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的课正如同赫敏所说的,我们无法学到任何具有实用价值的咒语,只是听从她的指令反复朗读课本中的理论知识。她甚至不允许我们把魔杖拿出来。
而大多数斯莱特林是不会在明面上反抗她的,大家的表现都十分乖巧。只是在公共休息室时偶尔会听到有人在背后小声骂她,言辞犀利而刻薄,让我忍不住发笑。
格蕾斯当然也不会赞同乌姆里奇,她比我更愿意直面伏地魔。所以我们会在五年级极其稀少的闲暇时间去空教室练习咒语。
除此之外我还要在每天晚上帮助罗恩练习他的魁地奇技巧,一开始我们的确没什么交流,但是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尝试着聊天,有一次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三强争霸赛中代表布斯巴顿参赛的芙蓉。
“她竟然要求比尔给她做英语的单独辅导。”他看起来竟然有点闷闷不乐的意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觉得比尔是你们家最好看的男孩子了。”我认真地说,他抬起脸,惊讶地看着我,“我以为你会觉得弗雷德最好看......哎,没想到他都能谈恋爱......”
往后几日罗恩给我碎碎念了所有关于凤凰社的事,还透露了一些弗雷德小时候见不得人的事,后来被弗雷德知道了,连夜把罗恩的床垫扔进了黑湖。
好在罗恩成功当选了守门员——他周五晚上专门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给我送了一瓶黄油啤酒,而在第二天格兰芬多队的魁地奇训练中,我也在更衣室看到了他的身影。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更衣室?
事情是这样的。弗雷德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去看他打魁地奇,于是我在周六下午如约来到了魁地奇球场,结果整个场地连带着观众席都空空荡荡,弄得我一阵迷茫,最后就打算去队员休息室看看,结果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只有两扇挨着的门与我相顾无言。
我纠结了一会儿,推开了其中一扇门,里面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是弗雷德和乔治在拿罗恩打趣,于是我放心地走进去,迎面就撞上衣服脱到一半的弗雷德。
......???
我一句卧槽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弗雷德捞了过去,踉跄着被他堵在了墙边,然后他的身子就贴了过来,几乎压在了我身上,我缩了缩脖子,越过他的肩膀就能看见其他人。
“你怎么来这儿了?”他咬牙切齿,一边把我的头扭正来防止我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好在他个子足够高,我现在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如果不是特意走来墙角,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我。
“我,我来找你啊——”我尽量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一边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结果他压得更近,一只手弯到我背后把我往他怀里按。空气一瞬间变得滚烫而灼热,我感觉自己都快缺氧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你乖乖别动啊......我要换衣服了!”他也有些慌乱,回头确认了好几眼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又转过脸来警告我。我这才发现他刚刚正准备脱掉上衣,红色与金色相缠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领口,纽扣也已经松开了几颗,露出一小片胸膛,再靠近一点就能贴上我的鼻尖。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英勇就义般紧紧闭上双眼,脑袋往后靠上了墙,好拉开我的鼻尖和他胸膛的距离......紧接着我头顶忽然传来“噗”的一声轻笑,他的气息微微拂过我发顶,然后就感觉他拨弄了一下我头顶的发夹。是他送的银色月牙。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偏了偏头来直视我的双眼,焦糖色的眼眸轻轻眯着带起一个坏笑,忽然就显得悠闲自在了起来。我移开目光,心跳如擂鼓,想冲他吼两声又不敢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能很没有气势地压着嗓子反驳——“什么时候见过嘛......根本没有好不好......”
“没见过你现在还不抓紧多看两眼?”他操着明知故问的语气,尾音愉快的上扬,手指还继续往下解着扣子,在我眼里仿佛变成了一帧一帧的慢动作,他还是偏着头,脸朝我贴近了一点,一副将吻未吻的架势,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吧,提前熟悉一下我的□□。”
热血在刹那间冲上脸颊,我咬着下唇忍了又忍,努力让自己不在头晕目眩的状态下说出什么胡话来。弗雷德开始好整以暇地往身上套队服,毛蓬蓬的脑袋从领口里钻出来。
“我呸。”我缩在他身下的阴影里,脸烫得不行,气势却愈发恢宏,“那这位朋友,你为什么还不脱裤子。”
他明显没料到我现在这么虎,愣了一下,然后耳朵就红了,我露出得逞的笑容,紧接着听到乔治在不远处催他。他应了一声,转回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轮到我好整以暇地看他,“怎么了?不脱吗——等一下!韦斯莱你干什么!”
很明显我没能好整以暇到最后。他忽然收紧了双臂,头低下来,微微发烫的气息从我的发梢一路掠过耳畔,我以为他准备吻我,结果他的嘴唇不由分说地落到了我的脖颈处——准确的说,是他的牙齿。
疯了!欺人太甚!我还推不开他!就感觉他轻轻咬了一下我脖子上的软肉,然后就开始用虎牙磨,力道不重,甚至弄得我有些发痒。我去推他的头,几次都没有推开,简直像在对待一只不讲理的小动物。
“韦斯莱你......你不训练啦?”眼见着更衣室人都差不多走完了,我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下场就是整个人都被他摁在了墙上,我这才意识到他要是认真起来我绝无还手之力。我又不能在这种时候拔出魔杖冲着他来个恶咒,那样多没有情趣。所以我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最后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一颗红红的小草莓。
“太敢了,韦斯莱。你给我等着!”我心痛地抚摸着脖颈上留下的不和谐的红痕,试图抹去那又酥又麻的怪异感觉,最后还是决定把毛衣的领子拉上去盖住。他满意地笑,仿佛在端详什么出自自己手中的作品。
“我可等着呢,小夜莺。”他眯了眯眼,在我踹他之前捞过扫帚冲了出去,嘴里嚷嚷着“我来了我来了”,欠揍得不行。
我也没好意思正大光明地从更衣室走出去,在门缝里瞄了一眼,观众席竟然坐着两个我非常熟悉的身影——那马尔福家典型的浅金色头发和他身边永远如影随形的短发丑姑娘——无疑就是德拉科和潘西了。而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也明示了他们的来意。
我想了想,大踏步地朝他们冲了过去。帕金森正在尖声尖气地嘲笑着安吉丽娜的发型,倒是德拉科首先注意到了我。他看过来,浅灰色的双眼眯成两条缝。
“哦——南丁格尔。怎么了?”他拖长了声音,目光重新回到球场上的哈利身上,他正在把一颗鬼飞球传给罗恩,罗恩没有接住,马尔福紧接着发出一声嗤笑。
“识趣点就滚开,南丁格尔。”帕金森大约是仗着马尔福在他身边,仰着脸耀武扬威地挑衅我,我一抬手,魔杖对着她念出了一个黏舌锁喉咒。她瞪大了眼,上下嘴唇如同被粘在了一起一般怎么也拉扯不开,她只得无助地望向马尔福。
我抢先道,“如果你也想掏出魔杖和我打一架,那我就私下里去揍帕金森。反正她这个废物打不过我。”然后学着弗雷德的样子露出一个无耻的笑容。
诚然这次训练罗恩发挥得确实不是很好——他几乎没能救下哪怕一个球,还撞伤了他的队友。马尔福应该是打算好好嘲笑一下他们的,奈何我杵在这儿威胁他们如果不赶紧滚我就不给帕金森解咒。马尔福狠狠瞪了我几眼,帕金森看起来恨不得直接上手打我,但他们还是离开了,周遭这才安静了下来。
但是训练还是没能如期进行——那个刚刚被罗恩撞伤的追球手凯蒂鼻血流个不停,直到最后她的魁地奇袍上都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弗雷德着急忙慌地朝我飞过来,把头盔和斗篷一股脑往我怀里一塞,我就这样把他的味道和温度抱了个满怀,一下子脑袋有点发愣。
“止血糖失效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疗翼——我怀疑她误吃了一颗血崩豆。你帮我抱一下啊。”他胡乱揉了揉我头发,飞回去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搀着凯蒂往城堡的方向飞去了。
我有点不开心。但是为了这种事生气只会显得我小肚鸡肠。毕竟凯蒂·贝尔的脸色已经苍白如一张纸了。
我紧了紧双臂,怀里是弗雷德刚刚脱下来的斗篷,是如同火焰般的红色,在我怀抱之中熊熊燃烧。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他队员都纷纷回到了更衣室,球场上空无一人,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我忍不住隔着毛衣的领子,轻轻抚摸着刚刚弗雷德留下印记的地方,回想起那种触感就让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手中衣服的温度还未消减,我试探着把脸埋了下去,一瞬间战栗从脊背一直上窜到了后颈,心跳速度更快。一下子把我带回了二年级时魁地奇球场那个蛮不讲理的拥抱,我扑到他怀里,柔软又滚烫,周身都是这样的薄荷味。
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抱抱他。
就像我本来只是打算仰头注视天空,他却把星星放到了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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