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沐琛和叶飞夫夫坐实, 俩人可所谓是如胶似漆,好不相爱,除了老男人日日都要索求以外, 其他生活确实和过去不一样了。
现在的生活中全是蜜。
江沐琛每次扶着腰去上课时,心里都把这个老禽兽给骂个几万遍, 但是每次叶飞站在跟前时, 江沐琛又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根本不反抗。
因此江沐琛每次骂完叶飞的时候都要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太纵容叶飞了。
说来最近也是好事连连,祝愿的烧烤店开始正常运转,顾客反响非常不错, 因此祝愿还特意去韩国学习了一个月回来。
俗话说的好,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纪律蹲点在祝愿家一周后终于找到了他, 但是由于祝愿现在烧烤店刚起步,平时都是住在店里, 家里很少回来。
因此纪律并没有等到机会和他说话。
从春游到现在他已经沉寂了快两个月后,打电话接不通,发信息永远不回, 再好脾气的人也急眼了。
所以纪律还是忍不住去了祝愿的烧烤店, 他要讨回一个理。
去之前他气冲冲的先去推开了叶飞的办公室门。
晚上六点,祝愿烧烤店。
这个店铺不算大,里面有十张桌子,外面有十张桌子, 不过生意挺好,都是满座,还有一些没座的学生便站在街边和烧烤摊前吃,这样的夜生活应该是大学生最常见的一种。
烧烤架前祝愿穿着黑T恤,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还围着一个比较卡通的围裙,此时正在认真翻着手中的食物。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正在认真写作业,时不时用手指算一算,然后继续写,丝毫不被旁边吵闹的环境影响。
也与嘈杂的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一辆车稳稳的停在了马路对面,车窗慢慢摇下来,车里的人看着对面的人发呆。
一刻钟后,车门打开,一双贼亮的皮鞋踩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与自己身份不符的烧烤摊。
祝愿一直专注于烧烤炉上的食物,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若是早一点发现了,估计他会继续躲着。
“祝老板,给我也来点烧烤。”
带着低气压的话音刚落,祝愿正在翻烤的手顿住了,火和食物相撞,发出滋滋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话说,这是一次有味道的见面。
之前他有考虑过他和纪律的问题,俩人悬殊太大,不管是财力也好,人力也罢,没有一样比得过纪律,他这个人虽然穷了点,但是穷人不能穷志气。
他现在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和纪律在一起的话显得自己很穷酸,他本身考虑的是能不能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去解决俩人的事情,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很显然不是个合适的机会见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俩人隔着一股糊了的烟味暗地里较量。
纪律揣在裤兜的手慢慢收紧,祝愿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他站在对面也看不出来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祝愿依旧想逃避。
“老板,我的烧烤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糊了!”一位胖乎乎的顾客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祝愿回神,手中的烧烤早已经是一块块煤炭,他连忙拿起放在旁边的矿泉水瓶浇灭,然后把烤糊的烧烤扔进了垃圾桶。
“马上啊,我重新给你烤。”
祝愿说完又重新拿出了新鲜的食材放在烧烤架上烤,一直坐在旁边的祝望看见一脸不善的纪律,起身拉了拉祝愿的衣角,怯怯的躲在了祝愿身后。
纪律把目光在俩人身上巡视着,眼底的怒火和委屈一拥而入,这算什么呢?祝愿尽然都有了孩子,为什么那晚还要和自己做?
这算怎么回事?白莲花卖惨吗!
祝愿蹲下后扒拉了两下弟弟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不怕,肚子饿不饿?”
祝望摇了摇头,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纪律。
祝愿依旧没有话要说,让弟弟坐过去后自己继续回来烧烤。
“先生要是想吃得等会,现在没有座位,如果等不及的话……”
“我等着。”纪律打断了祝愿的话,他一个多月都等了过来,不差这几个小时。
话说完,纪律又扫了一眼祝望,然后回到马路对面上了车,如他所说,他今天会一直等到祝愿有时间为止。
江沐琛出来的时候正接着电话,今天他没什么事情,老男人也允许他出来晚点回去,祝愿叫他过来尝尝烧烤的味道,为了给兄弟当小白鼠,他来了。
电话是叶飞打来的,内容大概就是侧面打听祝愿的事情,江沐琛想了想还是隐瞒了,但是叶飞笑着告诉他,如果没找到祝愿,那他找到了。
这个时候江沐琛还是不能承认,嘴上稳的一溜,心里却慌的一批,所以继续装傻,但叶飞告诉他就在店门口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再看到出神的祝愿后,他听着话筒的声音看向了对面,靠在车上的人不是叶飞又会是谁呢。
“猪,瞒不住了。”
“嗯,他在对面车上。”
江沐琛挂了电话,对面的叶飞和纪律向这边走了过来。
不论什么时候,在他眼里只有自己老攻最帅,哪怕是现在就穿着一身简单的西服,他也觉得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天天腻歪在一起不烦吗?”祝愿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花痴思想。
“喜欢一个想和他在一起,爱一个人就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哪怕忙到见个面。”
莫名被塞狗粮的祝愿无奈摇摇头,随口又问道:“还以为你会读书读傻呢。”
江沐琛没理他,跑过去抱住了走上前的叶飞。
“吃了没?”叶飞带着笑问到。
“没呢,本来想打包回去吃的,现在你来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叶飞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有些犹豫,但是再看看老婆那双充满期待的星星眼,也就顾不上环境好与不好了。
“老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不能。”
江沐琛终于和叶飞腻歪完,然后对着纪律想要打招呼,奈何纪律还记恨着祝愿逃走的事情,江沐琛作为帮凶,一并被纪律无视了。
叶飞看了眼那个孩子,然后又看了眼江沐琛:“里面有位置吗?”
“肯定有啊,我可是vip客户。”说着就要拉着叶飞走。
“走吧,等他忙完,别碍着人家做生意。”叶飞回头给祝愿说完才跟着江沐琛走了进去。
因为叶飞和祝愿穿的是正装,然后颜值又很高,周围流哈喇子的人不少,所以江沐琛有种自己的食物被坏人盯上的感觉,着急把叶飞藏起来。
但不管江沐琛怎么做,叶飞都会任由他的心思。
三人进去,没一会江沐琛又出来把祝望带了进去,不过他没讲孩子的事情,反而添油加醋,说这个孩子是祝愿的。
叶飞开始还是信了自己老婆的鬼话,毕竟老婆说的实在太认真了。但是问了孩子年龄后就猜到了不是祝愿的儿子,哪有十一二岁就生孩子的,就算有,法律也是不允许的。
不过这个孩子如果不是祝愿的儿子,那会是谁呢?还和祝愿长的这么相似,他记得纪律给自己讲过,祝愿父母离婚后都再婚了。
想了想他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也没差了,于是为了惩罚江沐琛,手悄悄伸到桌下捏了捏正在添油加醋人的腿/根。
“嗯?”
江沐琛突然停下看着叶飞,叶飞不动神色的收回了手,给他递了一根烤肠过去。
“吃这个。”
江沐琛:“……”
纪律:“……”
在叶飞的坚持下,江沐琛红着耳根接过了手中的烤肠,然后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有人恩爱有人恨。
纪律的目光恨不得马上把对面坐着的那个奶娃娃给扔出去,然后找一个车把他送到一个离祝愿最远的地方,让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
在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把理智抛去了哪里。
可这也是只是他想想,真要是扔了,估计祝愿会和他拼命吧。
“江大才子,你兄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躲着我这都这么久了,是打算一直躲下去吗?还是觉得心虚了?”
江沐琛擦了擦嘴,然后天真的反问道:“他为什么要躲着你呢?心虚什么呀?猪又不喜欢男人。”
这话一出可真把纪律的火苗给点燃了。
纪律直接把筷子拍下了桌上,恶狠狠的瞪着江沐琛:“他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到处留情!”
“纪总,其实你应该想开一点,就当彼此犯了个错误,没必要较真。”
眼看纪律想要吃了江沐琛,叶飞一把搂过老婆柔声道:“这会应该不忙了吧,去把祝愿叫过来我们坐会,有些事情躲不过。”
“哦,好吧,那你等会。”江沐琛笑了笑要起身,被叶飞拉过来乘机亲了一下才放他出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祝愿平时住的地方,房间收拾的挺干净,一张床,一个桌子,没有过多的装饰,但也看着整洁。
叶飞只见了一次祝望,所以和这个孩子不熟,但这也不是个难题。
“祝愿哥哥好还是沐琛哥哥好?”
祝望听哥哥说过,那晚来的这个叔叔是沐琛哥哥的老公,有钱又帅气,沐琛哥哥是好人,所以他也不是坏人。
“都好。”
这个答案倒是让叶飞挺意外的,怎么说都是偏向自己亲哥哥的多一些,所以这个孩子很懂事。
“那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祝望点了点头:“我叫祝望,今年七岁半了。”
叶飞笑着点了点头,给他递过去一些食物放在面前的碗里,然后看向了纪律。
纪律把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开,连名字都是相近的,祝愿可真是想的周到。
“听懂了吗?”叶飞问到。
“什么?”
叶飞刚要说什么,江沐琛和祝愿进来了,他笑了笑起身对着江沐琛说道:“我们回家,改天再带你来吃。”
江沐琛心里了然,拍了拍祝愿的肩膀,过去打包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烧烤跟着叶飞回家了。
江沐琛为了防止烧烤味进入车内,于是和叶飞坐在外面空桌子上吃完俩人才牵着人离开。
路上江沐琛问叶飞:“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猪的弟弟?”
叶飞笑了笑给他分析了一下,若真是祝愿的儿子,他不可能查不到。
之前纪律也查过祝愿的行踪,但是查不到,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查,所以也让他多留意一下。
但是在江家看见祝愿也在的时候,他没有告诉过纪律,所以那天纪律气势汹汹跑去他办公室就是兴师问罪去了。
江沐琛不得不佩服叶飞的思维逻辑,其实叶飞心里没说,是他太笨了。
叶飞把车停在一处桥边,转头看着江沐琛坏笑道:“宝贝,刚才那根烤肠好吃吗?”
江沐琛:“……”
叶飞解开安全带,慢慢附身过来:“还想吃吗?”
江沐琛红着脸不知所措,即使和叶飞相拥了不计其数,他也还是害羞。
叶飞越靠越近,江沐琛手掌抵在他的胸口,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好吃。”
话毕,叶飞已经强势崛起,这个时间点的桥边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也不会注意到车内的那副美景。
祝望被江母过来接走,房间里只剩下了祝愿和纪律两个人。
祝愿进来以后没说什么话,此时他已经摘了口罩,取下来了帽子,头发因为汗水湿帕帕的趴在头上,身上也是一股烟熏味。
纪律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喝酒,一扎啤酒全被他一个人下了肚,喝完最后一口,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抬眼看着对面的人。
“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你想听什么?”祝愿反问到。
纪律握紧拳头,起身摇摇晃晃走到祝愿的身边,然后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接着便是干净利落的一拳招呼了上去。
“我特么想听什么?你觉得我想听什么?啊?”
祝愿挨了一拳抓紧了他的手,也没发火,然后问道:“你想怎么样?”
纪律眼睛通红一片,祝愿在问他想要怎么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怜了,被人睡了没当回事,自己却在心中心心念念,原来人家早就不在意了。
“我想怎么样?好啊,我告诉你。”纪律将他推在墙上恨声道:“你让我上一次,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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