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在开玩笑吧？”杰森推开门走进屋子。
布鲁斯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清楚我没有。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你需要休息和调整。”
他走近杰森，伸手想拍拍孩子的肩膀：“我可以帮助解决你的问题，从让我们俩聊聊你的父母开始。”
“你心中所有的愤怒和痛苦我都经历过，你需要和它们达成和解，而这需要时间。我们夜晚的工作需要一个能够正确对待事物的清醒的头脑，现在你正在伤害你自己。”
“我的这个决定是认真的。”
杰森一把打开布鲁斯伸过来的手：“我不相信！”
他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你和阿福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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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
我正在翻阅《羊脂球》，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
我抬头，来人正是艾芙洛。
今天这个金发的女孩子把头发编成一根麻花辫垂在胸前，怀里抱着一个纸包。
“天，艾芙洛，你今天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女孩儿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她伸手把牛皮纸包放到提莫西的桌子上，“里面是你的衣服，我洗好烘干了。”
“嗯，好吧，麻烦你了。”
“不不不，是我要谢谢你。”
她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耐心的等着她，这是对女士最基本的礼貌。
“请你收下这个。”她将一份包装好的巧克力也压在了纸包上。
“好的，我会仔细品尝的。”我瞥了一眼，用粉色包装纸包装的巧克力上有手绘的草莓图案。
艾芙洛显然松了一口气，她再一次向我道谢后离开了。
我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帮助其他人只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在学校的一天很快就又过去了，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在门口报刊亭上发现了哥谭日报上面印着一张极其扭曲癫狂的面孔。
“《小丑再次越狱》？”我读了出来。
“他们总是能想到办法从阿卡姆逃出来，这真是糟透了。”报亭的老板嘟嘟囔囔。
我皱着眉头，心里希望蝙蝠侠能尽快将小丑捉拿归案，扔了一张美元纸票给老板，将报纸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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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疯人院。
这里阿卡姆守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在地上，都被披上了一层白布。
“很明显小丑有去门卫的储存室，但没人能想到，他居然能将普通的清洁剂混合成致命的笑气。”戈登局长神色严肃。
“他留下来了8个死尸，但这不是结束，他从来不停止杀人，制造混乱。”
蝙蝠侠蹲在地上掀开了一张白布，一个年轻人的面庞露了出来，死者仍然瞪大眼睛，嘴唇疯狂上扬，一种癫狂在他身上从未因死亡消失。
黑夜骑士缓慢地将白布盖了回去。
“我已经对小丑发出了全境通缉，包括全美的警局，我甚至已经向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求助了。”戈登也蹲了下来。
“你做的很对，自从他对芭芭拉……”
蝙蝠侠停了一下，继续说：“任何人都想找他算账，我希望我能最先抓住他。”
犯罪巷。
杰森离开韦恩庄园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他漫无目的的在哥谭走着，希望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来到了已故父母原来租住的公寓前。
哦，是这里。杰森蜷缩着身子坐在公寓前的楼梯上。
记忆铺天倒地地向他汹涌而来，这是他难以忘怀的记忆。但也许只有完全发泄之后，一切才会有真正的好转。
威尔斯·陶德，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但他投入犯罪事业中，当了双面人的手下，也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凯瑟琳·陶德，一个吸毒者，一个□□，虽然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六亲不认，但她清醒的时候总是很爱她的儿子，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他。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很傻，犯罪只能短暂的创造幸福，毒品带来的幸福更是虚幻，但他们都爱杰森。
杰森沉默的缩成一团，这里很冰冷，但似乎也还残存着一些冰冷的温暖。
“嘿！你是杰森·陶德？”一个穿着印花长裙的胖女人，在窗口突然喊他。
……
“母亲？！”男孩在母亲朋友沃克女士那里得到了一箱父母的遗物，而里面……
“我的生母或许还活着。”
男孩难以抵制这个诱惑，他回到韦恩庄园走向蝙蝠洞，蝙蝠侠正外出搜寻小丑的行踪，他用蝙蝠电脑找到了三个人，三个可能是他亲生母亲的人。
杰森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哪一个真正是他母亲。
也许我应该向布鲁斯求助，他想，但他很快又否定了。
他只关心抓坏蛋，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想去找到她。
我会自己找到她的。
离开蝙蝠洞之前，杰森从布鲁斯的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卡片。
虽然这么干有点不好，布鲁斯和阿福对我一直非常好。
但那是我的母亲啊。
“我得感谢布鲁斯对我的一点财务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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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追踪着小丑的踪迹，离开美国，来到了黎巴嫩。
长途跋涉令他有些疲惫，这次小丑真的跑得太远了。他在荒野上走着，一边想着小丑，一边还在想着离家出走的杰森。
杰森最近很不对，布鲁斯有些忧愁，这孩子离家出走，仅仅是因为我剥夺了他暂时的罗宾的工作——这做法有点太迪克了，一点都不杰森。
或许是因为他的父母去世了，他拒绝接受这一切，布鲁斯想，我曾经有段时间也是这样，杰森需要的是走出悲伤接受一切，他才能继续打击犯罪的生涯。
他终于找到了刚才从线人嘴里面得到的情报，留在荒野里的一辆车，他把自己的蝙蝠衣隐藏好，开车准备继续查找小丑的下落。
“便士一，这里是黑旋风，有迷失的鸟儿的消息吗？”一边开车，蝙蝠侠一边打电话。
“老爷，我追查杰森的消费记录，他坐上了去以色列的航班。”
杰森去以色列干什么呢？
布鲁斯咬了咬下嘴唇，他需要先把小丑的事情解决掉，因为这关系着更多人的性命。
“等我把黎巴嫩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去以色列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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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学院。
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点心慌。
这种慌乱毫无由来，却让人心堵着难受。小丑越狱已经4天了，但是在哥谭根本没有他搞风搞雨的动静，蝙蝠侠也毫无音讯，明明这应该是好事，但我却很慌。
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是一切却仍然风平浪静。
“提姆？”
艾芙洛可能是因为那次我帮助她的缘故，渐渐的和我熟识起来。
我抬头，这个姑娘伸手把耳畔的金发抿到耳后，言笑晏晏：“这是我这次新做的巧克力，是咖啡口味的，我想你会喜欢。”
“嗯，谢谢。”
女孩垂下眼睑，仔细地打量着对面的男孩，放下了自己扬起的唇角。
我一只手转着笔，一只手托腮，窗外的火烧云格外艳丽，明天哥谭又有雨。
哥谭又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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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俄比亚。
“杰森！”
“哦，我的天哪……”
“……不……”
蝙蝠侠踉踉跄跄地走向爆炸处，这里已经被夷为一片废墟，他高声呼喊着杰森的名字，仿佛下一秒那个男孩儿就会回答他，嘿，是的，我在这儿，我吓到你了吗？
蝙蝠侠的步伐都变得不再那么有力。
我警告过你，不要独自对付小丑。
我请求你等我。
但你当然不会听我的。
你从来不会听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你太年轻，不适合这份工作。
我怎么一直如此愚蠢？
我想把你带回家，仅仅是因为我失去了迪克。
是的，我承认，因为我太孤单了，不想变得孤独。
但我却因此把一个年轻无辜的孩子，带入这场只有疯子才会加入的游戏。
是我将他拉入地狱。
杰森……
是我忽略了他为双面人工作的父亲，并且使他发现了他的父亲，因为哈维而死。
但是他却守住了底线，宽容了双面人，让他受法律的制裁。
是我没有和他沟通，在他失去母亲的时候及时的……
蝙蝠侠发现了躺在那里的希拉。
女人躺在废墟里，蝙蝠侠听到她说：“救救我 。”
他将海伍德抱起来摸摸她的脉搏，这个女人小声说：“是小丑……”
“……把我绑起来安置了炸弹……他想销毁……所有的东西”
女人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她很显然快不行了。
“……杰森……去救我……他本来……就要成功……”
“……他这么好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依然变成了这么好的孩子……”
“……他应该得到比我更好的东西……他值得……”
“……他挡在我前面……”
“……他是这么好的孩子……”
“……他肯定……很爱……妈妈……”
女人没说完，就停止了呼吸。
带着所有的痛苦，带着所有的平静。
蝙蝠侠放下希拉·海伍德医生，他内心已经知道了杰森的结局，但仍然支起身子，向爆炸的更中心出走去。
那里躺着一只，冰冷的小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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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我捏碎了手里的巧克力，突然站起身。
课间本来嘈杂的教室没有人注意到我。
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莫名的感觉折磨着我，我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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