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看到的景色。是什么样的呢。
——你曾经遇到过的某人。现在会有所改变吗。
——你。你。你。
——你到底。
——有后悔过吗?
【在一片火光中】
“前辈......”
淡紫色短发的少女,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对不起...能把手给我吗?”
【在一片废墟中】
黑发少年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郑重的握住了少女的手。
“当然啦。”
——你(光)在身旁。
——
恶鬼很少会做梦。
他们不需要睡眠,偶尔的浅憩也只是眨眼的功夫。
童磨也只有听说下弦的壹是睡眠的鬼,血鬼术有渗透梦境的能力。
“好神奇......”
他呢喃。
那是属于「藤丸立香」个体的过去和回忆。
珍贵的。细碎的。无法抹去的。
少女和少年。如此眷恋,如此悲伤,如此深刻,如此朦胧。
此为「羁绊」。
“立香,立香。”
于是童磨轻声叫醒了睡在他身侧的藤丸立香。
“唔?......童磨?”
藤丸立香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立香。”
童磨抱着藤丸立香,头发蹭的藤丸立香的颈窝痒痒。
“玛修——是谁呢?”
顿时。
藤丸立香睡意全消。
“......原来如此。”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抽搐一下,“童磨梦到了我的过去吗?”
御主(Master)是拥有窥见从者(Servant)过去的可能性的。
“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故事了。”
藤丸立香温柔地拍着童磨的后背。
“当时我还在上学......”
话尚未说完。
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就好像是「根源」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圣杯战争的最后一骑从者。出现了。
圣杯战争。
开始了。
——
【黑暗的地下室】
“哦哦,老爷,这可真是完美的杰作——”
橘发的青年面露痴迷的神色。
他甩开匕首上的血。
“嚯嚯嚯嚯,这才是死之艺术啊。”
有着巨大金鱼眼的男人抚摸手中的书皮。
【阴森的虫室】
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房间里攀爬。
“小樱......”
白发的男人攥紧拳头。
“我一定会......救你的......”
【神圣的教堂】
神父将扣子系到最上面,圣经被他放到一边。
十字架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Assassin,情况如何。”
他询问。
【豪华的别墅】
金发的王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越来越有趣了。”
他愉悦的低声自语。
“裁定者(Ruler)吗。哈。”
【明亮的客房】
“怎么样,Lancer,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金发男人和他红发的未婚妻坐在一起。
“抱歉,御主(Master)。”
武者模样的男人单膝跪地:“那人远在横滨,圣堂教会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砖瓦的房顶】
青发的少年苦恼的看着手里的魔术书。
星光照耀下,书页上的文字逐渐呈现不同的形状。
“你在做什么?”
面容粗犷的红发男人突然出现。
“呜哇!”少年被吓了一大跳,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口。
【白雪覆盖的城堡】
“Saber。”
白发的美丽女子担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黑色马尾的剑士于是转过头。
他额角生着红色的斑纹。耳朵上戴着日轮纹案的花纸耳饰。
“何事吩咐,御主(Master)?”
——
看啊。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已经开始了。
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孩子——想必也是——
迫不及待了。
——
横滨。
鹤见区。
关于连续杀人犯的案件被挪移给了异能特务科。
小林巡警有些沮丧的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里巡逻。
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的......
结果最后,又落到港口黑手党那里了。
在横滨这座城市,由于是租界区,缺乏军警的管理。所以在这里,作为威震的暴力机构竟然是港口黑手党。
属于白天的异能特务科。
属于黑夜的港口黑手党。
属于黄昏的武装侦探社。
如此三足鼎立。
童磨和藤丸立香尚不知道这些事。
——
“好神奇。”
童磨虹色的眼睛凝望着藤丸立香。
“圣杯战争什么的,这种东西,我竟然真的有点感觉呢。”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圣杯战争」呢。”藤丸立香有些纠结,“职介什么的现在是大问题,如果最后实在不行......”
他看上去下定了决心:“就用裁定者(Ruler)吧。”
Ruler的首选当然是天草时贞四郎。
Ruler的职介来回收圣杯十分合理,而且加上有「真名识破」和「神明裁决」的能力,对付不肯合作的从者也更轻松。
“裁定者(Ruler)是......?”童磨好奇的出声。
“啊,差点忘记童磨你不太清楚呢。”
藤丸立香立刻解释:“所谓裁定者(Ruler),即为圣杯的使役。是这场圣杯战争的裁判。”
“当圣杯战争的形式发生变化、结果未知,或者可能产生令世界扭曲的影响时,裁定者(Ruler)就会被召唤出来。”
童磨乖乖巧巧的点头:“是这样吗。”
这样子的童磨显然很让藤丸立香喜欢,不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所以藤丸立香轻轻环住童磨的腰:“不过我还没确定这次的圣杯战争的从者都有谁,要先仔细探查一番才好呢。”
“童磨有感觉到圣杯在哪里吗?”
童磨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他用嘴唇蹭蹭藤丸立香的脸颊,尖锐的牙齿抵上柔软的皮肤。
“立香想知道吗?呐,立香很想知道吧。”
“嗯嗯,我很想知道。”
又开始撒娇了吗?藤丸立香这么想着,主动把脖颈露出来。
【啊啊又来了。】
【妈妈好像很喜欢他——】
【好恶心。好恶心。】
【父亲好像很讨厌他。】
【我也不喜欢他——!】
【讨厌他!讨厌他!最讨厌他了!】
——吵死了。
——闭嘴。
【呜......】
【妈妈——】
【这个味道是、是。】
【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吗?】
【是哥哥的父亲吗?】
【妈妈是感觉到愧疚了吧。】
【嘻嘻嘻。好可怜哟。好可怜哟。】
【是可悲的孩子。】
——......
——不要再说了。
藤丸立香刻意不去思考,它们口中的「可悲的孩子」指的是谁。
是死去的那个胎儿?
是身为父亲的童磨?
亦或者是藤丸立香?
脖颈的刺痛猛地被放大。
“欸......?”
藤丸立香瞳孔一缩。
“这可不好呢,立香。在这种时候走神了呢。”
童磨用的力气变大了。
“不过立香到目前为止做的还是很好,我很高兴。”他说,“明天小心一点吧。”
我做的很好吗?
我又要小心什么呢?
我、到底......
藤丸立香顺从童磨的力度,扬起脖子。
又是为了什么,才......
——
【想要诞生了。】
【也差不多了吧?时间。】
【嗯嗯,我可以出生吗?】
【出生吧。】
【出生吧。】
【出生吧。】
【出生吧。】
【这是为了妈妈。】
【说起来呀——】
【我们是不是,有新的弟弟妹妹了?】
——
被孕育出来了。
那「幼体」正在从腹部里钻出。
“痛......”
藤丸立香忍不住用手抓挠童磨的背部。
“嗯?我并没有——”太过用力。
童磨话说到一半就顿住。
“这就是立香的孩子吗?好可爱。”的确是夸奖的话,从童磨嘴里说出来了。
藤丸立香痛的眼前发白。
“掏出来......呜......杀了......”
他几乎都要发不出声音了。
成熟的「幼体」几乎算是半成品,只需要吞噬一些生命即可达到完美的成品状态。
藤丸立香杀死的第一个幼胎自然不能与其相比。
“立香想把这孩子杀死吗?”
童磨于是伸手握住了从藤丸立香的腹部钻出的黑色的肉塊。血液顺着流出,还带着点点肉末。
“对这种事感到害羞这点也不错呢,我很喜欢喔?”
所以用力的。
将它搅碎了。
惨不忍睹的腹部也迅速愈合。
藤丸立香像是终于得以入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
“哈......哈......”
这孩子是——
鬼舞辻无惨的——
他无力的半眯起眼睛。
“真糟糕......”
——
“立香,今天有点憔悴哦?”
露西向藤丸立香丢了一颗果味的硬糖。
“啊,是吗?”藤丸立香试图露出元气的笑,“大概因为想快点回家,所以睡的不太好吧。”
“回家?”
在一旁的太宰治很有兴致的发问:“立香君要回东京吗?”
“啊、嗯,是的!”
藤丸立香马上想到这次圣杯战争的地点,根据童磨的感应来看,就是在东京的冬木市举办。
“是东京的冬木啦,就是那里。”
话说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嗯,一下子就会联想到二世老师呢。
太宰治的笑容变深。
“我听说过那里呢,冬木大桥可是非常著名的景点。”
他轻快地说:“立香在冬木上学吗?”
“没错。”
坐在太宰治对面、戴着贝雷帽、穿着一身乡下打扮的学生制服的少年抬头看了一眼藤丸立香。
接着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一样,稍稍睁大了眼。
“草莓奶昔!”他举手。
“马上来。”藤丸立香对他微微鞠躬。
趁着藤丸立香转身去取草莓奶昔的时间,太宰治故作神秘般的压低了声音:“乱步先生乱步先生,怎么样,这孩子?”
“超级有意思!”
拥有几乎可以看透一切智慧的江户川乱步大力点头:“我竟然没能看透他,他身上有许多矛盾并且冲突的地方,有意思!”
“好想要更多的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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