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为民在昏迷两个月之后醒了过来,修养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郎婷恒带着礼物登门拜访,都是一些补药,她自掏腰包买的,一切都是问过爸妈的。开门的是乔一,她笑笑,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她“一点心意,我问了我爸妈,他们说叔叔这个时候吃点这个补的。”
乔一糯糯的说了声谢谢,侧身让她进去,郎婷恒在客厅没雨看见人“他们人呢?”
“我妈推着我爸出门去了,不过马上就回来。”乔一情绪不高,她多少知道一点,跟言默有关,分班之后他们在一个班上呆过,算是点头之交,共同话题就是赵乔一,再多就没有了,不过她倒是有他的手机号。
说曹操曹操到,几人说话的声音在走廊响起,回头看,赵观潮推着轮椅,和爸妈有说有笑的,看来叔叔心态挺好,田为民抬头看见她“啊,婷恒来了。”赵素英听显然注意到了她“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们有些准备,你叔叔住院的时候多亏你帮忙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挺过这一段时间呢!”她推荐的工作就是在医院边上,给人家小孩煮饭工作不忙工资可观,并不影响到她在医院照顾老田,就像是及时雨一样,来的突然解了燃眉之急。
“我就是听说叔叔出院了来看看,顺便买了些东西,或许你们用的上。”她微微一笑,如微风细雨滋润人心。
田为民心里过意不去“你说来就来还带东西。”轮椅是自动的 ,他自己按着遥控器到处走动,入目就看见摆在桌子上的补药。赵观潮走在后面拎着菜“你买这么多东西净惯着我爸。”
她把买的补品一一拿了出来“我是问过我爸妈的,稍微买了些,都试试,叔叔现在最需要这些等我,这也是我爸妈的谢礼,说是在叔叔阿姨家吃了那么多饭还总麻烦你们送我回家,总该回礼。”
其实也没多少次,只是当初为了找赵观潮麻烦隔应他在他们家吃过几次饭,但是后来爸妈有意岔开晚班,就再也没有机会到他们家吃饭了。
赵素英见推辞不了就只好欣然接受她招手“那就留下来吃饭。”
“好!”她点头。
吃完饭后是赵观潮送她回去的“这次多谢你。”他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这段时间受了她的招抚上课缺席的笔记都是她帮忙整理的,他有留意到她平时上课都不会做笔记。
“不客气,我就是要你有愧于我,这辈子让你都心神不宁谁叫你当时那么对我的。”她为自己找借口,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心高气傲的自己怎么会容忍有人那么戏耍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注入了感情,所以才会不服输不痛快。不过他的庆幸她是生长在红旗之下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否则自己肯定会把他给做掉。
赵观潮捂着心脏“啊!我对以前对郎婷恒女士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愧疚,这样吧,以后只要你有事解决不了就来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啊。”郎婷恒苦笑,停下脚步看向他。
赵观潮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深深陷入她的眼中“我到了,你可以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为自己一时的失神感到莫名的羞愧“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打破了冰点,渐渐熟悉起来,二人同桌两年,似友非油,按照郝五一的小说里的情节就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郎婷恒以为这段孽缘会在十八岁的夏天结束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二人居然在高考之后同时报考了北京的医学院,又是大学校友毕业后入了同一所医院,上天冥冥之中仿佛注定在这郎婷恒的一生接下来都要和赵观潮绑在一起,试问这样的缘分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老天赐予的剧本,郝五一是这么说的,但是乔一并不赞同,她直言赵观潮此人的不靠谱的性质,并且他亲口吐露他不愿意结婚的意向,倘若婷恒愿意和他就这么一辈子下去,别说郎爸妈了,就连素英都不会答应,一定会把赵观潮打得半死不和然后绑着他参加婚礼。
在北京读完书之后在北京的医院实习,适应了北京的医疗习惯的她在爸妈的建议下在北京开始闯荡。
医院中的人谁不知道郎医生和赵医生交情颇深,医院虽然是个生离死别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影响众人的八卦之心,不知道有谁弄来的消息,全医院都知道两位医生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在同一所医院工作,可谓是熬过了七年之痒。
只不过二人不在一个科室,不然赵医生的桃花不会那么旺盛。郎婷恒看着手里的片子,赵观潮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怎么样,郎医生收留我吧。”最近他要搬家,但是原先的房子已经到期了,如果不是房东看他帅气允许他过几天在搬走他就要露宿街头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所以作为在上海最熟悉的人他不得不拉下脸皮求郎婷恒收留他一晚,最近调不了修,明天才是他轮休。
郎婷恒挑眉“收留你我没有好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住在女人的房间里传出去不好,毕竟谁叫你赵医生桃花朵朵,我又是你的那些小女友的头号死敌。”空出一只手拍着太的脸蛋“你的女人缘那么好,找他们去吧。”说着欲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一把拽住“别啊!我要是去别的小姑娘家住一晚上,那我不是名誉扫地,这传出去我赵观潮还怎么混啊!”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他“不是赵观潮,你怎么在别人面前倒是刚正不阿的样子到我就死皮赖脸?”
“谁说的,我在我妈面前也是这样!”或许还要加上乔一。
最终她还是心软了,二人一起去了赵观潮家,把东西都搬了出来,一番折腾终于到家了。房间很大一室一厅一卫还有一个阳台,平时一个人住显得会很空,但是现在客厅里摆满了赵观潮的东西,就显得拥挤了起来。二人抱手站在唯一的卧室“我睡床,你睡哪里?”一想到拥挤的客厅“客厅是睡不了了,要不你就在厕所将就一晚?”
“什么!”赵观潮不满“不行!”
“厨房?”
“不可以!”
“阳台?”
“下雨怎么办!”
郎婷恒伸出舌头舔着嘴唇“那你要怎么样?”
“打地铺。”赵观潮看向她说到。
“可是我没有多余的席子。”她皱着眉头,这可真棘手,下班本来就不早,到赵观潮家收拾东西,又一路搬上来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超市或者小卖部会开着。
二人对视,又转看向唯一的床,郎婷恒羞红着脸“我把床分你一半,不过你要是越界我就把你阉了。”眼神虚渺看向摆在桌子上的手术刀。赵观潮顿时觉得□□一凉,赶忙点头答应,深怕下一秒血溅当场。
当赵观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在宽大的床铺中间摆了一条薄毯,宛如楚河将床分割开来。不过幸好的是她还拿得出第三条被子,二人各自睡在各自测被褥之下,赵观潮不知道郎婷恒怎么样,反正当他躺上床的时候身子骨就没有放松下来,临近凌晨两点才忍不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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