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雨水冰冷,身体更冷。
向笛和丧尸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在雨幕之中越跑越远。
雨水糊住了师雨泽的眼眸,他只能很模糊的看到两道人影在远处纠缠,速度快的如两道被墨水晕开的影子。
无意识地张望两眼后,便回过神,从湿哒哒的地上爬起来。
他整个人淋成了一只落汤鸡,身上不断往下滴水,皮鞋里也灌满了水,走路就像直接淌在水里。
往回走,坐进驾驶室,车门关上后,车厢里变得异常安静,哗啦啦的下雨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穿着湿透的衣服自然不好受,他把西装脱下来,打开暖气,然后精疲力竭的靠在椅背上,脖子后仰闭起眼睛。
他很快就要死了吧?
师雨泽思忖。
几个小时之后,他就会转变成丧尸那种恶心的怪物,被活人猎杀,砸碎脑壳,挖出脑子里的晶核。
不想死的这么难看啊……
想了想,锁上了车门和车窗。
这样一来,就算他变成丧尸也跑不出去,别人也无法进来——如果不暴力打碎车窗的话。这辆车会如同一具棺材把他保护起来。
“系统…”
“宿主,呜呜~”
“别哭了,我死了,你就去找下一个宿主吧。”
“呜呜呜~宿主你会没事的,坚持住,挺过去!小系给你加油打气!”
“真没想到啊,”师雨泽低声叹息,“陪我最后一程的人…东西,竟然是一个不太聪明的系统。”
“呜~都这时候了,宿主还不忘嘲讽我。”
“那是当然,生命不息,嘲讽不止,呵呵。”
“呜呜呜~不要啊,我好舍不得你啊宿主。”系统哭哭啼啼,“要是戚飞舟在就好了,说不定他可以救你的!”它上气不接下气,“我太没用了,帮不上你呜~”
“你终于知道了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师雨泽居然有点欣慰。
“宿主目前体温39.3°,意味着你发高烧了,应该多补充水分保持体力!”系统好像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双手来喂他喝。
后座是有几瓶没开过的矿泉水,可是师雨泽浑身无力,丝毫提不起劲去拿。
喝不喝水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死定了。
“啪、啪、啪!”
师雨泽就着脖子后仰的姿势别扭地扭头。
“啪、啪!”
“开门!”
向笛敲打车窗,在大雨里冲他喊。
看来那只2级僵尸已经被解决了。
师雨泽并不意外,但却不打算放向笛进来。
“快让我进去啊!淋死我了!不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吧?”
隔着车窗玻璃,向笛的声音细小而闷,几乎淹没在滂沱的雨声里,不过师雨泽还是听得相当清晰。
自己的听力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
无论向笛怎么样,师雨泽一直不予理会,过了片刻,动静消失了。
走了?
这么好打发?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天真了。
石头凶狠地砸上车窗,只一下就让整块玻璃遍布了裂纹,再一下,玻璃哗啦啦全碎,冷风冷雨从破碎的窟窿灌进来。
师雨泽浑身抖了一下,闭了闭眼,那人已经从破车窗伸入手开了车门,旋即湿透的身体坐上副驾驶,于是车厢里就更潮湿阴冷了,最后一丝温暖也消除的一干二净。
这时师雨泽开始全身发抖,抱着手臂蜷缩在座椅里,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向笛的目光从他破碎的衬衣袖子一晃而过,心下了然。
真可惜啊,刚找到有趣新鲜的玩具,转眼就要坏掉了。
他侧目注视着师雨泽,后者的额角抵着车门,浑身轻微的抽搐,过分苍白的脸庞上眼睑紧闭,长而密的睫毛不住颤抖,尖尖的下巴收缩在阴影里,细长的颈项中间不太凸显的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滑动。
脆弱、美丽。
像玻璃制成的人像。
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破坏的冲动从向笛的心底升起,在血液里奔腾,在脑内燃烧。
这是一种原始的欲望,野兽一般没有理智。难以克制,也用不着克制,向笛认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事。
衬衣被撕毁的声音在大雨里听的并不分明。
师雨泽颤抖着,迟缓地睁开眼睑,失神的眼眸艰难地聚焦到向笛脸上。
此刻他深灰近黑的衬衣从前面裂开,单薄惨白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迟钝的大脑不明白向笛要做什么,直到那人猛然按压住他的双肩,唇齿凑到他裸露的胸膛,随即被啃咬的疼痛感传达到脑神经,师雨泽才张大了双眼。
“你,放开我……”
回答师雨泽的是向笛移动到他脖颈处的嘴唇,那里被向笛伸出舌头舔舐,齿尖一点点地碾磨着细薄的皮肤,就像吸血鬼品尝鲜血之前的前戏。
“你疯了。”师雨泽感到匪夷所思,“我被感染了,你看不出来吗?还敢……”
“低等级的丧尸病毒对我这样的异能者是无效的,虽然那是一只即将进化成3级的2级丧尸,无效就是无效。”向笛的唇舌一路向上描摹着师雨泽的脸部轮廓,凑到他耳廓边,“嘘,不要说话,趁你还没转化成丧尸,最后再享受一回吧!”
“咔哒”皮带金属扣解开。
意识到向笛正在脱他的裤子,延时反应的大脑总算稍稍回神,师雨泽有气无力地攥住布料,此刻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动一动手指头都很困难。
“别动我,”师雨泽失焦地望着那人的头顶,试图阻拦那只毒蛇一样黏腻探索的手,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这是为你好,不然你会很惨。”
向笛低声地笑,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似乎认识到再挣扎也是徒劳,师雨泽放开了抓着裤腰的手,向笛顺利地剥掉那层碍眼的布料。
师雨泽的两条腿修长笔直,跟他身体其他部分的皮肤一样惨白的泛着光。
“两个小时,或许一个小时,你就要彻底变异了,让我们抓紧时间。”向笛盯着他大腿内侧看,舔了舔唇。
向笛急切地剥光自己,用他火热的双手掌心和干燥的嘴唇到处点火。
本来师雨泽裹着湿哒哒的衣物实在难受,现在被人强行脱了一大半,反而舒服了点,浑身发冷的时候一个火热的人体靠近过来,从体表就散发出热气,如果不是对方的咸猪手和觊觎他菊花的意图,师雨泽甚至都有点不想反抗了。
那一片东西他悄悄握在手里了。
另一只手抬起,按住向笛的后脑勺,喉咙在对方啃咬自己锁骨的时候发出浅浅的低喘。
这声音好像鼓舞了向笛,他的动作越发激烈,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没有章法地乱咬乱啃。
师雨泽无声地张了张嘴,另一只手也举了上来,仿佛有些难耐地盖住对方的额头。
他的手心是冰凉的,而有一个更凉的东西贴在向笛的眉心处。
一开始,这并没有引起向笛的警觉,他被师雨泽的味道迷住了,似乎是从皮肤下血管里透出来的微微香甜,又夹带着淡不可闻的苦杏仁的气息,他忍不住用舌尖在那一片皮肤上游走。
直到眉心那冰凉的触感意图往他的脑子里钻。
极度的危机预感令他霎时褪去了所有欲望,猛然将头颅后仰,那一小片冰冷却如附骨之疽,仍然不断地深入。
“行灭,行灭,听吾之令……”
伴随深奥不明的咒语,那玩意儿越钻越深,他下意识就用意志去对抗,那东西退出去了一点,但紧接着又更迅速地直钻入内。
“啊——”向笛爆发出痛苦的嚎叫,伸手掐住师雨泽的脖子,“停手!让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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