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人收养之后, 遭遇狗生第一次驱逐出房。被赶出房间的马克吐温趴在房门口满眼不解,挠了几下紧闭的房门, 只听里头发出窃窃低笑, 就是不给它开门。徘徊一会儿,马克吐温终发出无奈又委屈的呜咽声, 唯一安慰的是狗粮与水准备好了,一大清早还有根硕大的羊骨头零食啃, 奶香四溢。看在零食的份上,马克吐温决定原谅顾之桥连哄带骗轰它出房间的劣迹。
对于顾之桥能找出羊骨头零食, 程充和深表惊讶,她压根没有给马克吐温买过这样的零食, 想来这人平时遛狗不算, 不时给狗加餐加零食,难怪马克吐温喜欢她。好归好,赶起狗来倒是十分利落,一点不见含糊, 把马克吐温赶出门后立刻把门锁了, 也不管床上有没有前一晚吸了半天新添的狗毛, 以一个跳水的姿势蹦上床, 跟泥鳅一样钻进被窝里,也像泥鳅一样钻人怀里。
程充和始料未及,惊呼一声,被她吻个正着,牙膏的薄荷味迅速填满了她的口腔。
不过打个电话的功夫, 这人赶狗的同时居然还有空去刷个牙,不止刷牙,连手一并洗了。居心不良,但待人十分体贴,直到把双手捂热,才探入她的衣内。自从丈夫死后,程充和还是首次和人如此亲密,与她娇软的身体熨帖在一起,不禁浑身发软。顾之桥之所以叫小娇,可能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的皮肤柔滑细腻,令人流连难舍。
好不容易从她令人窒息的亲吻中回神,用上最后残存的理智和良心,程充和箍住她的手说:“不行,小桥,今天不行。”
顾之桥仰起头,双眼湿漉漉的,盈满情爱,十万分的不解,像是在说:衣服都脱了,坦诚相对到这种程度,你居然说不行。
程充和耐心跟她解释:“等一下你要去上班,今天也确实不太方便。”
顾之桥歪歪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欲求不满,略显幽怨。过一会儿终于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甘心地说:“但是,不是经常有那种亲人去世,悲痛欲绝,为了缓解悲伤,和表哥表姐抵死缠绵的嘛。性也是表达悲伤的一种方式啊。你看你都伤心到去找昇社了……”
“顾之桥,你又在胡说什么呀?我找昇社,是想找一个跟安德烈一样的人,可是很快发现找不到替代,自己也做不到别人寻欢作乐那种程度,没跟别人怎么样。难道给了你一种我什么都可以的错觉吗?”肉在手下,程充和一点不含糊,直接在她屁股上拧了一记。别说,手感不错,这人平时穿衣服看不出究竟,上手才能感觉到暗藏的前凸后翘。当然,小肚子软软的也十分可爱。
只是这个人现在不大可爱,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是那种到处玩玩,跟谁都可以的女人嘛。她统共两任丈夫,两个男人,不说忠贞,纯粹是天性使然,不值得骄傲。
“没有没有,我没这样想,就是胡说,胡说。”在顾之桥的观念里,西方,尤其是欧洲观念开放,无论是婚姻制度的式微还是各种开放关系的流行都说明这一点,而且在影视作品里法国电影在爱情的表达上尤其丰富,像路轻舟提到过的那部《爱上岳母大人》就是表现之一。程充和去法国那么久,在观念上总会有些趋同。“诶,我昨晚睡着了,你也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熟,怎么叫你?“
“你可以把我吻醒啊。”
“你以为自己是睡美人么。神经,困了就睡,我们又不是只有一天的时间,还是说你想着那什么之后就走人啊。”
“那倒是没有,但是……但是……”顾之桥支支吾吾地躺回她身边。
程充和亲亲她的额头,穿好衣服仍旧抱住她,“但是什么?”
“唉。”人在怀中叹气。
程充和好笑,温言安慰:“过了今天,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顾之桥又叹一声,那样子像是掉了十万八万,“我先把衣服穿好。”
程充和却说:“不穿也可以,抱着蛮舒服的。”说着捏捏她的腰身,“年轻的身体。”
“诶,充和,我觉得你对年龄有些在意。”
程充和不否认,“有一点。我有时会想,我比你大那么多,你怎么会喜欢我。你的选择那么多,那么广,你也很讨人喜欢……”
她的迷惑是真的迷惑,有种苦思冥想仍不得其解的可爱,顾之桥忍不住亲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存在选择。要是说起来你的选择也多,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觉得你拐弯抹角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不说。”回到年龄的问题,程充和说:“你到底年轻,我们差了二十岁,看看我们的皮肤,都是岁月留下的差距。”
顾之桥很认真地对比了两人的皮肤,下了个结论。“其实也没差多少,我体力不如你,身材也不如你。你看你多么紧致,有腰身有肌肉,我就只有小肚子了。”
程充和捏了一把,软软的,“挺可爱的。”
“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捏一捏手感不错,有时候又觉得不够好看。哎,做男人就比较方便,挺着孕妇肚一点不自卑,还觉得是他的气派,七、八十岁的老家伙都觉得自己很行。女人对外貌的负担太重,无论对人对己都苛刻。诶……”顾之桥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八卦起来。“会觉得别扭么?”
“什么?跟你一起?”
“嗯,跟我这样这样会别扭吗?”
“不会,你又不是什么怪物。”还有句话程充和在心里没说,和顾之桥一起比想象中要自然舒服,比梦里更真实。她喜欢顾之桥的柔软。
“那有感觉吗?啊,我指的是那个感觉,唔,你懂的。”
“……有”
“有感觉你还要喊停,惨无人道你知道嘛。你阻断的是两个人的情//欲啊,要是之后被吓得没感觉了怎么办,一有就想到你说不行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程充和只想把她按在床上毒打一顿。她做了一件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也让顾之桥目瞪口呆:手指往她身//下一勾,勾起一层薄薄的朝露,“你不用担心,怎么你都不会没有感觉的。”做完这事,她自觉荒唐,在顾之桥又羞又惊的目光下将脑袋埋进被子,却是在被子里咯咯笑了起来。
顾之桥哪会放了她,两人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弄得面红耳赤才停止。
距离闹钟响还有二十分钟,程充和不舍得放开他,又不想她老是撩拨自己,便搂着她跟她说刚才那通电话。
“去年安德烈忌日后我回了山庄,早上的电话就是山庄的人来问今年怎么安排。这周末山庄有好几拨客人,拖家带口,那边管事的来问我要预留几间房。”
“你确定要去吗?”
“你有空我就去,你要是没空,我们可以改个时间。”
“我可以没问题,你去扫墓我也可以一起去。王总下午进公司,我跟她汇报情况就好。这次还是菠萝姐开车?”
“对,钱今一起,我跟那边说留三间房。”
“咦,上次好像是四间。”
“这次客人多,你跟我挤一挤,有问题吗?”这人就爱明知故问。
“求之不得。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过了今天怎么都可以,我没听错吧?”
“是是是,你这个人满脑子都想点什么,除了那点东西就不想别的了?”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想别的,你该担心了吧。我又不是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汉,只要兄弟事业,像武松,就喜欢用砍人头实现性//欲……”
“好了好了。”程充和不想听她胡搅蛮缠,直接以亲吻堵住她的嘴,这一招倒是百试百灵。
安德烈的墓地位于上海市郊,因出发时间未定,又与顾之桥一起去,程充和没让菠萝姐开车,两人一狗,由顾之桥驾驶。上车系好安全带,将手机调至导航,顾之桥忽然想起来似的叫坐在副驾驶的程充和:“程女士。”
“嗯?”程充和挑眉。每次顾之桥叫程女士,她总有对方要出幺蛾子的感觉。
“程女士,上次我们去道左山庄,你抱了我,还打我屁股,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啊?”绕来绕去还是那个问题,程充和摇摇头表示拒绝回答,“开车。”
“等一等,我记得那次在车上,大家昏昏欲睡,前方突然出现一只野猫,菠萝姐眼明手快一个急刹车,马克吐温顿时化作滚地葫芦,有人则找准机会把脸凑到我嘴边,你说那人是不是故意的啊?”
“那人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倒是故意的。讨打。”程充和抬手做要打人的动作。
谁晓得那人不躲不避,嘴巴凑过来,波一下,亲在她的手心里。“开车,我们出发。”还不忘关照后座的马克吐温,“坐坐好,别到时候又摔下来。”
“顾之桥。”这时,程充和叫她。
“什么?”顾之桥以为她有别的吩咐。
程充和的吩咐是一个亲吻,“专心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顾之桥:忍,必须面对诱惑
程充和:忍不住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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