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我给早园瑠佳小姐打开了一扇怎样神奇的门,我说的战势变化并非虚言,至少在我看来,估摸着能在锥生君宰掉玖兰李土之前,应该就能全灭敌军。
我慢悠悠地拍打着因为站久了而有点酸痛的小腿,吐槽重来一次,连自己的身体身体素质都彻底初始化了,“对了,修先生他们人呢?”
扫了眼周围,我才发现本来堂而皇之躺在房间地板上占据了极大面积的某个障碍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哎?的确,明明刚才还在。”莉磨也是愣住了,呆呆地看向修先生原本躺着的地方。
我转头询问正在帮忙治疗伤员的怜司先生。
怜司先生抽空瞪了我一眼,“哈?修?为什么我要管他去哪里?话说你,如果你实在闲得慌的话,不如帮把手怎么样?把医疗箱里装着红色药丸的瓶子给我。”
“好的。”下意识地,我听从了他的安排,乖乖地打开医疗箱。
“怜司先生,这个红色药丸有什么作用吗?”手中的小瓶子呈菱形,外壁晶莹剔透,完全看不出这只是个药瓶,因此它就引发了我极大的好奇心。
“不知道。”
“……哎?”
看着我傻掉的脸,怜司先生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这个药丸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打算用于上药,但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呢?”
不慌不忙地说着,怜司先生的右手却是快狠准地扒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男生,毫不留情地把药丸直接扔在了他的嘴里。
在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不科学的战斗后,这个可怜的孩纸最终在怜司先生的手上挣扎了几下,然后缓缓地垂下头,露出了一个幸福安详的微笑。
“……等等怜司先生你根本就是把他当做小白鼠用了吧?!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纸啊!”
怜司先生淡定地推推眼睛,“放心,还是能起到伤药的效果的。只是我不确定里面被放进去的多余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作用。”
“请问,多余的东西是指?”
话音刚落,怜司先生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是绫人放进去的章鱼烧调料。”
我:“……”
绫人君你对章鱼烧是有多大的执着啊?!!
此时此刻,我无比确定,逆卷绫人他,就是吸血鬼里的一股泥石流,以及——
逆卷君家的人可能脑子都坏了,需要南丁格尔来治治。
结果我不仅没有得到修先生的消息,还免费地给怜司先生打了会儿下手。
正打算再去看看战场的局势,耳边就响起了一股甜腻腻的声音,“哎呀,小姐真是过分啊,居然只想着修吗?”
我保持着面部神经坏死的表情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和逆卷绫人有八分像的脸。
同样是红发绿眸,但绫人君的兄弟——逆卷礼人整个人却透露着截然不同的轻佻的气质,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都在求偶的花蝴蝶一样,毫无收敛地释放着荷尔蒙。当然,如果没有他右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和仍旧黑着的左眼眼圈的话,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像牛郎了。
“礼人君,你还想再挨伊士塔尔一顿揍吗?”
在伊士塔尔刚刚显现的时候,逆卷礼人同学就不怕死地凑了上去,调戏了一下美人。
美人伊士塔尔冷笑了一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完后似乎又觉得不解气,随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他左眼揍了上去。
……看着都觉得疼。
“哎呀哎呀,不要这么冷漠嘛!我可是非常想和立香酱好好相处哟~”
“不,你不想,我也不想。”我嫌弃地推开他的脸,然后把手往旁边绫人君的衣服上擦了擦。
绫人:“……”
绫人:“……你在干啥?”
“哦,我在替礼人君传达他对你森森的爱意。”
兄弟二人同时露出了快要吐出来的表情,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体会到他们兄弟间的深厚默契。
『立香,立香!』
感觉到从伊士塔尔那里传来的魔术波动,我赶紧收起嬉闹的心思,询问她那边的情况。
『现在的话,那个叫做锥生零的小鬼貌似在这里碰到了他的双胞胎弟弟的样子,看样子在解决掉源头之前,兄弟二人会先打一场吧。』
『我明白了,那边的战局就交给你了。』
『哼~本女神出马怎么可能会不成功呢?』
我默默地吞下了“你忘了当年夏日祭时的惨痛回忆了吗”这句话,熟练地顺毛撸,『嗯,是啊,因为伊士塔尔一直都很可靠嘛!』
女神大人兴高采烈地收下了这句赞美,又继续在敌方深处找茬了。
随着战局的逐渐明朗,我们都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本来,我也以为,这场战斗即将迎来谢幕的时刻了。但突然的战栗感让我忍不住环保住自己的身体。
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视线,我弯下腰,从额头上流下了滴滴冷汗。
这种熟悉到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感觉,我本能地联络了达芬奇亲。
达芬奇亲似乎也是发觉了什么,她的脸上不复以往的轻松模样,整个人都绷紧了,“立香,这里观察到你那边的魔力浓度正在疯狂增长!”
我勉强撑死身子,依稀听到那里传来的工作人员的声音:“对比“、”过去“、”特异点”……
即使达芬奇亲没有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是魔神柱吧?”
“对,虽然总体来看,异变没有过去那么大,但不会有错的,这绝对就是魔神柱!”
我叹了一口气,都有新人生了,那群魔神柱居然还不放过我吗?我只能认命地看向达芬奇亲,“告诉我吧,在哪里?”
和莉磨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后,我便根据达芬奇亲的指示行动起来。
鉴于目前没有魔法少女立香的用武之地,我没有任何负担地走在城堡的密道里。
“呜哇!不愧是历史悠久的玖兰家啊,居然连这种旧时的密道都有,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
“啊啦,这种地方真的很适合和女孩子发生点什么呢,你说的,立·香·酱?”
在听了十分钟的垃圾话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朝他们各打了一发gandr,“现在,可以安·静了吗?”
“是、是……”
礼人君望着刚刚好射在他两腿之间地板上的攻击,终于不再荡漾,眼角抽搐着问我,“……立香酱,你刚才绝对是故意朝着我这个位置打的对吧?”
“怎么会哦?我是这么残忍的人吗?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啊。”我保持着从爱丽丝菲尔那里学来的柔和笑容,“我刚刚瞄准的位置,明明是在稍微偏上的地方哦!”
礼人君条件反射般,迅速并起双腿,站直了身体,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受到他的影响,就连绫人君的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看着他俩乖巧的样子,我满意地点点头,熊孩子嘛,一般打一顿就好了,如果一顿不够的话,那就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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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达芬奇亲指出来的路,虽然是难走了一点,但的确可以算是十分安全的一条了。
从迦勒底的监测来看,魔神柱就在城堡的某个密室中,这种糟心玩意儿如果不尽早解决的话,绝对会后患无穷。
正因为有着曾经和它战斗过的记忆,我才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来面对它。
仿佛是预料到我们的到来一样,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们面前的道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没有敌人,甚至连只魔兽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敌人不是傻的可爱,就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尽管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我还是止不住地祈求敌人是个傻子。
没有任何困难的,我重重地踏在地面上,看向前方熟悉的魔法阵。
那是个我无比熟悉的、在梦里出现过的魔法阵。
辛西娅化成光芒消失的场景还印在脑海里,猝不及防地,我又再次见到了这个曾经可以说是拯救了世界的图案。
“那是我师父留下的最后的魔法。”
我循着声音望去,变看到一只魔女青蛙趴在魔法阵的边缘,它两只黑豆大小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图案。
“师父消失后,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研究它,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开这个夺走了我重要之人的魔法。”魔女青蛙——或者说,魔女莉卡的声音充满了酸涩与悲伤,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退,反而越加深刻。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也许魔女莉卡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倾听而已,即使我曾经确实地旁观过他们的故事,但那仍旧只是属于他们的回忆,我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发表自己的意见。
魔女莉卡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它扭动着绿油油的身体,看着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用冰冷的声音质问道,“所以,卡尔海因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魔法阵会出现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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