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中偏冷的嗓音, 浸着撩人心弦的羞意。
听在耳中, 落入心间, 火热又酥痒,在会阴穴与百会穴之间来回撞击, 冲破呼吸躁动了空气。
左瑾逃了!
却不是逃离这令人呼吸急促的房间。
随着“哐当”一声, 左瑾在浴室内靠着冰凉的瓷砖,平复体内沸腾的情愫。
想起温女士刚刚的淫言浪语,全身火烧地烫。
许久之后,喉咙蠕动几次湿润了干燥,才微启门缝。语声刚溢, 已是三分的喑哑、三分的羞涩、四分的唇指欲动。
声音飘忽忽而出:“浴袍, 指甲剪!”
一门之隔的温墨,心脏怦怦跳,茶色的眸子里,似充满噗呲炸裂的火花。
眉眼弯成新月,步履轻快地移动, 将所需物品通过浴室门缝递了进去。
期间, 彼此之间手指不经意轻触,犹如无数细微电流导入四肢百骸,具是浑身一颤。
浴室里水雾氤氲, 轻拂着美人白皙无瑕的肌肤,朦胧、神秘,又诱惑。曼妙修长的身子,是纯与欲的结合体。
待在外头的温墨, 悄悄溜到隔壁房间,在左瑾的浴室里,染尽她喜欢的沐浴乳气味。
清冽微甜,给人淡淡香暖的感觉。
里里外外折腾得清爽香甜,才回到自己房间,换上情侣款白色浴袍,齐肩秀发披散垂落肩头,规规矩矩地挺直腰身静待。
满怀期待又紧张。
在这样的等待中,温墨脑子也不太清醒,估摸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时间,只听到浴室门打开时,耳朵倏地直立起,人也跟安了弹簧似的弹起,带着几分慌乱地轻点播放键。
携带沐浴后清冽气味而来的左谨,慢步轻移,寻人的视线扫着强自镇定却又显慌乱的温女士。
见她骨节分明的手,纤长精致,点在干净的手机屏幕上,一首探戈曲缓缓响起。
曲子是【Por Una Cabeza】,中文译名为【只差一步】,也叫【一步之遥】。
初听惊艳,再听伤怀,各人生各情,永远只差一步的遗憾和欲罢不能。
在首段轻柔的小提琴音中,温墨朝着左瑾伸出手,如愿得来掌心轻轻相握。
“此时此刻,我想做你的Queen.”
左谨轻声应着:“好!”
左瑾伸手圈着她的腰身,随性地移动舞步,似乎是漫不经心,似乎是百无聊赖,却又用似有若无的肢体去试探、去碰触,一步一移,同频同步,暧昧渐生,呼吸缭绕,却又被欲擒故纵地远离。
曲子在A段结束前,几声有力的钢琴击键声陡然插入,如同号角一般,预示着共舞的人自愿投入爱情的搏击中,由随性的委婉进入热烈的激昂。
哀艳的曲调,猛然进入会心一击的高潮;缠绵的舞步,在飞旋与推拉之中似近似远,亦步亦趋地追逐。有着说不出的遗憾、不甘。
左瑾将旋飞回来的人圈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在侧脸落下一吻,舞步微移中相互莞尔一笑,接受温女士若即若离的挑逗与诱惑。
如果可以,左谨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就这样牵着她的手,环着她的腰肢到永远。
这样的念头刚起,随着哀艳的曲调,温女士的舞步再次轻盈地滑出,将相贴的距离拉远,心下泛起的惊慌,驱使着亦步亦趋地紧紧相随,坚定而缠绵。
看她眼角凛冽,看她眉梢含情,进退之间虚虚实实,将魅惑和冷艳展现得淋漓致尽。
只要她的一个眼神,左谨就陷入进去。温墨微微倾身与她耳语,“下半段,请左女士做我的Queen.”
左谨依旧答着“好”,默契地在一个旋转中,完美地交换了位置。
且看她浴袍的裙摆如花绽开,且看她由远逼近时共存的清雅和妩媚,且看她眉宇间缭绕的绵绵情意。
轻柔的曲调再起,共舞的人相拥窃窃私语。
温墨痴醉在左谨的舞姿里,视线如胶未曾移开一瞬,“你去过天堂吗?”
左谨踩着华丽的曲子,旋转着倾倒四十五度,偎入她怀:“以后会去。”
温墨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激情过后的人格外慵懒,逗趣着:“【Scent of a Won】中的经典台词,记得吗?”
微微一愣的左谨,呼吸都乱了,“记得————”
温墨笑语:“说来听听。”
左谨摇头,如海的黑眸泛起浪花,水汪汪潋滟无比,矜持得说不出来。
见美人娇羞难语的情景,温墨兀自开了口,轻轻地与她的鼻尖相蹭,“女子两腿之间的...是通往天堂的护照————”
说话时,精致的下巴微送,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微颤的唇瓣。
相比温墨而言,左谨无疑是羞涩的,连舞步都变得有些错乱,承受不住温女士陡然而来的直白之语。
见她不吱声,温墨也不好继续逗弄,若是将人吓跑,自己可如何是好!
轻柔的调子,再次随着强劲的钢琴音转入高潮,投入的人愈发地痴缠、追逐,在得到之前,旋律却骤然结束在激昂之中,共舞的人还意犹未尽,已是曲终人散。
永远的只差一步,徒生怅然若失之感,萦绕在心头经久不消。
这次左谨忍下羞意,主动带着温女士移到床边坐下。
微垂首轻解腰间系带,颤抖的指尖早已失去控制,连带着心头都在颤动酥麻,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
左谨是温柔的,亦是坚定的,没有半道儿逃走。
白如雪的浴袍从肩头推开,缓缓滑落,尽显曼妙美景。
此情此景,饶是温墨也双臂环胸,不知是该直视左女士,还是该撇过脸去。第一次手足无措,只得茶色的眸子半阖,低垂着脑袋怂了。
对面的左谨比她还紧张,整个人跟泡在热水里似的,话也不成调,颤得很:“我...我一会儿会轻一点点 ,你...你别紧张。”
双臂环胸的温墨低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说完话,左谨就没了动静,人在那儿蠢蠢欲动,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兀自在脑海中演示百遍,就是没有付诸真真切切的行动。
最后还是温墨等急了,怕她反悔溜掉,手指在雪白的被褥上移动,一点点地接近,倏地抓住左谨的手,将人吓得一哆嗦。
左谨:“抱歉,我...我有点紧张。”
温墨顺势挪过去,“要不我先...再示范一次?”
说着话,人已经贴上去,酥软的细腻之感,俱是让二人颤栗着,低低娇喘细密地呼出。
探索彼此身体秘密的事情还未做,情.欲如暴风雨中的浪潮,汹涌澎湃地掀来,将二人彻底地吞没。
“我可以的。”左谨的手攀爬上她的纤背,像羽毛一样拂过,极好的触感,让人上瘾。速度渐渐快了,力道也渐渐重了。
同时提前叮嘱着:“医生说你不能太受刺激,我会轻慢一点,你也...你也克制一下,日久天长的,我们不贪于一时,点到为止,不可贪多。”
温墨撇撇嘴,在她怀里不满地哼哼一声,软若无骨地蠕动。
耳鬓厮磨里,是左谨小心翼翼却又控制不住的试探。
被浪翻滚,像是起伏的浪花,高低错落着运动,从上到下,吞没了所有。
随着一声难忍的低咛,温墨微微直起腰看她,堪堪停住两秒,人就倏然落回柔软的床上,嘤咛声不绝于耳。
难耐地伸手探入她的秀发,不知是想要将人推远,还是想要将人扣紧。
对于温墨的第一次,左谨怕她疼,忍着羞耻之感,用尽自己能做到的所有取悦手段,想让温女士快乐,因自己而产生的快乐。
半个小时过去,温墨早已双眼迷离,咬着唇瞧天花板,那还没有拆去的夜空,幽静高远。
一小时过去,嘤咛之声透着嘶哑,人慵懒而娇软,长腿无力地踢着纠缠不休的左女士,糯糯之音溢出:“可以了,请停下,我够了——”
左谨这会儿已然魔怔,根本就听不到那弱弱的声音。弱弱的反抗在此时,也是情人的小情调,诱惑得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的人,变得更加热情。
温墨的手无力地抓紧床单,随着体内的情.潮涌动,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多出一片片惊人的皱褶。
左谨在学校是个学霸,在影视圈是实力与流量齐飞的视后,在情.事上是个好学生,有了开头的指引,就再也收不住。
将过往温墨用在她身上的招儿,有样学样地一一返还,翻来覆去地折腾。虽说还略显生涩,却也不是温墨一次可以承受得住。
啜泣之音飘出,眼角盛放着艳丽桃色,勾得左谨魂儿都没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是觉得怎么都要不够,浑身细胞、条条经脉都充满一股子奇异的力量,促使她一次一次地缠上去。
原来,去占有一个人,是这种入骨的滋味,和承受方一相比,各有各的美妙。
一个是倾向于生理的满足,一个是倾向于心理的满足,后者比前者更能摧枯拉朽地将人拉入堕落的深渊。
三个小时过去,温墨哭哭啼啼地反抗着,连手都没得力气抬起推她。
委屈得要命,微不可听的哼唧破碎地发出。
吃饱喝足的左谨,红着脸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可手下依旧没闲着,语声像是能柔出水:“慢慢来,稳定情绪,别太激动,嗯!”
温墨茶色眸子里湿润一片,绯色眼尾泪水漫过,滑入被汗水濡湿的秀发之中。
想要说些话儿,可没得丝毫力气,只能在痛也愉悦的交替中游荡,承受持续不断的酥麻。
这一夜,温墨总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被平日里左女士的姿态骗了,还被欺骗得彻底。
体力好了不起吗?指力、臂力好了不起吗……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里,于天际泛白时,温墨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疲倦,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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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控制不住地提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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