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揉着眼睛, 身穿红衣的英俊男人在红烛的映衬下简直闪闪发光,这个人属于自己了,想到这一点她就忍不住笑了,而后问他,“七叔,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装醉逃回来了,”裴玠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还是这样最好看。”
妮子虽然之前曾与他聊天吃饭, 也曾挨挤在一架马车逃命,还住过一个船舱,可是这样直接的肌肤相亲, 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红着脸嘴硬道, “谁让我天生丽质呢?”
望她秀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 裴玠有些呼吸不畅,他握住妮子的手道, “吃饭了吗?”
妮子点了点头,“喝了汤,你呢?”
裴玠哑声道,“我待会儿再吃,”
说罢深深地望着她,“咱们先喝交杯酒。”
妮子垂头不说话,他起身去端了酒, 就与妮子手臂相缠,双双喝下了这一杯酒,妮子只觉得嘴里辣嗖嗖的,让裴玠去拿一个果子给她吃。
七叔起身拿了一粒樱桃,回头道,“张嘴。”
妮子给辣的不行,从善如流的将他送来的樱桃含在嘴里。
“唔,好甜。”
“哦,是吗?”裴玠垂首望着她的红唇,低声道,“叫我也尝尝吧。”
说着就吻了上去。
“轰……”妮子只觉得自己脑子整个木了,整个感官都在与他接触的地方,他的吻强势又温柔,让她心神荡漾,几乎忘了呼吸。
他的动作初时还有些生涩,而后越吻越深,他抬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整个人好似被燃烧殆尽,妮子靠在他的手臂上,搂住他的脖子,好叫自己不被吞没。
“唔……七叔……”妮子挣扎着抬起头,“你不是要吃饭么?”
裴玠给自己的小媳妇逗笑了,恐怕洞房花烛夜还惦着让他吃饭的,也只有她了吧?
“是要吃饭,”他舍不得与她分开,交缠间哑声道,“这不是、正在吃嘛……”
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妮子呜咽一声,就被他扑倒在了红彤彤的喜被上。
裴玠一手楼主妮子腰,一手将那撒满了恼人的瓜子花生的被子掀开,
而后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大手从红彤彤的嫁衣下面探进去。
妮子身子一震,低呼了一声。
“听闻我的小娘子十分好学?”他将枕边放着的春宫图往里推了推,“若是有兴趣,你我可以一一试过。”
“七叔……唔……”妮子的嘴巴刚刚解放,就只觉得脖子一麻,身上的喜服一件一件剥落,露出了性感到极致的红色内衣。
裴玠的呼吸早已不稳,这时也忍不住叹了一句“妖精”,随后就用行动告诉妮子,这样的新婚之夜穿内衣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两人反反复复的折腾到半夜,妮子中间几次想尝试反攻都以失败告终,直接的结果是,某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磨着她实在不行了,低泣着求饶才肯罢休。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浆糊粘城的一样,妮子担心自己动一动就会散架。
裴玠正在穿衣服,见她起身忙扶住了她,“你多睡一会儿,舅舅舅母没那么多规矩,你睡醒了咱们再去敬茶。”
原本今日是要给公婆敬茶的,但是裴玠与裴家的关系一直很僵,并不想与他们搅合在一起,
舅舅舅母就自告奋勇来当这个长辈,顺便好好与七哥儿的媳妇熟悉一下。
妮子先前与他们见过,都是出身儒商,为人大方和气,和郑家人特别谈得来。
“哪有你说的这样娇气啦?”妮子扶着他的胳膊坐起来,抽了一口气,嗔道,“昨晚上让你轻些,耽误了今日起床,舅舅舅母肯定觉得我娇气。”
“我的娘子,再娇气我也喜欢,其他人怎么看你不必管。”裴玠穿好了衣服,坐下环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又有些呼吸不稳的样子,妮子连忙按住了他的唇,“七叔快别闹了,我要起呢。”
裴玠笑道,“还叫七叔。”
昨晚上为着这个称呼,他可是没少闹她,妮子咬了咬唇,小声道,“相公。”
“哎,这才对。”裴玠又吻了吻她额头道,“我叫小兰送水来,你好好洗一洗,昨晚上出了不少汗……”
啊啊啊啊……到底谁才是穿越过来的你告诉我,裴玠你这么直接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玠逗完她就起身出门叫了小兰,小兰笑嘻嘻的走进门,“少夫人,要起来吗?”
妮子点点头,跟她说,“让他们打些水来,我要洗个澡。”
“哎,刘嬷嬷已经准备好啦。”小兰扬声道,“抬进来吧。”
两个粗实丫头各自拎着水桶去了隔壁浴房,没一会儿就有淡淡的蒸汽升腾起来,妮子为了维持形象,挥手让几个人都出去,只留了小兰才让她扶着进了澡盆。
“小姐,姑爷这手真重啊!”小兰说完吐了吐舌头,“我是说,少爷的手可真重啊。”
妮子让她舀水给自己冲头发,道,“无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肌肤向来娇气,碰一下就青青紫紫的。”
小兰就笑了,“少奶奶还真的体谅少爷呢。”
妮子作势叹了口气,“哎,没办法,谁叫我嫁给他了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洗干净,妮子又让小兰用厚巾子绞了好几遍,才将头发擦干。
妮子看着外面天色已经亮了,忙让小兰帮自己梳头发,小兰道,“刘嬷嬷与我说,府里备了专门给您梳头打扮的丫头呢。”
“哦,是吗?那你叫她进来吧,”妮子坐在镜子前想了想,“刘嬷嬷在外屋吗?你把她也一起请进来吧?”
没一会儿,刘嬷嬷带着梳头的丫鬟流夏进了门,刘嬷嬷跟妮子行礼,妮子连忙扶住了他,“嬷嬷快别客气,您是相公身边的老人,我先前在金陵还多亏您帮忙呢。”
刘嬷嬷笑道,“少夫人是好性子,可我们做奴婢的却不能因此忘形啊。”说罢就坚持拜了拜,才叫妮子扶住了,请她坐在了旁边的鼓凳上。
刘嬷嬷看时间不早了,叫流夏帮着少夫人梳头,边梳边对妮子说道,“流夏这孩子是故去的夫人庄子上的孩子,不会说话,但是手巧,什么时兴的发饰一看就会,也懂搭配衣裳。少夫人若是不介意,就留她在您这边伺候。”
妮子在模糊的铜镜中看着流夏的身影,笑道,“刘嬷嬷的能耐我是知道的,流夏就在这吧。”
流夏闻言感激的给妮子行了礼,妮子看着她手指翻飞,头发梳得又快又好,就知刘嬷嬷的推荐准没错。
额头上的刘海被梳了上去,妮子头一回梳了妇人的发饰,觉得脑门凉凉的,小兰却一门心思的称赞,说她额头长得好,头帘撩上去比先前更漂亮了。
裴玠从外面打了一套拳回来,让小厮服侍着换了敬茶的衣裳,两个人一起去了前厅,给舅舅舅母敬茶。
茶是妮子特地找来的上好太平猴魁,舅舅喝了一口就感叹,“不错不错,这茶好喝。”
妮子笑道,“那我给舅舅舅母包一大包带回去。”
舅母就嗔道,“你这当舅舅的,上来就跟孩子要东西,合适吗?”
说罢就让下人将一个匣子给了妮子,道,“这是舅母给你的见面礼。”
就就是个省事的,直接给了一匣子金元宝,对妮子道,“往后好好过。”
妮子忙情人收了,笑着谢过了两个人。
舅舅舅母家中的事情多,待两个人敬过茶后就乘车回家了。妮子跟裴玠吃早饭,就道,“都没留他们吃一顿饭,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裴玠道,“没事,舅舅近些日子与官府打交道,忙得很,他们在这也待不住,想来是直接去票号那边了。”
跟裴玠聊着妮子才知道,大名鼎鼎的永昌票号原来是外公创办的,如今是舅舅在打理。
妮子:真.财主本人,失敬了!
不管什么年代,金融都比实业更挣钱啊。
因着新婚,裴玠与皇帝请了几日假,打算在家好好陪妮子,无奈昨夜妮子真的折腾的太过了,吃过饭便困得东倒西歪,叫裴玠按着睡下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夕阳都挂在半山腰上了,她想到如今荷花应该开的正好,便叫流夏带着她和小兰一起去后面的池塘。
“小兰,少爷去哪了?”妮子边走便问。
小兰道,“用过午饭就被人叫出去了,说是去谈些事,晚上就回来,叫您等他一起吃晚饭呢。”
两个人一路走着,发现裴府的院子里丫鬟婆子不少,都是安安静静的各司其职,比起吴家院子里那寥寥几个人就热闹多了。
妮子其实对于管理这些下人有些头大,不过现在已经是裴家主母了,这事要赶紧捋明白了,不然心里还真是没底。
“小兰,回去你找刘嬷嬷说一声,让她把府中的下人册子给我看看,明日将下人都叫到一起,我挨个看看。”
小兰答应下来,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第三进的小花园里。
裴玠出身金陵,后面的院子打理的也很有江南味道,偌大的池塘里如今开满了各色的荷花、莲花,在晚霞的映照下漂亮的紧。
小园子里遍栽绿植,时下正是最葳蕤茂密的时候,
正在溜达着呢,忽然间远处一个小灰点向这边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花烛……已经尽力了
脖子以上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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