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像只炸毛的猫,得亏这么多年假装Alpha的经验, 才没有立刻露馅, 他垂眸, 强自镇定地问:“什么味道?”
化妆师看了眼陆难,不确定能不能说。
“没关系, 直接告诉我吧。”林肆说,“什么味道?”
“有味道?”陆难皱眉, 凑到林肆肩膀上闻了闻,“感觉是有点味道,牛奶味之类的, 你怎么回事啊, 早上被哪个Oga撞到啊?”
“可能吧……”林肆忙顺着他的话说。
造型做完,陆难立刻拽着林肆,又凑近闻了闻:“不是吧,你还能有性.生活?”
林肆推开他的头,严肃否认:“没有,才没有, 我是处男。”
“哦,你是处男, 那你身上的Oga信息素味道怎么回事?”陆难说,“谁给你搞的?”
“不要乱说, 我没有搞,”林肆开始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Oga信息素,可能路过工作人员身边的时候沾上了吧……”
他用手捂住自己后颈,借口要上厕所,赶紧躲进隔间里给李集成发消息,再通知廖纪给自己带特效信息素气味抑制贴。
按道理不应该的,他的发情期才过去没几天,出院前林肆还特地用了长效气味抑制剂,现在不应该有Alpha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李集成问他方不方便电话,林肆不放心在厕所,只继续用文字联系。
李集成:【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你最好来医院一次。】
林肆回忆自己的通告行程,最快也要明天下午结束才有空闲,能去医院一趟,而且以他被叶诰谭敲打的速度,一般来说不能按时下戏,他只能告诉李集成:【今天晚上可以吗,会晚一些,十点左右才能到。】
李集成:【没问题,廖纪那儿有信息素气味抑制贴,去拿了先顶着用,晚上过来再说。】
林肆关了手机,在厕所候着廖纪。
他没办法将抑制贴贴在后颈,就让廖纪往下贴了些,用衣服盖住,确认要掀开才能看见,林肆才过去片场。
今天是场爆发戏,讲的是尤余在撞人以后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带着商祺惊逃走。
林肆和陆难拍了近十条,都没有一条让叶诰潭满意。
“膝盖还行吗?”叶诰潭问他。
“没事,叶导,”林肆放下敷腿的冰袋,说,“我跳舞的,知道怎么摔不会疼,还能继续。”
到快过了中午,他和陆难才好不容易通过一条,林肆的下一场戏还早,有两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他躲进公共休息室,两条腿都用冰袋敷着,在手机上收到徐向阳的信息。
徐向阳:【今天在影视城拍叶导的戏吗?】
林肆:【对啊,进组几天了】
徐向阳:【我在隔壁,有空过去找你】
林肆:【我现在就在休息,你要过来玩嘛?】
徐向阳:【好,你告诉我休息室位置和门号。】
林肆把裤管都卷下来,等着徐向阳来串门。
果然不到十分钟,徐向阳就来了,身上还穿着没完全脱下来的里衣。
“这是拍古装吗?”林肆眼睛亮了亮。
徐向阳在他边上坐下:“嗯,是啊,一部电影,有兴趣来客串一下吗,导演和我挺熟的。”
徐向阳这么客气就邀请他去电影里露脸,但林肆却连他拍什么电影都不知道,骤然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说:“我这段时间遇到点事,都没有关注外界消息了。”
“没关系,谁都不想惹到那样的麻烦。”徐向阳没继续讨论林肆的绯闻,换了个话题,“前几天导演发了你唱的主题曲de给我听。”
“怎么样?”林肆期待着问。
徐向阳侧目看他:“很好听,不过很少听你唱这么甜的歌。”
林肆高深莫测地晃了晃脑袋,往后坐了坐,一时没注意,手肘杵到沙发背,立刻痛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
“刚不小心摔着了,”林肆说,“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看,”徐向阳用手撩了他长袖起来,不由得皱眉,“怎么摔成这样,几天肯定是好不了了。”
林肆不愿意伤口露在外面,轻轻扯回袖子:“我恢复快的,没关系。”
“我让助理拿跌打喷雾过来,你等一会儿。”徐向阳打完电话,说,“我们那边经常要掉威亚,剧组人手一只,效果还不错,但你还是要注意,不能再撞到了。”
林肆笑着说谢,又道:“这条已经过了,好不容易。”
“不用着急,慢慢来。”徐向阳说,“能在叶导手下演完一部戏不容易,多调整心理,不要有压力,也不要自责。”
林肆点头:“只要叶导不开除我,我就认真和他学。”
说话间,徐向阳助理送来跌打喷雾,林肆接了,摸着上面贴着的“徐向阳”名字,问:“为什么还要特地写名字在上面?”
“剧组都用这一款,经常容易拿错,所以就贴名字了。”
“哦,那我明天买瓶新的还你,”林肆说,“这瓶我先用着了。”
徐向阳起身,笑着说:“你怎样都行,我先回去,下次休息再来找你。”
“好,有空我过去也行。”林肆打算送徐向阳出去,被徐向阳拦了拦,“我自己悄悄回去就行,免得被人拍到,你的绯闻才刚过去。”
林肆都快忘记之前的事了,被提醒才想起徐向阳是Oga。
名义上他应该和徐向阳保留点距离。
送走徐向阳,林肆赶紧用喷雾往自己手上腿上一顿喷,确实有短暂的阵痛效果。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林肆就拎着剧本到片场,拉了个小马扎,坐在叶诰潭边上学习。
下戏已经是八点半,林肆在车上吃饭,抵达萧山医院时超过十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李集成停下手,笑着说:“没事,我申请今晚值班了,你来多晚我都行。”
林肆坐在桌前,忧心忡忡:“我今天被身边的Alpha闻到信息素了。”
“我在看你前段时间发情期的记录,”李集成说,“初步判断和你的腺体有关,虽然已经迎来了正常的发情期,但你的信息素非常不稳定。”
廖纪赶紧问:“是不是和他最近谈恋爱了有关系?”
“没有,我都还没有和陆厌开始谈恋爱。”林肆说。
“有区别吗?”廖纪发出灵魂拷问,又转向李集成,“是谈恋爱的原因吗?”
李集成“唔”了一声,看林肆一眼:“不知道,最好能抽一次血。”
话音刚落,林肆就缩了肩膀:“不抽血不行吗?”
“不化验的话,我不敢确定。”李集成说,“就一针,我来抽。”
林肆努了唇,摸着手臂:“我今天已经摔的很惨了……不然明天晚上再来吧。”
廖纪在他肩上捏捏:“都20岁了,为了庆祝新一岁,我们打一针吧。”
林肆心紧紧的,都没法和廖纪开玩笑,沉默不说话。
李集成便起身,出去拿采血针。
知道过不到两分钟就要抽血,林肆立刻陷入一种手脚麻痹的状态,他抓住椅子的扶手,脸皱的快没法看。
廖纪在他头发揉了揉:“没事,一会儿就打完了。”
林肆抱住廖纪的腰,眼眶越来越红。
李集成打开门的时候,林肆轻微抖了抖,李集成抓过他的手臂,绑上压脉带,和他说话:“你在这里陆厌知道吗?”
碘伏溶液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林肆听见陆厌的名字,正要抬头,另一只不用抽血的手就被人轻轻抬起。
陆厌替代了廖纪,将林肆圈在怀里。
林肆来不及思考,熟悉的刺痛就从手臂上传来,他条件反射般、将额头按在陆厌腰上,闷着声音低低呜了一声。
“蚊子咬了一下,不痛不痛啊,”李集成抽出针头,说,“行了。”
林肆还埋在陆厌腰侧,直到陆厌曲着食指勾了勾他下颌:“已经打完了。”
轻轻脱离陆厌怀抱的林肆抬头望陆厌,没有被衬衫吸收的眼泪覆在眼周,变成一片湿漉,他鼻子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可怜地看着陆厌。
“你怎么来了?”
“你没回消息,604说你不在酒店,”陆厌说,“正好李医生也叫我过来。”
李集成收拾好东西,说:“我只是说有空可以过来,如果确定了病情和我想的一样,陆厌能临时标记你一下,对你往后一星期的工作会有好处。”
“哦。”林肆垂眸,用手背胡乱擦眼睛,“你辛苦了。”
李集成一愣,笑着逗他:“是我辛苦还是他辛苦?”
林肆搓了搓手指:“你们都辛苦了……”
李集成和廖纪颇有眼色,留了办公室给“还没恋爱的小情侣”二人世界。
搂着林肆的那只手陆厌一直没松,即使林肆已经坐正了没动。
大约是因为陆厌的到来,林肆被惊喜吓到,没有像往常那样哭的厉害,只是短暂哭完,眼睛有些酸涩。
“今天没有工作吗?”林肆问他。
陆厌语气有些无奈的甜蜜:“本来有。”
“那我打扰你工作了是不是?”林肆心跳很快,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问出来的两句话也都无关痛痒。
“打扰了,不过,”陆厌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林肆耳根发热,被陆厌的话烧了心肺,腾的一下想站起来和陆厌对视,结果膝盖往书桌上一撞,疼得他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怎么了?”陆厌扶住他,语气急促,“哪里痛?”
最痛的那一阵过去,林肆呼着气说:“你去廖纪的包里拿一下跌打喷雾给我……”
陆厌先将林肆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才在一旁翻找一阵,找到跌打喷雾。
递给林肆时他手顿了顿,看见喷雾上的“徐向阳”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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