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久不见。”
青道与春田的练习赛结束后,片冈教练就解散了队伍,荣纯便迅速小跑到了让那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让由衷露出了笑容,眼睛都弯了一点。
“恭喜你们甲子园夺冠?”
荣纯语气有些不情愿,但这不是让想听到的话,所以他挑了挑眉道,“哥哥你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想说这个?”
“额......那恭喜你成为新队长?”
听着哥哥语气中的试探,让有些无奈哥哥的粗线条,“这个时候说一句‘欢迎回来’不就行了吗?”
“诶?应该说这个吗?”
“就应该说这个。”
被弟弟理所当然的语气所震慑,荣纯对着弟弟认真的眼睛,下意识说了句,“欢迎回来。”
“......虽然不够真诚,不过算了,反正是笨蛋哥哥。”
一听让这么称呼自己,荣纯立刻就急了,“喂!你这个不孝——”
“我回来了,哥哥。”
“——弟弟......”
话语没有说完,荣纯便止住了口,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弟弟,想到他这个夏天的征程,想到自己无法在现场给他支持,他心中便有些感叹,又有些心酸,直接就冲上去抱住了让。
“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哥哥你可以放手了。”
让拍了拍荣纯的后背,等到哥哥放手后,他才继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现在哥哥你可以重新说一遍那句话了。”
“啊?”
见哥哥不明所以的表情,让便提醒了一句,“道贺那句话。”
“谁要给你道贺啊!”
“哥哥你真是心口不一的人。”
“这种话你才没资格说吧?!”
虽然进了高中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兄弟间的感情却没有变淡,旁观这对兄弟互动的人或多或少有些羡慕,比如小凑,他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有荣纯和弟弟这样的亲昵。
“对了,我听爷爷说他们去甲子园看你比赛了?”
“对,不过我们没怎么见过,比赛日程排的很紧,大家都是统一活动,比赛结束后匆匆见过一面,只是当时我太累了就没有多说,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
“这样啊......”
“哥哥你是想问若菜的情况?”
“啊?我为什么要问她的事?”
看着哥哥不似作伪的表情,让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确实有点复杂,本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被若菜抢走,但现在看着荣纯这样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又觉得总在邮件里向他打听荣纯消息的若菜有点可怜。
不过既然哥哥没提,他也不会主动拿若菜出来说事,所以便迅速转换了话题。
“哥哥你要好好反思哦。”
“啊?”
见哥哥满头雾水的样子,让的语气便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我是要参加甲子园所以暑假才没有回去,哥哥你没有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然我也明白哥哥你的心情,但爷爷那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哦。”
“什么?!”
“等过年的时候,爷爷说不定会跟你算账。”
听到让这么说,荣纯倒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正最多被敲两下,他都已经习惯了爷爷的巴掌教育,比起这个,反倒是让的甲子园之行更让他感情趣。之前在电话里不方便细聊,现在让回来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于哥哥的询问,让自然是很老实回答,如果是他自己述说的话,他肯定会选择那些有趣的事情来谈,但哥哥问的问题却全部都和比赛有关,这就让他回答的有些兴致缺缺。
只不过沉浸在弟弟描述中的荣纯并没有发现这点,让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扫哥哥的兴,便悄悄对鸣学长打了个暗号,让他自己行动,自己就拉着哥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慢慢谈。
见让那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鸣就径直向着御幸那边走去。
作为新队长,御幸在比赛后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他需要复盘比赛并找到赛场上选手们的问题,在每天晚上的“检讨会”上指出来,同时为队员们提供改变的建议。
这项工作一点也不轻松,但御幸属于那种看上去有些散漫,实际上却是责任心很强的人,这个工作上手起来十分快,一开始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大半个暑假过去了,他也差不多熟悉了这个流程。
只不过今天注定是个例外,在弟弟君和阿鸣过来的时候,他就有先溜为妙的念头,然而还不等他实施,教练解散了其他人却单独把他留了下来,新来的教练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明明聊的只是些队内的问题,称不上麻烦,但他心中却是越来越焦虑。
眼看着荣纯拖住了弟弟君,阿鸣也似乎暂时没有行动的念头,他就在心中祈祷着新教练现在能够少说两句,等开会的时候再多说。
但运气似乎并不在他这,等那边弟弟君引导着荣纯离开,阿鸣迈开脚步走过来的时候,御幸就心中一阵绝望,总算是接受了自己逃不过的这个事实。
等到这边总算是完事,两位教练结伴离开后,他被单独留了下来,直面等了他许久的成宫鸣。
“哟,一也,好久不见,你这个新队长当的怎么样?”
差不多的开场白,只不过放在泽村兄弟那是一种温馨,放在这边就是糟心了。
“马马虎虎还算适应。对了,恭喜你们夺得甲子园冠军。”
“有我在的话拿下冠军不是肯定的吗?”
看着阿鸣鼻子都快翘上天的样子,御幸心中不住升起想要打他一顿的念头,“拿下冠军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些空虚迷惘?”
“本来有一点,不过让说我们可以以二连霸为目标,这点迷惘就没了。”
“二、二连霸......”
御幸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最终还是没扯出来,“你们的新队长还真是不客气。”
“确实,不过这才是让嘛。”
看着这样理所当然说着另一个人好话的阿鸣,御幸在对这对投捕搭档提起更高警惕的同时,也不由有些欣慰。
过于有才能的人,行走在道路上很容易陷入孤独,他是这样,曾经的阿鸣也是这样,他为了曾经的憧憬而进了青道,阿鸣为了更好的条件选择了稻实,如今他们都各自找到了归宿,这样的结果从某种程度来看也不算坏。
“对了,你们新赛季有什么安排?”
欣慰归欣慰,打探情报也不能丢,所以御幸自然而然就问出了这句话,鸣熟知这个人的本性就直截了当断了他的想法,“我和让刚下飞机还没多久,连学校都没回就来这里了,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你们去甲子园居然是乘飞机吗?好有钱!”
看着御幸睁大眼睛的样子,鸣也有些得意,“只是回来的时候,就我和让一起跟着校长走才坐的飞机,其他人还是走的铁路。”
“那也很大方了,稻实的校长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啊。”
至少跟他们这边的校长是两种人,一想到教练刚刚提出辞职,新的教练就已经进来学校的情况,以御幸的脑袋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校方的心思,恐怕早就盘算着换教练的事情了。
“刚才那个人是新教练吗?片冈教练要走了?”
御幸脑里刚刚感叹完,对面的鸣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问出了这个问题,见状御幸也只能点头回应了鸣的猜测,“虽然是新教练,不过片冈教练一时间也不会走,至少这个秋天的比赛还是以片冈教练为主,新教练接手队伍还需要时间。”
或许是听出了御幸语气中的无奈,鸣又想到刚才比赛上青道的状况,不由发自肺腑感叹了一句,“在这个时机当上队长,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至于御幸听到这话在心中翻了多少次白眼,那就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了。
“不再多说一会儿吗?”
“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不急一时。”
鸣和御幸那边没有聊太久,荣纯和让那边就已经结束了,虽然荣纯还想要更多的了解甲子园的情况,但让一句“等哥哥你自己站在那个球场上,就会明白了”把他堵的死死的同时,也让他不可避免加深了那份憧憬。
虽然目前看来想要在稻实的封锁下闯入甲子园很难,但正是因为困难才有挑战的乐趣,所以在让和鸣离开后,荣纯又仿佛被刺激了一般开始跑步。
秘书的车就停在青道的门口等着他们两个,上车后让还说了一句“久等了”,只不过这位年轻的秘书在校长不在场的时候显得活力了许多,不再是一副死板严肃的样子,还能说两句玩笑。
“反正等在这里我也是算工时的,你们要是多聊一会儿,我就可以少工作一会儿,也不算久等。”
听到这话,让心思一动,便开口道,“那再耽误您一点时间可以吗?”
“你说。反正我的工作就是把你们安全送到学校,只要不冲突都行。”
让犹豫了一下,便报出了一个地址,把秘书听的睁大了眼睛。
“现在去墓地吗?”
“最好能在路过花店的时候停一下。不方便吗?”
“倒也不是不方便......那你们系好安全带。”
感受着车子平稳在路上行驶,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让的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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