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怨偶。
林溪心下了然,问风竹:“你猜,这会是种什么情况?
“我猜……”风竹说了两个字后突然噤声,指了指耳朵,示意林溪听他们讲话。
“真渊……”朝玉公主声音娇软清甜,全然不似白日那般颓丧消沉。
林溪感慨,恋爱不仅改变人的智商,还改变人的荷尔蒙分泌。
“恩。”真渊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又是一个冰山冷漠无情欺骗感情的狗渣男。”林溪怒骂道。
风竹:“…………”
师妹骂人有点厉害。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父王说我们的事情?”
林溪扶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她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十点档狗血虐恋里的经典台词……
看来,狗血都是相通的……作者撒了一盆又一盆,她当时还看得欲罢不能,觉得又虐又爽,天天在下面撒花加油营养液彩虹屁,花式催作者大大加更……
“再等等。”真渊回答。
“再等等。”林溪就着真渊开口,同时说了出来,抿嘴耸肩摊手,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林溪师妹……”风竹转过头,眼里有一丝讶异,道,“你怎知道他会说这句?难道你们木系法术还包括读心术吗?”
“包括啊。”
林溪看着风竹的如画眉眼,清俊面容,眼里划过一丝戏谑,忽然便想逗逗他,“我们木系法术不仅修读心术,还修夺心术。”
风竹:“……”
风竹已然觉得有些不妙了,心尖一颤,有点招架不住。
“风竹师兄,你知道这夺心术是什么吗?”林溪忽然靠了过去,踮着脚凑近风竹的脸。
风竹:“……”
风竹没回,但片刻后,他垂眸望着与他呼吸相闻,一脸狡黠的师妹,又有些失神地摇了摇头。
“就是……” 林溪一向直白随心,想撩便撩了,她稍稍眯起眉眼,有些吃力地踮起脚、仰着纤细莹白的脖颈,附到风竹耳边绵言细语道,“就是……”
风竹:“……”
他觉得自己的耳廓有些发烫,痒意丛生,身体便不动声色地往后倾,却又没有离林溪离得太开。
“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我们木系不修这个---”就在风竹竟有些想知道这荒谬答案的时候,林溪附在他耳边突然“哈哈哈哈嗝---起来”,简直是笑出了鹅叫声。
幸亏有这屏障,要不然风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去捂她的嘴。
……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工作,做正事。”看到风竹这一脸震惊,又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林溪笑欢了,指着凉亭道,“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风竹看着笑得自在肆意的林溪,他的桃花眼里似萦绕繁星,也荡漾着一层层笑意,这是自他飞升上水摇宫后,露出的少有笑容。
“恩。”风竹很快便敛起了神色,收回了停在林溪身上的目光,他淡淡地转过身,点了点头应道。
而凉亭里,朝玉和真渊的对话还在继续。
“等到什么时候呢?”那边在长久的沉默后,朝玉似乎是下定决心,终于问了这么一句,语气虽有些加重,但里面还是带着刻意讨好的小心翼翼和低到尘埃里的卑微。
在这段感情里,谁站在高处,谁掌握着主导权,控制权,谁似木偶一般被牵着走没了自我,已经一目了然。
这是林溪第二次开始心疼这朝玉公主,她想,身处这样的感情漩涡里而不自知,盲目信仰崇拜,以后自己怕是心疼她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狗男人!”林溪刚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眼下便又自顾自地骂了一句。
风竹:“……”
“真渊……我们在一起已多年,更是自小一起长大,而且,我们还……”
“够了!”一直沉默无语的真渊突然呵斥出声,甚是粗暴地打断了朝玉的话。
他把朝玉稍稍推离怀抱,右手捏着她下巴,此时的声音比这凄清月色还要冷:“玉儿,我那时便同你说过,我这里是地狱,是烈火,是无望深渊,当初是你自愿和我一起沉沦。”
真渊用力地掰着她下巴,朝玉似是觉得有些疼了,黛眉轻皱,眼角渗出的眼泪在这月下泛着光。
“对不起,真渊,朝玉以后不会了……”朝玉颤着声音,忍着眼泪在道歉。
尽管在林溪看来,她根本就没错。
“这不过是男女之间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你该时刻谨记这交易规则,不要去妄想什么情爱,太可笑了。”
这话说得又绝又冷,捏朝玉下巴的姿势无比强势倨傲,真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仿佛在看被困他在手里无处逃脱的猎物。
“我记得。”朝玉昂着头,下巴仍被真渊玩味般地擒住,她艰难地用颤音发声,“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真渊……”
真渊听此,忽地放下手,一瞬间换了个人般,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甚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玩弄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言细语:“这样的玉儿才乖。”
一路听下来,林溪在心里已经暴躁地骂了他千万遍。
变态,人渣,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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