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降临这个世界时,系统地图上显示了数不清的住址红点,时律在那之后认真研究,发现几乎大部分国家都有涉及,作为柯南世界中心点的日本,安全屋更是数不胜数,神奈川也有一套房子。
绪方彻带爱丽丝在游乐园玩过以后,自然知道该回去哪里。
昏黄的灯光照着路面,把时律的影子拖的很长,一直延伸到旁边的树林。
这个季节,树叶都已经变黄,偶尔落下的几片叶子被秋风卷起,孤零零的飘到红色屋顶的别墅下。
隐约还能听到乌鸦的叫声。
深夜回去的时律受到了爱丽丝和绪方彻的热烈欢迎。
他刚踏进玄关,一直等到现在的小女孩就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像个小炮弹一样把他撞的后退几步。
绪方接过他的大衣仔细挂在黄铜衣架上。
“先生回来的好晚,明明说是晚上,结果已经是深夜了!”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爱丽丝怎么还没睡呢,在等我吗?”
“当然了!我可是超级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犯困哦。”
时律笑着看着明明很精神的爱丽丝,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真是辛苦了,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明天,明天先生和我去玩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哦!”
“可是绪方呢?不带上他吗,孤零零的很可怜哦。”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会让步的!”
“好吧。”时律答应爱丽丝的要求,弯腰抱起女孩,走向客厅。
这时被抱起的爱丽丝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诶?北村那个笨蛋呢?他不回来吗?”
“怎么了,爱丽丝想他了吗?”
“才没有!先生回来就好啦!”爱丽丝像树懒一样紧紧扒在时律身上,每时每刻都在试图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原来有说过他是个普通人嘛,所以我有一点好奇而已。”
“我把一些事交给他去做了,这几天爱丽丝大概不会看到他了。”
从酒窖回来的绪方彻正准备给时律端上一杯红酒,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酒液在惯性的作用下险些洒在地板上。
“他能做好吗?”
“嗯……不知道呢。”时律轻轻的把爱丽丝放在沙发上。
“他那个样子一定会失败吧,完全就是一个菜鸡啊。”
“如果不行的话就处理掉吧。”
爱丽丝点点头,对这种会吓哭小孩子的言论毫无感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了两声啼鸣。
时律抬头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已经很晚了,爱丽丝,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叫醒你的,想去哪里都可以哦。”
“嗯!”
———
爱丽丝睡下后,这里的夜晚才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寂静。
被调到昏黄色调的灯光斜斜的照进了桌上的高脚玻璃杯,把酒渲染出新的色彩。
时律向后靠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不想再动,打算就这样休息到日出。
本来就快要睡着的他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微微睁开眼,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准备出门的绪方彻。
“……你去哪?”
绪方彻沉默的低着头没有动作。
“说。”
“先生,北村今天才知道您的身份,我觉得他不适合做这么重要的任务,这对您在……”
时律懒散的打了个哈切,站起来走到他身前,一脚狠狠的踹在绪方彻的肚子上。
早就不是刚得到系统的那个小白,时律现在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一个合格的大佬,这一脚找准了最疼的地方,用的力道也是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唔……”绪方彻颤抖的倒在地上,疼得厉害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梳理整齐的金发散乱开来,常年带着的怀表也滚落一边。
“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北村松如果失败了就处理掉,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偏执和嘶哑,他抬脚踩上青年的肩膀,压制着不让他起身,“还是说你在担心北村取代你的位置。”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我确实能够去做好这件事情,为什么要冒险让一个新手去做呢?”绪方彻冷静的抬头看着时律,碧色的眼睛里是纯粹的担忧,“如果失败了,说不定会影响到琴酒那边。”
“Gin那边轮不到你操心,以你的水平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
“我不如把你捐给黑衣组织算了,在他们的药物控制下,你起码还会听话。”
“……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危。”金发碧眼的青年小声说。
被青年以这样的目光看着,本来也没有多生气,只是表演一下的时律突然就心软了,叹了口气,没了追究错误的心思。
说到底他也只是披着马甲而已,又能有多狠心。
最开始的本质不过是个沙雕罢了,即使现在多了什么,也不至于过分黑暗。
“好了,起来吧,去收拾一下,不要让爱丽丝看到你这副样子。”
【警告!失血buff触发!】
“可是,先生……”
“我有准备了。”时律登上楼梯前往二楼,
“如果这个人能用,他是留给爱丽丝的,和你没有关系。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
唉,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倒霉孩子,我都要偷偷去割腕了,还在那里说来说去。
算了,自己养的忠犬,还能怎么办呢。
———
北村松刚被一个组织的老大好言好语的送出门,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他按照时律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了任务,已经浑身都是冷汗,同时再也起不了反抗的心思。
在和那个银发的男人分开后,先生带他一步步完成了策划,他在神奈川看到了前半辈子从未见过的罪恶,又亲眼看着那个叫山下一诚的男人落入早就编好的蛛网。
到了晚上,在先生走后,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拿着先生给的手机,在各个本土黑帮的地盘跑来跑去,仅仅凭着里面一条短信,就让他畅通无阻,甚至成了座上宾。
那庞大的关系网和极其精妙的设计令人震撼。
父亲,北村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怎么做到的?代价又是什么?
无论是埋在心里的疑问还是恐惧,都让他明白自己再也逃不出去了,所幸作为一个标准的可以自我吐槽的宅男,倒是还没有崩溃。
他按了按别墅大门的电子铃。
是那个金发碧眼的管家开的门。
“你回来了。”
“啊啊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一副惊讶的样子!可恶,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吗!”
“……不,我没有。”
“你刚才绝对停顿了吧……”北村松抓抓头,就已经不想再计较这些,转而去抱怨罪魁祸首,“到底为什么我会被扯进来啊,该死的老爸。”
“大概是几年前的命运决定的吧。”
北村松看他一眼,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把这句话好好的记住,说不定以后就成为线索了呢。
总之这家伙应该不会乱说。
“总之我先上去了。”
“夜安,北村松。”绪方彻以为他要去睡觉,还礼貌的道了晚安,毕竟他能活着回来,以后大概就是同事了。
———
“进来。”
男人全身放松,一只手支着头,靠在高背椅上,似乎在看默剧,电视虽然开着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来送今晚整理出来的文件的北村松连大气也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把文件恭敬地递过去后就站在原地不动。
气势真的好强啊,我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普通有钱人呢。
“啪嗒。”
什么在响?
糟了!难道是我的冷汗落在地上了吗。
糟糕了!!!
会被杀掉的!北村松脸色骤然变白,感到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嗅觉变得灵敏,一缕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子。
随后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在椅子阴影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有上方略显瘦削的手腕。
那里深深地划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中涌出又流淌而下,一滴一滴的滴在木板上。
“啪嗒。”
“啪嗒。”
血液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有节奏的滴着,渐渐汇成一小摊,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先生之前明明没有受伤……
北村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他笑眯眯的问,“你在看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偷偷看您的伤口!”青年扑通一声果断的跪倒在地,来了一个标准的士下坐,“请原谅我吧!拜托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哦?你在看这个?”男人眯了眯眼,好像有些惊讶。
“是的!因为之前没有发现您有伤口!作为下属真是太失责了,都不知道您受伤了!真的很惭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更大了一点,“请让我给您包扎吧。”
“原来你被压迫到极限后反而会无所谓吗,是这样的性格啊,没有想到,太有趣了。”
然后男人没有再说话,似乎在观察他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把手递了过去。
半晌过后,漂亮的手腕上已经缠好了绷带,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充满了病态感。
“你还有事?”
“啊?没,没有了。”
“出去吧。”
“嗯,好的,不是,嗨!”北村松手慢脚乱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临关门之前,他看到先生走重新坐好,似乎很累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走廊转角那里的绪方彻惊讶的看着他。
简直就差把震惊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说的上来就是去找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先生难道不在那里面?”
“当然在了,怎么了?”北村摸不着头脑的问。
“这个时间先生从来不让人进去房间的,甚至爱丽丝也不行。”绪方彻实在不明白这小子哪里特殊,内心燃起了嫉妒的熊熊火焰,把理智焚烧殆尽,“你竟然能活着出来。”
“啊……我觉得先生人还是挺好的……”北村松对他自信的说。
毕竟这个新老板除了喜怒不定罪恶滔天喜欢自杀还是犯罪导师以外简直没什么缺点。
这个新工作除了容易受伤死无全尸昼夜颠倒列为通缉犯以外也没什么缺点。
太完美了。
“你怎么……哭了。”
“你看错了。”
———
放在正文凑字数的小剧场
时律日记
老实说我上午看到柯南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挂了……
居然活下来了,死亡人物可是随机啊,谁知道下次碰见他会不会当场去世。
得想个办法才行。
竟然被琴酒嘲笑了时间感,可恶,你的组织卧底都能开个迷你联合国了,我有笑过吗。
我这次就看着你被赤井秀一和卧底的骚操作气死算了。
琴酒的噩梦有听说过吗。
下午带北村进行了策划活动,这人天赋还行。
晚上的时候殴打不听话的下属心软了,害我得去割腕,这也就算了,一不小心竟然让北村进来了!!!
电视还静音放着海绵宝宝啊!!!
幸好他只注意到我在放血。
今天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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