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落入耳中, 直教人想要寻着她的气息, 五指探入她的秀发之中, 用力地扣住后脑勺吻去,将自己的气息, 尽数标记在她身上。
就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 不让任何人觊觎。
这一股冲动,是如此的强烈,在体内乱窜、奔流。若非左谨拿出视后应有的演技,可能已经破功,让温女士给察觉了去。
“你都不在意吗?”哀伤低回的声音在继续, 像是孩子一样非要求个亲亲抱抱, 再软声细语地抚慰心灵。
心里洁癖严重的温墨,被除左瑾之外的人碰,浑身都不舒坦。
在耳畔翕动的薄唇,红润诱人。启合之间擦过晶莹的耳廓,如三月柳枝拂过回暖的春水, 漾开无数涟漪, 圈圈散入无数经脉中。
此刻,左谨想要醒来,可短短片刻之中, 她犹豫了。
犹豫的结果,就是整只耳朵落入贼人之口,被细细地、轻轻地逗弄。闻听绵绵而起的嗓音,化作滚烫的热风飘进耳道:“我要你的味道———”
情人间浓厚的渴求, 如甘露汇集心间,甜丝丝,是如此地令人悸动。
带着眼罩装睡的左谨,长睫如风中娇花抖动,着魔般不愿打破眼下的情景,在佯装熟睡里承受着贼人的侵袭。
热浪一波又一波打来,身子快要承受不住地哆嗦。
在有意为之中,左谨对身体的把控到了极致,人就像是真的睡着一般,连演技同样了得的温墨,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她正小心翼翼地占有整只耳朵,舌尖轻卷凉软的耳珠,急急地拖入软湿之口,给予火热的温度,细细品尝,吮吸着划圈圈。
兀自轻轻哼着,一声声由鼻音发出的娇软调子,半是舒服,半是难耐,磨人得紧。
不堪受扰的左谨,恨不得一脚将人踢开,做出的动作却是于“熟睡”中侧头,压住即将爆红的耳朵。
这一动作,差点儿吓破贼人小胆儿,僵着俯身而弯曲的身子,不敢有丝毫乱动,连呼吸也自动暂停数秒。
做贼心虚的温墨,一张温润透凉的脸,羞臊共涌。茶色的眸子水盈盈地流动着雾气,清亮而炽热。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瓣,脑子在荷尔蒙的作祟下,变得混沌迷糊。似乎全世界一下子就黯淡无光,眼里只有似启未启的红唇。
知她的香软娇甜,唤醒最深的欲.念。
喉咙吞咽着倏然产生的口水,发出的轻微咕噜声响,让温墨悄悄红了脸。
她此刻的行为,像是令人不齿的色魔,趁人熟睡时,偷偷干坏事。
明知这样的行为不妥,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秀挺的鼻子都渗出薄薄细汗,口干舌燥得很!
解渴的源头,是有浅浅唇纹的精致红唇,水润润地泛着令人燥热的气息。
侧头“熟睡”的左谨,呼吸来回之间,已然吸入贼人的气息,是那般的热、是那般的乱。心神飘忽之间,唇瓣微微抿紧又放松。
小小的动作,让温墨的逼近暂停,发出呢喃低语:“左谨?”
没有回应。
提心吊胆地往下压去,似有若无地贴着,唇瓣翕动着再次发出呢喃之声:“是你诱惑我的,跟我没关系!”
闻听此言,“熟睡”中的左谨,是气急!
在贼人小心翼翼地探索中,左谨迎合地微启牙关,发出撩人的梦呓单音。
一声余音缭绕的哼声,激发温墨体内的情愫,汹涌澎拜地想要被引导、疏散。
顺着微启的缝隙探入,舌尖受到若有若无的撩拨。这撩拨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重,温墨快要被逼得将人恶狠狠地扑倒。
温墨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熟睡中,也是可以给予回应,且还有反客为主的架势,缠得夹紧了双腿,酥麻了腰身。
最后,在情潮冲破理智这道堤坝时,面红耳赤地挣脱巧舌束缚,虚软着两条长腿,狼狈地扶墙离开。
休息室的房门开启又关上,左谨这才勾起唇角,摘下蒸汽眼罩。纤长的手指摸着被肆意研.磨过的红唇,感受残留的湿润、滚烫,垂眸发出愉悦的低笑。
似乎,找到更好惩罚温女士的方法了呢!
那便是,让她欲求不满!
指尖在鲜红欲滴的唇上来回轻滑,想起刚刚那番大胆的行为,左谨是红晕染玉颊,黑眸里也汪着一池潋滟的桃花水,能将人生生迷醉在里头。
笑声消散,唇角上翘的弧度依旧存在。左谨想着:不知温女士,会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是醒着的。
想到温女士有可能会看破,左谨脸上的红意更甚,烧得很。
溜走的温墨,在助理安安的掩护下,脚下生风地回到四角蓝色棚里。
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在棚子里转悠、沉思,始终是面似桃花。
看得喝着原味酸奶的助理,嘴角暗暗抽了抽。她是发现,墨姐姐从遇上左视后起,人就不是以前那个人,她变了,变得太有红尘烟火气了!
站定的温墨,视线瞥了安安一眼,问着:“人在熟睡中,会做出一些特别的行为吗?”
助理安安一脑门问号:“什么行为?”
“就是......”温墨微微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最后眉眼弯弯地摇摇头,“没什么,已经知道答案!”顿了顿,想起晚上吃饭的事情,说着:“常见的几位演员提前邀请,再打听陈老师喜欢什么首饰。”
办事利落的助理安安,说着:“已经提前邀请。稍后我找陈老师助理问问。”随后将桌上月月送来的西瓜,切成四方小块,插上小叉子递过去。
小口吃着西瓜的温墨,浑身清爽地窝进休息椅,脑子转回左谨的事情上。
这下是知道,左女士她在意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在熟睡中也本能地和自己亲亲呢?
而且,和之前娇羞的模样大为不同,竟然比自己还强势,勾着粉舌要个不停,吮得都有些发麻!
这样反常行为,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左女士的唇舌,早已被自己打上烙印,只要自己稍稍一碰,左女士就会热情似火。
第二:左女士应该是在做旖旎的美梦,而自己呢,就是梦中的主角之一,所以,左女士才会那么如狼似虎地缠着自己吸。
想得明明白白的温墨,哪里还有之前焉哒哒的模样,眉眼含春,泛着明媚的光,勾人不自知。
接下来拍戏,即使再被左谨冷脸相对,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笑意不减地自说自话。
接近黄昏,温墨还剩最后一场戏,是和左谨的温泉戏份。
陈导很在意这场戏,开拍之前,拉着温墨私下叮嘱几句。
带着助理走来的左谨,瞧着物以类聚的两人,眉梢不由挑了挑,总觉得这场变扭的戏,又要改了。
这陈导精得很,晓得在自己这儿讲不通,就成天给温女士灌输色气的东西,想着法儿地来自己这里讨便宜。
这次,也不知两人贼头贼脑地嘀咕些什么,发现温女士的视线时不时瞟来,自己看过去,她就闪烁地飘走。
嘀咕完的陈导拍拍手,高声喊着:“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喊完之后,在路过左谨身边时,单手扶眼镜,笑容满面地说:“一会儿要辛苦左老师,我们争取早些收工,辛苦。”
一连两个“辛苦”,让左谨的双眉渐渐拧起,看向温女士的眼神,也带着隐隐的不善。
接受到这眼神的温墨,扭头看向别处,正好瞧到助理安安拿着手机走来。
接过滑开一看,里头是温爸爸的短信:
【墨墨,爸爸摔下楼梯受了伤,能不能抽空来医院,看看爸爸】
【爸爸年纪大了,手脚哆嗦,也不知哪天就去了】
【你要是太忙,不来也没关系,有空跟爸爸通个视频】
神色淡淡地看完三条短信,照常不回地退出短信界面,将手机递给安安。
拍摄开始。
拍摄:第25集02场,日内,温泉池
主要角色:顾兮枫、顾兮月
内容:顾兮枫欲要带走顾兮月,反被戏弄
场记在镜头前打板,拍摄正式录入。
顾兮枫由侍者引领,推开其中一个隔间,水汽萦绕的汤池中有美背微露,纤纤玉手正撩着水泼洒在肩头。
听到动静的顾兮月,自然晓得来人是谁,却故意不转身,反而冷喝着:“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池子也敢进?”
顾兮枫没回话,视线落在池边叠放的衣服上,不是常穿的中式裙装,而是西式裤装。
折叠的衣服上方,平躺着一把手.枪,漆黑冰冷。
顾兮枫是如何也无法将自己的妹妹,和这些冷硬的兵器联系起来。
“怎么不说话?”顾兮月话音落时,转身去瞧她,语声染上亲昵的笑意:“原来是姐姐,你不会是和易家二少来泡温泉,走错了汤池?”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吗?”顾兮枫脸色不是很好,声线也变得微僵,缓步近前:“怎么这么不听话。”
“并非我所愿,我是被曹小姐给抢出来的。”顾兮月从汤池中起身,刹那间,温热的水流从着薄裙的身上滑落,朦胧雾气里,晃得人的瞳孔收缩又扩张。
顾兮枫站定在塘池边,“跟我回家。”
“好啊,姐姐。”立在汤池里的顾兮月,笑盈盈地仰视着她,软软地说着条件,“姐姐下来陪我泡温泉,完事之后,我就跟你回家。”
“当真?”这是第一次,顾兮枫对妹妹的话产生怀疑。
“嗯!”顾兮月乖巧地点头,“我晚上,还想抱着姐姐睡觉,怎么会不回去呢?”
因妹妹的话,顾兮枫怀疑渐消,脱了鞋袜试探着水温,莹白的玉足轻点水面,波纹散开撞在顾兮月的胸口,眼神一下子就暗了。
当顾兮枫彻底进入温泉水中,顾兮月朝她伸手,“来我这边。”
“不。”顾兮枫身上衣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极不舒服,想要早些上去,便说着:“天色不早,我们早些回家。”
顾兮月只是笑笑,瞧她不过来,就只好自己挪过去,“急什么。”带起水的手指搭在她领口,打趣着:“穿整衣泡温泉,姐姐还是第一人呢!”
顾兮枫拍开她乱动的手,背靠着水池,眸里带着丝丝不易擦觉的防备。
被姐姐拍打一下,力道不是很重,却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姐姐用这样的力道打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垂眸盯着微红的手背,被泉水一泡,似乎有火辣辣的痛感。
就在这时,感知到情绪变化的顾兮枫,挪过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刚刚是姐姐手重了!跟姐姐回家。”
说话间,欲要拉着妹妹起身,却反被顾兮月大力一拽,直接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声音冷冷的:“你进来与我说话,只有要我跟你回家,连好好陪我泡一次温泉都不行吗?”
妹妹语气一变,顾兮枫心里就发慌,陌生的妹妹让她手足无措。二人挣扎间,温泉水跟着噗通噗通地响,激起的水花溅得头脸都湿了。
最后,顾兮月反被顾兮枫给压在身下。
监视器前的陈导嘴角狂抽,拿着对讲喊话:“卡。温老师你气势要强,应该要撕碎...咳咳...应该要强势地将姐姐扑倒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人物形象不符,你得借这事,彻底和姐姐决裂。”
现场副导的对讲机,将陈导的话清晰地传到温墨耳中。
陈导:“所有人重新准备,重拍。”
这次温墨饰演的顾兮月,在顾兮枫拉着她起身时,也跟着起身,在即将踏上池边时,猛然将人拉回,将不停挣扎的人固定在怀里,单手撕扯着姐姐的领口,手刚使劲下意识就软。
看得陈导嘴角又抽了,纽扣都是经过处理,只要加大点力道一拽,崩落时也勒不着人。
再次喊“卡”后,左谨抚平领口皱褶,叹着:“你和陈导不要乱改戏,按照原来的剧本走。”
温墨附耳咕哝一声:“是陈导要改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的从犯。”说完又补一句:“原剧本段落,陈导一定是不满意,不然也不会瞎琢磨改。”
左谨:“在原剧本基础上,即兴发挥。”
温墨:“有发挥不好的动作,届时还请多担待。”
左谨鼻音轻应了一声。
在左谨视线注意不到的地方,温墨背着手悄悄朝镜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接受到信号的陈导,精神一振,拿着黄白二色的扩音喇叭喊着:“化妆和服装给两位老师准备一下,重拍。”
现场一番折腾之后,这场戏从头拍起。
前段汤池外,基本没做多大更改,变化的那一刻,是从要入汤池时起。
站在汤池外的顾兮枫,不受顾兮月的诓骗,不愿进入水汽缭绕的汤池。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异响,在顾兮枫回头去看时,汤池里的顾兮月一跃而起,将人猛然拉入温泉内。
在顾兮月有意为之之下,陡然收到惊吓的顾兮枫长腿一抬,圈住了妹妹的腰身,惊呼着埋首在她颈肩。
镜头之外的话筒小哥,心猛地一跳,咽着口水举稳了话筒。
顾兮月托抱着姐姐低笑着坐回水里,撩着一捧捧水泼在她身上,那些从指尖滑落的细细水流,一点点地从衣领滑入,引得顾兮枫缩了缩脑袋。
“胡闹!”一声似嗔似羞的语调,双眉微微拧起,颇为变扭地推她,“在外头都学了些什么?越来越没规矩,嗯?”
“学什么,也是为了姐姐你啊!”顾兮月瞧她挣扎,也不敢用力禁锢,半松半紧,任由她在怀里推攘,“既然衣服已经湿了,不如褪去,好好享受泡一泡,听人家说,这水有美容的功效。”
顾兮枫冷哼一声,捏着她的脸扯了扯,“兮月,快把手松开。”
“不嘛,就要抱着姐姐一起。”顾兮月昂着脸让姐姐扯,无赖地抱着她的腰肢摇晃,打起感情牌:“以前我们姐妹,都是在一起沐浴的,你还帮我搓澡来着呢。”
说话间,带着顾兮枫的手在身上移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姐姐你都帮我洗过,怎么现在倒是不愿了!”
“我们长大了!”顾兮枫叹息着,用力缩回被她按在小腹上的手,比划起来,“那时候,你才这么一点点,小小的一只,我自然得照顾你。现在,你都是大姑娘,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说完话,点了点她的眉心,“别闹了,好好泡一泡,我们一起回家。”
“哦!”顾兮月有点怏怏不乐,小声问着她:“跟你回家后,是我重要,还是易家二少重要?”
“自然是你最重要!”顾兮枫说得肯定,“你是我妹妹,世上最亲的人,谁能与你相比。”
“那是当然!”顾兮月被姐姐取悦到,伸手给姐姐解着外衣:“哪以后你不许和易家二少来往,我也喜欢他,你也喜欢他,这样总归是不好,我们一起不喜欢了,好不好?”
听着妹妹的话,顾兮枫的眉心就渐渐隆起,认真思考之后,回着:“我与他志同道合,互相倾慕。兮月,以后莫要再胡思乱想,你们都是我心里重要的人。”
“若不能是唯一,我宁可不要。”顾兮月将人推开,“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胡闹!”顾兮枫不退反进,攀着她细腻的双肩稳住身形,“今天我来,不是让你使性子,乖乖地跟我回去。”
分开的双腿曲起,起身欲要站直时,又被冷着一张脸的顾兮月一拉,猛然坐下与她相拥满怀,再次感受到胸前的柔软。
那一撞之间,双双溢出的闷哼,惹人心痒。
顾兮月附耳道:“来了,就别想走。我看看,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来救你!”
顾兮枫不敢置信,嗓音都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顾兮月一把将人拂开,掐住她修长的脖颈,语声带着嘲笑:“就凭你们这些暴徒,便想造反,要民主、要自由?简直是痴心妄想!”
顾兮枫第二次被妹妹掐着脖子,一次比一次伤心,“所以,你想将我如何处置?”说话时,视线移向汤池边的□□,“也想杀了我吗?”
“不!”顾兮月摇摇头,“一不会杀你,二也不会送你入狱。”将人带起,抵在池边低语,“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毕竟,姐姐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单手将她双手反剪,“只不过,在放了你之前,将你们这些活跃的激进分子引出几个,送进狱里好好教育一番。”
“顾兮月,你太让我失望!”顾兮枫对妹妹怀有的期待,一点点地散干净。
“你错了。”顾兮月紧紧将人抵在汤池边,额头相抵着鼻尖擦过鼻尖,低语着:“你说过,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什么好的都会让给我,你双双食言,是姐姐太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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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陈导没喊过,这场戏色气不足,没有他想要的激烈画面,拿着对讲说着:“两位老师,情绪,情绪,你们太内敛了,外放一点。温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明私底下说好了的,怎么变卦了呢。
执行导演将对讲递到温墨面前,在温墨欲要开口说话时,被左谨睨一眼,人就乖乖地闭嘴不说话。
左谨朝对讲机说着:“陈导,温老师她脑子糊涂,这戏再过,可就要变性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瞧着左老师正经的脸,捂嘴偷笑。明白这戏变性,是从言情转成了百合。
陈导自然也听明白,干咳一声:“有些细节情绪不到位,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保一条。”
温墨知道陈导这心思在干柴烈火上,想开个隐形的小车子呼啸而过。
这不,刚想完,陈导已经大步冲来,蹲在汤池边叮嘱着:“眼神啊,两位老师把眼神开到位,肢体幅度大一些,左老师坐在温老师腿上,要有跳舞的感觉。”
听完这话,左谨就抬手揉着额头。这陈导哪里都好,但一碰上女女情节的戏,脑子里会充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点,着实是让人头疼。
陈导见左视后揉额头,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丢下一句:“扭动起来,温老师你手要搁在左老师腰上,带动着左老师扭动的弧度成波浪线!”
声音越说越低,跟叛变的温墨使个眼色,人就麻溜站起身,背着双手大步逃回监视器前。
等陈导离开后,温墨凑近左谨,“一会儿,还请左女士,多多配合一些。”
“这是拍戏,不是玩闹。”左谨刚刚配合她表演,已经是到达自己的极限,“我去看一遍回放。”
左谨出了汤池,披着助理月月递来的浴巾,吸住戏服上的水分,回头看温女士还在汤池里泡着,“还不上来。”
温墨耷拉着脑袋,身着一袭湿透的抹胸裙子,踩着石阶上去。纤瘦匀称的身子一览无遗,寸寸美到极致,周围一双双眼睛,像是被饿了十天半月的饿狼之眼,眼冒绿光。
左谨接过安安手里的浴袍,将耷头耷脑的人裹得严实,软着嗓音:“这场戏,就陪你们闹到这里,同我去看看回放,若有需要,补补细节。”
“嗯!”温墨低眉垂眼地很乖巧,瞧着她给自己系腰带,心里甜如蜜。左女士终于和自己多说话,同陈导做的交易,自己不亏!
本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场戏里过火。从头到尾,都是陈导一个人的自嗨。
去看回放的二人,和陈导一番讨价还价,补上几个隐晦的镜头,这场戏算是过了。
陈导其实也不是非要拍个姬情四射的画面,而是遇到两位盛世美颜的演员,且还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配合,他的百合魂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疯狂蹦跶。
明知道最后会被一刀咔嚓掉,却还是想要尽量记录一下各种美好的画面,虚拟的想象落入现实真人身上,贼香!
全剧组收工,戏份稍重的演员都已被安安提前邀请,请大家晚上有空的,一起去【正阳街】吃饭,依旧选在中餐厅,订了最大的包间。
连同下半场KTV也提前预定好,吃完饭,爱玩爱闹的就直接过去。
偌大的包间,服务员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放置转盘上,香味扑鼻,引得人食欲大动。
听经理说,高新从外地聘请了特一级大厨,这大厨还荣获三次国际厨艺比赛金奖,厨艺十分了得。
新厨师,新口味,满足常客的腹内馋虫,十几个人吃得赞不绝口,嚷着明天收工还来。
在席间,温墨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礼盒,里头装着一对精美的耳坠。一看包装盒,就知道价格不菲。
左谨的余光从上扫过,心里滋生丝丝喜悦,矜持得没有多看,端起水杯微微抿上一口,模样一派端雅。微弯的唇角,昭示了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温墨将礼物递出,却不是她的方向:“陈老师,我瞧着这耳坠极其配你,便冒昧地买来相送。”
坐在温墨右手边的陈细蕊,完全是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睁得圆溜。瞧瞧浅笑着的温老师,再瞧着她惦记了许久的耳坠,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这耳坠我知...知道的,特别的贵,我...我没...没有理由收。”
陈细蕊脑子有点懵,被一大桌的人注视着,她感觉自己要飘。望着笑意不减的温老师,回想起白天拍戏时的小意外,人不自觉地咽口水,盯着她润润的唇犯迷糊。
产生了一种,这温老师是喜欢我的吧?
不然,怎么会当众送女生耳坠,这无异于表白啊!
天哪!我这是走桃花运了吗?这人是温老师,我非常可以的,愿意为她弯成蚊香。
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这份礼物,羞涩地注视着温墨。
被这眼神一瞧,温墨茶色的眸子眨了眨,透着深深的迷惑。
不过就是送一件赔礼的礼物,怎么气氛怪怪的呢?
左谨依旧端坐着,长睫低垂微颤,余光注视着这一幕,桌下的颗颗脚趾被气得,都蜷缩起来。
在被一双双眼睛打量下,保持着云淡风轻,毫不受影响地吃着美食,喝着大家的敬酒。
一开始,温墨也没注意,直到发现人微醺时,才觉后知后觉,心里暗暗开心,同时偏偏头小声说:“桌上少沾点酒。”
左谨鼻音轻嗯了一声。
可当有其他演员举杯时,照单全收,看得温墨在一旁暗暗心急。桌下用腿碰碰她,提醒着别再喝。
朦胧醉态被旁人瞧去,心里难受!
被碰着的左谨,暗暗反踢回去,同时出口道:“温老师,你为什么踢我?”
声音没有压着,因酒醉而软软的一声,大半桌的人都听到,八卦的视线嗖嗖地扫来。
“不小心碰着。”温墨展现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
掏出手机,悄悄给助理月月发微信,让她找借口将左谨扶回酒店。
外头夜色霓虹里,廉纤雨簌簌。
收到消息的月月,撑着伞与安安一起从房车下来,边走边说着:“我估摸着,这次你家墨姐姐,要完蛋。”
助理安安发出疑惑的声音:“原因?”
“谨姐从来不酗酒,除非是情绪激荡到忍不住。”助理月月摇摇头。刚刚两人在车上聊天,聊到温老师让安安去买礼物的事情。
这下,谨姐一定是醋坛子翻了天,无异于天河之水倒灌人间,能不能哄好是个大大的问题。
就凭温老师这些时日的表现,悬得很!
当着未来媳妇的面,送别的女生礼物,还是齁贵的漂亮耳坠,这温老师真是天才!
钢铁直男都不一定直得过她!
不,连助理也一块是天才!
真是一个敢开口,一个敢去买,还光明正大地送了!
助理以有工作商谈为由,将身醉脑醒的人扶出去。
温墨与大家说了几声,也找个理由离桌。
大家是同一个剧组,私底下传言都晓得,一脸我们都明白的神情看她离去。
出包间,温墨快步追上,直接将人半搂在怀,去往饭店前的停车场。
趁着她酒醉迷糊,才敢没底气地说:“我也是有市场的,你以后再不理我,我就要被拱了去。”
听闻这话,左瑾收住脚,侧头看着面容模糊的人。眉心蹙着,沉思许久,认真回着:“你愿意当棵白菜,我还不愿意当猪呢!”
温墨唇微张:“……”
醉醺的左瑾,抬手揪着温女士的胸口衣料,软到心坎的声音发出:“汝乃天娇,何不上九霄!”
似有若无的轻哼,在尾音后划过。
温墨清亮的眼里有大大的迷惑:“???”
随之,反应过来,乖乖地抿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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