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云落地就和国内的亲友报了平安,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每天开着车在各处华人街寻找她的亲生父母。
在美国行事她也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行踪,不过一个星期她从华人街出来就被几个黑衣人抓住将她拖上了车。
姜长云舔着嘴角,看起来有些无措“你们是来抓我的?”
前排的一个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这个姑娘到了境内就开始到处散布寻人启事,还无意间入了某个平台的镜头内。
这种行径更是引起了总部上层领导的注意,马上锁定了她的位置,发布了追捕的命令。
“快了,用不了多久,所以我想回来找找我的父母,再见他们最后一次。”姜长云认得他,保安部的部长。
“呲!”他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们?看来你是真的不死心。”
“我从来都不会学着死心。”她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我知道研究所一定会有他们的下落,我求求你,再带我去见他们最后一次。”
那个背影终于转过身子,戏谑地看着她“那可不行。”他示意两旁钳制住姜长云的人将她击晕。
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电流使得本就疲倦的身体一下子不堪一击晕了过去。
等到姜长云睁开眼的时候她被锁在了手术台上,两旁的人穿着白大褂冷冷得看着她。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一时半会研究所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没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毫无顾忌得将自己暴露在人群面前。
姜长云一眼就看见站在边上的男人,他是当年逃亡时她唯一留下的活口“好久不见啊。”
他是初代的实验品又是研究人员,有些实力所以才在那次屠杀当中活了下来,不过想来也不会比她活的多轻松。
她感觉到注射在自己身上的药剂开始起作用。
姜长云颇为诧异得看向他们“你们有可以缓解我头痛的药剂?”她想过或许他们会有办法解决自己的病症,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药剂。
这说明什么?这也就说明国内的消息他们也看见了。
害的她一度担心他们会认不出自己,甚至还接触了更多的人,将她活着的消息散布出去。
那个男人双手支撑在手术台上,低头看着她“我们看见了中国里的寻人启事,也知道你命不久矣。”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放松警惕,这里被重重包围,还有大量的木仓支,就算是你想逃也逃不掉。”
“是嘛,那你们可得小心点了,等到药效过了,我死了,你们损失可就大了。”
“放心。”他双手插着腰就走出了手术室,只留下一屋子手无寸铁的医生。
姜长云的眼神在屋子里四处观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是由于房间里人有点多,总是挡着她的视线,这让姜长云有些许的不爽。
她无奈只好放弃寻找,视线撇过那些低头忙着的医护人员,看来研究所打算发挥她最后的利用价值——将她解剖!
姜长云不是什么束手就擒的人物,药剂注射之后她感觉的到自己现在可比以前充满了精神。
只需要稍稍用力那些束缚着她的手铐马上就变成了废品,她从医生的手中夺过手术刀,不过几下里面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看手术室里的监控,他们很快就会来,她得准备准备迎接他们。
房间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研究所的人不会将她和药剂放在一个空间里,他们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打算在这里面耗费时间。
门是经过特殊技术设计的,她可没有打算硬碰硬,抬头看着天花板,几个健步踩着手术台跳了上去。
顺着天花板顺利得出了手术室。
她的逃跑引起了研究所里的人的注意,瞬间所有的人都朝手术室方向赶来。
他们带着木仓,她躲在角落里将闻讯赶来的警卫人员抹了脖子,从他身上将木仓缴械。
有了木仓姜长云如虎添翼,一时间地上堆满了尸体。
她抬手将眼前的警卫人员解决,却不想背后有人偷袭,关节处被打伤,她回过头发现是老熟人“是你啊。”
他面色不好,0918被击中之后从容不迫的笑容让他觉得碍眼“疯子!”他抬手想要解决了她,但是手中的木仓无论如何都无法扣下扳机。
姜长云拿着手术刀将嵌在骨头里的子弹剜了出来,子弹上面沾满了她的鲜血,她不屑随手将子弹往地上丢弃,上前从他的手中接过木仓“可惜了,你打错地方了,现在该我了。”
“彭!”木仓声响起,这个研究所暂时回归安静之中。
姜长云抹去自己脸上的鲜血,铁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当中“嗯——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研究所一时之间失守,任由姜长云将这里翻个底朝天,她在研究所最里面的一个保险箱里面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还找到了她的手机等一切随身物品。
她迫不及待得打开手机,她失联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人找她,她笑着逐一回复他们。
等到她将自己洗漱干净之后从容不迫得走出研究所的时候天色已经,研究所外面停着不少的车,她手里拿着车钥匙按下开锁的键——滴滴!
“啊,在这里啊。”姜长云朝着车子而去,打开车门插上车钥匙便扬长而去。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份关于她父母的资料,车子缓缓停在路边,她烦躁的敲击着方向盘。
就算是现在找到他们也没有用,如果要彻底解决脑袋的问题还得是专业人员来,如今她可没有什么线索。
如是这么想着,但是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姜长云伸手摸去,几下将手机解锁。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韩国。”她耐不住自己的小兴奋,抬手看着资料上的男女“马上见。”
随即踩下油门朝着资料上的地址而去。
等到她到了的时候,那栋房子的灯还是亮着的,她将车子停在边上,带上从研究所顺手拿出来的手术刀和木仓,抬手摁向了门铃。
叮咚。
有女人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大半夜的谁啊?”打开门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姜长云不免愣了一下“请问你是谁?”
姜长云看着有些陌生的脸庞,十年的时间早就使她忘记了那两张脸,当她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往事的种种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姜长云。”她笑了笑“不过我也是许招娣。”
许妈妈吃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自己尖叫出声。
或许是见许妈妈出来很久没有回去,那父子俩从楼上走了下来“妈是谁啊?”
姜长云伸手推着许妈妈进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并且反锁“好久不见。”
“你是谁啊!”许弟弟很是不耐烦,忽然有个疯女人来到自己的家里,伸手就要去找座机电话报警。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电话一把刀就朝他飞了过来将电话线切断了。他顿时有些害怕,如果那把刀不是朝着电话线去的,恐怕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了。
“我是谁,他们没有和你说过吗?”姜长云比徐妈妈要高上一点,此刻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转这脑袋问着她“还是说你们都忘了我,妈。”
“招、招娣!别,别这样。”她险些哭出声了,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后腰她不敢轻举妄动。
姜长云模仿着她的话“我、我,我也不想的,你们把我卖给了他们,他们给我动了些小小的手术,我现在快要死了,但是我不想死。”
许爸爸很愤怒“你死不死管我们什么事,我们也不是医生救不了你!感觉滚出我家!”
她将拿着抵在许母背后的刀的手拿到了前面,锋利的手术刀在许母脆弱的脖颈处,冰冷的刀刃让她不寒而栗。
“我需要生身父母的骨髓,你们得有一个人跟我走。”研究所的人早就为夫妻俩准备了绿卡,他们现在可是合法公民,想要出国很简单。
“你们商量一下谁和我走。”她知道他们怕死的性格,随即将许妈推了出去。
她听见了房屋里面的争吵,甚至想拿出手机报警,但是姜长云有的是办法毁坏屋子里的通讯设备。
她扣响房门“商量好了嘛?”她听见床单被撕裂的声音“如果你们逃了,我就只能杀了你们的宝贝儿子,在你们两个当中随机再杀掉一个,然后带着那个人走。别想逃开我的手掌,呵呵呵。”
许爸妈听见门外威胁的声音,他们将打结的床单抛向窗户外面,试图逃跑。
当他们刚要踏上窗台的时候窗户莫名其妙得就自己合上了,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里面反锁的门也在自己转动着,咔哒一声,门开了,魔鬼进来了。
姜长云笑着“怎么办你们想逃走啊。”她将手放在许弟弟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得用力。
男孩还小,不过十四岁的年罢了“啊!,爸,妈救我!”
在姜长云小小的‘建议’下,许爸最终妥协打算和她走。
她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是想着趁自己不备逃走罢了,她默认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胁迫许爸办理韩国的护照。
她早前就有出国的护照,去往韩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几天之后的早上她就前往机场买了最快到韩国的机票。
过了安检就看见姜爸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中国和美国的时差,现在国内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担心你啊,你找到你爸妈了嘛?”姜爸在电话的那头问道。
“找到了,我听说韩国那边有这方面的专家,我打算去看看,说不定手术成功的几率会更大。”她确实没有在撒谎,她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药剂,要不是这个小玩意吊着她的命恐怕她早就会疯掉。
“是嘛!”姜爸妈在电话的那端很是兴奋。
“嗯,是真的。”姜长云笑着“你们快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电话挂断之后,姜长云左右思索了一番决定打电话给那个人。
电话刚响就接通了,电话中传来的是李鹤东的声音“长云?”
“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姜长云放柔自己的语调。
“没有我这还没下班呢,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嘛”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点想你了,顺便来跟你报备一下行程。”她半是打趣道。
自此她出国之后李鹤东每天都会报备行程,掐着点,每次都在她睡醒的时候发过来。
李鹤东在后台躲着那些小子接的电话“想我了就早点回来吧。”
“我去韩国了,听说那边可能会有人解决我的问题,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韩国啊……”韩国不算特别远,或许他可以过去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广播里通知检票了“好了,我要上飞机了,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她提起自己的背包,眼神示意许爸跟上自己的脚步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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