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只能祈祷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了。”言笙道。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 她不由地感叹如果这个厉鬼真的存在,她一定对动了她东西的言笙和展游带着比其他人更加强烈的怨气。
“可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不是吗?”展游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心摊开朝上, 写了一点什么。
言笙感觉自己的手心里痒痒的,思绪一下自己飘得很远,根本就没注意到展游到底写了什么。待展游停下,她才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假装自己完全没走神地道,“恩,对,就是你写的这样,我也是这么想的。”
展游看她两眼, 忽地嗤了一声, “我没写字, 就画了一个圆。”
“恩?”言笙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到底想了什么?还说什么‘就是我写的那样’。”展游靠在桌子边上,看她被自己耍到。
“你为什么要画一个圆?”言笙答非所问, 想要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展游却早有准备,答得理所当然,“因为像你。”
“一点也不像。”言笙想不到自己会和一个圆形联系在一块, 就算是说身材, 她也绝对是属于很瘦的那一挂,和圆滚滚的形象完全不符,于是嘟囔了一声。
话题到这里就没有进行下去, 两人还是先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言笙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分散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现在只需要等待着惊吓指数上升就好了。由于暂且不确定恶灵的身份,她和展游打算先一起躲起来,然后静观其变。
庄园很大,可躲藏的地方也很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先躲在了床下。
选择这个位置一是因为这里相对隐蔽,二是因为捉鬼小分队到达卧室的时候,想必已经吓得半死,根本不敢往鬼故事聚集地的床底去看。其他的无论是柜子里还是储物间里,都有可能被意外的打开。而这里如果被发现,那么来者一定是恶灵。
言笙同时还准备了多条逃生路线,如果有遇上任何危险,她就用自己的卡牌为两人制造逃离的机会。最好的逃生方向是先到庄园里,然后再从后面绕到正门,从客厅里的阴阳之门回到乐园里去。
床底下的空间并不大,再加上如果不想在外面就被人一眼瞟见,能活动的空间就很少了。
言笙将床底的灰尘清理干净后,又被子往两边拉了一些,稍微加大了一点他们可移动的位置。
展游率先半躺在床下,等言笙爬进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点狭窄的位置留给她。
为了能将自己整个人塞下,她和展游贴的很近,两人心照不宣的从不同的方向看出去,但是去又各自时不时的瞟向对方。
捉鬼小分队这边,刚刚将客厅排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的几人除了放松以外还有些失望。
“这里压根就没鬼嘛,刚刚那些估计只是谁留下的恶作剧罢了。”一个大块头男生说道。
短发女孩却不这么认为,她争辩道,“那我看的鬼影女人呢?忽然关上的门呢?”
“门可能是被风吹上的,至于那个女人,我估计也就是你的幻觉而已。”
“才不是的!”女孩有点着急,“我没看错!”
“你到底是希望有鬼还是不希望有鬼啊?”大块头不满地道,“你要是不希望有鬼,就该同意我的话。”
短发女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想说道理不是这么讲的,但这个团队里从来就没什么她说话的资格,于是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检查完可客厅,领队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他们便打算到厨房去看看。
领队安排着大家维持之前的姿势和队形,保证每个方向都有一个人照顾到,短发女孩因为没有了手电筒,于是只能被排除在外,紧张地跟在队伍后面。
到了厨房的门口,领队还没伸手,门就自然的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血,还有一个上吊的男人。
男人四肢下垂,背对着他们,感受到门的打开后,他便一点点地转了过来。可怕的是,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有头在以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角度缓慢的旋转。他还没露出全脸,捉鬼小分队就尖叫着四散跑开,只剩下大叫着“都不要乱跑,齐心协力”的领队,和吓到腿软的动不了的他女神。
领队其实也很想跑,但他站在最前面,女神又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等大家都跑光了,他才能动弹。
好在他对女神也是真爱,到这个关头也没忘记耍威风。他一脸幸福地看着女神抱着他的胳膊,勇猛地对她道,“别怕!”
可女神这一次却没领他的情,她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缩小,嘴微微张大。领队一看她的样子就猜到了自己身后的情景一定相当可怕,于是他头也没回,往身后泼了一点网上传闻的对付厉鬼极其管用的药水,然后拉着女神就跑。
两人一路趔趄,跌跌撞撞地爬到了二楼。
好在他们遇上的恶灵也是玩票性质的,只把他们吓了一跳,没有立刻赶尽杀绝,就乐呵呵地去找其他人了。
不明所以的女神和领队只当药水起了作用。领队暗自捏紧了手里的小瓶子,女神则弱弱地贴在他身边。
两人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日记模样的本子。
好奇心使他们在看和不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求知欲打过了一切,领队拿起本子读了起来。
这个本子便是言笙和展游留下的,上面言笙用那瓶特质的墨水记载了她自己现场编造的故事。
日记隔三差五才记一次,每一页都很短,内容也不多。但是因为她特地写的极有代入感,领队两人就像是在初次看鬼片的小情侣一样,一边觉得可怕,一边又对接下来的内容充满了好奇。
他们看着言笙编造的人物记录着自己住进庄园后的日子,起初几天,她只是描述着一些繁琐的日常,比如她喜欢的墨水还没有送到,于是只能用了前主人留下来的墨水写日记,比如前主人似乎很喜欢红色的裙子,比如卖方如何不负责任,一整个衣柜的裙子都没有被带走,于是都被她扔掉了。
后来,日记本的主人开始发现一些细小的不对劲,说房间里有奇怪的味道,而且偶尔还会传来不知道是什么的响动。后来,恐怖逐渐升级,女佣消失了,管家也在一次出去买菜后,再也没有回来。
因为庄园很大,所以员工也很多,只是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庄园里的人就逐渐变少,最后只剩下了日记的主人和她的丈夫。
最后的几页内容由其可怕,有一页上写着“这里很不对劲,我们俩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外面的雾气太大了,我们打算过几天就搬出去。”但随后又被划掉,画了一个笑脸,“但挺好的,我很喜欢,我一点都不想走。”
再后面的一页,是一张乱七八糟的画,日记的主人似乎是打翻了墨水,后面的半个本子都浸泡在墨水里,只有几个字依稀可以看清,“这个墨水居然是……”
女神和领队看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这句话后面的内容虽然已经被墨水吞噬的干净,但看着那鲜红的色泽,他们已经联想到了内容。他们互相依偎着靠在椅子,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更可怕的故事情节他们看了都能打趣两句,可今天却被一本日记吓得甚至不敢往下一页翻。
在墓地里看鬼片,和在自家温暖的沙发上跟几个亲朋好友一起喝着酒看着鬼片的感觉当然是截然不同的。更何况女神和领队刚刚才见了真正的恶灵。
此时,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忽然传来,女神和领队立刻警惕起来。声音来的方向是大门处,他们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躲闪,只有……房间的床底下。
可是床下有人的鬼故事对阅鬼片无数的两人而言,简直不要太噩梦。女神死活不愿意往那儿去,领队也没有办法,只能哄着她。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女神的态度才在软化了下来。她一咬牙一跺脚,准备答应领队,躲在床底下。
然而,领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直接被吓白了脸。
在他低下头看向床底的一瞬间,便对上了两双平静的眼睛。其中,女孩微微的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怎么拿着我的日记?”
女神没了平日的形象,哭嚎一声“妈妈呀!”
她将日记扔回了桌上,被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外走的领队拽了出去。
言笙看他们离开,默默将地上领队刚刚紧张时撒了一地的药水擦掉一些,然后将脖子缩了回来,和展游相对无言。她也是真没想到,还真有不要命的人类打算往床底下走。
她依稀记得自己之前说过尽量还是不要露面为好的话,可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被迫演了一波贞子。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
来者是一个女孩,从言笙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脚一步步的前进,而看不清她的脸。她没有拿手电筒,还是孤身一人。但却一点没碰壁,径直走到了卧室的梳妆台上坐下,拿起了女神丢回去的日记。
黑暗之中,她安静地阅读着。
作者有话要说:想玩的游戏好多,可是包包里的钱好少。
给大家表演一个美女落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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