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听到叫唤才收回了神思,她看见何遇的乌发被汗水浸湿了, 晶莹的汗珠从发鬓滑落, 顺着眉毛向下浸湿了深色的蒙着眼睛的布带子还有眼睫。
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五脏六腑, 让他难以正常的呼吸, 混球捏着手里温热的巾帕, 将它捏得极其用力, 好似在发泄什么。
小妇人看不明白,拖着娇娇软软问道, “夫君,你怎么停了。”
话里还有几分让人道不明白的委屈,混球听出来他将手里的巾帕骤然一掷, 丢到水里打出水花。
他的速度很快, 就像是一只迅捷的猛兽,揽住小妇人的:腰, 将她/压/到了身后的床/塌上,伸手穿过浓密的墨发, 抚上她的后脑勺, 低头极为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 动作凶狠蛮横,逼开/她的/牙关,叫人心慌直至。
长娆鬼使神差的想到刚才的思忖的问题,不知道怎么的,细嫩的手腕环上了他的脖/颈,笨拙清浅的回应他。
混球感受到怀里小妇人的变化, 俊颜欣喜若狂,在原本的基础上加大了力度,发起更猛烈的进攻,几近要将她绞制。
烛火渐低,榻上的人才停下动作,唇瓣分离之时中间有银丝牵连,额头相抵,情意绵浓,何遇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他低声唤小妇人的闺名,“娆娆.....我很难受......”
他的嗓音本就暗沉,如今又带沙哑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番韵味。
怕她不信,混球向前用力的撞了撞,往日从容不迫的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你帮帮我.........”
长娆双目通红,原为自己刚才孟浪的举动感到羞窘不敢看他,喃喃张唇,一直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她要怎么帮他,他之前说过在她及笄之前都不会碰她,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要怎么帮,长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娆迫着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蒙眼的布条子已经掉了,挂在他脖/颈上,遮住些许适才不知道何时松散开的衣领子,露出来的锁/骨/肉。
何遇的面皮生得极好,狰狞的玉面,殊色祸人的薄唇泛着红润,是与她厮磨出来的,一双桃花眸风流多情,眼底有压抑的痛苦蹦出来的一些红血丝,不知为何看出了难为的坚持,新一轮的汗珠悬在蹦起的额上青筋,落在长娆的锁骨窝处,她看着何遇痛苦的神色问,“要怎么帮......”
何遇拉着她的手逐渐向下,长娆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下去,明明已经感受过,但还是被吓得怂了胆子,她害怕地缩回手,混球一把抓着,岂容后退。
细嫩的冰润碰上了喷张的物什。
本就傲人的尺寸在她的手中迅速膨胀了,比原来更甚。
长娆想退不能退,混球拉着她的手腕子,又用那个诱人犯罪的嗓子喊她,“娆娆,你动一动,碰碰它,别怕。”
“............”
长娆手抖不成样子,太恐怖了,她的手本就小巧,如今用上两只,才把他包裹完全,混球舒服一声叹,鼓励性对着她继续说,“娆娆......你动一动......”
长娆抽抽嗒嗒,因为惧怕声调子带上了哭腔,她的一张脸又热又羞,脑子也被烧糊涂了,已经分不清东西,“我......害怕......”
混球到底是怜惜人的,爆发边缘的关头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上她的脸,薄唇也贴上去,密密麻麻的吻温柔落在她的面颊上,“不怕......夫君在......”
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从一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飞快急速,长娆已经不记得时辰过了多久,她的手酸得不成样子了,只能靠混球托着,良久到她迷糊昏睡过去,才听到一声淋漓释放的低吼。
............
次日,鸟飞枝头惊晨露。
长娆乖巧坐着,看着桌上的南瓜粥发呆,没有一点食欲,混球神清气爽,他挨着长娆的边上坐下,“怎么拉?不合胃口吗?爷叫人重新给你换一份,娆娆想要喝什么粥,爷叫后厨去熬,或者爷亲自给你熬。”
长娆不说话,她侧过身子不理他,敛着睫看都不看他一眼。
混球出奇的有耐心,他绕过来在小妇人面前蹲下,大掌包裹着她的玉指,细心护问,“没睡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爷叫人来给你瞧一瞧?”
长娆不答,混球将她的长发拢到身后,捧着她的玉脸摩挲一会,起身唤小二叫郎中上来,长娆喊住他,“不用了,我没有哪里不适,只是......”
何遇又蹲了下来,长眸温柔溢满,“只是什么?”
长娆撇开脸,“手酸.........”
何遇只愣了片刻便低低笑了起来,他执起小妇人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又放到唇边细吻。
“手酸无碍,夫君喂你。”
何遇将长娆抱到腿上,喂了半碗南瓜粥,她就摇头说吃不下了,“这么点,怎么够?”
“吃不下了,夫君不用管我,你先吃一些吧。”她看得出来,何遇今日要出门去。
何遇看着她眉眼困倦,想来昨日的确累着了也吓得不轻,没强求什么,让她靠着自己闭目养神,何遇草草吃了一些,便叫人把饭菜撤下去,端上来一些苹果,水梨等新鲜水果,还有芝麻糕,五香酥,荞饼等吃食放到床塌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长娆看着满桌的食物,抬头盯着何遇光洁的下巴问,“夫君中午不回来吗?”
何遇点头,他将长娆抱到床塌上,半蹲下来摸药箱给她的脚上药,“再敷两三日,便好了。”长娆的脚已经可以小幅度的动作,淤青全都消了下去,又恢复了从前的洁白无霞,玲珑秀致。
“嗯。”
何遇怕她一个人无聊,去书柜子里搜罗出一些话本子放到床塌边,“要是闲暇无语,看这个解解闷,这些话本都是爷亲自搜罗而来的,有乡间趣闻,还有食肆小吃,草木合集,瞧起来也算有趣,要是有事传唤,摇榻边的这个小铃,这铃铛连着一楼的柜台,下面的人听见动静便会上来,一个人待着莫怕,周围有人守着屋内很安全,嗯?”
“............”
何遇像个老父一样絮絮叨叨又嘱咐了很多事宜才作罢,他起身拿东西打算出门,长娆伸手拉住他的袖摆,不是她使小性子,而是她的手爪子随便动动都觉得酸得慌,这不,立马就给放下了。
“怎么了?”
长娆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夫君低低头。”
虽然不知道小妇人要干什么,混球还是乖乖配合,毕竟自家媳妇说的话那自然是要听的。
长娆撑起上半身,在他的注视中,小鸡啄米般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巴,很快就离开了,随后羞红着脸道,“好啦。”
何遇看她目光四处闪躲,不由得笑出声来,优美的唇角线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亲完就跑?”
长娆撇开脸不理,她才没有舍不得他,也并不想解释说出来她只是觉得今日对他的态度不好,谁叫他把她的舌/根都给/吸/麻了!
小妇人耍起性子还真别有一番风情,完美的颌骨线,嘟起的红唇,何遇越看越不想走了,在家陪媳妇多好啊,时不时还能欺负欺负,就算是她生气了,哄人他也愿意。
“你快走吧!”小妇人赶人了。
何遇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戏谑道,“若不然,爷给娆娆的手也上上药吧,擦了药手就不会这么酸了,早些好起来,也能多做一些事情。”这话越到后头,越透露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意味,明明很正经的几句话,怎么串联起来,就叫她觉得他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不要!”小妇人怒目圆瞪。
混球碰了一鼻子灰,就没下文了,他打开衣柜子旁边的一个大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柄刀,这刀着实好看,就连小妇人被吸引了目光,“夫君拿刀做什么?”
何遇将刀抽出来看了看,又送回去,“还人。”
“这刀是夫君借来的?”
何遇摇头道不是,“是赠的。”
长娆纳闷了,“既然是赠与,那何来一还之说呀,夫君又诓人。”
何遇一边将木箱子关上,一边听她解释,“非爷诓你,这刀的确是一位故人所赠与你夫君的,当时年轻不懂事,认为此刀是为傍身所用,实则不然,这刀名为玄月,刀如其名,静美如月夺人眼球,削铁如泥。”
长娆越发不解,“既然是友人所赠与夫君作傍身之用,为什么还要还回去啊,这样不会伤了和气吗?”
何遇静静地看着玄月大刀,良久才出声道,“这刀从来都不是作傍身而用,它是一种警示,随时随地提醒你夫君,不能忘本不能忘记那个人给的恩惠,他要记得你夫君也只是他手里的一柄刀,要为他做事为他卖命,即使爬得再高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