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争不过你。”傅潭州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怒火降下几分,伸手去解开绑住她手腕的领带,摔在一旁。
乔栖揉了揉勒红的手腕,内心已经将傅潭州诅咒了百八十遍。
原主的手筋本来就被挑断过的,逃离的三个月也去看过自己的手,但因为废了很久,就算动了手术功能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完全正常了。
——原主的梦想,早已经碎了。
傅潭州瞥了眼她望着自己手腕心疼的眼神,内心刺/痛一下,卷翘的睫毛覆盖下一片阴翳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开口,嗓音略微沙哑:“你的手……我会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疗。但我不允许你再碰琴。”
碰琴?
她还有机会碰吗?
乔栖想笑,说出口的却是:“凭什么?”
她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原主埋在心底的情绪,那种从小到大坚持的梦想,被人亲手摧毁,十多年的刻苦练习,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三,却不得不因为身体原因被迫放弃艺考,依靠她原本就不好的文化分上了个中中平平的综合大学。
原主的家境并不好,高考就是她最大的希望转折点,而这一切,都被毁了。
可傅潭州不理解,他根本就不懂原主的感情,反而因为乔栖的这句话愤怒起来,重新捏回她巨痛的手腕,冷笑出声:“你还想碰琴?好和你那个竹马合奏谈情吗?想都别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可以不动他 ,前提是你不许再跟他有任何联系,温瑟瑟,你想反悔?”
“反你吗的悔!”乔栖极力想甩开他的手,冷冷一笑,“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的?不然BI脸怎么这么大呢,你好意思跟我提他,你敢说、你没动他?!”
原著里,男主一边跟女主做交易承诺不伤害小竹马,背地里却砸钱让小竹马家的小面馆倒闭关门,还处处受打压,害得他迫于经济压力放弃了艺考的路。
阴险小人,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句话。
傅潭州愣了愣:“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吗傅潭州,你敢做,不敢认?还搁这儿跟嫩爹装,塑料袋都佩服你。”
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的傅潭州顿时黑下脸来:“你是不是见过他,所以才知道的?你背着我见他!”
“……”
我说我有剧本你信吗?
乔栖咽了咽喉咙,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果然见过他!温瑟瑟,你居然敢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他心里已经自我定义了答案,手上的力度更重,乔栖的手腕疼得快要没有知觉,这样反反复复,她的手能好才怪。
“我就算见了他又怎么样,轮得找你来管我?你喷粪之前先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有没有资格限制我。你妈生你的时候看午夜凶铃了?害得你心理那么扭曲?有本事你把全世界男人杀绝了,我就算你牛鼻。”
“你……我是做不到杀光所有男人,但我能够让你除了我以外,一辈子都别想和其他男人接触。瑟瑟,虽然你性情大变,但自从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救了我开始,我就绝不打算放手,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牲口东西、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早知道就该任由你被车撞了等死。”
“可是怎么办,你还是选择救我了,这是不是证明,你心里有我?”他轻笑,并不理会乔栖的愤怒。
“你别拿爹的善良当你不要脸的资本,把你爹恶心坏了。”她甩甩手,“松开!”
傅潭州不放。
乔栖还想骂,门口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傅潭州眸中带着戾气,冷声道:“不是说任何人不准打扰吗?”
“总裁……沈小姐来了……”门口的李肆欲言又止。
“不见。”他干脆的撇下两个字。
“可是总裁,今天沈小姐遇到这么大的事、不见不好吧?”李肆有些着急,“再说,董事长那里、总得给个说法。”
“……让她进正厅等我。”说完,他望着乔栖,“你跟我一起去。”
乔栖打出一个“?”,皱眉说:“凭什么?显你爹命不够长,非得拉我去看你们渣男JIAN女的戏码?”
“你不是总觉得我和南星有什么吗,我证明给你看。”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觉得他俩有猫腻?她可是有剧本的女人好吗!
乔栖挑眉:“哦?那你把她手筋挑断,我就信你啊。”
果然,傅潭州面色有些难堪。
她冷笑,甩开他的手起身:“走吧,别让人沈大小姐等太久。”
她倒要看看,狗男人要怎么个证明法。
∠∠∠
正厅。
沈南星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法式长裙,合腿淑女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到楼道的脚步声欣喜地放下咖啡杯,转头望去——
乔栖和傅潭州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沈南星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如果说眼神真的能杀人,那么乔栖已经在她仇视眼刀下被凌迟了千百遍。
“洲哥哥!”傅潭州前脚刚落地,沈南星就提着裙摆冲上去挤开挡在跟前的乔栖,一把抱住傅潭州,“洲哥哥!呜呜,人家……人家今天好难过。”
呕,恶心巴拉的,我都快听吐了。
乔栖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听到沈南星的话腿又软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站稳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傅潭州发黑的面色。
傅潭州沉着脸推开她:“好好说话。”
“噗。”乔栖一时没认出笑出声。
“你笑什么?!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是你害得我出丑,还勾/引洲哥哥!”沈南星说着说着眼里就掉了下来。
嘶,奥斯卡小金人颁给你。
乔栖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会她。
傅潭州不语。
他倒是乐意她勾/引自己。
沈南星见傅潭州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思考自己说的话,对乔栖已经起了疑心,赶紧煽风点火说:“洲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坏女人居然在背后诋毁你,骂得可难听了。”
“嗯。”傅潭州点头,一脸平静。
她要是不骂,那才不正常,至于骂得有多难听,他天天都在领教,心里还是有数的。
傅潭州表现得一点也不吃惊,倒是令沈南星更加吃惊:为什么洲哥哥不生气?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沈南星又继续添油加醋说:“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说、还说……说她对你根本就不是喜欢。”
这话一说,傅潭州面色一沉。
他望向乔栖,乔栖挑眉。
虽然自己没在沈南星面前说过这话,但那是事实,她也不想反驳。
沈南星见有效果,心里嫉妒傅潭州在意她的同时又阴笑说:“她还说,自己处心积虑的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嫁入豪门做傅太太……”
“哦?”
沈南星还没编完,傅潭州开口打断她,挑眉看着乔栖,后者耸耸肩,一脸“谁信谁蠢”的表情。他勾唇:“是吗?”
“当然!”沈南星赶紧说,“这个女人就是爱慕虚荣,她根本就是图洲哥哥的身份,她不配做傅太太!”
“她不配、那谁配?”傅潭州冷冷一笑,“你吗?”
“我……”沈南星没想到傅潭州会这样说,低着头有些羞涩,“我……伯母其实跟我提过这件事,我、是愿意的。”
傅潭州面色更沉。
乔栖双手抱臂地站在旁边吃瓜。她被沈南星的智商给逗笑了,狗男人明显是讽刺她,她还以为是在问她意愿吗?这种蠢货,女主居然也能被她算计,为了走剧情,真是全员降智类型。
“你拿我妈威胁我?”他开口,语气降至冰窟。
沈南星猛地抬头,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嗓音呜咽说话断断续续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洲哥哥、我……”
“得了吧,你还想先找篇薄荷噙噙自己的嘴巴吧。”乔栖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她,“你没听清吗?你洲哥哥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小妹妹,你要还当自己是个人呢,就擦擦眼泪走得潇洒点,舔狗不得house,懂吗?”
“你叫谁小妹妹呢!嘴里没一句好话。”沈南星瞅了瞅乔栖发育平平的身材,高傲地扬起下颚,面露鄙视,神色睥睨。
“那……阿姨?”
“你!”
“你什么你!老/子向来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别成天一副狗黏着主人贴的样子,自贬身价。堂堂一个沈家大小姐,只会耍些弱智伎俩来害你爹,别拿你的思维来挑战正常人的智商,蠢货。”
乔栖翻了个正宗的白眼,看着沈南星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想笑。
“你这个JIAN人!”
“沈南星!”傅潭州皱眉,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吓得沈南星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退。
“李肆,送沈小姐回去。”
“洲哥哥!“
沈南星气得跺脚,高跟鞋与瓷砖地碰撞出“哒哒”的响声。
乔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我说沈大小姐,这可不是在你沈家,你那么会蹦跶怎么不去你/妈/坟头蹦迪?”
“呜呜……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要告诉我爷爷!”
傅潭州眉头皱得更深,刚要说话,就听见乔栖不屑的嘲笑声:“你是三岁小孩吗,还告家长?你爷爷一把年纪了,你告诉他能干嘛?他是能把阴/沟/里翻船的你/妈给捞出来,还是能给你/妈再买个复活甲?”
沈南星气得手指着乔栖发颤,嘴唇一张一合恁是没发不出一个音。
“嘘!”乔栖食指靠着嘴唇,“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还是快走吧,别在这自讨没趣找骂了,阿姨~!”
“你!你给我等着!”沈南星一扭腰、一跺脚,转身就走。
“蹦迪愉快哟!”乔栖还不忘在身后又补一句。
沈南星脚一顿,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她那样子实在好笑,乔栖觉得大快人心的勾起嘴角,余光无意间瞥见傅潭州正满脸笑意望着自己,笑容瞬间消失。
“看什么?!”
“三个月前的你还是只柔柔弱弱的笼中鸟,只飞出去了三个月,就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我越来越好奇,这三个月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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