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脱什么脱?!
她都放弃色|诱他求原谅了, 他居然主动要求她献身?
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
噢!不对!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她和他之间可不存在什么夫妻情|趣!他这简直无耻下|流下|作恶心啊啊啊啊啊!
贺燕西松了松他的衣领:“不脱我帮你脱。”
“老公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盛菡殊头一回当面怒目瞪他,快速后退远离变|态!
“呵,”贺燕西一步步靠近她,“你结了婚还随随便便接受其他男人送你的衣服, 现在还当宝贝儿护着, 堂而皇之给我难堪,有必要和你好好说?”
“???”嘎?盛菡殊霎时黑人问号脸,“什么其他男人送我的衣服?”
“不明就里就穿在身上招摇过市,罪加一等。”贺燕西冷嘲,趁着她这时候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剥蛋壳似的将她的外套扯下来。
盛菡殊因为他的动作转了小半个圈, 崴着脚兜脸摔进沙发里,这才被砸出点关于这件外套的回忆, 撅着屁股愤懑爬起:“只是利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而已, 如果这就算给你难堪,那你和周稚不是把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搬我头顶上来了?”
一出口盛菡殊就蒙圈了。她在搞什么?她怎么直接冲贺燕西大声喊话了?而且还是公然挑衅他?!
OMG!不是真的!刚刚那一瞬她一定灵魂出窍了!
盛菡殊赶忙补救:“不是!老公!我的意思是——”
“现在才是你的心里话。你来北城这么多天,是为了这一句。”比起方才脱她外套的时候, 这会儿的贺燕西反倒神色平静, 不疾不徐道, “你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就给你机会,让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
“???”盛菡殊反应了一下,猜测是她此行的真正原因早已暴露,便也不再隐瞒,正好还能和他商量解决方案, “不管怎样,我们只剩一年合同到期,离婚后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委屈你现在暂时忍一忍,我头上是不是顶了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无所谓,妈咪和外公那里我帮你圆融的难度大大增加,我怕我也会有累到无能为力的那一天。”
另外他现在这样做,不止她莫名其妙破坏了他们俩的感情,对周稚也非常不公平,平白无故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多难听的名声?他实在太狗了!除了那副骗人的身材,他何德何能让周大美人为他落泪?
“没什么可圆融的。”贺燕西本就薄的嘴唇抿得愈加成一条直线,“我和周稚什么都没有,没事少上网,多看书。”
“……”噢,他轻飘飘一句没什么可圆融的就否定了她的劳苦功高?那还要合同干什么?还有后面一句是什么鬼话,连妈咪和外公都敢嘲讽?有种他自己当面和他们说去啊,要她对着长辈传这种高高在上教训口吻的话?
盛菡殊捺下翻白眼的冲动:“行,以后再出什么事,我先问你确认需不需要在妈咪和外公面前帮你圆融,避免做无用功,否则合同细则也修不过来,无法清楚界定到底哪些事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约莫因为她这番话的语气实在装不回平日里的温婉贤惠,惹恼了贺燕西,贺燕西的业火无所遁形:“我最后说一次,我和周稚什么都没有,你没必要因为她再三跟我翻合同。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妈和外公那里我也会讲清楚,你不用有压力,当好你的贺家长媳。”
“……”盛菡殊完全噎住嗓子。他才没必要因为周稚再三凶她吧?看来他和周稚最近真的吵架闹分手,否则不会周稚伤心,他丧心,都跟被她戳了肺管子似的情绪激动。
行吧,没什么就没什么,他们俩开心就好。
而事实上盛菡殊就算再想说什么,也没机会,因为贺燕西接着手机径自走进他房间里去了。
电话是林曼打来的。
其实已经是第二通。
必然是为了今天他和李悦意见不合的事。
林曼也的确开门见山:“燕西,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去北城,我们当面再聊一聊关于你以后发展的问题。”
“可以。”贺燕西同样认为当面聊比隔着电话谈更有效。
林曼:“对了,还有,明天下午结束工作后你先别着急回家,我去北城不单因为你和李悦的矛盾,明晚有场晚宴你跟着我一起出席,见见几个制片人和导演,你最近看的几个本子大部分出自他们之手,他们欣赏你,你也要有基本的社交礼仪。”
—
盛菡殊伤脑筋极了。
毫无准备就被叫来酒店里住,她什么都没准备,否则不至于直到贺燕西回来,她还穿着外套。
在客厅抓心挠肝地溜达了半晌,盛菡殊到底没办法,去敲了贺燕西的门:“老公?老公?我能进来咩?”
无人回应。
不过门也没锁。
盛菡殊径自转动门把:“老公,我进来喽~”
她探身,立刻捕捉到浴室里的灯光和水声。
原来在洗澡。
盛菡殊环视房间,看到他下午带出门的那个行李箱摊开在地上。
她蹑手蹑脚上前,逡巡着行李箱里他的衣物,犹豫再三,在发现桌子竟放有卸妆水、化妆棉和男士洗面奶后,她果断奔赴,拐出去借用。
衣服就算了,酒店里有浴袍,她可以穿,妆可就不卸不行了!虽然她今天出门前只是简单地匀了层。
等她带着卸妆水和洗面奶从客厅的浴室再次叩主卧的门,又是无人回应。
欸?他洗个澡这么久滴嘛?
盛菡殊打开门,冷不防对上正靠坐床头看剧本的贺燕西望过来的目光,差点又被吓出心脏病。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悄无声息地装神弄鬼?
“老公,刚刚你在洗澡,我不好支会你,所以先拿去用了~”盛菡殊晃晃手里的东西,说明情况。
贺燕西没吭气,视线落回他的剧本上。
“那我帮你放回去啦~”盛菡殊走到桌子前,一丝一毫不差地物归原主,然后她准备退出去,没忘记执行贤妻程序,“老公时间不早了,你别看太晚,快点休息噢~”
“你又要上哪里?”贺燕西问住她。
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多不爽?忍无可忍,盛菡殊只能……再忍:“我也到隔壁房间睡觉、休息啊~”
“隔壁原本是准备给高达利的房间。”贺燕西的语气听似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提醒,盛菡殊则隐隐嗅到股警告的意味。
咋滴?他是用他们之间的法律关系束缚她上瘾了是吧?她没明白,她不过是接受他的员工孝敬来的礼,怎么就让他难堪了?高达利最近没做好工作惹他不高兴所以殃及她这条池鱼了是吗?
盛菡殊无辜地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地体谅他和周稚分手心情不愉快:“我也觉得隔壁的床不如这里的大、这里的宽、这里的软。”
嘻嘻笑着,盛菡殊爬上来他的床,不自觉瞄一眼他,又瞄一眼他——这、这、这、这,他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浴袍,男款的,他腰带不知是原来没系紧还是后来松开了,此时垮垮的,他的胸口和锁骨若隐若现,普普通通的浴袍被他穿出满满的性感,她的眼神着实难以纯粹。
狗男人!能不能早点发福啊!
盛菡殊气鼓鼓盖好被子,眼不见为净:“老公晚安好梦~”
贺燕西很快也关了灯躺下来。
盛菡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地默默数,数到第一百只羊后,再一次,悄悄地,挪一下、挪一下,靠近贺燕西。
贺燕西突然伸来手臂,将她拽过去,紧挨他的身体。
“……”盛菡殊心惊。一来没想到他原来还没睡,她的小动作被他当场抓包;二来以往他主动拉她,多半是要和她的身体做负距离交流。
现在他并没有下一步举动,显然不是后者。盛菡殊困窘地为前者的尴尬做解释以捡回点自己的面子:“抱歉老公,我睡觉认床,所以睡不着,只能从熟悉的东西上寻找点——”
嘶——她竟然胆大包天说贺燕西是个“东西”?
盛菡殊快速改口:“不对不对,老公你不是——”
哔——不是“东西”也是在骂人吧?不行不行!
贺燕西却压根没在意她的这点纠结,淡淡道:“那就再睡过来点。不是想在我的腹肌上跳舞?”
盛菡殊:“……”她忽然分辨不出他是嘲讽还是把她的彩虹屁当真了?噗,如果是后者——不行不行!绷住绷住!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不过既然他主动提供福利,她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
盛菡殊侧过身,大胆地贴近他,确认他没有回避,她最后谨慎地揪住他的……手臂。哎,腹肌还是算了吧,摸了她可能会亢奋。
虽然她确实有点怀念上回衣帽间肆意的感觉。
现在还是安心睡觉吧。
贺燕西似乎想和她较真儿,抓过她的手,放进他的浴袍里:“给我演示,怎么在我的腹肌上跳舞。”
“……”敢情是个套,故意要她出糗啊!盛菡殊本想解释,这就是为了夸他腹肌的一种说法而已,转念思及并非完全不能跳,她欣然答应,“好啊老公!我这就跳给你看!”
笑容在黑暗中不禁变|态,盛菡殊收起三根手指,只留食指和中指,作为两条腿,开始在他的腰腹上欢快地“嘣嚓嚓”跳起春之声圆舞曲。
没两下她的指头就被贺燕西抓住,还给丢出到他的浴袍外面。
盛菡殊无声地偷笑,故作殷勤地问:“老公,要不要我再给你演示怎么在你的鼻梁上滑滑梯呀?你的鼻子又挺又高,滑起来一定很顺畅~”
被她揪着的那只贺燕西的手臂,这时候突然曲起来,很明显地用他的肘弯压上她的左胸。
压完,只听他淡定解释:“验证看看你是不是每晚睡觉都没穿内|衣。”
“……”变态变态变态!十足的大变态!鉴定完毕!盛菡殊果断松开他的手臂,背过身去!
贺燕西的气息却渐渐靠近。
盛菡殊拱着身体拉开和他的距离,但紧接着,她不由自主“嗯”一下,因为贺燕西衔住了她的耳珠。
盛菡殊又拱着身体避开他。
贺燕西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腿。
盛菡殊触了电般,依旧占据着上风的理智让她明确地出声拒绝:“我们不合适再这样。”
“理由?”虽然此时看不见贺燕西的表情,但也能从贺燕西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真实费解。
还能什么理由?当然是因为他和周稚的关系!他不是才和周稚吵架?转头就来和她那个啥,他是没拿周稚当回事儿!还是以为她很随便?
然而没等盛菡殊斟酌出口,她和贺燕西两人双双怔住。因为,贺燕西摸到了她的——
黑暗中,他微哑的嗓子发出低低轻笑。
盛菡殊几乎第一时间像球一样从床上滚落地板,只觉受到了侮辱,又羞又恼:“不是你想得那样!是没有可以换的所以我只能暂时什么也不穿!总不能洗了澡还穿着脏的内|裤!我洗澡的时候顺手洗了晾在浴室里明天干了就能继续穿!”
如果她是气球,此刻绝对已经爆得稀巴烂!
床头灯被按开。
盛菡殊裹紧浴袍掩耳盗铃式地捂住脸,不愿意看贺燕西,更不愿意被贺燕西看,只用耳朵捕捉贺燕西的说话声:“我一个字还没讲,你就知道我怎么想?”
“你的笑代表了一切!”盛菡殊咬后槽牙,完全将她的贤妻面具丢到一边。
“自以为是。”贺燕西重新关掉灯,丢出风凉话,“要睡地板随便你,感冒了别传染我。”
盛菡殊径自原地坐一会儿,才挪开捂着脸的手,用视线描摹出床上贺燕西的轮廓,看起来已经不管她睡下了。
带着复杂但更多是丢脸至极的困窘又服气的情绪,她磨磨蹭蹭爬回床上,缩到她自己这边的一小块,就差咬被角表演窦娥冤了。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贺燕西“不知检点”被拍到花边,她不用来北城,又怎会经历今晚这等屈辱?!她没有故意里头什么都不穿欲拒还迎色|诱他!
—
翌日,盛菡殊从睡梦中被电话吵醒,迷迷瞪瞪摸过手机接起:“喂……”
“菡菡还在睡啊?就这样保持住,年轻人精力旺盛,晚上多折腾些时间没关系,最好掏空燕西,不过你自己也注意煲煲汤补一补。”
“……”讲的是什么话啊啊啊啊!几天没见贺雪的尺度越来越大了!盛菡殊不清醒也被她给闹激灵了,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打着呵欠撒娇,“妈咪,我认床,晚上总睡不着,好想回家。”
私以为,她已经算和贺燕西对这次的事情谈妥了处理方式,她的任务结束,完全可以卷铺盖走人!
贺雪却也假装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指责贺燕西:“床睡得不舒服要赶紧换掉,让燕西陪你去挑张新的。你们要没空的话,妈咪帮你们网购,你们收货!”
盛菡殊无奈:“不用了妈咪,我和燕西自己去挑啦~”
贺雪高兴:“对嘛,小夫妻俩就应该一起逛街买东西。”
以贺燕西现如今的热度,单独出行都是个问题,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和个女人牵手买东西噢!而且光想想她和贺燕西逛街的画面,她浑身不适。盛菡殊敷衍地应下:“嗯嗯,等今晚他回来我和他商量~”
“怎么你们今晚没安排烛光晚餐什么的吗?”贺雪狐疑。
啊?为什么要安排烛光晚餐?今天是大日子吗?盛菡殊火速翻看日历。
九月十四日?
盛菡殊微微歪头。
九月十四日!对啊!九月十四日!
灵光登时劈进她脑子里,今天是——
“燕西过生日,你不会忘记了吧?”贺雪操碎了心,“你们结婚两年,难得一次燕西生日不在剧组。虽然他今年还是没在家里,但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很高兴。”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燕西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忘记?”盛菡殊擦擦冷汗,“妈咪放心吧,我会带着你和外公的祝福,帮燕西过好今年的生日,给他一个大大的surprise~!”
半个小时后后,盛菡殊在语音电话里同孙琼琼哀嚎:“你馊主意多,快帮我头脑风暴!到底要怎么给他过生日?”
孙琼琼将苹果咬得嘎嘣脆响:“前两年你怎么给他过的?”
盛菡殊:“他在剧组,我不用特意给他过,就在微|信上给他简单地发了‘生日快乐’。”他还压根没鸟她。
“唔……”孙琼琼十分不走心地提议,“把你自己打包成礼物系上蝴蝶结送给他。”
盛菡殊怒吼:“我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孙琼琼振振有词,“你和他不是没感情吗?和前两年一样说个‘生日快乐’就可以了。你婆婆人在海城,又监督不到你。贺燕西也不至于去和你婆婆告状说你没给他过吧?”
盛菡殊对着飘窗外优美的风景托腮思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本来就是。”孙琼琼含着苹果语焉不详,“你再和我认真,我会以为你喜欢上贺燕西所以特别重视他的生日。”
“没有喜欢他,我已经说累了。”盛菡殊扶额,“你要知道他有多恶劣,就明白我喜欢鬼也不会喜欢他!”
孙琼琼登时八卦口吻:“昨晚他怎么惩治你的?用他的身体吗?——书里可都喜欢这么写。”
“……”盛菡殊怒而挂电话。
不过了不过了!她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多时,贺雪又来电话:“菡菡,我偷偷联系了达利才知道原来你这两天被燕西带在身边、一起住在酒店里?”
盛菡殊:“昂……”事实上他出门工作、丢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发霉、还不允许她乱跑!本以为下午就能回去,谁料到他临时更改行程……
贺雪:“幸好妈咪多了个心眼先问清楚达利,否则送你们的礼物你们就没办法今天收到了。”
“什么礼物?”盛菡殊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送到你们就知道了。”贺雪有意保持神秘,“你要好好给燕西准备surprise噢,我交待高达利今天要提醒燕西早点回酒店。你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妈咪商量,妈咪一起帮你出主意。”
盛菡殊:“……”好的,明白了,她必须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贺燕西:“媳妇儿,我和周稚什么都没有。”
盛菡殊:“嘻嘻,我懂的老公,你们高兴就好。”
吃瓜群众:“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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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五千五小粗小长,看完记得按爪爪呀!晚安,明天继续约。然后速度方面我尽力不再那么快……【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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