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温墨,被弥勒佛般的演员副导堵在大堂,笑眯眯地递上陈导的健身卡。
同时贴心地讲解:“B1是健身区、瑜伽区;B2是游泳区,私密性好。”
温墨接过黑金沙粒质感的健身卡,道了谢,带着助理回楼上房间,她也没打算下去运动,琢磨着第二天就将卡送回。
可陈导呢,他是个生活、工作两手抓的导演,就用他那镜片后的眼睛时刻盯着你,几番下来,温墨情不可却,只好在拿到健身卡的几日后,带着装备到楼下。
说来也巧,她刚和助理从瑜伽区转到游泳区,就在3号女性游泳池外见着当“门神”的月月。
费上一番功夫,让自己的助理拖住她,才大大方方地推门走进。目光所及,是一条令人心动的“美人鱼”。
异形的恒温游泳池水质干净,清澈见底,纤细的美人鱼在水中时沉时浮,保守的连体黑色泳衣,从脚踝一直到细腻的天鹅颈,遮住令人浮想联翩的美景。
泳池找中,听到脚步声回头的左谨,瞧着的是穿短袖连体平角泳衣的女子。上面还算好,可下面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露在空气中,不由眼角暗压,黑眸晦暗。
她知这人肌肤好,这一点在那一夜便亲眼见过。温润透凉,这不仅仅是体现在手感,更是在视觉上,呈现一种冰感的晶莹。
如今再见,那些不该有的羞臊画面,又悉数浮现脑海,鲜活动人,好似就在眼前重演。腾地一股热意从小腹部位蹿起,难为情地手滑动着水,转身避开视线的交缠。
噗通的声音,传进支起的耳朵,紧接着是踩水的声音接连响起,直至身边的水纹激荡得愈发厉害,偏冷的声音已在耳畔萦绕,“怎么呆在水里不动,莫不是脚抽筋?”
“没有。”
“那怎么不动,是见到我来,觉得变扭?”
“有点。”
“哦———”尾音绵长勾人,余音犹在耳畔,人却已经仰面游开。
在左谨的视野中,看到最多的就是那两条雪白过分的大长腿,一下又一下地像灵活的鱼尾,次次撩着她的视线。
纤黑的长睫覆下,遮去过于露骨的风景,缓上一缓,才朝着池边游去,准备结束今天的运动。
“你要上哪儿?”那已游开的人,却迅速地潜回,从水里钻出,由下而上地贴在身后,将自身的柔软,一分不差地印在身前人的背上。
温墨的手心,贴着纤腰两侧移动,慢悠悠滑到小腹前,细细感受掌下的紧实,惹来左谨娇躯轻颤,便声染笑意:“左女士的身子,真是令人馋得紧!”
“你快放开我。”微弱的声音透出唇瓣,毫无威慑力。她将头向一侧撇开,躲过侵袭耳道的湿热呼吸,减轻耳鸣嗡嗡的不适感。
“好,听你的。”
就在左谨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刚避开的湿热呼吸又重新缠上来,软软的耳珠也落入贼人的口中,贝齿轻轻重重地留下点点牙印。
“你不是要...唔...听我的吗?”左谨在说话间,耳珠被身后的人狠狠一吮,不由溢出破碎的单音。
“没错,听你的。”温墨含糊不清的声音顺着可怜的耳珠飘出,“但,怎么做,是看我的。喜欢吗?”
左谨的双眼浮着层层氤氲水汽,眼尾也悄悄飘起三月桃红,却倔强、自持地摇摇头,“不喜欢。”
“撒谎。”温墨掌心移动,处处感受那颤栗的身子,偏冷的声音也染上情.欲的色彩,“明明很敏感的呢,我的左女士!嗯,是不是?”
“我没有。”左谨掩藏在水底下的双腿,像不谙世事的少女被恶魔调戏后的无措,下意识地想并拢,却突然被温墨扶着腰肢转了圈,从背对到面对,两具同样柔软的娇躯严丝合缝地贴合。
黑色的眼眸与茶色的眼眸,倒映着彼此染着欲.念的面容,近在咫尺清晰可见。
对于左谨来说,温墨总在这一方面是热情的、浓烈的,像是熊熊燃烧的一团火。
而她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不对、不可,却受不住诱惑地想要被包围,进退徘徊里的纠结,难以抵抗心底生出的一丝刺激感。
像那一夜醉酒,她可以催眠自己说是脑袋不清醒,之后河畔的夜色里,被抵在树干上亲昵,又如眼下的泳池中,她正一步步地变成陌生的自己。
悄悄在脑海里,给自己贴上“放浪”的标签,她不再端庄淑雅,而是沉溺在欲海里的女子,多么地羞耻啊!
欲念如潮水汹涌奔腾,在那湿热的气浪里,化作随波漂流的一叶扁舟。
娇软的身子贴在同样美好的身子上,她的手紧张地搭在温墨的肩头,似推未推,似近未近,指节曲起的弧度有多高,就证明她的欲.念有多深。
温墨终于舍得放过异常鲜红的耳珠,唇顺着完美的下颌线到尖俏的下巴,留下缱绻的吻。再往上,就是被贝齿咬着的唇瓣,灼灼的香甜气息在细碎的轻哼里溢出。
“左谨啊,我该怎么办?”温墨收紧手臂,将人更加贴合在自己身上,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贪婪地吸着她所有的气息。
轻轻的叹,落在左谨的心里,蓦地一颤,氤氲着雾气的黑眸,透着浓浓的不解,刚想要发问,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强势地霸占着唇瓣,堵住了所有的疑惑。
浓烈似火,燃烧所有。
可她又是温柔的,肆意的交缠中,处处是小心翼翼的轻抚。柔软的热情,令左谨的意识飘散,失陷在淫.靡之音的“水声”中。
搭在肩头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圈住她的脖颈,微微拉着更加贴近自己,身子、心理都想要得到更多的慰藉。
感受到左谨细微的举动,温墨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意外地错开欲要主动迎合的唇舌,抱着她交颈低语:“左谨,我觉得你是妖精,不然...我怎么会一见到你,就想发.情。”
被倒打一耙的左谨羞赧不已,小声咕哝着:“明明是你不正经。”
“因为你,我才会变得不正经啊。”温墨的下巴戳着她的脖子,“你一定是给我下迷魂药了,我要去你的房间检查。”
听到这里,左谨觉得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难怪刚刚这人突然放过自己。
“我从未下过什么迷魂药。”
“那也要我去搜搜才知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温墨叹气,“想抱着你睡觉。”
“请温女士,日后说话委婉一些。”
左谨被她的直白弄得面红耳赤,这人明明看起来斯文优雅,然而私下里,却跟随时会发.情的禽兽一样,说话也是孟浪不含蓄。
叫人没法好好地接。
温墨轻啧一声,与她撤开一些距离,清亮的茶色眸子盯着晕染红霞的脸细瞧,“没想到我们的左视后,思想也不纯呢,我说的可不是动词哦!”
感觉被戏弄的左谨,黑眸欲怒欲羞地瞪她,抿着唇将人推开,头也不回地出了游泳池。
待泳池只有温墨自己一人后,她才收起面上浅淡的笑意,眉心却是拧着,独自来回游了数圈,才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回房。
刚出电梯到走廊,就见着住同一层的陆洋羽,正与左谨说着话,手里还捧着一束艳丽、俗气的花。
“温老师好!”陆洋羽见到温墨走来,忙笑着打一声招呼,随后就将视线回移到左谨的面上。
自上次莽撞表白失败后,他就深刻地反思自己的行为,在片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今天才鼓起勇气来道歉,顺带着将99朵红玫瑰送出去。
温墨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瞧到左谨伸手要接的时候,悠悠地出口:“陆老师,你这又拿爱情的花来表白?”
话说完后,故作漫不经心地盯着左谨已抬起的手,“可要想好了。”
陆洋羽以为这话是跟他说的,忙道:“温老师,我想得可清楚了,之前是我太莽撞,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帮忙,改天我请你和左老师吃饭。”
温墨被那灿烂的笑脸堵得胸口发闷,“客气了,举手之劳,吃饭就不必。我想,左女士那么忙,应该也没时间出去闲逛。”
“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同时,左谨收下陆洋羽一直捧着的花。
温墨此刻心塞:“......”
刚刚,她就不应该在游泳池放过她,将人折腾得虚弱,也就老实了。
陆洋羽瞧着暗藏自己心意的花被收下,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粉红泡泡,活像一个得了一块鸡腿的二哈,看得温墨眼睛直发疼。
真的好刺眼!
心拔凉拔凉的,可面上还需维持着得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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