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不见日光的房间里,杏寿郎并不清楚宇髄天元到底和灶门炭治郎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他还是尽快的好好睡一觉吧。
毕竟之前在蝶屋时,他可是被蝴蝶忍折腾的不轻。
再三确认了屋门已经关好,炼狱杏寿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墙角的柜子搬过来抵在门口。
实在撑不住的打了个哈欠,金发的青年在弄好了一切后,便掀开宇髄早就让人铺好的被褥,脱下衣物钻了进去。
虽说睡眠能够有效的减轻他的嗜/血/欲/望,但却不是完全的安全管用。
只希望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别有人冒然的接近他才好。
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就等第二天宇髄叫醒他后再说吧。
这样打算着,杏寿郎蹭了蹭那带着些微皂角香味的枕头,闭上了双眼。
....
然而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睡个好觉的青年,大半夜就被一阵靠近自己的人类血肉的气息惊醒了。
属于鬼的眼瞳猛地睁开,竖成一条细线的瞳仁在黑暗的夜间发出一种微亮的光晕。
那双泛起猩红光芒的眼睛在迷茫了三秒钟后,恢复了清明。
炼狱杏寿郎扭过头,直直的看向了那气息传来的地方。
“...呦,你怎么醒了?”含着鼻音的男性声音在接触到青年眼神的时候响起,“你的眼睛亮的好吓人啊,快点闭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反将了一军的金发青年闻言,额头上便不可抑制的爆出了几条青筋。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然后起身点亮了不远处的灯。
等到柔和的暖橘色光芒亮起后,他才回过头看向那个打扰了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
“...宇髄。”杏寿郎抱起双臂,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银发男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说什么呢,这可是我的房间!”
不满的盘起双腿,高大的忍者此时早已卸去了脸上的妆容,一头解除了束缚的半长银发披散而下,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微微的金色,不得不说,对方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真是挺罕见的。
宇髄天元眯着暗红色的眼睛,佝着腰背坐在床铺间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即将要发脾气的大猫。
杏寿郎:...怎么办,看到对方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他也好想发脾气哦!
然而,最终青年也只是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压下了想要把人扔出去的冲动。
“宇髄,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可是会吃人的鬼!”这么大大咧咧的睡在一只食人鬼的身边,你身为忍者的警惕心呢!
“哦,我知道啊,怎么了?”银发忍者的头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的回应着炼狱杏寿郎的话,“...好困啊,炼狱快把灯关了,很晃眼的。”
眼角一抽,炼狱杏寿郎看着面前这个仅穿着一件浴衣,胸膛大腿都毫不在意的露出来的男人,突然很想照着他的脑袋上来一拳。
“宇·髄·天·元!”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猛地的放出了一丝杀气。
于是瞬间,对面的人就清醒了。
忍者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带着迷茫和不悦。
炼狱杏寿郎走上前,弯下腰正对着宇髄天元的脸,说道:“宇髄,你不应该毫无防备的接近一个正在熟睡的鬼。”
他郑重的看进对方的眼底,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蝴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鬼对于人类血肉的抵抗力可是相当不可信的。”
就像现在,他的眼睛就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沿着对方的脖颈游走,企图找到能够一击毙命的地方。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光靠意志力就能够控制的。
“你最好不要挑战鬼的本性。”微微合上眼帘,金发青年背对着灯光,整张脸都沉浸在了黑色的阴影中,显得安静而沉郁。
黑暗中,那不甚明显的唇边,一闪而过的锐利冷光划过宇髄天元的眼底。
那是身为鬼物,面对着‘食物’而不自觉露出的獠牙。
银发的男人抬着头无声的看着他。
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别会错意了炼狱。”他仰起脸,靠近面前的青年。
擅长观察的忍者能够很容易的发现,随着他的靠近,炼狱杏寿郎的身体开始逐渐绷紧。
就像是一张拉满了弦的弓。
他知道,对方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可没有嘀咕鬼的本性。”男人的手指抬起,触碰上那即使在背光处,也依旧熠熠生辉得如同兽类般凌厉的眼睛,徐徐说道。
“我相信的,从来都只有‘炼狱杏寿郎’罢了。”
‘柱’级猎鬼人那结实的,充满着力量的身躯近在眼前。
血肉新鲜的气息仿佛无孔不入的烟雾钻入鼻腔,但炼狱杏寿郎却仿佛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他的眼神闪动了几下,金发青年那非人的瞳孔终究还是恢复成了最初的温润。
“...宇髄,以后别这样了。”你根本不清楚经过淬炼的人类肉/体对于鬼到底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见到他平静了下来,宇髄天元调侃的说道:“喂喂,你刚刚,不会是想吃掉我吧~”
直起身体,炼狱杏寿郎闻言居高临下的瞟了他一眼。
“是啊,正想着从哪里咬下去能直接送你归西呢。”
“这算什么话,我可是在以身犯险的帮你提高对人肉的抵抗力啊。”对方一点都没有反省自己行为不当的意思,“给我满怀谢意的接受啊!”
“....”同样睡眠不足的杏寿郎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准备抱起自己的被褥,远离这个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食物味道的同伴。
宇髄:“哎你要去哪?”
杏寿郎:“离你远点的地方。”
等到房间内重新归于一片黑暗后,金发的青年才若有若无的舒了口气。
这时,身处另一边的男人才淡淡出声。
“....炼狱,你刚才是真的想要咬下来吧。”
沉默了一会儿,炼狱杏寿郎才低低的回道。
“怎么可能啊。”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对人类出手的。
一晚相安无事。
......
...
金发青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等到他起身的时候,宇髄天元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在和对方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后,还能睡的这般熟。
果然,鬼的潜力是无限的。
揉着微微抽痛的太阳穴,炼狱杏寿郎这样想着。
打开拉门,他走出有些昏暗的走廊,然后来到了声音嘈杂的正厅。
“啊!是炼狱先生——!”
就在他距离门口还有几米的时候,正厅的门便被一只手从内而外的推开了。
推开门的红发少年那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向他,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老早就闻到炼狱先生的味道了!”
“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有休息好些吗。”灶门炭治郎站在杏寿郎面前踌躇了一下,然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把青年带进了室内。
“唔姆!我现在超级精神的!”杏寿郎随着他的力道向前走去,“话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面前少年的脸。
只见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被层层的白色脂粉刷的煞白不说,还各在颊侧涂上了两团红彤彤的腮红。
被视觉荼毒的杏寿郎:好好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呜哇哇哇哇——!!!炼狱先生啊啊啊——!!!”
还没等灶门炭治郎回答,一阵带着闪电般速度的黄色身影便一头撞进了青年怀里。
哭嚎的声音中带着凄惨的声嘶力竭,黄发的少年带着一张同样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脸,一下挤开自己的小伙伴,并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某个人’的强盗行为。
衣服被对方当做毛巾擦来蹭去的青年杏寿郎抽了下嘴角,安慰的拍了拍对方哭的一抽一抽的后背。
“宇髄....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啊...”导致这孩子哭的这么惨。
青年抬头看向室内,只见宇髄天元正压制着想要跑路的嘴平伊之助,正在往对方的嘴巴上糊上厚厚的口脂。
穿着兽皮的少年摘下野猪头套后的面容漂亮而干净,活像一个秀气的女孩子。
然而,对方此刻已经被银发的忍者折腾的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哦,炼狱你来了啊!正好,我们今晚就去花街。”宇髄天元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需要他们潜入情报所指的地方,所以需要一些变装。”
“炼狱别急,等捣鼓完这帮小鬼,就轮到你了!”他一边给嘴平伊之助套上一身女孩子的和服,一边抽空说着。
炼狱杏寿郎:!?
“不...宇髄我觉得我——”他试图逃避。
“啊?不是你说的‘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尽管说’的吗。”银发的忍者回过头,对着青年和善的笑了一下,“现在正是体现你的价值的时候啊,炼狱!”
青年看着那被画的乱七八糟的妆容,忍不住的开始怀疑。
宇髄他...明明给自己化妆就很好看啊.....
所以炭治郎他们被画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是那个小心眼的忍者故意为之的吗?
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的杏寿郎惊异的看着宇髄天元手中的笔杆一划拉,就给正在极力反抗的我妻善逸的眼睛上画上了一道眼线。
“来吧炼狱!到我身边来!”男人回头,终于把自己的目标盯向了门口的金发青年。
炼狱杏寿郎: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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