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拿口袋里面的湿巾擦了一下脸, 把自己的手洗好，拿出粉底液的时候僵硬了一下, 然后就一往无前的开始对着镜子描画起来。
“提姆, 你弄好了没有啊？”杰森双手抱胸，对在屋子里面呆了许久的提姆问。
说真的, 在以前他和小红与迪基鸟关系最好的时候, 小红和迪基鸟曾经互相接对方的短，都说对方曾经女装——提姆甚至还有布鲁斯女装的照片, 可惜杰森没拿到。
杰森没有对提姆的女装抱有多么大的期望——他自己还不知道吗？杰森自己的化妆技术就一塌糊涂, 头一次给自己带个假胡子就被人一把抓下来了。
“……好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披在脑后, 一张小巧的脸庞清秀可爱，穿着简单的蓝衬衫与黑长裙。
杰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老半天他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挺好。”
我伸手揉了揉胸前，这一马平川的有点奇怪：“你有准备假胸吗？”
“谁会有那种东西啊？！”杰森喊道。
“但是胸这么平, 显得很假唉。”
你为什么那么敬业啊喂, 杰森愤愤的想到, 还是对提姆说了实话：“平胸也挺好的。”
至少你这么穿就像一个贫乳的少女, 还挺可爱。
我伸手撩了撩头发，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起珍妮特过往的作风, 尝试改变了我的走路姿势。
“你答应过我化妆好以后，你就带我去的。”我拎起裙角在这个自称为杰的男人面前转了一圈儿，“现在我准备好了。”
杰森耸了耸肩：“等我找到把你这个家伙送回去的方法，你也得给我乖乖回去。”
“嗯。”我点了点头, “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跟着带着红头盔的男人出去的时候，我被他的所作所为给震惊了，虽然这个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凶凶的，不好招惹的样子，但却意外的受到了人们的欢迎。
“所以你平时就是干这种事情吗？”
我帮一位女士处理好他的儿子身上的伤口后，问在一旁修理机器的杰。
“外面乱作一团，超人自从把大都会给核爆了之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老是想着让整个世界在他的掌控与保护之下。”
“然后呢？”虽然大都会消失令人悲伤，但是超人对地球一直是保护着的，我对杰森的骂骂咧咧有些好奇。
“他杀了整个阿卡姆。”
“……核弹的事情是小丑干的吗？”
“是啊，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呢？”杰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变得有些飘忽，显然在回忆什么。
“蝙蝠侠会不同意的。”我曾经见证过蝙蝠侠控制自己停止对小丑下手，我见证过蝙蝠侠对自己灵魂的捶打与磨练，布鲁斯是不会同意超人走向杀人的这条路。
“他当然不会同意，他说这是一，是开始。”
“可那是800多万的人命啊。”杰森放下了手里的扳手，他转头看向正在清洗镊子的金发女郎，“800多万的人命啊，那不是一条人命。”
但是一旦放开了这个开始，当私法者手中用自己的力量去掌握审判权力的时候，没有约束的权力会膨胀和失控。
人需要对自己进行约束，权力会腐化人心。
“超人去审判罪犯，谁来审判超人？”
杰没有回答我。
他洗干净了自己手上的机油，又拿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了水渍：“这两边的家伙脑子都不清楚。超人意图让全世界和平，没有一个恶人！他高高在上，想阻止战所有的战争，他将目光投向中东，阻止了那里的纷争，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在美国，失去控制的公司和银行残酷的袭击平民，他们贪婪地利用金融手段去榨干他们。他只是单纯的想去……”
红头罩先生停了一下又说：“至于蝙蝠侠，他一直坚持着自己那套道理，呵。”
我看出来了，杰对于蝙蝠侠的怨言很深啊。
“我只想让这些无辜陷于战火的可怜人有一些稻草罢了。”
杰森最后总结。
我眨了眨眼睛，这个家伙的心好柔软。
“我想去走走。”我终于将医疗器械都归置好了，假装不经意向杰提出这个要求。
杰森看着这个家伙那双熟悉的蓝眼睛，心突然软了一下：“行吧，你出去好了。”
他知道这个曾经被誉为蝙蝠侠第二的小侦探究竟是有多么的敏锐的观察力，他也知道所有的罗宾都有强烈的不听别人劝的意识，毕竟……
曾经的那只小红雀，就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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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走在路上的时候，恍惚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那个人。
“……对不起。”当这个金发女孩儿转头的时候，达米安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
这是有着一双漂亮蓝眼睛的高个姑娘，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精致的鼻梁下一双红唇微张着，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没什么，”我被这个少年狠狠地钳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动作实在太快，我没能反应过来，这确实有些古怪，“我现在缓过来了。”
当我抬头看向这个少年的时候，我被他酷似布鲁斯的面孔给镇住了，这个少年除了皮肤有些棕，一双眼睛是森林绿外，那鼻梁那眉头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这令正思量着怎么偷偷跑回哥谭找布鲁斯的我有些激动。我才发现布鲁斯可能还不在哥谭，他被整个世界的领袖超人通缉，他很可能转移了自己的基地。
“你捏的我手都青了，”我眼眸一转想出了个主意，这家伙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背景身份，跟着他，我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这有点疼啊……”
达米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捏在人家姑娘的手腕上，他立刻松开了手。
“我带你去上个药吧。”说完，达米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一个陌生的姑娘去上药，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被这个穿着蓝衬衫黑裙子的女孩吸引。
格雷森的死，和父亲的争执，这些都压在达米安的心头，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一秒又一秒。可当他刚才和这个女孩儿说话的时候……
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我是达米安。”这个酷似布鲁斯的少年这么说。
“嗯，你可以叫我阿尔贝蒂娜。”我注意到了这个男孩儿的微表情，顿时感觉有些尴尬，这家伙不会是对我感产生兴趣了吧？
但不得不说，如果这是真的话，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我抿了抿嘴唇，扯开一个微笑，回想起我和卡珊德拉在一起时候的心情，露出一种情窦初开的表情。
“嗯，谢谢你啊。”
“是我先把你的手给捏伤了的。”达米安以前小时候看过自己的母亲塔利亚现场版本的成人教育，他5岁的时候就理论姿势丰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一种略带忐忑的心情和一个女孩这样说话。
女孩的睫毛很长，微微弯曲着，在那双长睫下的蓝眼睛似乎含着波光，引人沉溺。
达米安垂下眼睑，转身带路。
在超人发动战争之后，经济随即也陷入了大萧条，但是想找一个处理伤口的地方却也不难——混乱可以增加医院的GDP。
达米安带着这个金发少女去了一家诊所，盯着医生给这个女孩儿手上的淤青做冰敷处理。
其实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我正想着如何与这个自称叫做达米安的少年增加些交集，然后就看见了这个少年脖子往下的淤青和伤口。
“……你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吗？达米安。”
我甩了甩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起身把在我身后的达米安按到了我刚才坐的座椅上。
在这个姑娘伸手碰到自己的时候达米安浑身肌肉紧绷，但是他忍住了。
“医生，你来看看他身上的伤口。”
女孩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颈，转瞬即离，刺客联盟的教育让达米安对自己的要害看得非常紧，他本可以一瞬间暴起勒死背后的女孩，但是他仍然忍住了。
女孩伸手抚摸他的脊背，用蓝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像极了以前在蝙蝠洞里揉着自己头发的格雷森，又像是把自己捶了一顿后磨磨唧唧送药的德雷克。
就连嘴角那温柔的笑容，都莫名的令人熟悉和怀念。
医生想伸手拉开，下一个患者胸口来看一下伤势，却被坐在那里的少年那一双凶狠的仿佛是老虎一样的眼睛给吓了一跳。
少年转头仰望一下蓝眼睛女孩儿，然后自己扯开了胸口。
我用余光打量着他脖子上被掐住的那一圈儿肯定可以带来窒息的淤痕，早已结痂的泛白的刀伤，背上又黑又紫的淤青。
这个叫做达米安的少年，身上的伤是和我在做罗宾的时候比起来也一点都不少，他身上的秘密让我忍不住去探索。
可怜的医生在捕猎者气息的压迫下瑟瑟发抖的快速开完了药。
达米安拎起了装上药的袋子，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喊阿尔贝蒂娜一起离开：“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医生腹诽，你还说这个姑娘不安全，我看最不安全的就是你。
“你陪我走一段路就行了。”我回想起自己在学校里看见的艾芙洛她们的动作，笑着转身让自己的裙角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微微歪着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达米安又恍惚了一下，这种笑真的好像……好像理查德，也好像提摩西。
但那两个人毕竟都永久地躺进了坟墓里，一个被自己亲手杀死，另一个死于超人的手下。
想到这里，出身自刺客联盟的少年终于按耐下了自己心头的那一点泛起的波澜：“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了。
好像对评论我没什么新的求法了，但是还要！更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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