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的修士们并没有立马围过去, 而是在周围搜寻了一圈，确定这四周都没有可以开的门, 或者是什么机关, 传送阵，才往那口黑潭走去。
毕竟若四周没有其他出路, 那么就只有光明圣殿的圣子所说的那口井下有可能有出路。
中央的黑潭直径不大, 看着倒像是一口井, 从上往下望去，黑黢黢的一片, 就连以修仙者的眼力也什么都看不清, 只是看着像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井。
但是, 他们用耳朵听时，就会听到井下有细微的水流声, 是什么生物游动时产生的声音。
最前方的光明圣殿的圣子拿出了一朵白莲, 白莲的莲心有一点昏黄, 他指尖微动, 白莲飘飘忽忽的，慢慢的进入了井中, 众人的视线随着白莲移动。
白莲没有下沉，它停留在了离井口很近的地方，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黑沉沉的水面，幽幽的莲香自它的根部传送到了水底。
没过多久，水面开始翻涌, 是什么东西在靠近。
围着的修士屏息，双目紧紧盯着白莲，和它照亮的水面。
一张大嘴速度极快的将白莲吞入腹中，之后便逃之夭夭，再次隐没在水中。
不过，这一瞬间就够了，只要是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修士们都看到了那个将白莲吞噬的东西。
那是一张脸，或者说一张长相艳丽的女子面庞，只是长得再怎么好看，当人只看得到一张脸的时候，只会觉得惊悚。
那东西吃了白莲并没有离开，似乎是得了好处，便在下边晃悠，企图再弄一些白莲吃吃。
光明圣殿圣子对面的太初宗大弟子祝明达拿出一柄小剑，扔入水中，只听有一声似人发出的惊叫声，之后水面就回复了平静，而下面那时不时的水声便再也听不见了。
“圣子可有什么头绪？”祝明达问一直在思索的圣子。
太初宗虽和光明圣殿一样是主大陆的大势力，但是太初宗的藏书楼里大多是关于剑术，剑法的玉简，或者是一些道法。
而光明圣殿不同，他们在主大陆是出了名的藏书丰富，不仅仅是道法，剑术，只要是主大陆现存的，不是机密的玉简，他们都拿得出来。
玉简之杂，之丰富，有时他们都会想，光明圣殿是不是抄了所有势力的玉简。
圣子眼眸微眯：“似乎是人面鱼，这是上古灵兽，在大陆上早已经没了踪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圣女，你觉得呢？”圣子突然看向在一旁当壁花的凤天玥，一声‘圣女’叫的凤天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凤天玥翻了个白眼：“圣子可别乱说话，我和你们光明圣殿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圣女既然已经接受了神的礼赞自然是我光明圣殿的圣女。”圣子轻笑，“这人面鱼，圣女可有什么补充？”
“呵。”凤天玥嗤笑一声，“圣子还需要我这个无名小卒补充？”
圣子与凤天玥在前头交谈，身后光明圣殿的队伍之中，云莘瑶紧咬下唇，眼神含恨的看着凤天玥。
她在凤天玥没来之时，一直是光明圣殿圣女的候选人，虽然候选人众多，但是她一直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可能登上圣女宝座的人。
但是自星渊哥哥将凤天玥带入光明圣殿之后，一切都变了，不管是星渊哥哥还是殿主，他们都认为凤天玥才应该是圣女。
就连她从小一直信仰的神！都这么认为！
为什么？
她从小在光明圣殿长大，从小侍奉神灵，勤勤恳恳，没出过一点差错。
她陪着星渊哥哥从一个小小的侍从到成为圣子，她为了他付出了所有，连爹爹的命令都违背了。
她以为，她可以成为圣女，之后便可以成为星渊哥哥的道侣，陪伴他成为神。
现在呢？
那贱-人一来就成为了圣女，一直侍奉的神灵为她降下福泽，从小一起长大的星渊哥哥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一直盯着那个贱-人。
那她多年的付出，又什么意义？
含恨的眼神一直盯着凤天玥，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云莘瑶都要上去撕了她。
混在修士中的宴霁华看到了一直盯着凤天玥，面含嫉妒的云莘瑶，忍不住摇头，这都是什么桃花债，还带买一送一的。
哦，那个买的一也是强塞的。
前面的几位大佬商量妥帖，率先下去。
井口虽小，但是修士的速度极快，不一会便到了宴霁华与荀暄和。
宴霁华跳下井，黑沉沉的水立即将她包围，冰冷刺骨，而且周围极暗，单纯靠眼力可以看到的范围极小。
‘咚’重物落水的声音，接着是有人划开水向她游来。
“暄和。”宴霁华唤了一声，伸手拉住他。
荀暄和应了一声，握紧宴霁华的手：“阿霁小心，这里应该不止那人面鱼，人面鱼和鬼面鱼是一起存在的。”
“那是什么？”宴霁华一边跟着人流走，一边好奇的问。
在上面时，光明圣殿的圣子只说了这人面鱼，却半点没提起过鬼面鱼。
“人面鱼为阳，鬼面鱼为阴，二者交融才可产生生存。”荀暄和认真解释。
人面鱼为阳？？
可是刚刚那人面鱼看着是条女鱼啊？
这么想着，宴霁华便问了荀暄和，毕竟是真的好奇。
荀暄和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大约是……面若好女？”
他也不曾真的见过这上古的灵兽。
好……好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由于水的阻力和压力，加上这里的水有异，修士的视觉范围受限，修士们的行动速度比在上面时慢了许多。
不仅是行动上的受限，连神识都有限制，若是探查的范围大了，修士的神识会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就导致了众修士不敢随意分开，毕竟他们连这里的范围到底有多大都弄不清楚，若是随意分开，那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黑沉沉的水，安静的空间，很容易导致时间的模糊不清，他们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行走了多久。
没有什么袭击事件的发生，一切平静如常。
这么大的空间，若是没有一点声音，很容易将人逼疯。
修士之间开始细细的说话，一边交谈，一边警惕四周。
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修士之间的平静。如同多米诺牌效应，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
之后便是剧烈的打斗声。
宴霁华四周也有修士打斗，她看了一眼，那打斗的两人之前明明相处友好，现在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招招下死手，想要对方的命。
而两名修士之中，其中一位的面部看着不大对，就像是原本就有了一张脸，硬生生的，又往原本的脸上再贴上了一张脸一般。
诡异非常。
眼看着对面的修士要撑不下去了，离得近的修士出手帮了一把，把他救了下来。
而对那有着两张脸的修士就没那么好了，用群殴的手段，将他干掉。
被弄死的修士尸体依旧悬浮在水中，按理来说，他应该流许多血，但是却没有，他没流下一滴血，他周围的水依旧是黑沉沉的，没有丝毫染红的迹象。
而他的面部依旧是两张面孔的诡异样子，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睛大张着，没有丝毫闭上的迹象，眼珠子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众人，嘴角甚至咧开了一抹微笑。
周围的修士们背脊凉意直窜脑门，手中的道法法器直向它而去，只是打在上面，却像是打在了水中，只是漾起了层层水波，没有伤到它丝毫。
“这踏马是什么鬼东西？！！”
“是圣子所说的人面鱼吗？？”
“道友你的好友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开始被袭击的修士惊魂未定，听到人询问，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他和好友是一起进来的，在进入黑水之后就没分开过，他想着两人之间好歹也有个照应。
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交流了自己的最近所得，但是慢慢的，他就发现好友不太对劲。
对于他的问题，好友的回答速度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飘忽，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好友太累了，甚至想着是不是支援好友一点丹药。
但是就在他要问好友是不是需要一点丹药的时候，那张诡异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就这张脸，他就算再迟钝都知道出事了啊！！
那诡异的东西看到被发现了也不跑，而是操纵着他好友的身体攻击他。
而且使出的招式比他好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看着像是骤然开窍了一样。
听了他的讲述，周围的修士心中更加毛骨悚然了，被附着的修士修为不低，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同样修为也不低的同伴，就在两个人的警惕下，那诡异的东西都能悄无声息的附着。
若是在这黑水中待久了，他们是不是就会全军覆没？
被众人一致警惕的那张诡异的脸在那名修士的身体变得干瘪的时候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懒懒散散的，笑眯眯的吐了个泡泡。
它左右扭了扭，从那名修士脸上脱落，众人才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张看起来很是帅气俊朗的脸庞，但是它却没有像人一样的身子，它的身后是透明的像鱼一样的身子。
甚至它的身子上也不是鳞片，而是一张诡异的笑脸。
那张诡异的笑脸像是被折叠一般，圈住了那张脸，扭曲成了鱼的身子。
没有全身，只有一张脸悬浮在黑水中，就算再帅气的脸，都不能打动人。
周围的女修士看都不想看它一眼，甚至觉得汗毛倒竖。
透明诡异的笑脸像鱼身一样微微摆动，那张脸离众人越来越远。
“不好！它要跑！”
众修士们咬牙，不能让它跑了，不然下一个被附着的鬼知道会不会是自己。
但是打出去的道法依旧像是打在了黑水中，只有层层波澜。
人面鱼却像是被激怒了，它转身尖叫着冲向人群，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牙齿。
众人与它缠斗，它却想伺机再附着一个修士，而且还让它成功了。
原本只能靠嘴咬人的人面鱼，再次拥有了使用道法的能力。
威力更大，危险也更大。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一道白光照在了人面鱼身上，人面鱼尖叫一声化为一道白眼消失了。
被附着的修士由于附着时间短，并没有完全被人面鱼弄死，只是他的整张脸皮被剥离，鲜血淋漓。
众人脸色麻木，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戳刚刚死里逃生的人的伤疤。
倒是那名被附着的修士镇定的吃下丹药，又拿出了一副面具带上，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吓到身边的道友就不好了。
“多谢圣子相助。”那名修士声音有些虚弱的向来到这里的圣子道谢。
圣子微微点头，笑容带着点歉意：“也是我的疏忽，若我知道这人面鱼的习性也不至于让你们经历险境了。”
“圣子说的哪里的话！”
“就是，这次若不是圣子，我们应该会少更多的人！”
“圣子为我等做的已经够多了！”
听到圣子的歉意，众人纷纷安慰。
“我来这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带上面具遮住面庞，若察觉到面具有异便换一个，动作快些就成。”圣子拿出一个面具做了示范，“我去找其他道友，你们可以上前去，我光明圣殿的弟子在前面。”
“多谢圣子。”众人心服口服的道谢。
毕竟圣子不来也是应当的，但是圣子既然走了这一趟，还将防范的方法告知他们，这便是他的大义，他们不能不知感恩。
圣子见他们知道了，便转身离去，去后边找找还活着的人。
众人见圣子走了，连忙带上面具，往前走。
……
一路上还是折损了许多修士，毕竟当人面鱼附着修士之后，没了圣子的出手相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在他们眼前慢慢死去。
渐渐地，一个白色的光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温暖柔和。
当修士踏入其中的时候，有的修士面具上浮现出了一张透明的面孔。
它尖叫一声从面具上脱落，身上冒起了白烟。
那张面孔一分为二，变成了一张透明的面孔和一张如正常人类的面孔，那张透明的面孔扭曲，变成了鱼身，缠绕住了另一张面孔。
人面鱼在众人面前展示了它们到底是怎么成功附着到修士脸上的。
那透明的面孔，若是不仔细盯着它看，完全是看不出来的，更分辨不出它的位置。
“那是鬼面鱼？”宴霁华看着突然变形的东西，觉得自己猜对了。
“对，阿霁好聪明。”荀暄和笑眯眯的点头，顺嘴夸了一句。
“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由两张面孔组成的鱼，怪不得暄和会说人面鱼与鬼面鱼是一起存在的。
若是没有鬼面鱼，那么人面鱼只要稍稍接近修士，就会被发现，而没有人面鱼的话，鬼面鱼无法从修士身上得到能量，也就无法存活。
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很快，落在后面的修士随同圣子回来了。
一身白衣，满身圣洁光辉的圣子走在其中真是耀眼的不行。
“能找到的修士，我已全部找来，还请大宗师们讲解。”圣子客客气气的请之前开启大阵的几位阵法大宗师到中央来。
几名阵法大宗师推出了一名资历最老，能力最强的大宗师上前讲解。
那名大宗师也不推却，在众人的屏息与白光外时不时响起的人面鱼的尖叫声中，讲解了他们的发现。
原来，他们同光明圣殿的人一起走在了最前头，其中虽有损耗，但是凭借着光明圣殿的强大的底蕴，走到了这里。
原本他们也不在意，只想继续往前走，但是那名讲解的大宗师最先发现了异常。
“你们看那个星芒。”他指了指众人右上方的一个白点。
宴霁华跟着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白点，看着是比周围的一些浮尘要亮一些，但是不去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
毕竟在这黑水之中，有一些浮尘杂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
它好似是停住不动的！
其他浮尘或多或少会随着水流移动，但是它却巍然不动，像是固定在上面一样。
“诸位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这不是浮尘，是一颗星芒，是我们的指路灯！”大宗师有些激动，“你们再看脚下。”
大宗师身上指向众人脚底，那是一片空茫的黑暗，只有星星点点的浮尘，随波逐流。
众人满脑袋问号，这里有什么？？
不就是一片黑暗？加上一些水中都有的浮尘？
“这是一个移动的传送阵！”大宗师眼中满是痴迷的看着下面的浮尘，“头上的星芒是指路灯，是布阵之人给的生机，脚下的浮尘是布阵之物。而阵眼是我们，只有当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这个阵才能启动。布阵所用的浮尘也会一直跟在我们脚下。”
“但是我们会察觉到吗？不，我们不会！我们只会在这里乱窜！我们根本不会注意脚底下的浮尘是不是一直没有变。”大宗师说道兴起时，手直笔画，像是看到了布阵之人的风姿，“若不是注意到那点星芒，我们只怕会被困死在这里，完全不知道生路就在我们脚下！”
“多么奇妙的阵法，布这个阵法的人是天才！”大宗师激动的夸布阵之人，若是布阵之人在跟前的话，他怕是会直接扑上去喊师傅。
“咳，大宗师，如何破解这个阵法？”圣子将快跑远的话题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哦，对。”大宗师一拍脑门，才想起他是来破解阵法的，不是来夸人的，“我与其他几位同门看过了，要破解这处地方需要以力破之，需要渡劫期的实力，没有其他技巧。”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里最高的实力便是出窍期，哪有渡劫期的修士？
大宗师不慌不忙的拿出一颗珠子：“不要慌，没有渡劫期的修士不要紧，我可以造一个出来。”
“如何造？”有修士双目灼灼的看着大宗师，若是能造出一个渡劫期的修士，那这位大宗师是什么样的实力？
“哦，不是造出一名渡劫期的修士，是造出比拟渡劫期修士的力量。”大宗师大喘气的补充，浮想联翩的修士们失落的叹了口气。
大宗师扯了扯嘴角：“想什么呢你们，若我有造出渡劫期强者的实力，我还来这里？”
“你们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其中，到时我将它放入星芒里，便可开启传送阵离开这里。”大宗师将珠子递给圣子，“灵力一多，这聚灵珠可以将你们的灵力压缩，等到变成能比拟渡劫期修士的灵力时，它会变红，到时给我便行。”
这大约这就是量变引起质变？宴霁华打量着被传到她手中的聚灵珠，往里面输送灵力的同时转头关心荀暄和。
“你等会量力而行。”
被关心的荀暄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放心，我有分寸。”
“嗯。”宴霁华将手中的聚灵珠放入他手中，仔细的盯着他。
看他输送完，就直接往他递给他几粒丹药，让他吃。
荀暄和乖乖吃下，悄悄的往她身上靠去。
“好东西啊。”拿到聚灵珠的修士感叹道。
若是他有这么一颗东西，每天输入一点灵力，等变成红色时，他不是便可与渡劫修士抗衡？
大宗师像是知道他们的心里所想一般，嘲讽一笑：“先不说这个东西有多难得，在我几千年的寿命之中只得了这么一枚，若不是圣子用其他东西与我换，我还不一定拿出来。”
“出窍期与渡劫期你们以为这境界是这么好跨越的？还是你们天真的以为与渡劫老祖之间的差距只是灵力多少？你们修炼这么多年是把脑子修炼坏了吗？！”大宗师口喷毒液，把其他修士气得面颊通红，又不好与他计较。
毕竟他们还要靠他走出这里，谁不知道阵法师一般都是沆瀣一气，得罪了他等于间接得罪了其他阵法师，他们真是受够了这里的黑暗。
修士们一个传一个，乖乖的往里面输送灵力。
“传完的吃补充灵力的丹药，要传好几轮。”大宗师懒散的补充，双目盯着下方的阵法，想知道这阵法的奥秘。
其他阵法师也是如此，聚灵珠递过来了，就输灵力，输完就给旁边的修士，眼睛就没从下面的阵法移开过。
一遍又一遍，不知过了多少遍，在修士们如同被吸干了精气一般，脸色苍白的时候，那颗聚灵珠终于变成了红色。
最后输入灵力的修士哆哆嗦嗦的将聚灵珠递给了大宗师。
“呦，这么快？”大宗师遗憾的咂咂嘴，眼睛从下方的阵法移开，“那我便去了。”
“我让人保护大宗师一起去吧。”面色同样苍白的圣子招呼了几名面色看着不错的弟子，让他们保护大宗师。
大宗师无所谓的点头：“到时不要乱动就行。”
大宗师朝着上方的星芒去了，差点被聚灵珠榨干灵力的众人们纷纷抓紧时间回复灵力，毕竟鬼知道传送阵打开后，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叮——”清脆的铃铛声突兀的响起，众人只觉得神府被什么东西重击，失去了意识。
宴霁华强撑着将荀暄和揽入怀中，以保护的姿态昏了过去。
昏睡前，宴霁华在心中咒骂：这踏马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存在感突然变得薄弱的青鸟趴在宴霁华的肩膀上，心中同样素质十三连：那个女人怎么还是喜欢搞这些有的没有！还无差别攻击！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更新，加今天的更新。
昨天写着写着，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和今天的一起更了qwq
码字速度太慢的下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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