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才知道这件事地震惊,少年明显对我地反应更加震惊。
他一脸纳闷地看着我,“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居然就敢过来吗?”
回想起来到这里地过程,我真的是委屈到想哭,哽咽道,“我也不想的啊!我真的就只是想来学校拿个作业本,结果一个转身就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个就像是吞下了一斤的芥末般难以言喻的表情,“啊,那个啊,那么你应该就是误闯了结界吧?有时候会发生这种事呢。”
……你说啥?!有时候会发生?!说明这还是挺频繁发生地事吗?
我愤怒地对他大吼,“你们吸血鬼设结界的时候就不能认真一点吗?!哪个神经病会选择在人类的学校弄个结界啊!小心我告你们啊!”
“不你对我说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设的!”反驳完我的话,少年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着我,“等等你知道我是吸血鬼!”
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回望过去,“大兄弟,你当我傻的吗?你的虎牙和朝我脖子上望过去的视线那么危险,更何况我才在外面看到了现场版本。”
“知道我是吸血鬼还敢跟我呛,你这个人类胆子也真是大啊……”
我“呵呵”了一下,“信不信你还没来得及对我动手,就会有天罚降临。”
少年还在疑惑我话中的意思,达芬奇亲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咳咳,你们是不是该差不多停止那小孩子般的吵闹了。”
“对、对不起。”我立马怂怂地道歉,有点奇怪达芬奇亲今天的火气似乎有点大,难道是更年期吗?话说英灵也有更年期?不对达芬奇亲的性别和更年期是不是不太符合……
就在我胡思八想的时候,达芬奇亲露出了一个蒙娜丽莎版的美丽微笑,我敏锐地发现身边少年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那么,立香,大致的情况从刚才你们的对话中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总之,首先得确保你的安全才行。”
我点点头,举起刻着令咒的右手,“目前令咒无法使用,就连魔术回路都被强制性关闭了一大半,这里应该设有什么限制魔力的结界。”
“原来如此。”达芬奇亲的视线移到了少年手上的手铐上,“这个手铐恐怕也是有封印力量的作用吧,在一定程度上也对这里的结界进行了限制,所以通讯器在靠近它的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话说到这里,她的话锋猛然一转,“还有,这位吸血鬼少年,可以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吗?毕竟在身边有一个吸血鬼的情况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立香的安全感到放心。”
少年无奈地大声叹气,在这种疲惫心态的影响下,就连他的红发似乎都暗淡了不少。
“你们是真的觉得我这种情况还能对她怎么样吗?这家伙,可是连那种栏杆都能徒手打断的怪力大猩猩啊。”
在听到某个关键词时,我们的行动先于思考反应了起来,攥紧拳头,重重地击中了少年的胸膛。
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抱怨会带来这种灾难,在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击倒在地。
“你这个……怪力女!”
“你特么再给我说一遍试试?!”我冷漠地看着他,事后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是犹如恶鬼一般,因为某个熊孩子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都老实了不少。
然而虽然我打从心底里拒绝这个控诉,但达芬奇亲却理解地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但这是两回事。在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都无法对你放松警惕。”
“我知道了啦,我说还不行嘛!”少年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道,“本大爷的名字是逆卷绫人,都给本大爷记好了啊!”
我张张口,刚要吐槽你的自我介绍是不是有点短,这不是只说了名字嘛!结果在通讯器的那头,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让我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曾经被各种作业虐得死去活来的悲惨经历。
“逆卷?啊,逆卷啊……”埃尔梅罗老师吸了一口烟,接着开口,“这么说的话,你就是逆卷透吾的第三个孩子吧?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他为卡尔海因茨比较好呢?”
少年,不,逆卷绫人的嘴巴久久无法合上,“……你知道?”
“算是吧,毕竟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卡尔海因茨也是个非常有名地吸血鬼啊,被教会和魔术协会同时划分为重点关注对象,连带着他的几个孩子们基本也是处于资料随时更新的状态。”
我同情的看着逆卷绫人,明明自己想耍个帅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仅被看穿更是连祖宗十八辈都差点被扒地一干二净的事情,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尴尬无比吧。
注意到他灰败的表情,我贴心地转过头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提问,“那么,埃尔梅罗老师,你知道聪这里出去的办法吗?”
“不,只怕这里除了限制魔力的结界还有着什么其他的陷阱,而且,我认为你被卷进这里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也就是说,暂时还出不去?”
老师沉痛地点点。
……总觉得心情更丧了,最过分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居然还在那里笑,我不嘛地抗议,“福尔摩斯先生,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哎呀哎呀,别这么大反应嘛,藤丸氏,放心,这件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您已经看穿这起时间了吗?”我无奈地朝他笑笑,“但就算知道了一切,不到最后一刻您也不会告诉我真相吧,这是您的老毛病了。”
“啊哈哈,毕竟这样才有趣嘛!”
面对这些英灵时不时的恶趣味,我也早就习惯了,因此也没多加在意,反正既然福尔摩斯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多半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我认真地问达芬奇亲,“令咒无法使用,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召唤英灵过来,达芬奇亲,可以使用灵子转移装置进行强制转移吗?这里的结界很可能是允许进入不许出去的那种。”
“我知道了,现在就开始进行转移,立香,你想要转移的英灵是?”
我想了想,回答,“我希望能请弗拉德先生来帮助我,还有,逆卷君身上貌似有不少伤口,所以可以再让美狄亚liliy过来一下吗,还可以在这里建个魔术工房,我们的安全指数会上升不少。”
“我知道了,那么,转移开……唔哇!”迦勒底通讯器的屏幕上似乎有电流闪过,又再次变回白屏,再然后就是“砰砰哐哐“的吵闹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惨叫。
“阻止她啊!!”似乎是迦勒底工作人员的声音,我有点担心是不是迦勒底遭到了突然袭击,急切地询问着,“哎?达芬奇亲?!达芬奇亲?!“
很快,我的困惑就得到了解决。
熟悉的召唤阵在黑暗的小房间里亮起,我兴奋地等着即将转移过来的弗拉德先生。
然而,在那里逐渐显现出身姿的,是一个穿着红黑色军装的浅粉发女人。
我:“……”
达芬奇亲你是不是发错货了啊,为什么南丁格尔会在这里啊?!回想起刚刚迦勒底管制室记得混乱以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我一瞬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顿时脸色比逆卷绫人这个正宗吸血鬼还要白。
南丁格尔英姿飒爽地走出召唤阵,环绕了一圈后,把视线定格在了逆卷绫人身上。
“我听到有伤患就赶过来了,那么你就是受伤人员吗?”南丁格尔的眼神牢牢贴在她眼中的“伤患“身上,中途还不忘对我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master,能看见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啊……嗯,好久不见了,南丁格尔小姐。”我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一边看着她带着坚定的步伐向下一个受害者走去。
逆卷绫人君,你走好……
在南丁格尔锐利且严肃的眼神下,某个红发吸血鬼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显得无比的柔弱可怜无助。
“你、你要干嘛?喂,她是你的同伴吧?快阻止她啊!”
我果断地摇摇头表示拒绝,“放心吧,逆卷君,不会很痛的,南丁格尔她可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呢……当然,我指的是正常情况下。”
“也就是说现在是非正常情况吧你个混蛋!”
逆卷绫人的反抗并没有动摇南丁格尔为他治疗的决心。她强硬地扒开他的上衣,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
令我惊讶的是,他的身上还真的有不上看起来就很严重的伤口,长长的仍旧渗着血的伤口横亘在胸口,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现在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看来是被关在这的这段时间内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啊。
……话说这个人在这样的伤势下居然还能精神十足地活蹦乱跳,也真的是很棒棒了。
南丁格尔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果断说道,“嗯,这个伤口太严重了,这样下去伤口开始溃烂,全身都会腐烂吧。”她“唰”地拔出手术刀,淡定地开口,“切了吧。”
我:“住手啊!!他还有救不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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