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电话开始,飞行嘉宾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总觉得, 这次的录制可能不仅不会轻松, 还会很残酷。
然而等真正抵达目的地, 见到了笑得一脸奸诈的任浔、傲娇大少爷做派的叶逐和状似乖巧的叶绪之后, 几个飞行嘉宾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完了, 这个常驻嘉宾阵容好像来者不善啊。
确实不太友善, 任浔上来就给了个下马威, 以收取住宿费为由, 逼迫他们前去菜地和果园摘取果蔬。大少爷叶逐作为监工跟过去, 不允许他们偷懒, 还要检查摘下来的果蔬品质, 不合格的不行。
另一边,叶绪则和任浔开始准备起晚饭来。先处理好买来的肉, 然后再劈柴烧火。
作为一个公认的病弱小少爷, 叶绪当然不能去劈柴。虽然他自己很积极主动地跑去尝试了,但是在他艰难拎起斧头之后, 就被任浔嫌弃地推到了旁边去。
上一个副本还是修真天才, 别说斧头,巨剑都能轻松抡起的叶绪,这个副本就成了弱鸡。他坐在旁边幽幽叹了口气,羡慕地看着任浔手臂上的肌肉。
虽然任浔已经人至中年, 但其实他身材很好, 平时也经常锻炼, 肌肉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所以其实他做点体力活根本不会有多累,前两天嚷嚷腰酸背痛估计就是装老弱病残躲懒。
等到众位嘉宾大筐小筐地回来,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进入了腌菜阶段。
任浔说,不指望他们帮忙做晚餐,但是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要给主人家留下点小礼物才不算失礼嘛。至于什么礼物,腌菜就很合适啊。
“快到冬天了。”任浔唏嘘地说道,“虽然南方的冬天不缺新鲜菜吃,但多做点腌菜也是好的,可以换换口味。让小叶和小绪教你们,今天做丝瓜干,明天做腌茭头。”
这两样都是很简单的腌菜,而且是本地的特色腌菜。
丝瓜干清洗干净之后,切掉带梗的头,然后把里面的籽挤出来,再往里面填切碎的紫苏、红辣椒和盐。不需要填太多,薄薄铺一层就好了。之后压成扁扁的长条,吊起来风干就可以了。等到腌制完成,它会变得非常硬,用刀切成细条,当零嘴吃或者就粥吃都很合适。
茭头则是一种长得很像葱的植物,但是拔出来会发现它的根部是一个“大头”。这种植物去叶留根,洗干净之后切碎,用盐和红辣椒腌制就好。腌出来的味道和腐乳有些像,但是没有腐乳的特殊味道,只是纯粹的咸辣,是当地常见的下饭菜。
飞行嘉宾看着叶逐眼也不眨地往里面撒了一大堆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问道“这样不会把人咸死吗”
“就是要够咸才好。”叶逐随口解释道。
叶绪见他们不信,从厨房里把主人家留下的腌茭头拿了出来,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小点切碎的茭头喂给他们吃。真的是一小点,只有花生碎那么丁点大。
飞行嘉宾说他们也太夸张了,有一个自告奋勇让叶绪多弄点,这么点尝不出味道。叶绪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认真的,于是给他挑了小半勺。结果东西入嘴之后,他险些没吐出来,当时就蹦进堂屋里找水喝去了。
过来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走出来。其他人只尝了叶绪一开始夹的那么小点,依然咂舌不已“这也太咸了吧”
这么点茭头,他们可以吃下一大口白米饭,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咸。
叶绪同情地看着那个吃了一大口的家伙“我问了乡亲们,都是这么咸的,说是好下粥。”
飞行嘉宾们“”行吧。
他们采摘的蔬菜有点多,一时半刻腌不完。于是等到和老乡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之后,第二天上午起来又被抓壮丁继续腌菜去了。
好在任浔厨艺水平已经重新上线了,大家念着这里的伙食不错,勉强愿意留下来干活。老狐狸任浔哪里会放过折腾他们的机会,当机立断,下午就打发他们钓鱼去了。
“钓鱼我以为你们这边会捞鱼。”一个嘉宾愣了下,“我看别的节目不都是用网捞或者用手捉的吗”
叶逐发出了灵魂反问“你用手捉得住吗”
“捉不住。”顿了顿,他反应过来,“不对啊,我钓鱼也钓不上来啊”
叶逐“所以只是让你去体验一下钓鱼的快乐,没指望能钓到。”
飞行嘉宾一噎,这里怎么不仅奴役嘉宾的肉体,还打压嘉宾的精神太过分了吧。
等他们走了,叶绪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任浔“任哥,你确定他们去的那条河里有鱼吗”
“不知道。”任哥特别光棍,“我就是给他们找点事干,看他们闲着我就浑身不舒坦。”
叶绪“噗。”
这还不算完,任浔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盒纸牌,招呼叶绪过来玩抽乌龟。于是飞行嘉宾在外面无聊地钓鱼,他俩在家里打牌。还有一个叶逐,盯了一会儿梢之后,就自己跑了,说要去采买点东西,其实是去村子里逛街去了。
被晾在河边的几个飞行嘉宾毫无所觉,等他们日暮西山归家时,就看到三个沉迷三人斗地主,连晚饭都忘了做的家伙。飞行嘉宾不禁热泪盈眶,十分想要问候导演三百句。
狗比导演不做人,以后再不来他的节目了,嘤。
导演“”
冤有头债有主,管他屁事而且你们几个大男人斗不过老弱病残的常驻嘉宾,还好意思说
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导演还是对三个常驻嘉宾进行了思想教育。
你丫三个作为主人,使劲奴役客人就算了,居然还把客人撂下自己跑回来玩,像话吗你们看看隔壁综艺的常驻嘉宾,再想想醉乡前几季的嘉宾,哪个像你们这样的。
任浔老神在在地捧着自己的养生保温杯“这年头老实人也太多了,一点聪明劲都没有,真是令我这位老前辈痛心疾首。”
叶逐一边给弟弟热牛奶,一边理直气壮地哼道“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干点活怎么了他们活干成那样,没倒收钱不错了。”
叶绪乖巧无辜地看着镜头“可是家里我没有话语权啊,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幺,要听两位哥哥的话。”
导演草,一个比一个有歪理。
可惜导演并没有领悟到历史的前车之鉴,不然他就会提前意识到,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第一次的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之后,节目组发现这仨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后来的每一组飞行嘉宾,就没一个能够幸免于难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家伙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嚣张。原本飞行嘉宾们只是做一点不算累人的小活,到后来演变成去小学堂带孩子、学习制作当地手工艺品送给乡亲等。
完全用不着节目组给他们台本,任浔和叶绪两只狐狸凑在一起,分分钟就罗列出了一大堆“精彩纷呈”的行程。偏偏他们还特别理直气壮,扯的理由节目组完全无法驳斥,只能眼睁睁看着飞行嘉宾被折腾来折腾去,为他们流下虚伪的泪水。
唯有导演的泪水格外真挚尤其是临别前再一次收到了某位飞行嘉宾及其经纪人热情友好的慰问之后。
他到底要怎么证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全部是那三个混蛋自作主张真的,他真的是一个对飞行嘉宾特别友好的导演,信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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