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护短怼人,为救温宁,闹掰!

    玉云若和蓝忘机找到魏无羡时,他正坐在山坡上吹着陈情。

    蓝忘机看着身边的玉云若,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听到魏无羡吹陈情而出现的异常,蓝忘机本以为玉云若身上有什么对阴虎符有反应的东西,但是现在看她根本无异常反应,想着可能自己想错了。

    “老魏,你怎么在这呀?要不是闻着笛声来,我都找不到你呢,我正好遇到蓝湛就同行了。”玉云若跑上山坡到魏无羡身边说。

    “是你自己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说,去哪了?我可是很担心你啊,怕你被金子勋那人报复。”魏无羡摸了摸她的头说,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语气则是温柔的。

    “哎呀,放心,他还不是我对手,我是做大事去了嘛。”玉云若拉下他的手,扬起笑脸,她现在可高兴了呢。

    在下面的蓝忘机见他们相处的如此亲密,低下眼眸,暗淡了一下,便又换上平常的表情上了山坡。

    “你呀!……哟,蓝湛,听说你最近在云深不知处修家训,修得很是辛苦啊。”魏无羡用手点了下玉云若的额头,便把视线转向跟着玉云若上来的蓝忘机,他看着蓝忘机和玉云若待一起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蓝忘机可是他情敌,于是便调侃他。

    “我研习琴谱渐有所得,可以为你演示一下,看有没有效果。”蓝忘机不理他的调侃,步入他的正题。

    “蓝忘机啊蓝忘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啊?”魏无羡想起那日蓝曦臣的话,便想着不想和蓝忘机有太多的牵扯,怕自己害了他。

    “你把我当什么人?”蓝忘机听了他的话,垂下了眼眸。

    一旁的玉云若不知道为嘛看着着他们两个人,她似乎感觉到了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觉得自己是一盏大灯泡是怎么回事?似乎觉得头顶还有点颜色?……反正大脑中已经脑补出了“忘羡”那点事……

    “我曾把你当作我毕生知己。”魏无羡想了想道,但是眼中却有着失落。

    “现在仍是!”蓝忘机看着他坚定道。

    魏无羡听了蓝忘机的话很是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蓝忘机会说出这样的话,正欲说什么时听到山坡下有声音,赶紧拉着蓝忘机和正在YY的玉云若躲到树丛中。

    下面是金子轩和江厌离两个人。

    “我就知道这个金夫人一定会让师姐跟那个花孔雀单独约出来的。”魏无羡生气道。

    “其实我觉得吧,也不用这么反对他们,因为江姐姐确实喜欢金子轩。”玉云若嘟囔道,她似乎没那么反对了,比起金子勋,金子轩都算是好男人了。

    “小云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忘了金子轩之前怎么对师姐的吗?”魏无羡听了她的话皱起眉头,这话他不赞同。

    “老魏,你信吗?江姐姐和金子轩会是一对,但是你放心,若是金子轩不为之前的事道歉,我不会赞同他们在一块的。”玉云若觉得若是金子轩真的喜欢江厌离那就得先为之前的事道歉,不然她也会反对的。

    “小云若,你!”魏无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对金子轩改观了。

    金子轩和江厌离有点不愉快,江厌离想走,金子轩则是想去拉她,魏无羡看不下去了,飞身下去打开金子轩,将江厌离护在身后。

    “江姐姐,没事吧。”玉云若赶紧冲下去到江厌离身边。

    “魏无羡,怎么又是你!”金子轩生气道,每次都是魏无羡为江厌离出头,心里不免不舒服。

    “我还想问呢,怎么又是你!”魏无羡气道。

    “无故出手你疯了吗?”金子轩道。

    “什么叫无故出手!我打的就是你,你恼羞成怒抓我师姐干什么!”魏无羡用陈情对着金子轩。

    “我不抓住她,难道让她一个人在山里乱跑吗?”金子轩气得拔剑刺向魏无羡,被蓝忘机用剑挡开。

    “真是个直男癌,口是心非,连追个姑娘都放不开吗?”玉云若听了他的话,无奈的扶了扶额。

    这时正好金子勋带着金氏的门生过来了,而那边金夫人和姚宗主也带着人过来了。

    金夫人和虞紫鸢是好友,所以一直都想要江厌离做自己的儿媳妇,见江厌离面色不对,以为是金子轩欺负了江厌离,魏无羡不想江厌离与金子轩有瓜葛,拉着江厌离欲离开,该死的金子勋带人拦住他们,说魏无羡狂妄至极,猎场里的三成猎物全都因为他的笛声都自行走到云梦江氏的阵营里,此做法惹得各世家的人极为不快。

    金子勋说魏无羡用的是歪门邪道,阴谋诡计,不是真本事,魏无羡不屑的将陈情举到金子勋面前,叫他吹两声笛子看有没有猎物跟他走,金子勋气急,用魏无羡不配剑,以及云梦江氏的家教说事,魏无羡一听气红了眼睛。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不配剑吗,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我魏无羡即使不配剑,单凭你们口中的歪门邪道,也能一骑绝尘,让你们所有人望尘莫及!”

    “魏无羡,你不过是一个家仆之子别太猖狂!”金子勋气道。

    魏无羡一听,气得握紧陈情,气得发抖,家仆之子以及云梦江氏一直都是他的逆鳞。

    砰的一声,玉云若一脚将金子勋踹倒在地上,然后则是用脚踩在他的身上,吓得其他金氏门生都拔剑指着玉云若,她也不惧,捏了个法诀,他们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

    “金氏的家教就很好吗?金夫人,你们金氏的人都是如此的吗?魏无羡怎么样也要你来管吗?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olle凯蒂吗?魏无羡是我的人,我护着的人,你没有资格,自己没本事就知道揭人伤疤是吧!你这样的垃圾简直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虽没有参加过围猎,但是我确实知道,这胜负都是以猎物的数量定的,从没有说一个人不能猎太多了,你说魏无羡不守规矩,请问他不守的是哪一条规矩!”玉云若生气道,他触魏无羡的逆鳞,而魏无羡是她的逆鳞。

    “玉姑娘,这句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吧,有些规矩虽然没有写出来,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清楚的很,而且遵守的很好。”姚宗主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他的金氏弟子也应和着。

    “姚宗主,我真的好奇你是吃什么长成这个样子的,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呢?当初温氏灭你们平阳姚氏时,怎么把你这个祸害给漏掉了呢,怎么?云梦江氏如今不如当初,现在你攀上了金主便忘了当初在莲花坞如何的苟延残喘了?若不是江宗主救下你,将你们送到兰陵金氏来,纪念你们怕是忌日了吧,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这道理连小孩子都会,你怎么就不会呢?这么大年纪是怎么活过来的,也是哈,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嘛,能猎到猎物是魏无羡自己修炼的本事,你们自己没本事就说他的方法是歪门邪道,要脸吗?”玉云若放开金子勋,眯着眼睛看着姚宗主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姚宗主这样的人,趋炎附势,搅屎棍。

    “你!”姚宗主气得绿了脸瞪着眼睛,却无言以对。

    这时金光瑶和蓝曦臣赶了过来,金夫人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金光瑶身上,金光瑶告诉他们已将猎场扩大,金子勋吃了瘪气不过带着人走了。

    “老魏,没事,若是谁再敢对你出言不逊,我定不客气,我玉云若的人,谁也别想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别怨我让他天诛地灭!”玉云若到魏无羡身边去,牵起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再向其他人放下狠话,那气场镇压众人。

    “小云若,谢谢你。”魏无羡抱着玉云若,他现在的心情已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也只有一句道谢的话可说了。

    江厌离被金夫人请回金麟台,玉云若则是拉着魏无羡走了。

    姚宗主不知道是被谁用麻袋套住,挨了不少揍,之后被人挂在树上,简直就是应了那句话——良禽择木而栖。

    兰陵城

    “老魏,怎么样?我请的酒好喝吗?”玉云若一手牵着魏无羡,一手拿着酒坛子。

    “嗯,不错,小云若,你什么时候在自己包里放麻袋了?”魏无羡喝了口酒,想起刚才玉云若带着他做的事,解气。

    “之前说过那么多次要套人麻袋,自然要备好了,不然每次都只是说说岂不丢脸,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玉云若喝了口酒道,说到做到嘛,谁让今天那个姓姚的要触她霉头,她本来今天有钱了多开心呀,被金子勋和那个姓姚的给坏掉了,金子勋有人跟着先走了,那她就只能将手伸向那个姓姚的了。

    “嗯,有小云若陪着我,我便很开心,你真好。”魏无羡对玉云若笑道。

    “哎呀呀,别这么肉麻嘛,你是我的人,只能我来保护了咯,再说了,我的羡羡那么好,我都舍不得欺负(你确定?),怎么可能让你受欺负呢。”玉云若笑着摸摸魏无羡的脸,真诚道。

    魏无羡回了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他只想为她保留阳光,如此好的姑娘,他甚是喜欢,也不忍放手。

    “你怎么就对金子轩改观了呢?之前你可是跟我一个阵营的,怎么现在站到他那边去了?”魏无羡想着这件事就阴下了脸,噘着嘴问,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她改观了。

    “老魏,你也看得出来江姐姐喜欢金子轩,而且从刚才金子轩的表现来看,金子轩其实也是喜欢江姐姐的,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金子轩确实是高傲,但是他的人品礼数还是很好的,比起那个什么金子勋好多了,我也知道你是怕金子轩会跟他那个狗爹一样,变成个处处沾花惹草的种马,但是我觉得他不会,他的品行比他狗爹正多了,若是他真敢,我就把他腿打断,骨打折,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植物人!”玉云若解释给他听,说到后面按起了拳头,若是金子轩敢,那她可不会客气的。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魏无羡觉得还是接受不了,他师姐值得最好的。

    “你是不是想说江姐姐值得最好的?但是谁又是最好的呢?有时候并不是你觉得是好的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还得江姐姐喜欢呀,感情的事别人是插不了手的。”玉云若拉着魏无羡的手,将她的想法告诉他,希望他能明白。

    “……好吧,我觉得你说得对,可能是我太狭隘了。”魏无羡想了想,觉得玉云若说的很对,最好的,谁又是最好的呢?

    “老魏,走,陪我看看兰陵城有什么特色,引入自己那去。”玉云若点了一下魏无羡的额头,笑魇如花,拉着他的手在街上逛了起来。

    “……那是?……温情?老魏,是温情诶!”玉云若和魏无羡逛的好好的,转头见到一位身形如女子的人披着破旧的披风,正好被人推倒在地上,玉云若才认出来是温情。

    “温情,你怎么会在这?”玉云若赶紧过去扶起她,奇怪的问。

    温情先是看到了他们,但是她不想连牵魏无羡和玉云若,才躲开他们,但是很不巧因为自己饿了很久,身体虚弱被人一撞便摔倒了,才被玉云若眼尖瞧见了。

    温情告诉他们她是来找温宁的。

    兰陵金麟台

    玉云若和魏无羡一同走上了金麟台。

    金子勋逼蓝忘机喝酒,蓝忘机无动于衷,魏无羡抢过金子勋手中的酒杯,替蓝忘机一饮而尽。

    “魏公子,玉姑娘,你们怎么才来?来来来,这边上坐。”金光瑶见场面紧张,扬着礼貌的笑脸招呼魏无羡和玉云若。

    “不用了,我们有要紧事要请问金公子,借一步说话。”魏无羡淡漠的瞥了金光瑶一眼,忍着脾气尽量有礼数的对金子勋做出请的姿势。

    “有什么事,等我们家宴结束之后再跟我说。”金子勋高傲的说。

    “要等多久?”玉云若抱胸不耐烦道。

    “三四个时辰吧,或许四五个时辰也有可能,再或者,明天。”金子勋并不给他们面子。

    “怕是等不了这么久。”魏无羡冷道。

    金子勋很不给面子的拒绝,继续向蓝曦臣敬酒,魏无羡也不给他面子直接站到殿堂中间,开始问温宁的事,金子勋不认,金光善又从中作阻,用阴虎符说事,想让魏无羡将阴虎符交给他。

    “金宗主,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好,容我再问一句,金宗主是不是觉得岐山温氏没有了,兰陵金氏就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啊?什么东西都要给你,谁都要听你的话,你看看如今兰陵金氏这行事作风,我还险些以为是温王盛世呢!”魏无羡听了金光善的话轻笑一声,毫不客气道。

    “魏无羡,你说什么呢!”金子勋听了气吼道。

    “我说错了吗?在不夜天我姑且认为你是为了报仇,可如今时过境迁,仍逼活人为饵,稍有不从便百般打压,这和岐山温氏有什么区别?”魏无羡看着金子勋问,他看到的都差不多。

    “魏婴!”一旁的蓝忘机想阻止他继续说而得罪各大世家。

    “自然有区别,温氏作恶多端,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让他们饱尝自己种下的恶果,我们有什么错?”金子勋气急败坏,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错的。

    “我自蓝氏听学开始相识温情温宁姐弟,温氏无论是火烧云深不知处,进攻不净世,还是血屠莲花坞,他们二人都未参与,反而在江氏被血屠时,他们还冒险救了我们,他们手上未沾染过任何血腥,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且心知肚明的,谁杀了人,你让谁偿命就是了,温氏当初做的事是畜生所为,杀无辜之人,害人性命,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温氏之人都做了这些事,也有未杀过人任何人的无辜之人,你们做的呢?射杀温氏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欺压鞭打,以他们的生命为游戏的乐趣,请问你们做的事与温氏有区别吗?畜生咬了人,难道你们也要像畜生一样咬他们吗?你们现在做的事不就是打着正道的旗帜,却行着邪道的事!还是你们想要重蹈温氏那套?”玉云若站到大厅中间,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杀人偿命她懂,但是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错,在她看来金氏也全是伪善之人。

    众人听了无人敢发声,也无言可发。

    “温氏人人可杀,难道对他们还要讲道义吗?我只可惜啊,自己杀得太少了!”金子勋气得口无遮拦。

    “连无辜之人都要随便杀戮!那我今日杀了你是否也是天经地义呀!”魏无羡听了他的话,站到金子勋面前,气得握紧腰间的陈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一般。

    在座的人见状,都害怕的站起来把剑防备起来,蓝忘机也着急的唤他,而一旁的金光瑶则是从旁调和。

    “魏无羡,江宗主还在此,你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金光善站起身来背手道,他觉得魏无羡太不给他面子了。

    “我魏无羡要杀谁,谁能阻拦?谁又敢阻拦!”魏无羡紧握着陈情,阴着脸看向金光善,陈情因着他的情绪已冒出黑气。

    “魏婴,放下陈情!”蓝忘机怕他会受陈情的影响,做出什么伤人的事,连忙喊住他。

    “金子勋!…想必诸位都知道我魏某的耐心不是很好,我在这里跟你消耗了这么多时间,我现在只给你们三声,三…二……”魏无羡仍寒着脸,他可不想耗下去而错过救人的时间。

    周围的人都知道魏无羡的陈情有多厉害,见他要发怒都害怕的发抖,金光善见场面如此给金子勋使了个眼色,金子勋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他们人在穷奇道。

    “你看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害得我们要跟你们开玩笑才说,魏婴,我们走。”玉云若见他们各个的样子,觉得滑稽可笑,拉着魏无羡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两人走的时候都看了眼蓝忘机,其实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今天走了以后他们便是与各大世家站于对立面,与他们为敌了,可他们都不后悔,魏无羡救温情温宁是因当初的恩情也是为了不违背本心,而玉云若觉得在各大世家中真的看出了失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到的真的让她失望了。

    穷奇道

    有时候,老天真的很会给人很适时的天气,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也如他们将要看到的场景般,让人伤心。

    玉云若、魏无羡和温情三个人淋着大雨到穷奇道找温宁,起先金氏的门生拦住温情,但见到身后的魏无羡后,都害怕的退开让温情找,可是温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魏无羡则让他们所有的金氏门生聚到一处,在魏无羡的逼问下,才有人告诉他们温家人的尸体都扔到山谷里去了,他们便去找。

    温情一到山谷,全然不顾的去找,她相信她弟弟一定不会死的。

    “小云若,你留在这,我去帮忙!”魏无羡和玉云若站在边上看着那遍地的尸体,魏无羡想上前去帮忙,转头看着玉云若惊愕的表情,以为她是在害怕,便扶着她的肩道。

    “……不……不了,一……一起找吧。”玉云若看着那场景,深深的呼吸着,张口都不知怎么开口,声音是颤抖的,眼角的泪随着雨水不知流到哪里,眼睛无神的向前走去,一具一具尸体的找过去。

    魏无羡也过去一同找,最终是温情找到了温宁,魏无羡和玉云若过去一看,温宁的脸上全是伤痕,更过分的事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把招阴旗,而他的手中则是握着当初魏无羡送给他驱邪的符咒荷包。

    金氏的人害怕他们做的事败露,对幸存的温氏之人大开杀戒,想要杀人灭口。

    魏无羡吹着陈情从黑暗处走出来,犹如过来索人命的地狱使者,一团团的黑气攻击着金氏门生,吓得金氏门生赶紧跪到魏无羡面前求饶。

    魏无羡质问将招阴旗插在他们身上,是不是为了招什么邪祟,还是在炼什么邪门功法,又还是在杀人,金氏门生都害怕,但又否认他们杀了人,更还不怕死的用金氏和江氏的交情来威胁魏无羡,魏无羡轻笑一声,吹响陈情让那些鬼魂来认,但出来的是温宁,他的眼睛变得全黑,一副傀儡模样。

    “老魏,别吹了,那是温宁啊!”玉云若跑过来拦住魏无羡。

    魏无羡放下陈情,但是温宁还是没有停下,还在攻击金氏门生。

    “阿宁!阿宁!阿宁他没有死,他不过是被摄取了灵识!”温情也追过来,哭喊道。

    魏无羡一听,将黑气收回手中,却被反噬吐了口血。

    “老魏,没事吧?”玉云若见他这个样子很是担心。

    “温宁!温琼林!”魏无羡见温宁还没有停手,便喊他的名字,让他清醒意志。

    温宁听到魏无羡喊他的名字,顿时停了下来,向天吼了声后便倒下了,而那名差点被杀的金氏门生赶紧跑了。

    魏无羡和玉云若带着温氏的人骑上马离开穷奇道,但是在出口处遇到了撑着伞,站在那的蓝忘机,他们停了下来。

    “蓝湛,你阻我?”魏无羡皱着眉头问。

    “魏婴,云若,你们要去哪?”蓝忘机看着他们问。

    “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魏无羡看了眼身旁的玉云若,他也不知道,但是比起与那些所谓的正道为伍,他更愿意远离。

    “你们要想好,此一去,便是真的离经叛道,不容回头。”蓝忘机最后一次劝告。

    “离经叛道?离哪本经?叛何方道?蓝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一起许下的诺言?…许我一生锄奸扶弱,而如今你告诉我,孰强孰弱又孰黑孰白?这难道就是我们誓死守护的诺言?只恨我当初在围猎之时没有坚持阻止金氏以活人做诱饵,否则温宁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已经错过一次救人的机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跟何况……我必须救他。”魏无羡红了眼睛,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蓝忘机,他有悔,后悔没有早点救温宁,所以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视若无睹袖手旁观了。

    蓝忘机听了魏无羡的话,握紧避尘,眼睛也因他的话变红了。

    玉云若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心情和魏无羡差不多,而她的泪水早已融入雨水不知所踪。

    “蓝湛,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那我宁愿和你决一生死,要死,也至少死在你含光君手上,不冤了。”魏无羡向蓝忘机举起陈情,若是蓝忘机真的要阻拦,他拼死也要带他们走。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两人僵持了一会,蓝忘机沉重地退后几步,让开道。

    魏无羡和玉云若见他让开,驾马欲走。

    “云若,你也要如此吗?”蓝忘机看向玉云若,眼里尽是挣扎,他不想玉云若也放弃正道随魏无羡一同入邪道。

    “老魏,你先带他们走,我有话对蓝湛说,一会去追你们。”玉云若看了看蓝忘机,转头跟魏无羡说。

    “好,驾!”魏无羡相信玉云若,骑马带着温氏的人越过蓝忘机离开,原地只剩下玉云若和蓝忘机。

    两人想看了会,蓝忘机才开口:“云若,你真的要跟他一起走?”

    “蓝忘机。”玉云若喊着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在听学时我说过的话吗?如今的金氏便是我所说的那种人,打着正义的旗帜,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我想这世间,没有比我跟像旁观者的人了,我见过温氏火烧云深不知处,听过温氏进攻不净世,见过温氏屠杀莲花坞后江澄、江厌离和魏无羡他们痛失亲人的痛苦,见过温氏用活人炼制的傀儡,但是我同样也见过金氏用温氏的活人来做一场游戏的阻拦物为乐趣,听过金氏赶杀温氏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可就在方才,我见到了山谷内到处堆着温氏无辜之人的尸体,他们的身上全是伤痕,还插着招阴旗,而方才那些金氏的门生为了不让他们做的事败露,居然杀人灭口,蓝忘机,你说我还能怎样?不同魏婴一起,难道要我加入那些以金氏为首的所谓正道的世家中吗?我做不到,我师父教过我大仁大义,但是她也教过我遵从本心,所以,这条路,我与魏婴走定了。”玉云若看着蓝忘机说,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她做的事,无愧任何人,也不后悔,也许这条路很难,但是她也不会抛下魏无羡他们,她的看法及决定和魏无羡是一样的坚定。

    蓝忘机听了她的话,低下了头,他无言以对,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是真相,更…说服了他。

    “蓝忘机,后会有期,珍重!”玉云若见他没有说话了,便驾马离开。

    蓝忘机在玉云若走后,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手本是紧紧握着伞的,但是他现在却更无力的放下了撑着的伞,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了,玉云若的话和魏无羡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闭上眼睛仰起头任凭雨水冲刷他的脸,握伞的手一松,伞掉到了地上,也如他现在的一颗心掉了一般。他承认,玉云若说的一点也没错,之前他太过于古板正邪,而没有如玉云若所说的那般从各个方面想,没有换位想过,而魏无羡的一切都与她相似,所以她才会选择魏无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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