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载着一众复仇者降落在了停机坪。
立马有全副武装的特工上前接过洛基，给他拷上新研发的手铐，然后送进临时监狱里，这次被抓住他可是真的跑不掉了。
同时有人递给班纳博士一套合身的衣服。
“伤亡情况怎么样？”队长问正走过来的弗瑞。
“不超过十个人，而且都只是受伤。”弗瑞抬起手比了个数，神情难得有些轻松，“法师们去的很及时，大部分人都被转移了，剩下的也去避难所了。”
“哇哦，那这就是一次成功的反击战。”托尼满意的说，“好了，那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你说的未来是什么意思？”
娜塔莎从战机里出来靠在门边，鹰眼不再摆弄手里的弓，本来在穿衣服的班纳博士袖子套到一半停下了，美队和雷神扭过头来。
所有人都盯着弗瑞。
“艾伯特答应给出未来的可能性，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这指的是什么。”
“等等，你不是说是未来吗？”
“我说了可能性。”
“不不不，你绝对没说。”托尼把手臂放在胸前摆出一个大大的叉，“贾维斯？”
“是的弗瑞先生，您说的是未来。”
“……好吧，是我说错了。”弗瑞含糊的把话题带过，“重点是艾伯特有失忆症，去问他也得不到答案，神盾局也没有追踪到任何一名法师的踪迹，我们无从下手。”
“他的AI呢？emm，我记得是叫爱丽丝吧，没记下什么？”
众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进指挥厅，穿过一小片武器库，前往时律所在的房间。
“不，爱丽丝从来不记录这些。”弗瑞低头去看扫描仪，绿色的光快速划过他的瞳孔，“她只记一些日常的事，防止艾伯特吃两次饭之类的。”
“你在开玩笑吗？这也太大材小用了！”托尼不满的皱眉，心头却浮现出疑惑，一个科学家拥有一个比他的贾维斯还高级的人工智能，竟然不把她用在研究上？
“事实如此。”
机械门缓缓打开。
里面的摆设一切如常，仪器也好好的放在桌上，只是喝到一半的红茶却打翻在地，已经浸染了散落一地的文件。
空无一人。
———
2023年。
又是一个冬天，又有一场大雪。
娜塔莎呼出一口热气暖暖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她现在住在纽约皇后区一所普通的房子里。
今天虽然是圣诞节，但是没有多少人去庆祝，街道冷冷清清的，连一棵圣诞树也没有。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了五年。
人们仍然没有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节日？谁在乎那种东西呢，它带不来一丝快乐。
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里。
灭霸的一个响指让整个宇宙一半的生命都消失了，包括娜塔莎的家——复仇者联盟，她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也许真正的娜塔莎已经被摧毁了。
夜色已深，神盾局局长的工作几乎榨干了娜塔莎的体力，她饿的不行，却不想起身去厨房找哪怕那么一点吃的。
只是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女士，你需要摄入营养物质。”爱丽丝的声音从她手腕上的表中传来，驱散一些黑夜的残酷与孤独。
“我不想动。”
“好的。喜羊羊，请你去做点吃的。”
一直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的白色机械羊闻言起身，听话的去厨房煎牛排。
食物的香气渐渐充满了房间。
这样的夜晚，大雪，圣诞节，还有爱丽丝和机械羊，让娜塔莎再次想起了艾伯特。
“爱丽丝……你的创造者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女士。”
“他就这么失踪了十一年。”娜塔莎抬手捂住眼睛，遮住将要流出的眼泪，“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法师做的，可是至尊法师否认了这件事，斯特兰奇确实没有必要撒谎。”
“但是艾伯特又把你们留给了我，他在想什么？”
“希尔都告诉我了，他给自己设置的限制，如果他真的有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出来？”
“sir只给我留下了在2015年消灭一个叫奥创的人工智能，保护贾维斯的命令，同时给了您最高的权限。”爱丽丝罕见的陷入迟疑，“但是我认为sir确实拥有超越时代的智慧。”
“那他预料到现在了吗？”
“我认为，是的，娜塔莎。”爱丽丝没有再称呼她为女士，“我愿意等下去，你呢？”
“………我不知道。”
也许潜意识里，不，就是现在正在思考的我，已经把他当做救星了，如果谁能带来奇迹……
娜塔莎又把手放下，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视线逐渐模糊，好像整个人穿梭时间线回到了以前。
———
墙壁上特地安装的灯发出暧昧昏黄的光线。
“你在干什么？”娜塔莎穿着皮衣，挑眉问坐在她旁边的青年。
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和酒吧格格不入，更别说他用研究什么化学品的眼神看着酒单。
“我在找牛奶。”
调酒师笑出声来，“拜托，先生，你是在酒吧找睡前饮料吗？”
娜塔莎没说话，把背后的包提了出来，掏出一袋牛奶扔给调酒师，“去给他热一下。”
调酒师：“……”
美艳的特工把两张富兰克林拍在吧台上。
“好的，请稍等。”他屁颠屁颠的走了，就好像被美元裹挟着一样。
诺大的酒吧只剩下两个人。
“非常感谢你今天替母舰升级系统。”指望艾伯特挑起话题是不可能的，娜塔莎非常自然的先开口说话了。
“嗯。”青年从口袋里掏出笔，在一个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这是第五次了，没有下一次！”
“当然。”娜塔莎才不在乎下一次该怎么忽悠，这是弗瑞的事情。
“所以这次也超过了你的休息时间吗？毕竟现在已经半夜了。”
“那倒没有……我没有规律的作息。”
话题被残忍的杀死，两人又陷入沉默。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弗瑞下达的套近乎命令，娜塔莎竟然开口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的出身，她的养父伊凡，那所红房子，训练，她的前任丈夫，斯大林格勒，布达佩斯，还有终于找到的归宿。
青年一直认真听着。
“就是这样了，没有意外，我剩下的日子就要服务于神盾局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emm……因为我爱上……”娜塔莎故意凑近一点，然后哈哈大笑出来，“因为你一会儿就会忘记！”
“….…”
“难道不是吗？”
“是。”青年的卷毛在灯光下也盖上一层光，“但是你说错了一点。”
“什么？”
“你的归宿，你剩下的生命，并不属于神盾局。”
“你会有很多同伴，娜塔莎。你的家，归宿或者别的相关的词汇，都指的不是神盾局。”
“是复仇者联盟。”
———
机械羊轻轻的把托盘放在桌上，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脆响。
“女士，你的牛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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