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小心!”
忍着背部的疼痛, 刚刚赶回来的富冈义勇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就听到了粉发恶鬼那堪称‘解释’的话语。
迅速的躲开了从自己斜后方劈砍过来的利刃, 猗窝座身形闪动,下一秒,便无声无息的站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身边。
这一举动顿时惊得红发少年下意识的拉起杏寿郎的手,并准备拽着对方就跑。
“小子, 给我放手!”
不久前还面容平静的鬼物见状立马拉下了脸色。
后方传来的阻力让炭治郎急红了眼。
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明明之前猗窝座就是想要杀掉他们啊!
可为什么在炼狱先生到来后又收回了那种杀意?
少年的思维很混乱, 但他灵敏的直觉却在其中隐隐约约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无限列车事件结束后,濒死的炼狱先生被面前的这个上弦带走了。
——几个月前,炼狱先生变成了鬼, 并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炼狱先生是如何变成鬼的......?
——如果是柱级的猎鬼人被变成了鬼,无惨是不可能无所察觉的放他回来鬼杀队的。
这些事情的关键点是什么?快点想想啊炭治郎!
少年猛然缩小了瞳孔, 他缓慢的回过头,用近乎惊恐的目光看向那一直站在金发猎鬼人身边的粉发上弦。
“....是...你?”
把炼狱先生, 变成了鬼物的人,是上弦之叁。
猗窝座在他这样的视线中弯起眼睛笑了笑。
“小子, 还不算太笨。”
显然, 他并没有试图在灶门炭治郎面前掩饰这一点。
或者说,鬼物对于这样的事情乐见其成。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杏寿郎是自己的血缘者。
“炭治郎, 冷静些。”金发的青年感觉到那只拉住自己的手掌中已经布满了冷汗,“猗窝座在接下来的交战中不会与鬼杀队为敌。”
“炼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富冈义勇用那双穿透力极强的蓝色眼睛注视着他,仿佛在仔细的确认那个金发的青年没有同自己开玩笑。
黑发的水柱说道:“虽然当时把你带回来的音柱和虫柱说明了关于他的大致的情况, 但这件事情可是相当重要的。”
他依旧戒备的对粉发的恶鬼留有一半的注意力。
但富冈义勇也知道,炼狱杏寿郎并不是那种在关键时刻开玩笑的人。
他只是,有些不可置信。
音柱在当时所说的‘血缘者’,真的对于鬼物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吗.....
在现在这种错一步就满盘皆输的情况下。
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黑发蓝眼的水柱紧紧的盯住金发青年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睛:“你能保证吗。”
“他不会站在鬼杀队的对立面,你能保证吗,炼狱。”这个上弦之叁,不会成为他们打倒鬼王的阻碍。
炼狱杏寿郎抿紧唇瓣,然后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并对富冈义勇说道。
“我用我的‘柱’之名保证,猗窝座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会是敌人。”
青年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神清醒明亮,没有一点的含糊和犹豫。
他诛杀鬼舞辻无惨的决心,没有丝毫的动摇。
闻言,黑发男人的目光颤动了一下,然后在看了青年好一会儿后,才缓和了自己的神色。
富冈义勇朝着杏寿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
他选择相信同伴。
因为炼狱他,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等、等等!!富冈先生?!炼狱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唯一一个靠自己脑补出事情经过的红发少年一手抓着金发青年的袖子,一边问道。
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神经反射区。
由于跳跃性太大,从而导致灶门炭治郎的思维已经乱成了一团。
“意思就是说,我们要暂时合作了~”粉发的鬼站在炼狱杏寿郎的身边,一把把少年还攥着青年袖子的手拍开,“感到庆幸吧,你不用被我打到半死了。”
灶门炭治郎:......
这只鬼怎么如此的理直气壮!好气啊!
与此同时,远在鬼杀队本部进行总指挥的产屋敷的继承人,新任的年幼主公,也通过鎹鸦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男孩皱起眉,轻声的说道:“原来如此,这就是父亲大人之前所交代过的‘有可能出现的变数’嘛。”
好在,这个所谓的‘变数’,是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立马发出了新的指令。
“全员注意!上弦之叁不是鬼杀队的敌人!”
这可是父亲教导过他的,该果断时候就要果断,尤其这件事情还重要到关乎大部分鬼杀队队员的生命的情况下,更是要快准狠的划清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一个上弦之鬼的反叛,足以使鬼王产生片刻的动摇。
而鬼舞辻无惨一旦动摇,就会把那个本就有心反叛的上弦更加的推向鬼杀队的阵营。
没有人比产屋敷更加的清楚,鬼王那方失去了一个上弦的战力,猎鬼人们这边会减少多少的损失。
那可是力量强大到足以同时匹敌两个或三个‘柱’级猎鬼人的危险存在。
先不管之后的事情怎么办,此时此刻,身为鬼杀队的主公,他需要把所有能够用得上的东西全部运作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战胜鬼王。
于是,还没等到猗窝座彻底的把体内已无用处的残余无惨细胞吸收掉,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的鎹鸦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传讯。
鸟类翅膀的拍打声混合着‘嘎——嘎——’的嘶鸣,清晰明了的,直接响彻了大半个无限城。
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就跟自己的前任上司翻脸的猗窝座:......
这下可好,鬼王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此刻已经快要刺破自己的脑仁了。
“.....你们鬼杀队,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粉发的鬼摇了摇头,他一边搅碎最后剩下的鬼王细胞,一边等待脑中那充斥着的鬼舞辻无惨怒吼的声音褪去。
“好歹多给一点时间啊,那位可是差点凭借那仅剩的一点细胞知道了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啊。”
“猗窝座,你已经把鬼舞辻无惨留在你体内的所有细胞吸收掉了吗。”
炼狱杏寿郎闻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根据鬼物的语义推断,鬼王残留的细胞可不是那么好除去的,但照着对方的意思,猗窝座已经完全具备了能够随时脱离鬼舞辻无惨的能力。
金发的猎鬼人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凭借自己的力量脱离鬼舞辻无惨,猗窝座的能力大概远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强。
“啊~说起来,从上次见面时我就感觉到了,杏寿郎你身上好像并没有他的气息。”
这样说着,粉发的上弦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虽说当初是我把你变成的鬼,但当时你的体内应该也混入了无惨的血液才对。”
炼狱杏寿郎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那些东西在吉原的时候就已经被除去了。”
他想到了当时那位长着独角的鬼神把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做了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方那时从他体内除掉的,应该就是无惨的细胞了。
“这样嘛......”撇了撇嘴,猗窝座便自觉的不再继续往下说。
“对了炼狱先生,你在来时的路上有没有看到其它队员?”
虽然不放心金发青年身边那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上弦,但炭治郎还是努力的把心思放在了其它有可能遭遇危险的鬼杀队队员身上。
“....”闻言的富冈义勇也一同看了过来,既然他们现在已经成功会和,那么寻找并帮助其他的猎鬼人才是最重要的。
“唔姆,虽然我也想要尽快的找到其他人,不过这一路上却没有遇到过呢。”炼狱杏寿郎揉了揉鼻尖,皱起了眉,“这里的空间太大了,我的嗅觉无法分清那些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无限城内远比他们认知的要大,在过来的这一路上,杏寿郎甚至偶然间从一扇门的门缝中,看到了一片无边的花田。
“是的哦,这里可不是你们平时所见的普通城池。”一边的粉发恶鬼点了点头,然后非常自觉的把自己归为了血缘者的队友,“在鸣女所操控的异空间里,任何东西都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不过——”他弯起眼睛,然后看向另一侧的门外,“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另一个上弦所在的位置。”
听到这话,灶门炭治郎那一句‘感谢’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口就是出不来。
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这样,猗窝座也无法抹去他曾经把炼狱先生带走过的事实!
眼看着那个不会掩饰情绪的红发少年被自己的一句话憋到脸颊通红。
恶鬼不着痕迹的笑了起来。
啊,对,他就是故意的~
谁叫当时的杏寿郎那么维护他呢。
“猗窝座。”金发的青年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按住正在不时抽疼的额角,然后制止了那个粉发青肤的鬼物对炭治郎异常不友好的态度。
“切。”短促的出了个气音,猗窝座盯着对面那双金红色的眼睛看了几眼,还是妥协的转过身,带着他们走出现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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