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千夏在小旅馆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出门时用易容术装扮成了一个年轻的长相平凡的小伙子，在旅馆楼下小酒馆里打听到了足够的消息，便在夜色降临后出了门。

    在楼房上穿梭的千夏丝毫没有来到陌生镇子弄不清路的烦恼，有了自己查克拉的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罗杰所在的监狱和他所在的房间。

    因为现在才换班不久，为了避免麻烦，千夏想想还是用幻术进去比较保险，毕竟那什么监视的虫子也是生物，既然是生物就不担心幻术不起作用了。

    这么想着，千夏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从二楼的窗口翻了进去，站岗的海军只觉得眼睛里进了些什么，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罗杰的牢房，什么都没有，便继续巡视着。

    在海军不知道的幻术之外，千夏已经轻松的拿到了墙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罗杰的狱门。

    “罗杰。”千夏无声的走到罗杰的面前，轻轻唤着。

    “……”罗杰睁开眼睛，没说话，但是看着陌生青年的脸露出了她最熟悉的露齿傻笑，虽然不知道千夏是怎么如此光明正大的进来的，但是他丝毫没有被吓到。

    【孩子很好，露玖也很好，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千夏拿出一张纸，用查克拉显现了这一行字。

    【孩子，卡普。】

    罗杰对千夏做了个口型，千夏秒懂的点点头。

    【你真的想好了吗？现在后悔我还能把你带走。】

    罗杰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看着千夏笑。

    【我会照顾好露玖和宝宝的，她说按你要求的，男孩就叫艾斯，女孩就叫安娜。】

    罗杰看着纸上浮现的字迹，终于有点反应的红了眼眶，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千夏说了声谢谢。

    千夏不再多说什么，她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说服罗杰，她只是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有一个朋友陪在身边，告诉他孩子的事，应该是他最后的愿望了吧。

    短暂的会面后，千夏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罗杰，这个第一个开口说要接受她的船长，哪怕他现在疾病缠身，沦落于此，但是他黑眸中的光芒还没有消失，千夏在心中对他表示了最高的敬意。

    “再见了罗杰。”

    这一次再见，就真的是永别了。

    ——

    海圆历1498年9月，海贼王殁，在他的故乡，然们称之为“开始与结束的城镇”的地方，他终于放下了所有。

    那一天天空灰蒙蒙的。

    坐在某个房屋顶上的千夏看着斩首台上跪着的那个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丝毫变化的船长，大声的说着让所有人去找他的ONE PIECE。

    然后便是，刀进，人倒，鲜红的血液倒映在千夏赤红的眸子里。

    她抬了抬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她本以为，见过了太多亲人好友离去的她已经不会流泪了。

    一滴冷水打在她的脸上，下起了雨。

    “巴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跟我一起吗？”

    带着草帽的红发少年半张脸都挡在帽子的阴影中，不让人看见他流下的泪水，问着身边眼睛已经和鼻子一样红了的蓝头发少年。

    “谁要跟你一起啊！这几年我已经受够了！我要自己成立一个海贼团！去搜刮全世界的财宝！才不跟你这个混蛋在一起！”

    “是嘛，那好吧。”少见的没有跟他杠起来，香克斯不再说什么，只是不自觉的握住了胸前挂着的蓝色水晶，脑子里出现了那张笑得明媚的容颜。

    “那么就在这儿分开吧，再见了巴基。”

    “再见，混蛋香克斯。”

    和巴基分开后，香克斯感到了一阵阵的孤独和寂寞席卷而来，仿佛将要把他吞噬进去，现在，罗杰海贼团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哟，香克斯。”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走在无人小巷的香克斯好像听见了这大半年都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他和那个人分开后才知道，哪怕只有一周的时间相遇相识，也能在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留下那么深的羁绊。

    和千夏分开后前一两个月都睡不好的香克斯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然后看见了站在他身前的那个和记忆中重合，又有些变化了的脸。

    “香克斯。”千夏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千夏！”香克斯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上去，抱住了这个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的千夏。

    感受到少女清新冷淡的独有味道，还有身下无比真实的柔软触感，香克斯的手有紧了几分。

    “松，松一点啦，香克斯，我要喘不过气了。”千夏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的肩头湿了几分，然后微微一笑，回抱住了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

    说到底他还是个不想和家人分开的孩子呀。

    “你，你怎么长大了……”香克斯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然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哈哈，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比你大不少嘛，我的实力慢慢恢复，身体体型也会慢慢恢复的。”被香克斯逗笑的千夏隔着草帽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副长姐的模样。

    “也大不了多少。”香克斯不满的抓住她“为非作歹”的那只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当初你和船长一起走了吗？”

    “嗯，如果我不一起离开罗杰都撑不到这个时候的。”

    “我知道一点……”

    在罗杰走后，海贼团自然面临着解散，在那几天里，知道一点的前辈也告诉了他和巴基船长的身体情况。

    “那你现在还要走吗？”香克斯抬眼直视着她，眼里的渴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是的，香克斯，而且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果不其然看到跟某种犬科动物一样低迷下去的小眼神，千夏看着香克斯说道，“罗杰的老婆怀孕了，我得去照顾她。”

    “船长还有孩子留下？”香克斯惊喜的亮了亮眸子。

    “嗯，所以不要怪我没有陪你一起啊。”千夏哄孩子般的语气让香克斯很是不爽。

    “我知道！别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明明前不久还是同龄人，才大半年过去就大了几岁，这谁受得了，更何况……

    香克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握着千夏的手还没有松开，但是既然对方不在意的话他就一直握着好了。

    “等船长的孩子生出来之后呢，你准备怎么样？”

    “那就是之后的事儿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千夏这么想，她其实早就有了想法，但是现在告诉香克斯他肯定会闹起来的。

    “那以后还能见面吗？”香克斯握着千夏的手又紧了几分。

    “会的，香克斯，等你的梦想实现的时候。”千夏知道，香克斯做海贼本就是喜欢自由，他对权势金钱什么的并不太感兴趣，虽然以后也说不定，不过他相信他更需要的是一群能在海上一起闹的伙伴和家人，大海的孩子不会被束缚住的。

    “那……”

    香克斯想了想，盯了千夏一会，然后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凑上去亲在了那张红润的嘴唇上。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等我成为了最厉害的海贼以后，一定会来找你的！”果然触感和他梦里一样美好。

    调戏完就跑了的香克斯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千夏在原地，眼前还是哭完的臭小子终于露出了熟悉的傻笑。

    “啧，居然被个臭小子占了便宜。”千夏轻笑一声，却意外的不反感，可能是觉得香克斯把她当作少年情怀时的第一个对象了吧，长大了就不一定了，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转身准备回到南海去了。

    害羞的跑了的香克斯要是知道，千夏把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定情之吻当成未成年的春心荡漾的话，肯定会难过死的。

    回到巴苔里拉岛的千夏，因为时间没有之前那么紧迫的原因，选择随便搭了一艘船把她顺带回去，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罗杰去世后一周多了。

    有些诧异为什么岛上突然多了那么多的海军，准备到时候再打听消息的千夏选择先回露玖家里。

    “露玖，我回来了！”千夏推门进去，而露玖正坐在摇椅里发着呆。

    “啊，千夏。”看到千夏安全回来，露玖急急忙忙跑过去拥抱了她一下，“没有事吧。”

    “我没事儿，这个给你。”千夏将之前给罗杰的项链又转手给了露玖，“这是我之前给罗杰的东西，上面有我的能力在，就算短时间的分开我也能感知到你的位置。”

    “谢谢你，千夏。”露玖拿着项链摩梭着，柔柔的说了一句。

    “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他很满意孩子的名字呢。”千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跟露玖讲着，“他说他不后悔，而且找了一位朋友以后帮忙照顾孩子。”

    “朋友？”露玖微微疑惑的重复。

    “嗯，本部的卡普中将，他的老对头了。”千夏虽然不知道两个对立面的人是怎么做朋友的，但是想了想自家大哥和宇智波斑的“爱恨纠葛”便也释然了，那位卡普中将应该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吧。

    对海军了解了一些的千夏自然是知道卡普的名字的，再加上之前罗杰还在的时候，经常跟她和露玖讲他们躲避卡普的事情，即便是没见过面，千夏也有很深的印象。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对了，镇子上怎么多了那么多海军，他们发现什么了吗？”

    千夏想到刚刚下船的所见所闻，向露玖问道。

    不过看着露玖瞬间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这也是我准备等你回来了，跟你说的事，千夏，我可能要再麻烦你一次了。”露玖想了想，还是满满的开口，“海军已经知道了罗杰可能会有子嗣留在这了，所以便开始巡查，而且我听到风声说，他们准备这段日子前后所有直到罗杰判刑一年后里，这个镇上所有的孕妇和婴儿全部……”

    “什么？”千夏气急的站起来，杯子砸在桌子上直接把桌子震了个粉碎，“他们怎么敢？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所以我想麻烦你，千夏，我知道你有办法

    ，能不能……延长我怀孕的时间？”

    露玖的话让千夏一愣，本能的想要说不行，却在从未见过露玖如此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

    即便这件事情有违医德，但是，她知道，她无法阻止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的心。

    “但是我要提前告诉你，你必须想清楚，我最多可以让你怀一年多，但是，怀孕时间越长，耗费你的生命力越多，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很有可能就……”

    “没事的，千夏，罗杰为了我们母子已经先走一步了，我并不怕死，只不过可怜了这个孩子，不过有你和那位卡普中将的话，我们的孩子也会幸福长大吧。”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条不紊，罗杰死后，海军全力追捕海贼王的同伴，不论生死，罗杰船上曾经的同伴们，一个个悬赏令上的赏金疯涨，比他们在海上闹事的时候还快，这还被夏琪调侃了雷利好一阵子。

    而当初名不出名的两个船上的练习生和鲜为人知的天降少女倒是少了很多麻烦，按部就班的或是向着自己的目标，或是寻觅着更多的财宝，又或是安安稳稳守护着海贼王的遗腹子，都平淡的过着各自的生活。

    一年后，西海出了一个新的海贼，他有着一头火红又张扬的头发，一个十分有标志性的草帽，还有一张笑起来傻里傻气的但是在海贼中算是格外英俊的面孔。

    同一年里，在世界的某处，也多了一个代号“白鬼”的高级赏金猎人，没有人知道她或是他长什么样子，是什么人，又从哪儿来，只知道南海里所有臭名昭著的海贼都在这一年里受到了讨伐，但剩下的那些只是游戏海上的海贼却没有受到半点威胁，而制裁者皆是一个据说有着美丽银色秀发的人，这对于政府和当地的居民来说，算是一年里最好的消息了。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不知不觉间，离罗杰的去世已经过去了快两年了，而在新年的第一天里，千夏和露玖终于迎来了新的希望。

    海圆历1500年，1月1日。

    新生儿的诞生，给这一年都带来了希望与幸福，露玖的父母早在露玖快要生了前一个月就来到了她和千夏居住的小房子里，因为离罗杰去世已经过了近二十个月，露玖和孩子的威胁也已经解除。

    “是，男孩哦，露玖。”

    千夏紧张了一夜，在卡普中将给他们准备的一家私人医疗室里，耗费了四个小时，成功接生出了这个伟大海贼王的遗腹子。

    看着病床上因为延长孕期，身体早就变得病弱不堪的露玖，抱着自己和心爱的男人的孩子，脸上母性的光辉掩盖了病弱的憔悴。

    “艾斯，我的小艾斯。”露玖抱着孩子蹭了蹭，转过头看着千夏，“谢谢你，千夏。”

    她和罗杰欠了这个女人太多的感谢，而她也没有能力再回报她了。

    脱去手术外衣收拾好一切的千夏看着露玖微笑着，现在的她早就恢复了当年的实力和身材，甚至实力和身高比之当年还有所上升，但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卡普中将面前留着前几个月见面时的那副十八九岁的样子，她不得不用百毫之术将自己又变回小一点的样子。

    “不用说谢谢露玖，罗杰是我尊敬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说来这个小子也算是我的小侄子了。”

    千夏走过去，摸了摸刚出生还有些皱皱巴巴的小艾斯，现在他还没睁开过眼睛，也不知道会像爸爸一些还是妈妈一些呢。

    新生儿总是让人感到对生活的期望啊。

    “砰——”

    “你不可以进去！”

    匆匆赶来的卡普推开了想要阻拦的露玖的父亲，穿着海军正义长袍的卡普有些气喘吁吁，之前在千夏口中了解了大致的预产期，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及时。

    “卡普中将。”看着他指了指露玖怀中的孩子，千夏对着对方点点头，“这是小艾斯。”

    “哥尔·D·艾斯，这是他的名字。”露玖气息虚浮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在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我觉得他还是不要叫这个比较好。”千夏看着露玖一脸幸福的样子，还是提了出来，“露玖，你知道的。”

    “嘛，跟着妈妈姓也挺好听的。”卡普现在依然是本部的中将，一身戎装的高大海军在面对孕妇的时候少了平日里的暴脾气，“波特卡斯·D·艾斯，比跟着罗杰那个混蛋姓好听多了。”

    “以后就麻烦你了，卡普中将。”

    “我会照顾好他的。”看着娇弱的孕妇诚恳的请求，中年卡普沉稳的点了点头。

    “你先休息吧，卡普中将，这边来。”千夏看了眼露玖和艾斯，伸手将卡普中将请了出去。

    “喝茶吗？”带着卡普到了隔壁的会客室，给他倒了一杯本地的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口味却意外的不错的浓茶。

    “千手……千夏是吗？”

    卡普对于这个罗杰口中的“厉害的小丫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认识，只知道她似乎医术很不错的样子，一直都在露玖身边照顾着她，但是并没有了解到这“厉害”在何处。

    上次来也不过是有任务路过，匆匆来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近距离接触。

    “是的，卡普大人，您准备这次直接把艾斯带走吗？”千夏做到对方对面的沙发里，和净身高快三米的卡普比起来，千夏看起来简直娇小的可怜。

    “啊，我已经找到人照顾他了，我准备把他带到我的家乡去。”卡普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对面看起来十分年轻长得还格外不错的少女。

    “是吗，那艾斯以后就麻烦中将大人了。”千夏并不挽留，毕竟以她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可能带着个孩子到处跑的，想来罗杰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拜托了亦敌亦友的卡普。

    “这没什么，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卡普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看起来有着完全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的小丫头有那么一点的好奇，毕竟被罗杰的实力承认过厉害的小姑娘，肯定有些什么过人之处。

    “这也是我想要麻烦卡普中将的事情了，”千夏认真的站起来，然后对着卡普弯下了身子，“我想一切结束后，跟您一起离开。”

    “哎？跟我一起？”卡普愣了愣，倒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一时有点大脑短路，“一起去风车村吗？”

    风车村，卡普中将大人的出生地，也是他打算安置艾斯的地方。

    “不，我想要加入海军！”千夏笑笑，然后坚定的说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罗杰手下的小丫头想要加入海军？”卡普听到就笑了出来，也不顾千夏，自顾自的说着，“真是个有个性的小丫头，怎么会想要加入海军？”

    “按道理，我还不是个海贼，我和罗杰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久，”千夏看着卡普说道，“至于为什么想要加入海军，是因为我想找到自己的正义。”

    “自己的正义吗？”看着眼神中带着坚定和闪光的小丫头，卡普突然想到了自己手下的某个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现在只知道睡觉逃会的不思上进的臭小子，随后又正色了起来，对着千夏摆出了自己训练新兵时的一副专门吓人的严肃脸，身上的霸气都似有若无的试探出来，“海军可不是普通的小丫头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地方呀，若是没有坚定的意志，海军这地方也不好混呀，据我所知你只是个医生吧。”

    让他看看这个小丫头有多厉害吧！

    “呵呵，如果您能同意的话，那就太好了，”千夏莞尔一笑，并不在意卡普身上散发出的霸气，甚至可以说是置若罔闻，“如果我不行的话，那‘白鬼’可以吗？”

    千夏手一翻，一把精致的苦无到了手上，上面印刻着的千手一族的标志，和海军曾在被“白鬼”制裁过的某个海贼身上找到的那把苦无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果然不简单啊。”

    早就退居二线安心在新兵中带兵训练的卡普中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对口味的小辈了。

    海军找了一年多都没找出真人的高级海贼猎人，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个小丫头他不清楚，但是那个“白鬼”的名号倒是在他们海军上层都有所耳闻。

    什么把人家一拳捶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啊，什么一根针就能让一个队的海贼直接瘫痪啊，什么一条船都被直接掀翻啊，还有单挑一个近五百人的海贼团什么的，这种事就算放在军中也只有他们个别几个中将和大将才能做到。

    害，他还真想不出来是这么一个长相水灵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小姐。

    居然被库赞那小子猜中了，不愿透露名号的白鬼是个美女。——某个在本部偷懒的戴墨镜花椰菜青年打了个喷嚏。

    “好！就凭‘白鬼’的名号，我决定收你这个弟子了！”卡普哈哈大笑，那副样子到还真和罗杰当初有的一拼。

    “卡普中将，感谢您的厚爱，不过当您的弟子可能不太合适啊。”

    千手千夏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在上面用苦无划了一条十公分的伤口，然后看着卡普从哈哈大笑，再到惊得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另一只手冒着绿光在伤口上覆盖了几秒钟，那只手又恢复了原样。

    “我是个医疗人员呢。”

    没错！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海军本部的医疗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