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俩人一直分析到达露营的地方都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江沐琛知道祝愿做什么他都支持。也相信祝愿既然有了这个打算, 那说明他有把握做好善后。
叶飞也不再多说,大不了日后纪律找他算账的时候,他躲着点就行了, 现在,他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顺便吃个野餐。
晚上七点。
茶社的这个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 在欢快的轻音乐中,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被引进了大门入座。
在最里面的一间私人包厢内,气氛却不算是融洽。
包厢内的灯全部亮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茶具随处可见,那处本该放着钢琴的地方, 现在已经被水浸湿,钢琴键边缘流着未干的水渍。
上次李心所见的屏风也已经被推到在地上, 后面是一台桌子, 再往里走,是一间卧室。
卧室门没被关上, 相对于包厢外面,这个卧室干净的很。
丁諾被蒙住了眼睛,手脚也被绑住, 不论他怎么反抗, 怎么大呼救命,都没人理他。
这样的遭遇让他想到了几年前的事情,他的身体在发抖,浑身都处于警戒的状态。
祝愿就坐在离床不远的位置, 慢悠悠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又舒畅的吐了出来。
他在等李心。
本该三点就到的丁諾直到半个小时前才出现,李心因为有事暂时回了家,祝愿只得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他以为叶飞是拳手,最起码他的前任应该不好对付,可他没想到,这个丁諾,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甚至在他绑他的时候,丁諾一直在说求他不要这样。
他那样?
他只是想要一个真像罢了,对这个人,祝愿想,他根本不敢兴趣。
不过祝愿仔细打量过丁諾,这个人条件不差,也像是叶飞的口味,可偏偏做的事情又让人难以接受。
十分钟后李心赶到了。
祝愿也不废话,起身掐掉烟头,过去将人拉了起来,随后去掉了他的眼睛上的黑布。
丁諾看着祝愿,一脸陌生又戒备,再看向李心的时候,他明显认了出来。
“看样子是认得我了。”李心打开了照相机对着丁諾。
丁諾一看到这个所有往事涌入脑海,那种可怜又无可奈何的事情让他浑身不寒而栗。
“你……你们要做什么?”
“不要慌,我们对你没兴趣。”祝愿起身手里把玩着那把小刀,然后俯身凑近丁諾哼笑一声,“你是叶飞的前男友?”
丁諾把不准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自己明显被人控制在手,他只得点了点头。
祝愿起身直奔主题,也不再和他绕弯子。
“我们今天来就是一个目的,江沐琛的画,是不是你陷害他的?”
丁諾眼底闪过一丝疑问,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你不用怕,也不用多想,我们不会害你性命,但若是你敢撒谎,我可是出了名的剖鱼能手,保不准人和动物有什么不同,万一动了你的大动脉,那就不好说了。”
丁諾胆子也很小,只不过平日里他身边也有人跟着,今天正好那该死的助理肚子疼拉屎去了,但现在也没回来!
不过丁諾脑子转的也飞快,看俩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要做什么危险事情的人,而且李心他认识,是上次和江沐琛一起来茶社的人,一上来就是问叶飞和他的关系,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这么想着丁諾也就不怕了,他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床上,在俩人脸上巡视一圈后笑了起来。
“你们都喜欢江沐琛吗?”
祝愿不理他,李心也不与他说话,只是把照相机往前拿了一些,好拍清楚他的脸。
“我和叶飞,现在并不是情侣,但我依旧爱他,至于那副画,是我让人换掉的。”
祝愿和李心对视一眼,俩人表情都不怎么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祝愿质问道,“你和叶飞的事情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比赛对他很重要!”
祝愿说到最后已经低吼了出来,手中握着的那把刀也攥紧了。
“为什么?”丁諾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嗤笑道,“因为他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如果他不抢走叶飞,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不是你伤害他的理由!”祝愿上前揪住了丁諾的衣领,动怒道,“你就不怕叶飞知道弄死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呢?叶飞爱着我,他会舍得弄死我吗?”丁諾说这话是违心的,甚至眼里有些落寞闪过。
叶飞爱不爱他,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可这有怎样?在外人面前,他偏要说这些违心的话。
“不然你们以为叶飞为什么不敢对江沐琛坦白我的事情。”丁諾哼笑道,“因为他怕,他怕我们藕断丝连,他怕我们背着江沐琛在上船,他怕江沐琛知道他和我不但一起吃饭过生日,还在一起睡觉。”
祝愿被这话给彻底激怒了,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丁諾的腹部上,再动手时,被李心拉住了。
李心看着丁諾吃痛缩成一团赶紧拦住了人,他们来不是闹事的,只要问道一个答案就可以了。
“冷静点,我们来是找证据的,不是过来浪费时间的。”
祝愿推开了李心,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拉起丁諾捏住了他得下巴警告道:“丁諾我告诉你,今天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再警告你一遍,要是你再废话连篇别怪我不客气!”
丁諾的下巴被捏的生痛,眼里泪花在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那副样子可怜又可恨!
祝愿松开手从李心手里接过了相机换成他来拍摄证据,他怕自己再听到丁諾说什么屁话惹恼自己,再动手可就不是一拳的事情了。
李心也没说什么,走到跟前继续问道:“丁諾,其实爱不爱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今天来,就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关于你抄袭沐琛画的事情,我们需要证据,也需要还他一个清白。”
“哼,清白?”丁諾摇摇头笑道,“那我的清白谁来替我申明?我为了叶飞被人陷害的时候,他在哪?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做主?”
“现在他为了一个江沐琛,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他对我冷漠到可以弄死我,你们表面上都装作好人,还不是馋他那浪/荡的身体!”
祝愿深吸一口气,直接关了相机,把相机扔在了一遍,上前推开了李心,一把揪住丁諾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接着丁諾迎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忍着不叫出来,忍着让这个陌生人在他身上随便发泄,忍着他心里的那点苦,直到被人打够了,他尽然不觉得哪里痛。
其实身上到处都痛,可哪里都比不上他的心痛。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得不到的,江沐琛也别想得到,叶飞护着他,可以,总有他护不住的时候。
李心把祝愿拉到了洗手间,想要指责,却没有理由指责,刚才丁諾说的话确实很过分,甚至有些侮辱的意思掺杂其中。
“这个给你吧,相机和照片你都拿走,有事给我打电话行了,你也别生气了,他就是想激怒你而已。”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欠艹的嘴脸,好好做个人不好吗?非要搅和的大家不得安宁才乐意。”
“爱一个不就是如此吗?”李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爱而不得,这种感觉你体验不到,丁諾跟了叶飞很久,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都说不清,但这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只要找到证据给叶飞,让他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祝愿心里有火,但也知道轻重。
“谢谢学长,我就替沐琛先谢过了,这件事情我们还的暂时保密,看叶飞自己给他解释吧。”
李心认同这个说法:“行,快走吧,等会他别报警了,还有,你这次得提醒叶飞,最好是处理干净了。”
祝愿了然,如果叶飞还不坦白,他会告诉江沐琛事情真相,感情好归好,但也不能欺骗。
俩人在洗手间洗了手后先后离开了。
与此同时,纪律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同样是安静惬意的小溪旁边,同样是一处敞篷内,两个身影正缠绵在一起,伴随着知了的声音沁人心扉。
“宝贝……开心吗?”
“嗯~开心。”
江沐琛心想能不开心吗?只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他除了开心还有些紧张。
江沐琛P在地上,看着溪水缓缓流淌,他的脸在柔和的月光下,红的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而身后的人却是临危不乱,缓缓与他玩着斗蛐蛐,时而拐个弯,时而长驱直入,时而再逗逗江沐琛,反正不做到满意,叶飞不给他一个痛快。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江沐琛瞬间绷紧了身体,因为章这么大玩斗蛐蛐实在是有些幼稚,他怕被其他人看到。
“好紧啊宝贝。”
叶飞低身在他耳边说着,手下的蛐蛐却是丝毫不让着江沐琛,让蛐蛐在洞口爬来爬去,丝毫不被电话影响。
“……电话响了,老公~”
江沐琛羞的脸恨不得埋进土里,来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飞这个老禽兽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叶飞把电话扔在了江沐琛面前,然后命令道:“是祝愿,接。”
江沐琛:“……”
江沐琛一听这话来了气,试图往前爬走,躲开叶飞的蛐蛐,斗不过他就跑总行吧,可叶飞岂能给他这个机会。
脚腕被人一拉,江沐琛又被拉了回来,手里的蛐蛐被叶飞握住,而叶飞那个大蛐蛐却进去到了一个更深的土囊里。
“啊!”
“小点声宝贝,别人会听到的,赶紧接电话,说不定是纪律有了消息。”
江沐琛想着这么晚了,或许真的是和他抄袭的事情有关呢,于是在叶飞的蛐蛐折磨下,他按了接听键。
而叶飞这个时候也突然将蛐蛐突然拔了出来,又狠狠的将蛐蛐塞进了洞里,江沐琛赶紧捂住嘴巴,恨不得将身后的人给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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