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回来了啊~”
任千溪见到来人, 立马开心地跑到任子湘旁边, 动作亲昵地抱住对方的胳膊。
任子湘看到任千溪,原本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了一点, 语气关心地问道:“嗯,小溪啊, 刚刚是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
“谢谢小姨关心,我没事。”
任千溪连忙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不远处的安梓柒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刚刚我是看表妹累了一天了,就想端杯茶给她,可谁知道……”
安梓柒目光微讶地看了任千溪一眼,刚想开口便被任子湘厉声打断。
“安梓柒,你看看你一直以来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真是给我们安家丢脸!”
又是这样!母亲从来都不会听她解释。
安梓柒摇了摇唇, 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任千溪见状,连忙笑着出来打圆场,“小姨不要生气了,生气伤身,表妹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估计是受了学校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所以表妹心情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任子湘皱眉, “什么风言风语?”
任子湘是个女强人,整天忙着打量公司,自然没有时间关心这些。
任千溪立马紧张地捂住嘴,似是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没,没什么,那都是一些不可信的流言蜚语,没什么好听的。”
说着,任千溪陪着任子湘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还贴心地倒了一杯对方最喜欢的红茶。
任子湘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没事,小溪你说,学校里到底有什么流言?”
任千溪目光微闪,故作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学校里的人说表妹最近和E班的那些人走的挺近……”
任子湘为人性格强势,掌控欲极强,她最在乎的东西就是脸面,因此绝对不允许任何有损家族脸面的事情发生。
E班那些人不学无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都是家族的弃子,安氏千金与他们那些人接触,对安氏没有任何好处,想到这里,任子湘看向安梓柒,“小溪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安梓柒看了一眼旁边笑容满面的任千溪,这才不卑不亢地说道:“没错,虽然我是和E班的一些人走得近,但是母亲,E班并不是您想的那么……”
话说到一半,,便被任子湘打断。
“行了,你身为安氏的大小姐,就得懂得分寸,以后就别和那些人来往了。”
女人的声线冷漠,带着命令的成分,似乎对方是她手底下的员工。
听到这话,安梓柒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一双潋滟杏眸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肯服输,“母亲,难道现在我连交什么朋友,您都要来干涉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亲在外面花天酒地,很少管她,母亲虽然忙于工作,却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人生,她只要按照他们规划好的路去走就行了!
她就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由线那头的他们操纵。
其实,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懂事,能够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安家大小姐,而不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儿!
“安梓柒,你这是什么态度?”
任子湘拍着桌子起身,眼神平静,话语依旧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我看你就是跟E班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久了,才会变得如此不知礼数,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和那些……”
“够了!”
安梓柒突然用力地摔掉手中的书包,大声喊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安梓柒转过身,想要离开这个让她觉得压抑的家。
任子湘见状,双手环胸,语气没有丝毫的退让,“安梓柒,你以为自己有什么可以任性的资本,你离了安家这层光环就什么都不是!”
安梓柒步伐一顿,脊背挺直,“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需要母亲操心!”
说完,安梓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安家。
直到走出安家的大门,安梓柒眼中一直强忍的泪水才落了下来。
安梓柒抬起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明明她一点不想哭的,哭也只是懦弱的表现,她不想认输。
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小姐,小姐,等等~”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梓柒转过身,就看见头发斑白的管家正向着她跑来。
安梓柒连忙擦干净眼泪,笑着问道:“管家伯伯,你怎么来了?”
管家停下来喘了口气,才拉住安梓柒的手,语气带着自责,“小姐,我人老了,也帮不上您什么忙,只是我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所以特地来给您送把伞,别淋了雨,会感冒的。”
说着,管家将手中的伞塞到安梓柒手中。
安梓柒接过,用力地握紧手中的伞,喉间哽咽,眼前模糊,瞬间泪如雨下。
安梓柒见状,连忙转过身,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管家叹了口气,他在门外也听到了客厅内的动静,看了看外面快黑了的天,忍不住出声劝道:“小姐啊,这天都快黑了,您要不就别和夫人置气了,回去和夫人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苦的还是您自己,何必呢?”
听到这话,安梓柒立马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管家伯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快回去吧。”
说完,安梓柒便大步离开。
有些事,她不能退让!
***
一中,考场外
凉奎随着众人站在门口排着队,等待进场。
这时,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走过来,“左凉奎,你怎么在这里?”
凉奎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左冬文?”
一中里认识他的人,估计就只有原主那个便宜弟弟了!
“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识了?”
说着,左冬文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绕着凉奎转了一圈,继续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对方这个语气,估计原主跟这个便宜弟弟的关系不怎么样!
凉奎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来这里除了考试还能干嘛?”
听到这话,左冬文一愣,随即才不可置信地笑出声,“就你,噗哈哈,还参加数学竞赛?!”
凉奎扶了扶眼镜,懒得反驳。
笑了好一会儿,左冬文才停下来,斜视了凉奎一眼,语气高傲地说道:“我劝你趁现在还能反悔,还是赶紧放弃吧,省得成绩出来以后丢脸。”
左冬文确实是有这个自傲的资本,就算在一中,他也是佼佼者,不然也不会代表学校来参加数学竞赛了。
凉奎垂眸,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左冬文与原主都是高一,两人年龄相同,也就是说两人是同一年出生。
根据凉奎这段时间的调查得知:原主的母亲是难产而死,为了能有人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原主,因此左卫东很快就娶了穆念,且在同一年,穆念怀胎七月,早产生下了左冬文。
这一切的事情,看上去似乎都顺理成章,而且这些年来,穆念对原主也很是尽心,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人无可挑剔,做继母能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左冬文根本就不是早产!
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推算,穆念的真实怀孕时间起码要提前两个月,那么左卫东就是婚内出轨。
这样一想,原主母亲的死估计也没有那么简单!
可…印象中那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男人和温柔和善的继母,真的会做出这些事吗?
“喂,你该不会又哭了吧?哎我说,你一个大男生整天哭鼻子烦不烦啊?!”
左冬文见左凉奎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把话说的太重又把对方给说哭了,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发生过不少次,每次都让他无比烦躁。
凉奎这才回神,抬起头笑得如沐春风,“哭,我是不会的,只是嘛…希望成绩出来后,某些人不要哭才好。”
见这次爱哭包左凉奎竟然没哭,左冬文有些惊讶,不过听到对方说的话,左冬文是嗤之以鼻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正好这时,队伍轮到他们。
监考老师先是按照流程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物品,每个人只允许带签字笔,直尺,准考证等几样必备考试用品,随后核对是本人后便让二人进了教室。
凉奎的的位置在第一排靠近讲台的位置,巧合的是,左冬文的位置正好在她旁边。
等到众人都入坐后,监考老师才走进来发草稿纸。
似乎这时,气氛才开始紧张起来。
凉奎神色从容地坐在位置上,不见丝毫紧张。
旁边的左冬文摆好文具后抬头看了凉奎一眼,随后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广播中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拆试卷袋,发试卷。
拿到试卷后,凉奎按照习惯,先是将试卷上的题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把每道题的不同算法都在心中过了一遍后才不慌不忙地拿起笔。
满分120,有六道选择题,八道填空题和三道解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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