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珍啊,既然转到歌谣练习生了,你就搬去维桢他们宿舍吧。”金硕珍这样转达道。

    不同于其他三个先去了宿舍再来练习,金硕珍先换了练习生协议来上课,晚上再搬宿舍。

    最近天气不好,阴雨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结束了舞蹈学习,几个人除了王维桢都瘫坐在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我是金硕珍,果川人,92年12月出生的,十九岁,应该是哥哥吧。”金硕珍想和其他人迅速熟悉起来,率先报了生日。

    金南俊、闵玧其和郑号锡依次自我介绍,并乖乖喊哥。

    本来这个年纪才来当练习生的就很稀有,金硕珍几乎没遇见过比他还大的人,所以他慈爱地看向王维桢,试图也听到一声哥:“维桢前辈呢?”

    被压制的闵玧其也目光灼灼。

    王维桢正倚在镜子上单手发短信,长腿微曲,头发被随意在头顶绑了发髻,还有几根调皮地落在耳边,脖子上搭着一条吸汗巾,体态优雅,形貌昳丽。舞蹈课上,郑号锡对这哥的心态安抚的不错,保持着平稳的状态,所以现在比平时气场柔和太多了。也怪不得金硕珍会把他当弟弟,毕竟看起来实在无公害了一点。

    听见金硕珍的问话,王维桢面色略有些古怪,问:“按出生日期?”

    这是什么意思?中国有别的排序方式?

    金硕珍四个不大理解,但闵玧其还是回答说:“对,是按出生先后。”

    王维桢勾唇:“王维桢,中国人。我是哥呢。”

    闵玧其的肩膀瞬间垮塌。

    金硕珍好奇:“那生日是?”

    “人日。”

    ????四脸问号。

    感觉到新来的金硕珍还想问,想挖掘出更多的东西,王维桢站直,把手机放回兜里:“下节声乐课快开始了,结束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搬家。”

    说完,套上外套,拉开头绳,长发霎时倾斜而下,拉开门拿上雨伞,嘱咐道:“音色突出,唱功也要跟上。那,回见。”

    四个人呆愣愣地挥手。

    “……维桢哥他是怎么做到长发还这么man的?”金硕珍感叹。

    金南俊回答:“可能是身材好吧,宽肩窄臀还有腹肌。”

    朋友,你们的关注点好像不对啊。

    下午五点半,声乐课一结束,金硕珍就发消息给了王维桢。大约两三分钟以后,王维桢回消息:“下来,负二层停车场的黑色越野,牌号XXXXX。”

    这么快?!金硕珍赶紧收拾完东西,和闵玧其他们道别,迅速下楼。

    越野,越野……大黑在的办公楼停车场还挺大的,金硕珍边跑边找。

    其实一辆路虎揽胜还是很显眼。王维桢降下了半个车窗,打双闪示意。

    金硕珍打开副驾驶的门,说:“哥,你来这么快啊?路上堵车么?”

    王维桢发动车子,回道:“这车就在这儿停着呢。指路。”

    “哦。前面左拐。”

    装了东西回家,在公寓楼下停车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不怕死地拦住了他们这辆车。王维桢单手抄起一条围巾把金硕珍蒙住:“盖着。”这才打开车窗。

    我这是多见不得人?金硕珍撅嘴,一只眼睛偷偷从缝隙里窥视着情况。

    “紫君。我……”那人说着敬语,半跪的姿态双手扒着车窗。

    “我说的很清楚了。”王维桢的声音带着冰碴,“在韩国做个财阀不好吗?”

    “但终究抵不上权势啊紫君。还是万分希望您能帮帮我。”那人恳求的语气越发急切。

    “王氏多少年了不再参与政治。”王维桢无视,“你要去碰,我不管,但绝不允许拉全族下水。”

    “紫君,您不想王氏复兴‘王与马,共天下’的盛世吗?”那人的声音里藏着勃勃野心。

    这句音调奇怪的“王与马,共天下”是中文说的,金硕珍没听懂。

    王维桢笑了:“你的历史学的不错。”

    “紫君也期待亲眼看见那样的盛世吧?”

    “那时的确是盛世。但是……”在金硕珍看不见的地方,王维桢的眼底涌现出了强烈的怀念和悔恨,“你知道侯景之乱吗?”

    直面王维桢的中年男人,被那深沉的情感慑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祖辈的血,就那么灰白吗?”再睁眼,王维桢还是那个矜贵的王维桢,“你父亲还没有带你去过宗家看过家训吧。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不仅有地址还有电话?”

    “……我……那个……”中年男人冷汗刹时下来了,“紫君息怒!”

    “回家吧,你父亲在等着你。”王维桢升上车窗,“一知半解,断章取义,最是要命。”

    下车的时候,金硕珍才颤颤巍巍地揭下来围巾:“我……我可以见人了吗?”

    王维桢轻笑了一下:“行了。拿上行李走吧。”

    按电梯,从风衣里掏出来门禁刷卡,接着递给金硕珍。

    “谢谢哥。”金硕珍松开行李箱的把手,接过来。

    “叮”电梯开了。

    电梯厅又换了布置。白墙黛瓦,飞檐斗拱,绿色的青苔从石板的缝隙探出头,加湿器的烟雾缭绕,绿色的植物都带了薄薄的露水。

    一副江南水乡的画中景致。

    “哇喔!”金硕珍感叹。

    王维桢脚步微顿,神色如常地开门。

    闵玧其的肩膀还没有好,今天的晚饭依旧是家政阿姨来做。

    “紫君先生。”

    “维桢哥,硕珍哥。你们回来了!”郑号锡在研究客厅里一墙的唱片,看见人了过来接过王维桢手里的箱子。

    “硕珍不用拆行李,明天一早搬家。”王维桢冷不丁地放下一颗炸弹。

    “诶?”郑号锡惊恐。

    “住的好好的?”从书房出来的金南俊表示他很喜欢这里呢。

    “公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闵玧其阴谋论。

    王维桢转头对家政阿姨说:“明天上午叫搬家公司来,去汉南洞,给方社长也说一声。”

    “好的。”家政阿姨点头表示记下来。

    “为什么搬家?”金南俊不解地追问。

    这个问题王维桢已经回避了一次,但既然金南俊又问了,王维桢还是答了:“想换一个大房子。”是不是心里话就不知道了。

    “哦,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作业课本,其他的那里都有。”王维桢想起了什么,“比如玧其的绿色POLO衫就可以不带。”

    哼,我偏要带!闵玧其炸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搬家公司来了。王维桢连衣服都没带,就一个黑色檀木箱子。

    其他几个来什么样基本上走还是什么样。

    昨天晚上金南俊和闵玧其扒拉着唱片,有好几个都想带走。

    “这个是The Beatles的纪念版。”闵玧其手里已经有六七张了。

    “滚石限量发行的黑胶唱片。”金南俊加一个。

    王维桢端着咖啡从身后路过,快刀斩乱麻,抽出来一张:“就带这一个,The Flaming Lips的鲜血限量,全球只有十张。其他那边都有。”

    ……哔——这句话怎么这么遭人嫉妒。闵玧其忍不住粗口。

    汉南洞的小别墅有三层,装修风格比十九楼的高级公寓温馨,资源也是只多不少。一层是起居室、厨房、会客厅、舞蹈室,二楼有几间卧室还有琴房、书房,剩下的卧室在三楼,还附赠一个影音室和露台。

    这栋别墅不在这个小区的主体地带,院子很大,建有一个玻璃花房。

    地下除了储藏室和车库,竟然还有一个酒窖。一个斜坡直接从车库通向院外。

    说不用带,的确是什么都不用带。碗碟、拖鞋、床上用品都清洗消毒过,还熏了淡淡的熏香。

    “伴月香。”一进门,王维桢就闻出来了,“这次总算选对了。”

    位于三楼带露台的那个主卧毫无疑问属于房主王维桢。

    郑号锡和金南俊一对儿亲故选定二楼相邻的卧室。

    闵玧其看了看设备齐全的琴房,果断选择了旁边的卧室。

    这样就有三个人住在二楼了。金硕珍想了一下,还是挨着王维桢安顿下来。

    这边搬家搬得如火如荼,那边由于传达不到位,某个可怜的孩子在十九楼的高级公寓里等室友整整等了一晚上。

    “哇!这里好大!”

    “天呢!好多书!”

    “钢琴!还有小提琴?!”

    “独立卫浴!”

    “诶?!不对,练习生室长不是说宿舍里有五个哥哥了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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