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淡淡地笼罩着两人,白近言低垂着眼睫,沉默地看着手中绿油油的田鸡抱枕,顺滑的毛皮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
韩青言站在他的对面,莹白的小脸上飘忽着微不可见的红晕,她看着白近言没有表情的脸上,抿了抿唇。
两人一放学就先去逛了一会儿的街,韩青言翻找了好久的精品店才挑到这个手感最好的抱枕。
她想好好地送白近言一样东西,一样既不会让他拒绝,也适合他的东西。
韩青言想到白近言家中冷硬的家具,她拿到这个抱枕时就想把它送给他了。
“我...认认真真挑选的,你喜欢吗?”
白近言耳边还响着韩青言说出这句话时,难得的小心翼翼,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圆圆,没有不喜欢,只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白近言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怀里的田鸡抱枕,眉眼间抑郁的神色温柔异常。
韩青言的脸唰地一下地红了,她脸上的表情甭在一起,流畅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白近言抬起头,一脸温润地看着她。
旁边等着她的接送车滴滴地响着,正好解救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韩青言。
白近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递过背在他肩上韩青言的书包,韩青言结果书包抱在怀里,他往前迈开一小步,把松软的田鸡抱枕塞在韩青言的怀里。
白近言就着中间的书包和抱枕抱住了韩青言,他比高挑纤瘦的韩青言还要高半个头多一点,俊秀挺拔的少年轻而易举地就搂住怀里喜欢的女孩。
“不许打架不许兼职不许熬夜,临睡前必须要想圆圆,对吗?”白近言低沉内敛的声音在韩青言的耳畔响起。
湿湿润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韩青言身子一下子就软在白近言的怀里。
“不许想我。”韩青言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膛处传来,她哪里有说过让他想他,分明...分明是他自己强加的。
韩青言捏了一把白近言的腰间,白近言经常打架锻炼的身体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般瘦弱,韩青言捏到了他腰间的一把硬肉。
白近言眉眼弯了弯,感受着韩青言身上薄凉的气息。
“好。”
他目送着韩青言坐上韩家的接送车离开了两人呆着的小巷,白近言脸上恢复了以往生人勿近的抑郁。
他按照以往的记忆来到了一家背着韩青言兼职的酒吧里,白近言换上这里的服务生制服,黑白的简约小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型显得更加修长,收腰的处理突显出他劲瘦的腰身,他低垂着眉眼在柜台擦拭着桌子,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诱人。
白近言看也不看一眼在柜台前喝得烂醉如泥的林云息,安安静静地擦拭完桌子。
他不想搭理,可林云息却想。
只能让她一个人难受真是太惨了。
林云息早在白近言进来这家酒吧时就已经知道他背着韩青言在这里打工了,她这次也是特意找到这家酒吧,喝得烂醉如泥的。
林云息趴在桌子上,对着灯光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脸上浓艳的妆容比白近言在学校里看到的时候更甚,她脸颊通红地看着酒杯里的酒一圈一圈地打转。
“韩青言被接走了吧。”林云息盯着猩红的酒液,像是自言自语般慢悠悠地说道。
白近言听到韩青言的名字,擦拭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着。
一直用余光瞟着他的林云息当然看到了他的反应,她红唇得意地扬了扬,提高了音量继续,“韩青言这次回家肯定是要和...和别人订婚了吧,啧啧,韩家的千金,不用来联姻真是太可惜了。”
林云息说到一半停了一下语气,神色扭曲地模糊了过去,她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白近言还是无动于衷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擦的透亮的玻璃桌上留下了他擦拭时用力过度挤出来的水渍。
林云息猛地凑到他面前,晃晃悠悠地站稳了身子捏住他的下颚,装冷静?她眯着媚眼冷笑了一声,浓郁的酒气直接扑到白近言的面前。
“你不是很爱韩青言的吗?怎么这时候不吭声了?”林云息细长的眼眸中迷朦不在,她冷冷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白近言。
白近言的眉头极其微妙地皱了一下,他甩开林云息捏住他下颚的手指,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你好臭。”白近言幽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情绪地看着林云息,“我爱她是我的事,她爱我与订婚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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