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团团跟我闹着玩。”易明深面容温和的看了眼紧闭的门, 面上的溺爱藏不住, “外婆, 您早点去休息吧。”
外婆走远之后,易明深扬手敲门, 低沉的嗓音夹着笑意, “团团, 开下门让我拿点东西, 还是你打算让我裸奔么?”
“....”
尤舒进屋就瞧了一个黑色男款的皮箱立在她梳妆台旁边,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
她棉拖轻轻在上面踹了一脚,扭过身体坐在梳妆台前, 不理睬门外的人。
易明深低声轻笑, “团团,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在你这里睡吧?还是你想?只要你愿意,我都没问题。”
“!!!滚吧。”
尤舒气呵呵把他的行李箱丢了出去。
尤舒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
“又怎么了?”尤舒以为又是易明深皱眉。
外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囡囡,把毛巾和洗漱的东西给明深送到客房去, 刚忘记给他拿了。”
尤舒开门, 外婆迎面对上, 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把手上的生活用品交给她的同时又叮嘱,“把头发吹干再睡。”
“哦哦哦。”
“早点回房休息,你们两的情况, 明深都已经跟我和你外公说了,你简直胡闹。”外婆瞅一眼尤舒,眼神宠溺有无奈。
都说了?
什么意思?
尤舒咬了咬唇开口,“他都说什么了?”
外婆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结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种出发点我和你外公是没法接受的,但就冲他坦白的这点,人不错,我跟你外公是认可的。至于你自己的想法,不管是什么决定,我跟你外公都支持,毕竟我的囡囡是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
尤舒抿唇,“嗯,外婆,我知道。我以为你们知道我们是这种情况结婚的会——”
“反对?我相信囡囡你的眼光,我也相信囡囡不是那种会把婚姻当儿戏的,假设真不合适,彼此说清楚不要酿成不该有——”外婆说到这里顿下,没再继续说下去,“早点休息,记得吹头发。”
尤舒把擦头发的毛巾扔进脏衣篓中,然后拿着生活用品冲客卧走去。
她敲了好一阵门,没人应,正当她说,“易明深,我外婆让我给你拿的生活用品,我放门口了。”
门从里面打开。
易明深光着上半身,松松垮垮的一条浴巾系在精瘦硬朗的腰上,那倒三角的曲线一清二楚。
日常有型的发型因洗了头发的缘故,搭在额头上形成了刘海,深邃的一双眼被遮挡了一些光芒,面部的线条看似柔和了很多,人很温和。
尤舒一时间有些木然。
“团团,还满意么?”易明深没半分尴尬的意思就算了,还笑得那么荡漾。
“无聊。”尤舒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然后又说,“今晚允许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必须离开。”
说着,她步子放快。
“跑什么?”人才迈出步子就被某人给拉住了。
尤舒:“没跑,太晚我要休息了。”
“嗯。”易明深应了她一声,一股力道把她拉进房间,人被他抵在了墙壁上,一双纤臂被他擒住高高举于头顶。
尤舒蓦然抬眸和他对视,惊声问道,“你要干什么?易明深你放手!”
“孤男寡女,赤身luo体,你说要干什么?”他偏头含住的柔软的耳廓,气息故意的洒在她白净的脖颈上,嗓音低哑又诱惑,“团团,刚刚我问你的话,你似乎还没回呢。”
什么话?
尤舒拧眉,忽然想到了。
——还满意么?
这人!
尤舒脸颊不争气爬起了几缕红晕。
片刻,尤舒故作冷静的扯了扯嘴,故意呛他,“易总似乎忘记我的职业是什么呢?我身边的小鲜肉应有尽有,哪样的身材我没见过?”
易明深低头,薄唇惩罚性的含咬她的软唇,他的力度很大。
尤舒嘴唇疼得冷吸了一口气息,趁着他松懈的时机,她挣脱被他禁锢在头顶的手。
她穿着睡衣,他赤着上身,两人贴的太近,太过于暧昧,温度在深夜中无声无息的上升。
而她一双手原本想推开他,此时却正中他的胸膛之上。
晦暗的灯光之下,易明深嘴边浮动着笑意,他的嗓音很轻,灼热的气息像是羽毛从她面颊拂过,眩晕着她,“手感如何,那些小鲜肉你也摸过?嗯?”
“!!!”
这人,问的都是些什么话!
手感一点都不好,好么?
太硬,而且烫!像个火炉。
尤舒觉得她在从这个房间出去,怕是要出事了,她想抽手离开,易明深却掌控着她的一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故不放开。
“不是想我明天离开么?”瞧着尤舒无力放抗的模样,易明深低笑出声,“让我再亲会儿,我明天保证离开,怎么样?”
呵呵——鬼才会信他。
还不等尤舒给答案,易明深弯身抱起尤舒。
“易明深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尤舒急着推他。
易明深低头含了含她的脖颈,嗓音低沉:“团团,平时这颗小脑袋听聪明的,今晚怎么总问这些白痴问题?”
尤舒急了,气息凌乱的开口,“易明深你不要乱来,我说过我们不适合,不适合!你这样是犯法的!”
易明深神色泰然,“合不合适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易明深这里是我外婆家,你别乱来。”尤舒压着声。
“意思别的地方,我就可以乱来了是么?”特会揪重点的易明深立即笑道。
“...”强词夺理,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她现在要跟他谈离婚的事情,他怎么就领悟不到呢?
易明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而抱起她转身往浴室的方向去。
“易明深你不要太过分!”尤舒吓得不轻,身体都在他怀中紧绷住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下,易明深不过是在盥洗盆的台面上拿了一个吹风机,又抱着她转身出了浴室。
易明深噗了一声笑了,笑声清脆明朗,“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说你一颗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无耻。”尤舒又气又窘的咬了咬牙,撇开头不看他。
易明深将尤舒放在床上,之后又让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腿上,“躺着别动。不然我真的无耻给你看。”
“...”尤舒捂着眼睛不看,真不能细看,这男人就裹了一条浴巾。
尤舒索性也没挣扎了,就由着易明深帮她吹头发,一丝丝暖风轻轻柔柔穿过发丝,罐在她的皮肤上,暖暖的很舒服。
次日一早,尤舒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在讲话,尤舒在床上抱着布娃娃眯了一小会,讲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很熟悉,是外公的家庭医生。
尤舒瞌睡瞬间清醒,蹭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卧室门就看见外婆上楼,手里端着一碗粥。
尤舒担心的问道:“外婆,外公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
“囡囡,你醒啦,是明深生病了。”外婆担忧的开口。
“...生病?”真的假的?他会生病?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哪里像会生病的人!
而且这也太夸张了吧,都动用了外公的家庭医生?
尤舒刚走到客房门口就听见陈医生的话,“易先生,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多事,年轻人身体是好,工作再怎么重要,但是也要适当注意休息,身体是自己的。”
易明深微颔首,“您老说得对,最近我都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不把自家的媳妇追到手,他不会走的。
真生病了?
尤舒隔着门缝,仔细打量了易明深一阵,脸色有些苍白,还真不想装的那么简单。
她眉心不由的皱了起来。
陈医生,尤舒让了一条道给他。
外婆紧着问,“陈医生,这孩子,不要紧吧?”
陈医生:“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太过于疲劳,再加上受寒了。”
尤舒想到这段时间易明深公司的事情,然后公司的事情刚解决完,又到上海来找她了。
她唇瓣莫名的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外婆听到陈医生这么说,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囡囡你把这碗粥给明深端进去,我送送陈医生。”
尤舒端着一碗粥,在门口发呆。
然后就听到易明深低笑的嗓音,“站门口做什么?自己家里还别扭了?”
他的笑容还是很温和,就是显得有气无力。
尤舒抿了下唇,迈步进去,看向躺在床上挂水的易明深,轻声问,“你还好吧。”
易明深摇了摇头,叹气:“不是很好,心口都烧的疼。”
“...”尤舒。
易明深单手枕在脑后,挑着眉尖看她,“不信?你过来摸摸就知道了,浑身都烫,都发烧到快四十一度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尤舒无语的把粥放边几上,在床边坐下,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怎么还受寒了?”就他那一身硬朗的肌肉,怎么也不像是那么容易受寒的人。
“想听实话?”易明深瞧着她挑眉。
尤舒瞥着他,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处处充满了套路,跟他说话一不小心就要被套。
“不说算了,我懒得听。”她起身。
易明深一把将她扯住,“昨晚你走后,难受,我冲了一晚上的冷水澡。”
“.........”尤舒,“活该!”
“团团,我想喝粥。”
“啰,在这里自己喝。”尤舒下颚点了下边几上的那碗粥。
“你喂我。”易明深。
作者有话要说:易总这脸皮,这套路......看不下去了都。
最近都多更一些,尽我所能填补之前的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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