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些变化

小说:HP 黑暗中的挣扎 作者:幻嗅
    才会乘坐霍格华兹特快、结交新朋友、正式踏入魔法社会。但实际上,今天,在这个并不特殊的日子,才是“变化”悄然到来的时候。

    “先去定制袍子吧。”  西里斯说。他一手拿着购物单一手拉着科洛瑞斯,在拥挤的街巷穿行。快要开学了,对角巷的人非常多。难得见了太阳,大家都选了这么一天出来采购。人山人海中,三兄妹被挤成了一竖排,西里斯在最前边开路,时而踮起脚尖张望。他们的母亲沃尔布加跟在后面,看表情似乎因为太过拥挤而感到烦躁。

    三个孩子来到了摩金夫人长袍定制店,前面已经有一名小客人了。

    “欢迎光临,孩子,我是摩金夫人。你们三个都要做袍子吗?”  摩金夫人热情地说。

    “不,就我自己。”  西里斯懒洋洋地说。

    科洛瑞斯说:“他叫西里斯.布莱克,我哥哥,我叫科洛瑞斯,这是雷古勒斯,我弟弟。这位是我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

    “原来是布莱克家的孩子。好的,快站上来吧。”  摩金夫人点点头笑着指了指一个小板凳说,“你想要什么料子的?”

    “我不知道,随便。”  西里斯无所谓的说。

    “请给他做六件轻薄透气的夏季袍子,”  科洛瑞斯顿了顿,又继续说:“其中两件件稍微做的大一些,他长得很快的。冬天的要轻便保暖的,一定要抗风,做三件。”

    摩金夫人挑起眉毛,对站在店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沃尔布加说:“你有一个非常细心的女儿。”  她使用魔杖令她那灵活的尺子测量。

    西里斯有些得意,给了科洛瑞斯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了,袍子要两个小时才能做好,你们可以待会再来取。”  摩金夫人挥了下魔杖,剪刀和尺子自己工作了起来。

    走出袍子商店后,沃尔布加便说要去帮西里斯买书,让他们三个自己去买其他东西。这正随了三个孩子的意,母亲不在他们能更尽兴些。西里斯迫不及待的去奥利凡德魔杖店,他真想亲自体验一下别人说的那种非常棒的感觉。

    “西里斯,等等!”  科洛瑞斯在后面喊,然而西里斯已经先一步钻进魔杖店了。

    一推开门,科洛瑞斯便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哦,忽然这么多人。你们好啊,你们也是新生吗?我叫詹姆.波特。”

    “西里斯.布莱克。”

    科洛瑞斯从西里斯身后走出,看清了说话的人。她的目光直接被他的头发吸引了。男孩的头发像是刚从台风中逃出来似的,一缕缕向不同的方向支棱着。不过他并不是个邋遢的男孩,因为他身上很干净,袍子上没有褶皱,圆圆的眼镜上找不出一枚指纹。

    “科洛瑞斯.布莱克,我和我弟弟明年上学,这是我弟弟。”  科洛瑞斯看了雷古了斯一眼说。

    “你好,我叫雷古勒斯。”  雷古了斯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们好,嘿!你们两个长得可真像啊!”  詹姆来回看着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说。

    “当然,不过他们两个才是双胞胎。”  西里斯说。

    “双胞胎?可是你们两个眼睛颜色都不一样。”  詹姆凑近科洛瑞斯和雷古勒斯仔细打量起两人。

    “每个人都会这样问一遍,每次我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科洛瑞斯无奈的说。

    “波特先生,这支一定行……”  奥利凡德从后面的架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三个布莱克?”  奥利凡德一眼便认出了兄妹三人。

    “是的,我来买魔杖。”  西里斯说,他环顾着这个被长条小盒子堆满了的房间,想着哪一根魔杖会是自己的。

    “哦,当然,你也该上学了,我还记得你父亲当年在我这儿——”  奥利凡德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先生,你还是先帮他挑选好魔杖吧。”  西里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安多米达曾告诉过他们奥利凡德的这个喜欢唠叨魔杖回忆的小毛病,最好不要让他开始。

    “当然,当然。波特先生,试试这支,桃花心木,龙心腱,十一英寸,柔韧、弹性好,适合用于变形。”

    詹姆不用挥就知道,这就是他的魔杖!他看上去既兴奋又激动,一旁的小布莱克们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

    “七加隆。”

    “很高兴认识你们。”  詹姆完全沉浸在激动之中,掏出一小把金加隆放在奥利凡德手上,科洛瑞斯怀疑他根本没数那是几枚金币。“我们九月一号见。”  他对西里斯说,兴冲冲地一溜烟跑出魔杖店。

    “好了,轮到你了,布莱克先生。你惯用那只手?”  他抽出一把尺子说。

    西里斯伸出了右手。

    一番测量后,奥利凡德自言自语地开始在柜子之间翻找了起来。

    在足足试了六七只错误的魔杖后,西里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

    “啊,这是稀有的冬青木。”  奥利凡德陶醉地说。“杖芯有多根羽毛,十二英寸长,不易弯曲,适合那些参与危险并且有着精神追求的使用者。是一根强大的、很漂亮的魔杖。”

    “真的很漂亮,很配你,西里斯。”  科洛瑞斯羡慕地说。

    “多少钱。”  西里斯说,来回转动魔杖看上面雕刻的花纹。

    “十加隆。”

    直到下午,他们才从对角巷回来,不过三个孩子仍旧充满活力,凑在双胞胎的房间。

    “噢……! 西里斯,我不敢相信你就要去上学了,而我和雷古了斯还要再等一年。”  科洛瑞斯忽然忧郁地说。

    “我先去看看,熟悉一下情况。听说霍格华兹有很多密道,等把学校摸清了,就带你去探险。”  西里斯说,又开始不走自主地把玩起他的魔杖。

    科洛瑞斯听了他的话有些兴奋。可是随即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我们还从来没分开过那么长时间呢……”

    西里斯放下魔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镜子在科洛瑞斯眼前晃了晃。

    “镜子?”  她没提起多大兴趣。

    “这是双面镜,我也有一面,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天天聊天了。这可花了我不少钱。”  西里斯邀功似的说,又拿出一面,对着他的镜子叫道:“科洛瑞斯。”

    科洛瑞斯惊奇地看到自己的那面镜子里出现了西里斯的脸。

    “天那!这可太棒了,我可以每天都见到你了!”  科洛瑞斯激动地说。

    西里斯得意的笑了笑。雷古勒斯羡慕地看着他们,看上去希望自己也能加入他们,虽然自己就和他们坐在同一张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科洛瑞斯和西里斯像连体婴一样几乎形影不离,就连晚上睡觉也要睡在一起。

    等九月一日这一天,分别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站台上,奥赖恩和布加带着双胞胎来送西里斯上学。

    沃尔布加骄傲地听着胸脯,奥赖恩对西里斯说:“Now,西里斯,你将会是这些孩子中最出色的,早在你出生时就已经决定了。”

    “你务必注意自己的言行,”  沃尔布加补充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了整个布莱克家族。”

    西里斯像听话的机器一样地一一答应。

    “哥哥,你要经常写信给我们。”  雷古勒斯说,他的眼眶红红的,吃早饭时就是这样了。

    “知道啦。”  西里斯说。

    “真羡慕你能去霍格华兹上学了。”  雷古勒斯说。

    “布莱克!”  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从西里斯身后传来。

    西里斯回过头看清叫他的人,他还记得那个乱糟糟头发的男孩。

    “波特。”  他叫了一声回应。

    听到波特这个姓氏时,科洛瑞斯听到沃尔布加轻蔑的哼了一声。

    “母亲,我先上车了。”  说着,他快速的看了一眼科洛瑞斯和雷古勒斯,又抱了抱妹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就拉着行李要朝波特跑去,然而在沃尔布加的嘶声呵斥后,他放慢速度,以绝对得体的速度去过去。

    到了晚上,科洛瑞斯在卧室里对着镜子发呆。她在等西里斯。一直到晚上九点,双面镜才亮了起来。

    “西里斯!”  科洛瑞斯瞬间有了活力。

    “科尔!”  西里斯的脸上满是兴奋,很明显,他对霍格华兹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你怎么样……”  科洛瑞斯愣了一下,随即问:“你,你在哪里?”  她看着西里斯身后的红色床幔问。

    “寝室啊,你绝对想不到,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他看欢快又骄傲地说。

    可科洛瑞斯的脑袋里却“轰”的一下。

    科洛瑞斯一时无措,努力消化她听到的事。她的表情让西里斯皱起了眉。

    “你怎么了?”  西里斯问,语调没了刚才的活泼。

    “你进了格兰芬多?”  科洛瑞斯呆呆的问。

    “是啊,怎么,连你也觉得不应该吗?”  西里斯控制不住,嘲讽地说。

    “这可怎么办啊,爸爸妈妈知道了肯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科洛瑞斯的脸上的焦虑逐渐加深。

    “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进斯莱特林,”西里斯嘲讽地说,“纳西莎刚才也是这个反应。但这就是事实,是分院帽做出的判断。”

    “西里斯……你圣诞节回家一定会很惨的。”  科洛瑞斯已经能想象得到他到时候会面对怎样的对待了。

    “大不了挨顿打,又不是没被打过。”  他满不在意。

    科洛瑞斯却若有所思,没有应他的话。

    “别担心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感谢梅林没让我去斯莱特林,哦不,应该感谢分院帽。那顶破帽子还挺不错的。”  西里斯语气轻松,眼睛闪烁着光彩。“格兰芬多也挺不错的。不过说实话,刚开始我也挺惊讶的。”

    自己说了这么多,科洛瑞斯却没什么话,这让西里斯有些不自在了。“哎呀,好了。我看等明天父亲和母亲就会知道了。你也不用想象我会遭受什么了。”

    科洛瑞斯抬起头,眼睛潮湿。“也许你应该主动给父亲写信,告诉他们。这样或许——”

    “谁告诉他们都没区别。科尔,你记着,大人或许会因为你主动承认错误而原谅你,甚至夸奖你,但这只局限于小事,小的错误,而不是——不是像这种。”  西里斯严肃地说。

    科洛瑞斯听着,第一滴泪珠滑落下来。“他们会狠狠惩罚你的。”

    “已经是确定的事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西里斯说,靠到了床头,脸色不太好。

    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脑袋里都乱糟糟地想着什么,都没察觉这沉默的间隔并不短。然后科洛瑞斯先开口了:“不过,我还是,我还是要恭喜你,你入学了,能去学各种各样的魔法了。”

    西里斯缠成一团的神经终于松散开来。他当然知道如果家里知道他进了格兰芬多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每个人都会当他是耻辱。奥赖恩和沃尔布加肯定恨不得冲进校长办公室要求给他转到斯莱特林。尤其是他的妈妈,肯定会气得发疯。

    “你知道。”  西里斯说,“听你这样说我才松了一口气。我之前几乎能确定每一个人对此的反应,只有你的我猜不出。”

    “你知道我总是站在你那一头的啊——”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  西里斯紧接着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错误,认为一定是某个环节出错了,像是分院帽偶尔犯迷糊还是怎么的。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希望有人告诉你,格兰芬多就是所属的地方。”  科洛瑞斯说。

    “就是这样。”  西里斯说。

    “你知道我会支持你,西里斯,你只是,怕,才不敢确定。”

    西里斯一直没有看科洛瑞斯,过了一会儿才不明显得点了点头。

    “你永远不需要因为这个害怕,看着我,西里斯,看着我,”  他终于抬起头和她对视,“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  科洛瑞斯说。

    “我知道。”  他说。

    西里斯从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那种感觉是什么。

    是不自信,他只是到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一直崇拜自己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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