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憎恨着沢田纲吉对吧?所以才对到现在还说自己是已故九代的直属什么的!一定是那样!你是想要夺取彭格列十代的宝座啊!”①
视线往对面那个聒噪王子的盲点瞟,Xanxus很轻松地就看到了贝尔菲戈尔僵硬的身躯和弗兰那小子正卖力释放幻术来划水的组合。弗兰也不亏是六道骸的徒弟,在注意到自己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幻化出了一块巨大的白板,三下五除二写好字后便举高向自己战士:
【都是白痴王子的主意,Me可是好好干活想拿全勤奖的劳模!】
白板上甚至还画了一只小青蛙睁着无辜的大眼、顶着黑锅,用蛙璞指向一个倒在地上撞死的王子。
有这功夫不干活倒还画起了插画,难怪斯夸罗天天一边怒吼一边给他们收拾后局,还抱怨头发掉的越来越多。他现在倒是相信了列维打小报告似跑来“举报”斯夸罗和其他组织的琴酒成为了酒友的事情。要说同组织的人不干活、老板难搞、自己不得不劳模的情况,Xanxus确定他们若再联系上港口的中原中也,恐怕能借酒消愁后一起砸掉一个城市泄愤。
Xanxus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不过是嘴角扯了扯,弗兰就吓得也开始原地躺倒装死,而自己对面的另一个“王子”也开始警惕自己的后续动作。
说真的,Xanxus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时候才会想,月说的有道理:当一个人的人设深入人心时,你发个神经对方都能自动帮你合理化一堆剧本来解释。
“跟着白兰大人,你一定能获得更强的力量然后推翻沢田纲吉的。”
说到沢田纲吉,Xanxus想到大概四五年前——沢田纲吉终于成长到有胆子和能力翘班出逃的时候——在游戏厅遇到了对方的场景。他们大概觉得自己的日常就是睡觉、吃饭、砸斯夸罗,以至于沢田纲吉吓得冒出了死气之焰。自己也没动,就拿着太鼓达人的鼓棒站在原地;沢田纲吉精神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呆愣愣地盯着穿了卫衣、牛仔裤、棒球帽的自己。Xanxus那天早上睡得很好,也颇有耐心地让他瞧,甚至用心跳声来计数、看着沢田纲吉头顶明晃晃的火焰跟着旁边的跳舞机灯光一起闪动,直到熄灭。
Xanxus也是第一次知道,已经在北意大利闯出名堂的彭格列十代能被自己暗杀部队首领的私服吓到觉悟都没了。
这事和当年去日本进行“指环争夺战”前,九代叮嘱自己沢田纲吉怕吉娃娃一样有趣。
更好笑的是沢田纲吉第一时间站在了陪他逃班的库洛姆面前,就像是遇到了可怕敌人的精神攻击一样;紧接着那雾守小姑娘拉了拉沢田纲吉的帽衫,自以为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是本人哦。”当时自己看够了热闹,当着沢田纲吉的面把高难度的太鼓打出了All Combo,沢田纲吉终于有胆量开口搭讪了:
【Xanxus……这个节奏里是藏着我们下周和港黑交易文件的密码么?】
Xanxus笑出了声,而沢田纲吉更流露出破坏了自己秘密行动而惶恐不安的样子。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彭格列大门的瞬间,所有彭格列成员就能够实时接收到他的定位一样;他恐怕以为家族之间的交易文件和他学生时期的学生id做密码来打开pdf差不多。
【回去问Reborn。】
Xanxus觉得一周的心情都被沢田纲吉逗乐了,坏心眼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回巴利安城堡的沙发上躺着了。而未来的一周,Reborn则命令强尼二为首的科研部改造出了一个“彭格列式太鼓”,让好久不必亲自上阵的彭格列十代在枪林弹雨中只能在鼓点处躲避。
好一个太鼓达人式彭格列训练。
两年前的沢田纲吉就进化了不少,他甚至为了给雷守兑换一个限定版的葡萄糖果,在跳舞机前邀请自己和他跳出最高分了。
听上去似乎胆量有些长进,但Xanxus又笑了。这傻子怕不是几年了都不知道这游戏厅在彭格列名下。
或者说,云雀恭弥自己抓不到娃娃又怕在家里一堆小孩前丢脸,建了百抓百中的娃娃机,离开意大利后就送给彭格列做人情的游戏厅。
至于云雀恭弥一度逼迫六道骸用幻术帮他抓娃娃作弊,最后六道骸被逼无奈捣了好几个非法实验的家族,用扫荡来的资金赞助云雀建了游戏厅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
天知道沢田纲吉的要是看到热衷于娃娃机来找回孩子们面前尊严的云雀恭弥会不会吓得燃起死气之火并梦回国一。
Xanxus想了一下,好像沢田纲吉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并盛门口奔跑的各个花色短裤照片被Reborn群发送给各个彭格列高层。也怪不得他一直奇怪继承式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个看起来凶悍的九代守护者都对他十分亲切。
“Xanxus,你不是没有野心的人。真的甘愿作已故九代一辈子的附属么?”
他想起在沢田纲吉继任后不是没有人故意在自己不出现的宴会上跟沢田纲吉提起自己。
【Xanxus·Vongla今天也不出席么?这会不会太不尊重您了Vongla大人?】
沢田纲吉总会比着手指,一条一条解释。先让对方不必叫大人,再重申彭格列是家族名,可以称呼所有人,而自己叫沢田纲吉;最后表明观点:
【Xanxus只是Xanxus,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我无权束缚。您可以用姓氏来绑定我,但不要用莫须有的条例来绑定他。】
换了旁人定会觉得沢田纲吉直接把不服从管教的Xanxus开除了彭格列籍,但知晓内情的人倒感慨万千。自己一个外人,与彭格列毫无血脉联系又并非继承者待定的状态,一昧称呼彭格列的姓氏倒显得格外嘲讽。斯夸罗当时在宴会上——一如每个巴利安首领本应出席的场合,他都容忍了任性的巴利安,代表所有人出现一样——朝着山本武点了点头,说:
【你们到底还是进了这个圈子。】
不管其他什么原因,常人来看:单纯到有些傻得可爱的人忽然变得也说话做事周全起来了,总让人在欣慰有些辛酸。
天然就适合这个圈子的山本武笑了下,回答斯夸罗:
【我们不是一直是这个圈子的么?】
至于非常人Reborn,在听说后,直接给了沢田纲吉两锤头,并评论“交际课白上了么?!多大了不掰指头说话,讲不明白第几点么?”
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却非要装好爷爷的九代致电安慰了沢田纲吉,并转头问Reborn科研部要了一份首领办公室的监控同时熟练地把文件命名为“Reborn教育二弟子视屏_”。
Xanxus觉得自己只是脾气暴躁了些但心不黑,于是在又一次和沢田纲吉在街霸前相遇时,主动打招呼:
【我是严。】
【……我是沢田纲吉。】
Xanxus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战斗中就变得和沢田纲吉过分熟悉了,以至于他竟然能自动补全沢田纲吉停顿几秒里的心理活动——
【(可恶,这是什么忽然集体套上马甲的自我介绍啊?是不是全彭格列只有我不拥有第二个名字!再不说话会不会Xanxus觉得不耐烦并开打啊?这个月不能再赤字了,云雀总裁的高利贷我借不起啊!算了,平平无奇也不会出错!)我是沢田纲吉。】
当年到底是谁写的那么考验表演技巧的“指环争夺战”剧本啊?现在篡位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
因为没多久,彭格列就死了。
沢田纲吉,或者说彭格列十代死了。
家族里面乱作一团,外面有不太牢靠的同盟挑衅,内里有层出不穷的内奸论;彭格列的脑力派基本为零,若不是强大的武力镇压,现在就已经没有彭格列这一家族了。Xanxus也不怕被骂内奸,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了。反倒是直接找了个九代时期的旗子挂在巴利安门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这群人太奇怪了,少了一个彭格列首领就方寸大乱;难道没有首领就没有彭格列了么?巴利安的上一代正值交接点——成员与首领同九代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却从未摘下过隶属八代的旗帜。隶属八代的巴利安首领Minerva和八代彭格列首领保持着所谓的闺蜜关系,即便是后来前者光荣“退休”和剑圣杜尔断了联系,也没少过和八代的书信往来。
而作为巴利安的继任首领,自己老老实实地把所有彭格列保存的前代相关资料都读了一遍。别说什么七代的护肤保养指南、六代的如何打假拳赚钱、五代的“划水攻略”、四代的“暗杀部队不夜晚行动以保持健康倡议书”、三代的“生姜防止脱发”,八代的闺蜜书信已经算比较正经的部分了。
至于初代,那时候还没巴利安;而传闻中和自己使用同种火焰的二代自己就是巴利安。
至于四代首领的“浅谈二代首领早年退休与万年地中海发型是否多米诺效应巴利安成立”,自己不想深究。
重点是,彭格列的繁荣与昌盛从来都和成员的强大与否无关。都说九代懦弱,Xanxus便要展现黑暗处强势的一面。难道这么说,九代和十代的彭格列便是两个家族了么?
话又说回来,难道八代巴利安一度拥有史上最强大的综合战力,他们就没有消失在历史中了么?
“想你让我那蠢弟弟加入时也不可能没调查过。我很理解作为正统继承人被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抢走权力的感受。更别提你的匣兵器,加入密奥菲奥雷才是最好的选择。”
贝斯塔逐步靠近叫吉尔的王子,而对方因为岚属性的硬化而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纯白色的狮虎兽逼近。
“我听说那群十代现在都变成了小鬼了!你真的要在‘未来’对那群人俯首臣称么?”
【这是来自未来的提醒……】②
吉尔若不说,Xanxus都快忘了;但即便现在,脑海中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形象。但即便不记得长相,月的声音——尤其是这句话,总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就像是游戏里角色的配音,每每点击立绘,就能冒出这么一句语音。
来自未来。
五岁的Xanxus知道自己一度成为彭格列的继承人会不屑地嗤笑;十岁的Xanxus会确信自己将会从继承人成为十代目;十五岁的Xanxus仍在气恼、不甘和试图与自己和解中挣扎;二十岁的Xanxus致力于给沢田纲吉挑毛病,而二十五岁的Xanxus则对彭格列释怀——或者说,彭格列在他心中已非家族,而变成了一个精神体。
月刚刚成为家庭教师的时候发出的言论可以说十分没有教育经验:要么让自己不爽,要么惊世骇俗到容易被彭格列死忠立即击毙。其中的典型案例为:
【Xanxus,你不觉得彭格列很迷信,甚至像邪……】
【不觉得。】
【你看,高层成员都是能使用火焰的。在往上追溯,祖上多多少少都和彭格列有点关系。说的是明主,但完全是血统继承制度啊。再加上底层成员不了解彭格列本质,甚至对于死气之炎都一知半解,只知道看到火焰就是高层。那以后要是什么家族的人都有火焰,还五颜六色的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高手在民间,万一以后战力集体上升,彭格列的优势在哪里?比历史底蕴么?】
【你也说了是血统继承制,你怎么知道不是彭格列的血统更强呢?】
【你不一样没血统,还不是被不知情的人说是二代后代?】
Xanxus知道彩虹之子的风传言很保护这个妹妹,但他强烈怀疑对方是想留着日后自己亲自动手了解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妹妹。
不过,对方只是反映慢了些,还是长了脑子的。于是第二天,仗着强大的武力值带自己见了巴利安隐世的八代成员。
入目的是一把好刀——自己不懂,但一看就是能让斯夸罗想要比试一把的强者。紧接着是一披猩红色的袍子;再往上看,是尖尖的耳朵。
月拍了下自己,暗示自己自我介绍。这是她教导自己如何与其他家族首领进行“敷衍”社交的最后底线。
【Xanxus。】
【哎?你怎么不用我给你起的名字,多好听!】
【烦死了老太婆,我到底为什么要用日语说中文名?】
【日语说意大利语名字就不奇怪了么?】
那名的妖怪忽然咳嗽了几声,外面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女人满面愁容得走进来,紧接着,把还想说些什么的月给拉出了门外。
【她也是好心。】
【什么?】
妖怪站起身来,将袍子披在身上,打开窗户望向远方。Xanxus也打量了眼,不过是市内正常的扩建改造,推砍树木的声音有些嘈杂罢了。
【用你们这边的话说,这是偏灵异侧的理论。妖怪一旦被人知晓了名字,就失去了自由,可被人命令。前些年,八原那边还有个人类因为拥有诸多妖怪的名字而杨名呢。】
Xanxus顿了下,颇为怀疑又有些嘲讽地问:
【这么弱?一个名字就要接受命令?】
那妖怪倒是不在意,反而自嘲的笑笑,说:
【对,就是这么弱。大妖怪更谨慎些,不会给出名字。即便名字被知晓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对小妖怪来说这就是要命的事情了。不过也不是说大妖怪就没有弱点了,有些大妖怪听到人说“坐下”,便无法反抗了呢。】
【坐下?】
【对,“坐下”。】
Xanxus愈发觉得此行除了证明世界上有妖怪以外就是莫名其妙,这妖怪总被普通的小事吸引逐一,又会因为一个摸不着头脑的谈话而陷入回忆。
【跑偏了,总之,月这样饱含感情的赋予你多一个名字,你在世界上就少了一种束缚。】
【可我是人类。】
【对。但人和妖本来就没有太大不同。当人叫你Xanxus的时候,你想到的可能是彭格列、是十代目、是责任、又或者是你的自尊。但当人叫你另一个名字时,你甚至可以变成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然后呢?】
【自由还不够么?】
Xanxus见那巫女打扮的人进来关上了窗户,又小声数落了几句,把对方搀扶回去坐下。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肉眼可见,你过得并不自由。】
【那或许是我甘愿不自由呢?】
【那便没有区别。】
【甘愿步入地狱和被迫步入地狱是两种状态。】
Xanxus挺烦这种说话方式的,就好像自己就是个傻子,被没有答案也没有结论又模棱两可的理论绕来绕去。九代爱这样,其他首领爱这样,连这个不知火了多少岁的妖怪也这样。不知是否年纪大了就一个个不能好好说话了似的。
【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你那表情跟我以前没什么不同,就好像听絮絮叨叨的老头子说话,再多一句就要暴起砍人了似的。】
Xanxus看了看妖怪床边的刀,接了句:
【那你还不好好说话?】
对方笑了笑,没接话。反而突然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么?就算是妖怪界也有鄙视链的。像我母亲是人类,作为半妖天生便在同类眼中比那个同父异母的纯血哥哥低了一等。】
【……变强就无人敢看低你了。】
【是啊,但太强也无人敢靠近你了。】
【那就要迁就别人变弱么?】
妖怪没说话,忽然又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么?我本来今年要做爸爸了。】
【和外面那个女人么?】
【对呀。但后来发现,不管做什么都好难哦。我一个大妖怪,天天逛贴吧以后才发现,以后孩子可能会因为爸爸是个文盲而难以进入好的学校。】
Xanxus不知说什么,对于这种魔幻侧忽然过于接地气的现实问题而震地说不出话。
【你可能会觉得我——或者说月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会告诉你,我作为一个半妖如何慢慢变强获得肯定的意气风发,然后劝导你一些不要在乎出身啊之类的东西。但是事实上我要告诉你的正好相反——出身可太重要了。】
【你融入不了这里,也融入不了那里。平尽全力努力得到的结果,人家会归于你天赋异禀,或者帮你安排一个你都不知道的神奇祖先来解释你的强大。你要是平庸注定失败,那更简单,连旁观者都不必费口舌,什么条件不好还不努力的要求直接放在你身上。】
【最怕的就是混血。太优秀,直接归于优秀一半的血脉;太平庸,那么是你没有选择好的基因而影响了子女。】
【硬生生自然能杀出血路,但那样实在是又累又难受。稍微放松些便有人立刻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看,他撑不住啦。】
【所以我想了想,小孩子虽然很可爱,但果然我还是没有做爸爸的勇气啊。】
【光我自己的经历就太累了。相比之下,浮世町的小子比我狠心多了啊。】
Xanxus没问那浮世町的人又是谁,好一会儿才说:
【我已现在站立此地——】
那妖怪看了眼自己,紧接着说:
【那便只能为了无拘无束杀出血路。】
Xanxus又看了眼床边腥红的袍子,对方的样貌仍是少年人,他很容易就想象出对方一袭红衣的样子;但言语中透露出曾经意气风发、无法无天的神情确是难以想象。月敲了敲门,难得安静地进来。自己看的出这妖怪病重需要休息,但仍伫立在原地不愿走。
【你知道么?其实有时候名字给别人不是坏事。】
【怎么说?】
这妖怪大概以前就是个思想跳脱的人,又岔开了话题:
【我少年的时候总觉得命运坎坷,但总体来说顺风顺水;简直是主角。】
【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朋友,她证实了我的想法。】
Xanxus看了眼月,对方的脸色有些难看,指甲快把手掐出血来。
【之后,我认识了好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出生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成长环境,甚至属于不同的种族。但有一点相同,我们都是意气风发的“主角”。】
【谁愿意看中年人那种失去理想的人做主角啊,所以咯;我们看着各式各样的主角层出不穷,而自己则为现实奔波。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就是所有人走投无路时都看向你,仿佛你是最后的救世主;而你承担着那种希冀用巨大的压力逼迫自己成长。】
Xanxus摇了摇头,自己更多的是用压力压垮别人。
那妖怪看了眼月,月也跟着摇了摇头。对方反而笑了,说:
【那还真是让人羡慕呢。这可是我觉得最好的“出身”了。并非主角,但却拥有羁绊,还能无拘无束自我地成长。当你跳脱一切,究竟是什么出身重要么?】
Xanxus想到自己刚进入彭格列时,诸多人怀疑自己是私生子而递来不友好的眼光。也是在那时,自己养成了骂人“杂种”的习惯。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把“重要”二字说出口。
那妖怪也不恼,笑了笑,只道:
【你来的太早了,可惜我也没有更好的时机见你了。】
巫女将自己和月送出了大门,又递来一串不知用什么动物毛做成的羽毛状佩饰,嘱咐自己好好保管。他就从那年将佩饰别到了现在。③
“ 看你的天空狮也是混血,莫不是彭格列怕你进行第二次摇篮事件而故意所为。你真要让沢田纲吉压在你头上么?”
Xanxus终于没耐心听对方叨叨下去,而是直接发起了攻击,并回答:
“我并不是没有能力杀掉还活着的十年前的沢田纲吉,而是因为彭格列家族要成为最强的话,他是必不可少的。在内部存在种种抗争又受到外部大垃圾的攻击这种非常时期下,彭格列总是一体的。”
吉尔六吊花的戒指在愤怒之炎的攻击下轻而易举得碎裂了,Xanxus站在废墟中央,远远眺望不断地面上隶属密奥菲奥雷的军队的白色制服;远看就像是在黑夜中挺进的火车,早晨满浴着朝暮。贝斯塔④蹭着自己的裤脚,又原地趴下,就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属于自己的战争已经结束。Xanxus朝弗兰的方向说了句:
“解决了。”
Xanxus不再管和位于日本的彭格列方联系,便是没有弗兰,斯夸罗必定也已经赶往日本去看他那个半路出家的徒弟了。
正这样想着的Xanxus打着哈欠迈进了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城堡”的巴利安特攻基地,便一眼看到了斯夸罗。想到他还为了个可笑的誓言而留着长发就总想伸手去拽。
“Xanxus。”
除了沢田纲吉那一拨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滓外,只有斯夸罗会叫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停下了脚步,用眼神询问。
“我去日本看看那群人搞什么鬼。”
Xanxus用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斯夸罗还站在原地未动,似乎要等自己爬上那破烂不堪的楼梯回去休息才罢休。
“别死了,斯夸罗。”
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刚躺下就摸到枕头上一张纸条:
【不论如何,你永远是我追随的Xanxus —— S】
Xanxus用死气之炎把纸条烧掉,又伸手摸了摸外套上那一串被弗兰吐槽过浮夸且审美异常的羽毛,低声说:
“被人知道名字果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你说是吧?犬夜叉。”
Xanxus把外套扔到一边,任由贝斯塔靠着自己入眠。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无谓的举动:
大妖怪不会响应名字。
死去的妖怪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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