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娇看着烤架上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鱼, 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老板, 这份烤鱼我要了, 给我包起来吧,剩下的零头你也不用找了。”
摊主为难说道, “不好意思啊,姑娘,这份烤鱼已经被你旁边那桌客官预定了,他们已经付了钱, 要不给您重新烤一条怎么样。”
玄娇强词道,“我出双倍的银子,你先卖给我, 再重新给烤一条给他们吧。”
摊主很是为难,玄娇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老板,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你看能不能.........”
“姑娘, 实在不好意思了,这条鱼那桌的客官已经提前付了钱,你要是太饿了, 你不如和他们商量商量,看他们愿不愿意把这条鱼让给你,他们要是同意了,这鱼烤好了最后这一点尾巴, 我就给你包起来。”
玄娇要的这条鱼正好是何遇给长娆点的那一条。
烧烤摊主摆摊多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何遇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何必为了一些盈头小利得罪了客人,这桌夫妇也不是缺钱的,摊位更缺的是回头客。
两人在一旁吃着东西,小妇人吃得专心致志,混球刷酱刷得仔细用心,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情况,也没有听到摊主与玄娇的对话。
摊位的桌子比较低,两人都是低着头,玄娇原先多掏一些钱买了这条鱼,转身看到桌上的两个人的时候,犹豫了没有出手,面前这对夫妇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楚长相,但是有眼神的人看他们身上的穿衣料子,还有斯文的吃相,就能看出不少东西,他们与周遭的人相较之下,就有很强烈的衬托。
他们不是一般的山人,想来也是有面的,指不定是和她一样是前来这个小地方的外乡客人。
丫鬟也瞧见了,她上前扯住玄娇的衣裳袖子,企图劝她小声道,“小姐,要不我们重新点一条鱼吧,您要是太饿,我们上别的地方吃也行,何必纠结这一条鱼呢。”
玄娇恨铁不成钢回道,“不行。”
“小姐......那个男的一看就很不好惹,奴婢怕。”这句话是看着何遇,压低声音说的。
玄娇不理,她拿起一个板凳,坐到了长娆的对面,丫鬟见状连忙掏出手帕替她擦着桌子上的油渍,还有不存在的灰尘。
丫鬟身上带的手帕,熏了很厚的一层劣质香料,很呛鼻子,她擦桌子越擦越过来,桌子本来就不大,长娆嗅觉灵敏,很容易就闻到这股香味,香得她停下低着头吃串,抬头看向来人。
玄娇刚要开口喊人,对面的女子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这位妙龄女子长得好生水灵!堪比京中的闺秀,她不经意的动作,看起来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玄娇第一次为自己大大咧咧的行径,感到有些尴尬。
何遇给土豆刷好酱递过去长娆,发现她没在吃了,柔声问,“怎么了?”
顺着长娆的目光对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对面一站一坐的两个女子,何遇皱起眉头,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玄娇的惊叹真是一波接着一波,适才对面的女子已经够给她惊喜了,没想到她的夫君竟然如此龙章凤姿,玄娇愣了半响神。
绞尽脑汁,只想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没有文质彬彬的那种弱,而是给人浓厚的安全感。
玄娇磕磕巴巴咳嗽了一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指着烤架上已经烤好的鱼儿,问道,“我太饿了,你们那条鱼能不能卖给我,我.........”
出双倍价钱这句话噎在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她有种预感,要是说出这句话,只怕别想吃到那条鱼了。
摊主将烤鱼端上桌,看着双方道,“客官可否谈妥了?”
摊主家的酱料一绝,不说本来不饿的长娆都吃了很多,饥肠辘辘的玄娇咽了口水,眼巴巴看着长娆,眼底的乞求,瞎子都不能忽视。
玄娇很聪明,她能看得出来,这对长相异常好看的夫妇,虽然男子有明显的主权,但是要是女子同意的话,她这鱼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吃得上的。
求男的不如求女的。
长娆也吃饱了,她抬头对着何遇道,“夫君,不如我们把这条烤鱼给这位姑娘吧,烤好的菜还有一些,我吃那些就行了。”
何遇将土豆递给她,“饱了?”
长娆笑嘻嘻道,“还能吃了这串土豆。”
何遇极少见她吃东西吃得这么高兴的,小妇人开心了,混球自然也很好说话,他点头同意将烤鱼让给玄娇。
“谢过二位,但我也不能白吃你们的东西,你们若还要吃些什么,只管点,我请客。”
长娆被她直爽不拘小节的性子逗笑了,咽下土豆,“我和夫君已经吃饱了,就不必姑娘破费了。”
丫鬟替玄娇剔除鱼刺,她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路,差点撞到长娆的伤脚,幸亏何遇眼疾手快,制止了这场惨案,他怒带杀气看向冒失的丫鬟。
那丫鬟胆子小,本来就怕何遇的她,吓得哆嗦躲到了玄娇的身后。
玄娇责骂她,“冒冒失失,什么都做不好,在旁边呆着吧,本小姐自己可以剔鱼刺。”
随即代她向长娆道歉,“对不起,我这丫鬟毛手毛脚的,她眼神不太好,你有没有事情,要是撞到了我们去医馆看看。”
长娆按住何遇的手,回道,“我没事儿,你的丫鬟她并没有撞到我。”
最后一块土豆也吃完了,长娆放下竹签子,主动拉握何遇的手,“夫君,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何遇脸色不太好看,他冰渣子一般的眼神掠过玄娇身后的丫鬟。
长娆也怕他发作,本来自己就没有什么事情,要是混球在这里打了人,只怕难以回缓,他下手不留余力,高年至今不知死活就是最好的例子,长娆看出来玄娇的身份非富即贵,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要是缠上了,只怕少不了纠缠,她的身份敏感,与官府的人最好能避则避。
“我们回去吧,我好困了。”长娆假意打起哈欠,装出一副精神怏怏的样子。
何遇算是回笼了一些理智,也怪他想的不周到,只顾着带她来吃好吃的,忽略了这里来往的人多,过往的人要是有个不注意的,像刚才一样磕绊到小妇人,他回去定是要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嗯,我们回去。”
何遇将长娆打横抱起,两人离开了。
人一走,玄娇的丫鬟拍着胸/口道,“小姐,刚刚真的是吓死奴婢了,要不是您在,我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妇人的夫君太可怕了,那双邪戾的眼睛要杀人一样。”
玄娇嗤笑一声,“胆小怕事。”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长娆原本是装睡,也不知道是不是饭饱神虚,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玄三爷在酒肆等了很久,眼看着天色渐晚,何遇也没有回来,他正打算离开,到门口时迎面撞上了他等了一个晚上的人。
“阿遇......”
未说完的话,被何遇抬手噤声制止了,“三爷稍等片刻。”
半柱香后,二楼雅间,两人围桌而座。
瘦猴被何遇派出去了,玄三爷身后的小厮端上来一壶酒,正要帮二人倒酒,玄三爷从他手里拿过来,亲自给何遇倒了满杯。
端起酒杯,在空中等对面的男子碰杯,奈何等了许久,何遇依然不为所动,他往后靠去,神情慵懒散漫。
玄三爷被拒了酒,丝毫没有恼,他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道,“春风醉是不祝酒肆的招牌,也是你素来最爱的,如今是换了口味?”
何遇疲于应对,“三爷有话直说,你我之间不必要绕弯子,我不喜欢,也听不明白。”
玄三爷话锋一转,与他聊起家常,“你真的娶妻了?”
何遇淡淡道嗯。
玄三爷又续了一杯酒,尝了一小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与我说一声,请我喝个喜酒。”
混球坦率,“忘了。”
这是真话,他自己都忘了他是什么娶亲的,别说请人喝喜酒了,他成亲是什么时候呢?好似在他被小妇人初次见面的前后,左右不过那几天。
忘了那便是不上心了,玄三爷笑道,“多久了?”
何遇不喜欢别人打探他与小妇人的事情,尤其明白对方不怀好意的人情况下,他并没有忘记玄三爷的算盘,这还是一只老狐狸。
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去他的圈套。
何遇懒得和他周旋,起身道,“夜很深了,三爷早些休息为好,客栈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便不留您了,春风醉后劲十足,为了您的安全我派人送您回去。”
话音一落,一个壮汉从门外进来,对着玄三爷单手朝门口揖礼道,“三爷请。”
逐客令下了,玄三爷也不打算逗留,他对着何遇说道,“明日务必来竹室一遭,有事与你说。”
何遇想了想,“好。”
时机已到,有些东西的的确确也该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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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我在...》
乔骁清高矜傲,继承了他爹的官位却没他爹的本事,在官家圈里出了名儿的遭人嫌弃,被排挤至阴山剿悍匪。
剿匪出师不利,乔骁被土匪头子俘了去。
好在天生的一副好皮相,被迫给匪头子那刚及笄的女儿当了压寨郎君,侥幸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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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照曳,红妆少女双瞳剪水,看得乔骁怒从中来。
他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得到本将军的人,也得不到本将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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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半年,阴山山匪不再作乱,平乱有功的乔骁却不见回朝,提督受命率众前来接应。
只见以往清高矜傲不可一世的乔大人,抱着地上被丢出来的衣裳被褥,用力拍打紧闭的大门。
“既已得了本将军的心,便休想丢掉我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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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女声娇糜,“大夫说了,头三月是非常时期,介于你很不老实,咱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乔骁腆着脸皮声声告求,乞怜声调贱入骨髓,“为夫发誓再也不动手动脚了,娘子你便让我进门吧,不睡床的话睡地上也成。”
#女土匪攻略了初出茅庐的剿匪大人#
#抢来的压寨夫君反客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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