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上弦之六后, 时雨几人就没必要再留在花街了,离开花街之前, 时雨对着真菰一阵甜言蜜语,总算是成功把人家小姑娘从花街拐回了鬼杀队。
萩本屋的老板这段时间待他不薄, 全程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时雨离开之前将自己这段时间的伙食费和住宿费一并留在了房间里。
回到鬼杀队后,时雨先是将真菰带到蝶屋, 把她托付给香奈惠照顾,真菰还没来得及从她的“威子姐姐”变成了“时雨哥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莫名多了三位姐妹。
离开蝶屋, 时雨就直接溜达去了未来鬼杀队剑士的培训基地,被一群小萝卜头追在后面喊哥哥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成功治愈了时雨这些日子在花街被女孩子一个劲喊姐姐的憋屈与苦闷之情。
前任鸣柱见他不务正业又来带坏鬼杀队未来的花骨朵,气得吹胡子瞪眼,举着手中的拐杖追着时雨骂了好几条街,最后还是鳞泷先生出面相劝, 他才勉强收手,不过临走前他再一次警告时雨, 没事别往这里跑,不准带坏这些孩子。
“都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这么容易生气,当心哪天怒气攻心就这么驾鹤西去了。”
完全被前任鸣柱当成是反面教材的时雨叹了一口气, 一边低下头整理着刚才在跑路的过程中卷起来的衣角。
就在时雨想着接下来要不要去天元那里蹭个饭的时候, 三千世界扑棱着翅膀带来了耀哉的口信, 让时雨去他那里一趟。
时雨大概也能猜到耀哉喊他过去的原因,大概就是询问他关于斩杀上弦之六的事情,不过等时雨到了地方才发现,耀哉好像只喊了他一个人,跟他一起参与这次任务的天元,锖兔跟义勇都不在。
“现在无旁人,你就坐我对面吧。”
天音夫人在为二人端上茶与点心后就自行离开了,偌大的会客室内,就只剩下时雨跟耀哉两个人。
时雨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藤草的坐垫上。
“我听天元说,这次潜伏在花街的那只鬼是上弦之六。”
天元一回来,就将这次任务的始末尽数详细的汇报给了鬼杀队的主公,就在时雨去蝶屋拜托香奈惠帮忙照顾真菰的时候,耀哉就已经得知上弦之六被斩杀一事。
“听说这一次又是你砍下了上弦之六的脑袋。”
“还有义勇。”
时雨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这次的上弦之六是一对兄妹,有两只鬼,我杀了那只哥哥,义勇杀了那只妹妹。”
“这件事天元也一并告知与我听了。”
耀哉的表情淡然,说话的语气也趋于平缓,“你可知我这次找你来所为何事”
“不知道。”
时雨摇摇头,随后他突然眼前一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这位年轻的鬼杀队当主,“难不成是有任务要交给我是上弦吗”
“统共就六只上弦,已被你斩杀了两只,现只余下四只。”
青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上弦之鬼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可寻到的。”
“诶”
听到这句话,时雨顿时就有些失落,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的伏倒在茶几上,全身上下到处环绕着一股子低沉的怨念。
耀哉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他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茶点递到时雨嘴边,时雨懒洋洋的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就将茶点吞了下去,耀哉笑了笑,伸手在青年的脑袋上轻轻摸了几下,仿佛是在给一只懒散的猫咪顺毛。
被人像这样顺毛,时雨也没有感到不满,在吃下耀哉投喂过来的第三块点心时,时雨舔了舔嘴角的点心碎屑,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的青年,“所以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你觉得被你斩杀的那两只上弦的实力如何”
耀哉不紧不慢的拿过一旁的方帕擦拭着手中的点心碎屑,语气一如寻常般淡然。
“唔也就那样吧。”
时雨低头沉思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较为模糊的回答。
“你与他们战斗时,是否还未使出全力”
“唔,嗯。”
时雨点点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青年,“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杀那两只上弦的时候,耀哉根本不在场,他是怎么知道他没有使出全力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
耀哉笑了笑,“我猜测你的实力远在那两只上弦之上,不必使出全力便能将他们成功斩杀。”
时雨挑了挑眉,他听出来耀哉这是话里有话,他后面应该还有一句。
果不其然,耀哉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口说了一句,“可若你遇上的是鬼舞辻无惨”
“可能我就要使出全力才能将他斩杀”
时雨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毕竟我不知道鬼舞辻无惨跟上弦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
“不是认为,是肯定。”
时雨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就算他比上弦强一千倍一万倍,我也肯定能杀了他。”
耀哉愣了一下,往日温润淡然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眼眸微垂,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或许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想的。”
时雨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明白耀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几个月内,你连续斩杀了三只”十二鬼月“之鬼,鬼舞辻无惨他或许已经对你生了忌惮之情。”
“什么意思”
时雨还是没听明白。
耀哉抬起头,那双温润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鬼舞辻无惨他大概是躲起来了。”
“哈”
时雨顿时傻眼,“什么叫躲起来了”
“鬼舞辻无惨生性狡猾多疑,你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威胁,所以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躲在了一个不管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待着你离世后,再重新出来,只要他还活着,就能制造新的鬼,所以即便我们将所有的上弦下弦全都杀死,只要鬼舞辻无惨还在,这世间的悲剧就不会停止。”
时雨听了这番话,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耀哉眉头微蹙,“人类的生命不过才短短的数十载,鬼舞辻无惨已经活了上千年,他自然不会在意这短暂的几十年。”
虽然时雨想说他不是人是夜兔,但是想想在寿命上,人跟夜兔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撑死活个一百年就嗝屁了。
“他是地鼠嘛,打不过就躲洞里不出来。”
时雨气得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两边的脸颊被撑得圆鼓鼓的,像极了某种喜欢望嘴巴里存食物的啮齿类生物。
“几百年前,鬼杀队也曾经有一位剑士将鬼舞无惨逼至绝境,随后鬼舞辻无惨便蛰伏了百年,直到那位剑士离世后才敢现身。”
“把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的剑士”
听到这个,时雨立马来了兴致,“那他的实力一定很强”
“他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创造者。”
“日之呼吸”
时雨认真回想了一遍,“现在的鬼杀队好像没人使用日之呼吸法。”
杏寿郎使用的“炎之呼吸”和“日之呼吸”听起来倒是挺相似,不过这两者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耀哉摇了摇头,“不只是现在的鬼杀队,在鬼杀队数千年的历史中,能够使用日之呼吸法的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呼吸法都是从日之呼吸演变而来。”
时雨眼前一亮,“听起来好像更厉害了。”
但是很快他眼底的那点亮光就熄灭了,“不过说到底他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骨头估计都化成灰了,我又不能去隔壁的火影把大蛇丸找过来给他来个秽土转生。”
想到这里,时雨再次瘫倒在面前的茶几上,神色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跟他打一架就好了”
吉原花街最近发生了一起怪事,一个晚上的时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萩本屋未来的威子花魁,相继不见了踪影,萩本屋的老板只在威子花魁的房间内发现一叠纸钞,负责伺候威子花魁的真菰也跟着消失了。
时任屋也不见了一个女孩子,不过这个女孩子刚来才不久,相比较隔壁两家妓馆直接没了招牌的花魁,时任屋这次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萩本屋的老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她精心包装宣传了那么久的未来花魁,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这该给她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而同样是失去了花魁,京极屋老板的态度却与萩本屋的老板截然相反,往日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自从蕨姬花魁消失后,她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宛若得到了新生。
月上中天,吉原花街却是一派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是花街最为热闹的时刻,昏暗的灯火映照着勾栏里的女人们朦胧的侧颜,浓郁的脂粉香令人昏昏欲醉。
昏暗逼仄的小巷里,有着一头白橡色长发的青年附在一名面容娇艳的游女耳边轻声低语,“你闻起来好香。”
游女被他挑逗得面色微红,不过下一秒,她的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青年,青年舔了舔嘴角鲜红色的血液,锋利的獠牙在夜色中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那双罕见的七彩色眸子里浮现出一丝餍足,“尝起来就更香了。”
享用完晚餐后,青年悠哉悠哉的晃荡在吉原的花街上。
“唔,伎夫太郎和堕姬也被解决了啊,看来鬼杀队这回是真的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他抬起头望着夜幕上的那一轮圆月,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我要不要也像那位大人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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