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后半夜是被痛醒的,小腹的传来的阵痛一阵一阵的。
她以前都没痛经,所以也不怎么忌嘴,上了高中后以前不忌嘴的代价就来了。可只要来姨妈的那几天她好好休养着,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和沈宪去打了篮球,又喝了点酒才引起的,痛感不是很强烈,可就是一阵一阵的来,像打针那样,隐隐作痛。
“小书啊,我看你脸色这么苍白,要不我打电话和老师请个假吧。”阚娟泡了杯热枸杞给她喝,里面还有大红枣,补血的。
“不用了姑姑,没什么大事儿,要是真有事儿,我自己也能跟老师请假的。”是真没多疼,只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那好,一会儿吃完早饭,让你姑父送你。”
“好。”她浅浅地咬了口面包。
走的时候,阚娟还特意给她带了保温杯,里面装着刚才给她泡的枸杞红枣。
肖镇想扶她进学校的,可那也太引人注目了,就来个大姨妈,没有多矫情的事儿。
她走的有些慢,到教室的时候,沈宪都已经到了,不过没迟到,算是踩点来的。
他昨晚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今儿看起来还那么神清气爽,反观周哲宇,趴最后直接睡着了,拿着个校服顶着脑袋。
施柔看她脸色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就连忙起身让她进去。
才坐下没多久,脑袋就昏昏欲睡,昨晚上后半夜她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大姨妈来了之后就更想睡觉。
后面是在困得不行了也不管了,就拿着书本盖着脑袋睡了过去。
奇怪的是,她睡了一个早自习,班主任居然也没下来叫她。
前面那个高高的身影替她遮住了光线,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睡得极其安稳。
“收作业的快点啊,没几分钟就要上课了,麻利点。”赵玉思催促催促完了就走出了教室。
数学课代表看没多久就要上课了,连忙抱着作业跑出去,越慌就越容易办错事,跑的时候不小心勾住了桌子腿,就朝着旁边摔了下去。
阚书是坐里面的,施柔坐在外边,虽然没撞着她,可突然袭击而来的作业本砸在她了她头顶,不免有些不快。
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人也不是故意的,数学课代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抱歉,沈宪就转身开了口,眼里全是不快:“没长眼?赶着投胎?”
他不分人好人坏的,谁惹了他不快他就会发作,脾气没个定性儿,江中人都知道的事儿。
数学课代表杵着那儿有些尴尬,沈宪没让他走,他挪都不敢挪一步。
阚书只觉得烦躁,伸手拍了拍沈宪放在她桌上的胳膊:“快打发掉。”
这话还真不是针对数学课代表,只是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随口一句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沈宪打发他走。
数学课代表是个书呆子,学术研究上的事儿也挺喜欢和人讨论的,不怎么爱说话,挺内向的,可班上有人问他题,他都会认认真真地替人解答,人缘也算不错。
班上的人看着他杵着那儿一动不动的,脚好像定那儿一样了,带着个眼睛,勾着脑袋,脸都红到耳朵后面去了,可也没人敢替他说句话。
沈宪是什么样的人,谁都知道,他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面子,却也没刻意针对他,估计连数学课代表叫啥名,他都不知道。只是当下有火,让他发了也就没事儿了。
“没听见?”他不悦地开口,手指还在不停地抚弄着阚书的头发,像是安慰,透过他额前的刘海仿佛都能看到他皱起的眉头。
数学课代表连忙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作业本,施柔也去帮他捡。
他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就跑远去了。
都说女孩子谈恋爱之后会特别黏人,她开始的时候倒不觉得,沈宪人太野了,她也不是那特别会黏人的人,可今天就是特别黏他。
黏得不行,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了课就让他转身把胳膊拿给她当枕头睡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变好脾气了,居然依了她。
“沈宪,帮我接杯水。”她递了个粉红色保温杯过去,其实她不喜欢粉红色,阚娟觉得女孩子就应该用些粉红色的东西,所以她的用品大多数都是粉红色。喝了一上午热水,早喝没了,只是她人懒,不想动,正好就使唤他。
他也乖乖地去接了回来,周哲宇他们看着沈宪手里拿着个粉红色保温杯,在饮水机后边排着队接水的样子着实搞笑,前面几个同学看是沈宪,还特意给他让位置。
“宪哥,你没病吧。”关昊在后面关心地问了句。
“你懂什么?人宪哥那是关心媳妇儿。”
俩人腻歪了一上午,平时没觉得这俩人有多亲,今儿一看这俩人是亲得不能再亲了。
到了中午,她不想去吃饭,沈宪也没去,就在教室陪着她,让周哲宇打包点粥回来。
她这个人都躺在沈宪怀里,用他外套盖住脸,身子躺在他大腿上,脸侧着对着他腹肌。
“我看看?”
阚书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看什么?”
“伤口。”
阚书软耙耙地伸手打了他一下,反倒被他抓住了手,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说荤话的人。
他的手是热的,特地用热水洗过,给她当人肉暖水袋,覆盖在她小腹处。
她的脸贴他贴的极近,每一下呼吸都带着温热的温度打在他腹肌下面,她脑袋还时不时地拱一下。
“痛......”感觉小腹像是向下坠着一样。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腹处,双眼勾勾地望了许久,声音低沉醇厚,有一丝压抑:“宝贝儿,我放它十个月假好不好?”
“不好.......”
睡着睡着忽然想起今早上老师还留了中午作业,说下午上课的时候要交。
她起身在抽屉里翻出一个习册就扔给了沈宪:“帮我做一下。”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敢情是拿他当苦力呢,也亏的他在这儿好脾气了一上午。
“做一下嘛......”她凑过去,脸放在他肩上上,食指有力无力地摸着他喉结。
她没在沈宪面前撒过娇,她也不会那事儿,可有些事儿尽管她觉得自己不会,可那就好像天生就隐藏在身体里,到了时候不会也变成会了。
“阚书,你最好指望你这亲戚能来一辈子。”
虽然不能来一辈子,可这几天也是够用的。
沈宪虽然不怎么高兴,可还是拿去给她做了。
那是秋天,窗外的叶子开始黄了,有些掉了下来。
那天是阴天,不热不凉,他坐在她旁边,一脸不爽地给她抄着作业。
她趴在他身上,睡得很安静,身旁的少年开始走入她的心境。
给她抄完后,人已经趴在他肩上睡着了,他觉得无趣,随便翻了她两页课本。
她字写得很好看,跟她人一样,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可每一笔都不失刚劲。
也不知道怎么了,当下就顺手拿了只笔,在她名字前面加了个附属———沈宪的。
他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大概是无聊,无聊到把她每本书的前面都加上了那三个字。
“你做什么呢?”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直翻着自己的课本就问了句。
“没什么,睡你的。”他伸手将她的脑袋又摁了回去。
写完后,就一直盯着她脸看,他从没看人看的那么认真,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耳后的一颗小痣都被他巧了出来。
她睡觉不安稳,喜欢动,一直在他身上蹭,蹭到硌人处就皱了皱眉,他看不顺眼,就拿了校服外套里的小盒子出来,挑了个蓝色的。
这个牌子的薄荷糖有很多个口味,他平常喜欢灰色的,只是纯纯的薄荷味,上次喂她的是粉色的,味道好像是酸的,这次是蓝色的,味道是甜的。
他不喜欢甜的,所以蓝色的是剩的最多的,他撕开包装纸,就把糖塞进她嘴里。
甜味在舌尖传开,许是尝到了甜味,连梦都变甜了,秀眉也松开了来。
他向来不喜欢人黏的,跟过他的人都知道,太黏了就一般是走到头了,他也不会宠人,因为那些都不需要他去做。
他记得昨晚阚书跟他说的话,“沈宪,你记得要把我宠上天,你自己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醉话,那酒她没沾两口,可整个人看起来就醉醺醺的,她这人生得娇气,稍微用点力碰一下就会留下印子,可他就喜欢在她身上留下那些属于印子,他知道,他骨子就有些变态,这丫头还不知道,幸好不知道,知道了就该跑了。
一年前在YK他发泄过一次,一地的碎玻璃沾了女人的血,他喜欢玩儿,有时候玩过火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人就是那样,谢允说他身体里住了个鬼,一个折磨女人的鬼,或许能够释放身体上的快乐,可心底从来没感受下到,阚书能带给他,他知道。
她跑不掉了,或许哪天她也会像她们一样会让他腻,可至少目前不是,她身上的新鲜感和征服感是以前从来没感受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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