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言感受到腰部后方柔韧的手臂肌肉,一向冷漠的俏脸难得的一怔,她微微地晃了一下神,纤长卷翘的睫毛停在半空中,呆滞地划了一个弧度。
她呼吸间全是白近言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味道极淡,她一认真地闻就闻不见了,只有偶然时才若有似无地勾刮着她平静的心。
时常让人恼怒不已,但又十分渴望。
白近言垂着眼,强劲有力的手臂包裹住韩青言全部腰肢,但是却只是轻轻笼盖住,没有半分的逾矩,两人现在的距离也是如此,只要他微微往前半步走,就可以将她全部围住。
她也就不用恼怒于这让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可白近言没有,他的脚纹丝不动地僵硬在原地。
韩青言抬起头,看着他轮廓紧实的下颌线,冷漠至极的神情还是被打碎,她浅浅地笑开了。
这人身上的味道就跟主人一样,每次都让韩青言自翎的冷静稳定统统被打破,让她心痒不止。
无论是之前故作轻松地说“要把她狠狠地摁在墙上亲”还是不久前凶狠异常的护主,以及他对她的所有撒娇。
都像一只弱小封闭的小狼崽一样,每次都凶狠狠地撩拨着她犹如死水的心,然后又不敢在所有人面前付出任何行动。
连牵手在校园里留下他们的踪影也是她主动牵上的。
看似凶猛异常的小狼,也只不过是敏.感可爱的小动物。
她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韩青言看着他清俊好看的线条,脸上的笑意由浅变深。
“真是个笨蛋。”韩青言的声音粹着冰渣子,情不自禁地再次骂道。
白近言背对着身后的人,垂下的眼皮里露出温柔宠溺的眸光,只有韩青言一个人看见的眸光。
白近言任由韩青言扯住自己的袖子带着他往前走,他脸上全然不见之前打人的狠戾暴恹,一直低着头的身影充满了让人害怕的阴测测的感觉,与前面如月华般清冷的少女完全不符。
可他们就是彼此拉扯着一起离开。
......
“白...近言!”一个耳熟的声音在他身后略带急躁地响起。
他们两人完全遗忘了身后站着的林云息和哼哼唧唧站起身的席渊,如果不是林云息突然叫住白近言,他们早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林云息见他理都不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身影,立马急忙忙地喊住了他,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叫白近言的名字,她脑袋突然有点卡壳,喊出一个姓氏半天之后才想起他的名。
白近言无所谓地停下脚步,被韩青言拉住的手让他只好吝啬地侧着身子,给林云息留下一个侧脸。
小气。
林云息看到了韩青言的动作,心里无语地冷哼了一声,她高傲依旧地扬起下巴,大大方方地冲韩青言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微微眯起的眼睛下深藏的嫉妒让她傲气的面容像是浮在她脸上的一层面具。
韩青言迎着她的目光,冷艳至极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林云息一眼。
林云息看出了韩青言眼中不深不浅的戏谑,几乎以一种狼狈的姿态逃离了她的视线,她急忙把目光聚焦在白近言身上。
“谢了。”林云息定住心神看着白近言,夸张地五指伸长并拢,放在嘴侧喊了一声,一向蔑视所有人的眼底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感激。
听到林云息的声音,白近言俊气的眉眼出奇地舒展了一下,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地板,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就连韩青言也只是听到他轻轻地应了一句,“没事。”
韩青言听到白近言的回话,脸侧的耳朵动了动,白皙如玉的脸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她突然拉了拉白近言的袖子。
“先去处理伤口再说。”
韩青言飞快地低声冲他说了一句,随后等他同意后拉住他迅速干脆地离开了这里。
白近言看到自己的衣袖被她拽得起了一层一层的褶皱。
林云息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她摸着自己烫卷的发尾,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神色。
她果然一直都很讨厌韩青言。不管是因为韩青言是她过去永远超不过,却总是拿来攀比的对象,还是因为韩青言故意地冲她秀着恩爱。
她可以和出身贫困的白近言成为朋友,但却永远没办法和出身高贵的韩青言成为,即使她有门第偏见。
林云息看着两人交握住的部位,破天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妈的,刚才就该气死韩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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