿在那里猜来猜去,平白产生更多的误会。
现在,所谓未来结婚对象的误会解开,边希不仅惨遭拆穿打脸,还被警告一通,战斗力垂直下降,卿衣擦擦手,对左知年说她去洗手间补个妆。
刚吃甜品吃得口红都掉了。
等卿衣补好妆回来,边希已经不在了。卿衣没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只问他走之前结账没。
“结了。”左知年系着纽扣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聚餐。”
卿衣加入的这个社团每次聚餐都有相应主题,这次的主题是cos影视动漫里的角色,谁cos得最成功,谁就能获得最好的奖品。卿衣倒不是想要奖品,她纯粹是觉得换种穿衣风格也不错,就买了皮衣皮靴,搭配好竟意外的合适。
聚餐地点离咖啡厅不远,左知年把卿衣准时送到,嘱咐她聚餐结束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才驱车回公司继续处理事务。
再来是晚上十点,社团大部分人都去KTV唱歌了,只两个女生留在包间里陪卿衣等男朋友。
左知年进来就见卿衣歪在沙发里,眼睛半睁半闭,一张脸红扑扑的。
“她今晚喝了两杯酒,有点醉了。”女生解释道,“你带她去酒店开个房吧,她这样也不好回寝室。”
左知年道了谢,打横抱起卿衣离开。
隔着衣服摸到熟悉的胸膛,卿衣终于肯睡过去。
醒来是在酒店的床上,看时间,也才过去一小会儿。卿衣脑袋晕乎乎的,爬下床,正想找左知年,就见人端着水杯从小吧台那边过来。
他刚才烧开水去了。
“左知年。”
卿衣叫了声他名字,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左知年喂她喝水。
喂完了,他放下水杯,问:“卿卿,喜欢我吗?”
“喜欢呀。”
少女眼神迷蒙,声音绵软,连带抚触在他脸上的手指也软绵绵的。
大概是这样单纯的抚触无法满足,她凑上前,亲他脸颊,又亲他鼻子,好一会儿才磨蹭到他嘴唇,凭着心意若有若无地亲着玩儿。
他没动。
不拒绝,也不迎合,任由她动作。
只在她要解他衬衫时,才轻轻叹口气:“卿卿,你说谎。”
卿衣闻言,慢半拍地停下动作,随即身体往后仰了仰,方便看他的表情。
为了不打扰卿衣睡觉,大灯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关掉了,仅留几盏小壁灯还在兢兢业业地运作。主卧里光线柔和朦胧,不过还是足以让卿衣看清身前的人目光很淡,表情也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卿衣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很重要,她必须得好好应对。
她想了想说:“说谎?我怎么说谎啦?你是觉得我不喜欢吗?我刚才不是回答了,我喜欢的呀。喜欢得不得了。”
左知年却摇头:“还在说谎。”
卿衣茫然。
酒精作祟下,她脑子有点迷糊,只能下意识给自己辩解:“我要是不喜欢,我干什么和你在一起?”
左知年说:“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
卿衣:“……咦?”
卿衣总算清醒过来。
她自认为最近对左知年还算上心,没想到他居然看出来了?
左知年又说:“你只是馋我身子,并不喜欢我,所以你在说谎。”他声音压低,“小骗子。”
卿衣不高兴了。
前面那句话她认,后面那句她不认。
她一直都是说喜欢他的身体,从没说过喜欢他的人,她什么时候骗他了?
她挣开左知年的怀抱,踉跄着在地上站稳了,说:“是,我就是馋你身子。你不给馋吗?”
“……给。”
她想要,他哪里舍得不给?
左知年再度叹气。
身体却很诚实地重新抱住她,并自发解开衬衫,好让她馋个够。
谁料卿衣并不领情:“你说我是骗子。”她控诉道,“我从没说过喜欢你,我哪有骗你。”
这话无疑是十分锥心的。
然而左知年丝毫不觉得锥心。
相反,终于从她嘴里听到一句真心话,他是有些欣喜的。
“嗯,你没骗过我,是我说错了,我认错。”左知年很自然地道歉,“卿卿这么好,怎么会是骗子。”
他说着,又是亲又是抱,后面转移到床上,种种手段用出来,让卿衣高兴了,这茬才算揭过。
只系统在被屏蔽后,把两人这段对话翻来覆去地研究,莫名得出恐怕再过不久,就该是卿衣先前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要施行了的结论。
那个办法不出意外,就是卿衣要踹了大佬。
到时候,他是该心疼大佬呢,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卿衣?毕竟截止到目前,卿衣的所有行为都很好地推动了任务进度,因此在办法真正施行之前,即便是能够进行成千上万次模拟运算的总局,也不敢担保这结果是好是坏。
可让系统亲眼看着大佬被踹也行不通,他都快把大佬当成是自己女婿了,哪有放着这么个好女婿不要的道理?
两个选项实在难以抉择,年迈的老父亲不由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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