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听姜虞说她的亵裤又被撕破了, 一时还没琢磨过味来,微微怔愣片刻,忽然坐到地上, 两腿跨开, 双手枕于膝头, 头低下去,闷闷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姜虞:艹,被无情嘲笑了。
她怒喝一声:“喂!”
江玄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
姜虞气得用手掌舀起几捧水朝江玄泼了过去,谁知那水飞至江玄身前,竟似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啪啦”一声, 飞珠乱玉似地四溅开来。
姜虞又气又怒又羞, 眼眶里憋着眼泪儿,语含鼻音,委屈巴巴地问道:“别笑了,你到底帮不帮我嘛。”
江玄慢慢收住笑声, 抬起头来, 朝姜虞挑了挑眉, 坚定而清晰地回复道:“不帮。”
他说着,眸光从少女袒.露了大半肌肤的胸前滑过,那一件茜红色的小衣松松地挂在她身上,几乎遮掩不住什么。
姜虞这才觉察到不对,身子一缩,整个人往下一沉, 双手扒着石栏,警惕地问道:“你看什么?!”
江玄风轻云淡地收回目光,说出口的话却叫姜虞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
“早晚都是我的,我不过是提前看了两眼,有什么要紧。”
姜虞怒道:“你不要脸!”
江玄乜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笑道:“你今日才知晓么?”
姜虞恼得拍了一下水面,恨恨道:“你到底帮不帮?!”
江玄起身,身上滚滚腾起白色烟气,不一会,湿透的衣物又重新变得干净清爽。
江玄掸了掸衣袖,居高临下地望着姜虞:“帮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江玄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姜虞一下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心里大骂小变态臭流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最后依然只能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江玄从储物灵囊中取出方才姜虞丢在岸上的衣物,轻轻放到白玉石栏外围,退到四.五步外,转过身去,背对着姜虞。
姜虞慢慢从水里爬上来,带起“哗啦啦”的水声,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在江玄身上,丝毫不敢移开半分,就怕江玄突然回头。
但好在江玄在这件事上还算君子,直到姜虞穿好衣服,说了声“好了”,他才转过身,示意姜虞走过去,手指轻点唇瓣。
姜虞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踮起脚,轻轻在他唇瓣上碰了一下。
“行了吧。”
江玄负手身后,微微躬身,朝姜虞道:“不行。”
“你!”
“你是要我教你一遍,还是你自己来。”
姜虞对他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可是深有领教,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仰着头,送上双唇。
这时江玄忽然出声道:“要用舌头。”
姜虞整个人僵住,一张瓷白秀面倏地涨得通红。她内心犹如天人交战,正犹豫着要不要照江玄所说的去做,眼前忽然投下一片暗影,少年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津液交换,唇舌相交,两人的呼吸声都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了。
姜虞感觉到江玄垂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游离,顺着宽大的袖子慢慢往里头摸了进去,从手腕游移到臂弯,再到肩头,再到……
姜虞只觉浑身战栗,全身毛孔像过了电般,从身体里生出一种又麻又刺的痒意。
不行,那里不行!
姜虞心中疾呼,忽然抬起手,隔着轻薄的春衫按住衣衫底下那只得寸进尺的手。
江玄轻轻含住她的唇咬了一下,结束了这一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怎么了?”
姜虞羞得没脸见人,小声道:“快把……手拿出来。”
少年的手裹住她的肩头,手指落在胸前肌肤上,几乎只差一点点就能挑开她的小衣滑进去。
江玄的手按在她手臂上,徐徐上下滑动,喉间发出一声慵懒的“嗯”,终于慢慢把手从她宽大的衣袖底下拿了出去。
他一放开姜虞,姜虞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弹开几步远。
江玄哪里会把她的躲避看在眼里,长臂一伸,又把人捞了回去,左手紧紧扣住她的右手,替她掖了掖湿乱的头发。
“你快点筑基吧。”
姜虞低着头,不敢看他,闻言只是闷声问道:“为什么?”
江玄轻笑道:“你们冬藏仙府的规矩,女弟子至少得筑基以后才能嫁人。”
姜虞小声道:“谁要嫁人,我才不嫁。”
“哦,这么说你是想出家了?”
姜虞想起他方才的轻薄,心里有气,便故意气他道:“谁说女子一定得嫁人。反正我是冬藏仙府的二小姐,又不是养不起面首。”
江玄张开五指,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仰着脖子抬起头来,两根手指用力一按,那殷红饱满的唇瓣便微微嘟起来,弄得姜虞像一只在水里嘟着嘴吐泡泡的锦鲤。
江玄眸光阴沉,寒声嗤道:“养面首?”
姜虞含糊不清地说道:“对啊,就允许你们男子三妻四妾,不允许我养面首吗?”
江玄皱了皱眉:“三妻四妾?这浑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们江家的男子,一生只结一个道侣。要说三妻四妾,西门家才是。”
“把养面首那句话吞回去!”
姜虞眨了眨眼睛,满脑门子问号:您有病吗?说出口的话还怎么吞回去?
“吞回去!”
少年手上发力,捏得姜虞有点痛了。姜虞听出他语气生冷,瞧着竟是真地生气了,便也不敢再撩老虎屁股,于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表示刚刚那句话她吞回去了,快松手。
江玄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二人手牵着手,开始绕着大殿四周查探起来。江玄时不时抬手敲击墙壁,寻找暗门。
姜虞低声嘟囔道:“你以后不许乱摸!”
江玄没答应她,用行动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何为“装聋作哑”。
姜虞晃了晃他的手:“听到没有?”
“没有。”
姜虞气道:“我生气了。”
江玄终于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忍笑道:“我也是。”
姜虞:……
啊!好气哦!
江玄逗她道:“有什么可气的,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不就好了。”
“谁要摸你了!”
姜虞越想越气,在她的观念里,这些亲密的举动都该是和心爱之人才能做的,可这厮不过借着一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夫的名义,就处处占她便宜。他说过一句喜欢她了吗?
姜虞越是深想,越觉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积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忍住眨了眨眼,一滴泪就顺着眼角滑落。
江玄万万没想到竟会把人逗哭,不禁有些手忙脚乱,笨拙地为姜虞拭去泪水,柔声问她:“你哭什么,我又没有真把你怎么了。”
他越是安抚,姜虞眼泪便流得越是厉害,到最后竟然哽声抽噎起来。
江玄这才彻底慌了手脚,拉着姜虞走到大殿上方的宝座上坐下,让姜虞坐在他腿上,抱着少女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手足无措地哄她:“你别哭了,你别哭了啊。”
姜虞哭得直打嗝,回头啐他一脸:“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你,行了吧?”
姜虞哭得更大声了:“……你混蛋,嗝,你居然不管我……”
江玄被她哭得心肝直颤,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段时日是二人长成后相处得最久的一段时日。虽然他往常每每从梵天净土回来,都会顺道绕去冬藏仙府,偷偷潜入府中看她,但那也只是默默躲在一旁偷瞧罢了,连话也不曾说上半句。
除了小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哭得鼻尖都红了,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江玄疑心是自己之前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她这会“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才哭得这般惨兮兮的。
他心里有愧,语气不觉变得低声下气起来:“好了,都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我怎样赔罪都可以,别哭了,好吗?”
“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肿了,还怎么见人?”
姜虞抬手捶了他一拳,赌气道:“我不要见人了!”
“行行行,可以。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见人就不见人吧。”
“你算我的谁?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说凭什么要我不见人?”
江玄:……
江玄觉得他头好痛。
他发现了,这大尾巴兔子这会子是要跟他胡搅蛮缠了。
他原以为她小时候已经够娇横刁钻了,没想到年纪越大,刁钻的功力反而有增无减。
姜虞半天没听到江玄说话,不由吸了吸鼻子,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玄看她一副泪眼朦胧,心里越发纳罕,分明挨骂的是他,挨打的也是他,为何她竟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委屈得紧呢。
江玄思索着,到底该说什么才不会被她怼回来。
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不禁长叹一声,抬手摸了摸姜虞的脸,道:“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虞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坑害我了吗?”
嗯,这话确实是他说的,这会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江玄道:“可我不喜欢你哭。”
姜虞嘲弄地回道:“哦,江少主好大派头,我的哭笑你也要管是吗?”
江玄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被她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地怼了半天,心里也存了点气,更重要的是,他真地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副模样,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烦无比。
他双手收紧,用力箍紧姜虞的腰,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虞睨着他,杏眸含怒,牙尖嘴利:“我才想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凭什么亲我,摸我,抱我?”
江玄道:“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可以,难道那个叶应许就可以了吗?!
姜虞手指头戳着他的心窝子,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不可以!只有我心悦的,也心悦我的人才可以。”
你不可以,只有我心悦的,也心悦我的人才可以。
这一句话宛如一柄利剑,血淋淋地刺入少年心口,刺刺的疼。
他咬了咬牙根,终于忍不住道:“若是我心悦你,难道你就能心悦我了吗?”
姜虞被他吼得一愣,目露迷茫之色:“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江·委屈巴巴·少主:女朋友是磨人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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